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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八十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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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過去,這個夏天在嚮往和鬆懈中顯得特別熱和慢。

    兩家人不久後在私底下吃過一頓飯,岑兵夫婦和林老爺子差了一輩,起初總是顯得有些尷尬,對於兩個孩子的事情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知該用什麼結尾。

    後來還是從家常聊起,聊這幾十年靑水鎮的變化,聊人生的變化,聊自己觀念的變化,相互說着對孩子的期望,並沒有施加多少壓力。有時候家長的期盼很簡單,單純的希望他們能夠堅守自己的決定,能夠過得比他們幸福。

    這是岑曦覺得最難熬的一頓飯,像被公開處刑一樣,還得故作文靜。明明都是熟悉的不得了的人,兩邊都放肆過,坐在一塊卻不能做自己了。

    最後大人們為了讓氣氛更融洽一點,還要拿她開涮,盡說她小時候的糗事。

    岑兵喝了點酒,興致上來了,拉着林延程說:「我這女兒啊,從來都不需要我操心,從小就很乖,我女兒不是我吹,心地真的很善良。小時候啊,有麻雀撞死在家裏的玻璃上,她會挖坑把麻雀埋在泥里。哦,對,還有啊,她小的時候還因為憋不住,拉在了身上,哭着鬧着怎麼着都不肯坐車上,說會弄髒,是真的好玩,小時候真的好玩。」

    後面那件事岑曦不記得了。

    大人們把酒言歡,笑得不能自己,岑曦想找個地洞鑽下去,但又覺得,如果能保持這種和諧的氣氛,她也不是不能犧牲自己。

    只是為什麼只有她小時候那麼傻乎乎啊,為什麼林延程的童年完美的沒有缺點。

    林老爺子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關於林延程的趣事,只好勉為其難的說說他的成績,他的毛筆字,他的課外興趣。

    林老爺子說:「我這外孫一直循規蹈矩的,別看他不聲不響的,其實性子和小婉一樣,執拗的很,我倒是更喜歡曦曦,我們曦曦呀,是爺爺的開心果,是不是?」

    岑曦很是嫻靜的點頭。

    再後來,大人們沒了尷尬情緒,暢所欲言,說着屬於他們那個年代的愛情。

    岑曦在桌底下拉了拉林延程的手,兩個人悄然退場。

    黃昏夜晚,院子裏的燈照亮一方天地,不知名的小蟲子尋着光源飛來,桌上三兩瓶啤酒,幾個涼菜,從老遠就能聽見笑聲。

    兩個人閃進樓上林延程的房間,關上門,岑曦給了他一套岑家拳。

    也許是這個夜晚笑聲太多,林延程看她的眼神溫柔的能掐得出水,任憑她怎麼胡鬧,他都一如既往的笑着。

    岑曦不滿的說:「我不信你小時候沒有糗事,你就沒有憋不住的時候嗎?」

    很久以前的事情他也記不太清了,有吧,肯定是有的,如果林婉在的話,她現在一定會握着岑曦的手然後把過往悉數交代。

    可是……

    林延程說:「我記事以後,真的沒有憋不住的時候。」

    岑曦嘁了聲,然後眼神漸漸變得不懷好意,她勾上他的脖子,朝他耳邊吹了口氣,說:「你昨天不是就沒憋住嗎?」

    從芙城回到靑水鎮,為了儘快拜託心中的忐忑,為了擔起責任,他們幾乎是立刻就和家長攤了牌,所有事情都光明化以後他和岑曦反倒是不能像從前一樣。

    家長給的壓迫感也讓他沒有辦法對岑曦做什麼,就連親吻都覺得是在辜負大人們對他的信任。

    兩個人正經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昨天。

    岑曦在拿他的筆記本電腦玩連連看,這是她最近新迷上的遊戲,為了沖分數,她睡午覺嘴裏念的都是連連看的圖形。

    岑曦沒有買電腦,因為考慮到家裏的經濟情況,他倒還好,也覺得上大學是該有一台電腦,於是選了一台岑曦喜歡的款式和配色。

    他們會一起看電影,一起打遊戲。

    昨天他qq登陸着,就在岑曦奮力沖分的時候林州的消息不合時宜的跳了出來。

    林州:好兄弟,速存。

    緊接着他附上了一條網址。

    岑曦問林延程這是什麼,林延程在看武俠小說,瞄了一眼,說:「不知道。」

    岑曦點開那條連接後整個人都熱了,光是封面圖片就刷新了她的認知。

    她狂踢林延程,說:「你和林州還有這種勾當啊!」

    林延程:「……」

    他想關掉網頁,但岑曦卻不讓,她慫恿着他,「我還沒看過呢,之前只看過小說,我想看。」

    「不好吧。」

    「不好什麼不好,我們都……學習一下怎麼了?你不是最愛學習了嗎?你不想在情侶關係上獲得滿分嗎?」

    在決定看了之後,他的房間似乎小的只有身下的這張床了。

    岑曦用手捂着眼睛,從指縫裏看,時不時還躲他懷裏。

    還沒過十分鐘,他們就親在了一起,刻意忍了很久,這一親就有點一發不可收拾了。

    岑曦還故意拒絕他說:「不行啊,這不好吧。」

    情到極致,林延程吻着她,說:「曦曦,不想忍了。」

    在他的房間,在他的床上,在他們親吻過無數遍的書桌前,得到了家人的許可,考上了心儀的大學,這一切都足以讓人心潮澎湃。

    還是青澀,還是較快,但年輕的心總是喜歡挑戰,孜孜不倦的刷新記錄。

    從芙城帶回來的七個,昨天之後就只剩下四個了。

    此刻的岑曦還在試圖拔老虎毛,「你不是昨天就沒憋住嗎?你不是昨天因為太快不甘心嗎?啊,我知道啦,林延程,我宣佈,這就是你的糗事,我以後可要拿這個嘲諷你!」

    林延程雙手摟着她的腰,輕輕一攏,她就和他貼在了一起。

    他笑着,低聲說:「那你別哭啊。」

    「還不是你弄的——唔唔唔——」

    他低頭吻了她,是夏日淡淡的檸檬汽水味。

    ……

    因為林州給林延程網址這事,岑曦忽然想起,他們應該一起吃一次飯了。

    高考過後他們還沒聚過。

    在八月下旬,在他們即將各奔東西的前夕,四個人相聚在商業街的烤肉店。

    很尷尬,這桌飯也很尷尬。

    岑曦發現,這個夏天讓她覺得尷尬的次數太多了。

    她和林延程看着李星雨,林州,好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岑曦問過李星雨,她和林州現在算怎麼回事,李星雨說朋友以上,戀人未滿。

    高三在血拼,李星雨幾乎斷了聯繫,對林州亦是,可高考結束就不同了。林州恢復了以往對李星雨的噓寒問暖,沒有很過,只是一如往常的不正經和溫柔。

    李星雨說林州約她出去吃過幾次飯,她也都去了,說說笑笑挺開心的,但兩個人都沒說破。

    林延程也問過林州,林州說走一步看一步。男孩子之間總是不會聊那麼細,林延程也不是很喜歡聊天的人,就連那網址,林延程提都沒提過。

    眼前的林州改了吊兒郎當的風格,有林延程同化的趨向,心甘情願的幫李星雨燙碗筷,給她端茶倒水。

    這搞曖昧的兩人比這對情侶坦然的許多,李星雨翻了翻菜單,習慣性的遞給岑曦,「你點吧,你要吃什麼就吃什麼,我請客,就當獎勵你考上好大學吧。」

    岑曦噗嗤笑出來,「合着你今年沒高考啊?」

    「你不是考的很好嘛。」

    「你不也是。」

    李星雨說:「但是是那個大學最爛的專業,算了,就這樣吧,考都考完了。你們倆要去濟城的話,行李什麼的都收拾好了嗎?」

    岑曦:「收拾的差不多了。」

    「什麼時候走?」

    「買了二十五號的票。」

    「那和我差不多,我二十六號走。」

    岑曦點完,把菜單給林延程,林延程招來服務員,核對點的菜。

    岑曦雙手撐着臉,眼珠子在李星雨和林州之間瞟,輕輕的說:「喂,那你們……」

    林州在玩手機,聽到這意有所指的話,他抬起眼眸,笑了笑,說:「我們怎麼了?」

    岑曦:「你們……異地戀?」

    林州看了眼李星雨後又看向岑曦說:「戀個屁,你問問你好閨蜜,和不和我戀。」

    岑曦笑了,朝李星雨抬抬下巴。

    李星雨對林州說:「你今年好好讀書吧,等明年這個時候,我再答覆你。「

    「知道了,學姐。」

    李星雨笑笑,朝岑曦挑了下眉毛,說:「你們倆就別操心我們了,還是好好計劃上大學後怎麼注意安全吧……別太過火了。」

    林州笑眯眯的附和道:「你們不會已經……昂?」

    林延程喝了口水,沒有接這個話。

    岑曦臉有點紅了,「煩死了,光天化日,說這個幹嘛,吃不吃飯啊?」

    很顯然,林延程什麼都沒和林州說過,但岑曦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李星雨,也許這是男生和女生的區別。

    後來喝了點酒,大家都有些醉了,也管不上是光天化日還是月黑風高,眼前閃過的是這些年曆歷在目的生活。

    七年,他們相識已久七年,不算長不算短,卻是往後生涯里再也不可多得的友情。

    岑曦不知道為什麼大家喝醉後都喜歡拿她說事。

    就連李星雨也是,說岑曦那時候運動跑一千五百米跑到哭,因為那天她偶像傳出了緋聞,說岑曦真是牛,初中四年黑板報真的第一,說岑曦是世界上最理解她的朋友。

    岑曦眼眶也紅了,比她喝了酒上臉的樣子還紅。

    她認識的李星雨是電視劇里叱咤風雲的女強人,是馳聘學習戰場的拼命三郎,是嘴硬心軟的典型代表人物,是和林延程一樣,給予她溫柔和安全感的朋友。

    說着說着,岑曦和李星雨抱在一起哭。

    兩個男生還沒醉到在這份上,相視一笑,目光各自落在喜歡的女孩身上。

    這一天,只管盡興,只管回憶,只管憧憬,因為往後餘生,再也沒有辦法復刻十九歲的放肆和熱血,還有喜歡一個人的決心和耐心。


    …...

    八月二十五,天微微亮時,岑曦就和林延程踏上了路途。

    蔣心蓮將他們一路送到市里,想再送他們去火車站,但岑曦不願意了,一來一回需要很長的時間,蔣心蓮還要上班,這樣她就沒辦法休息了。

    就在地鐵站告別。

    那是市裏的一號線,地鐵猶如日本漫畫裏的場景,高高屹立在高架上,上面和下面都車來車往。

    蔣心蓮千叮嚀萬囑咐,注意小偷,注意休息,注意在外面好好照顧自己。

    這些話這段時間岑曦已經聽了很多遍了,她覺得自己不再是小孩子,在外有能力照顧自己的,就算沒有林延程,她也能照顧好自己。

    於是她很瀟灑的和蔣心蓮告別,提着行李箱,買票進站。

    蔣心蓮被隔絕在閘機前,目送他們上樓梯,到上頭去坐車,等看不見人影了,她才慢慢往回走。

    她需要走過很長的天橋,然後下樓梯。

    岑曦等的地鐵方向正好對着蔣心蓮離去的方向,夏天清晨的風涼爽而清新,一股又一股的湧進站台。

    今天是個不錯的日子,天氣晴朗,萬里無雲,碧藍的天下是盛開的花朵,景觀湖裏荷花成片的綻放,蔣心蓮站在天橋上,凝視着她列車的方向。

    岑曦本來在和林延程講話,她想等會買兩瓶水,想買兩個飯糰,又想再檢查一遍證件有沒有帶齊,但所有的話就在她望見蔣心蓮身影的瞬間被更住。

    隔了很遠,所以看不清蔣心蓮的表情,她一動不動的注視着她的方向。

    列車即將到來,站台里湧起一陣很急促的風,吹酸了岑曦的眼睛,等列車挺穩,她咽了咽喉嚨,提着行李箱上車。

    可是隔着玻璃窗,她看見蔣心蓮還在朝這個方向望。

    也許是看見車來了,蔣心蓮往前走了幾步,但三步一回頭。

    列車啟動,蔣心蓮的目光一路相送,岑曦看着天橋上的媽媽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直到徹底看不見。

    岑曦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眼淚突然像決堤一樣,怎麼也止不住。

    不是因為捨不得離開媽媽,不是因為對陌生的地方感到擔憂,是見不得媽媽對她的不舍,見不得媽媽對她即將去遠方感到擔憂。

    她那麼想離開家,去飛向陌生的城市,卻忘了這是家人第一次和她分開。

    有時候就在某一瞬間明白,明白十九歲的自己在父母眼中是個孩子,到了二十九,三十九,也依舊是他們的孩子。

    不管她要去多遠的地方,要飛的有多高,他們始終會擔心,一舉一動都牽動着他們的心。

    這一刻,岑曦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長大了。

    因為她不想再擺脫孩子這個身份。

    岑曦什麼都沒說,只是越哭越凶,小聲的啜泣讓她的肩膀顫抖的厲害。

    林延程用身體擋住別人的視線,讓她靠在自己胸前,無聲的安慰着她。

    那種酸澀一直梗在喉嚨,一路蔓延到眼睛,而蔣心蓮三步一回頭的畫面,想一次便酸一次。

    ……

    直到到了火車站,岑曦才從這情緒中緩過來。

    上了火車,岑曦沒什麼心思,自顧自的找到耳機,戴上,但只戴了一隻,開始聽歌。

    她心裏亂糟糟的,劃弄着歌曲,最後切出頁面,給蔣心蓮發了條短訊說他們兩個坐上火車了。

    林延程把行李推放好,喝水,然後問岑曦要不要喝。

    她搖頭,心不在焉的看着手機,眼圈格外的紅。

    林延程覺得差不多了,問她:「怎麼了?」

    岑曦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她有時候覺得她在做一件她自己都很討厭的事情,那就是一有不開心的就都傾倒給林延程,和岑兵一樣。

    所以她問林延程:「我總是和你說家裏的事情,你會覺得心煩嗎?」

    林延程說沒有。

    岑曦讓他如實回答。

    林延程抹着她的淚痕,笑着說:「你怎麼會那麼想,我什麼時候煩過你了?」

    「可是我爸爸就是這樣,我覺得我在做和他一樣的事情。」

    林延程輕聲說:「你和叔叔怎麼會一樣,你不是已經站在我的角度去考慮了嗎?你那些也不是什麼負能量,只是你的心事罷了。」

    岑曦吸着鼻子,嗯了聲,把剛剛自己的想法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火車上人擠人,嘈雜混亂,但兩個人緊靠着,仿佛這混亂與他們無干。

    聽完後,林延程在底下牽住她的手,說道:「不哭了,好不好?要坐很長時間的車,這裏是休息不好的,你一哭等會又睡不好,人就很疲憊了。」

    岑曦委屈的說:「我也不想哭啊,可是你剛剛看到媽媽的樣子了嗎?」

    「阿姨很捨不得你,我感受得到。」

    「我從來沒見過她這樣。」

    林延程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肩上,低聲撫慰道:「你能明白阿姨的心就好了,等會下車了再給她發個信息,到了學校整理好後可以和她多打打電話。曦曦,就像上次我和你說的,不要被傳統的東西捆綁。我也愛爺爺,爺爺也捨不得我離開,可是我們的一生不可能永遠和親人捆綁,我們總要展翅高飛,總要去遠方,但我們心裏不會忘記他們,對不對?彼此掛念着,也成了親情最可貴的一部分。」

    「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很心酸。」

    她心裏都明白,她心疼蔣心蓮對她的不舍,但是要是再做一次選擇,她還是會選擇遠離靑水鎮的大學。

    家庭的紛爭不會因為她考上了好大學就此止住,也不會因為她將來找了好工作就一筆勾銷,那些硝煙至始至終就沒消失過。

    她不喜歡的東西實實在在的展現着。

    她還是想遠離壓抑的氣氛,還是想過自己嚮往的生活。

    車廂微微晃動,火車開始啟動,綿延千里的軌道安靜的平鋪着,湛湛藍天下,這個世界被夏天艷麗的顏色覆蓋。

    十二點三十一分,她的新旅程在這一刻啟程。

    岑曦靠在他肩膀上,安靜的靠着,目光落在窗外閃過的景色,是比去芙城路上還要壯麗的景色,是她從未見過的重巒疊嶂,青色的山頭蔓延起伏,一眼望不盡,偶爾還有寬闊河流,就連進入山洞的漆黑都讓她覺得新奇。

    還有這滿車廂的陌生人,讓她清楚的認識到,她即將去達一個遙遠的國度。

    在那裏,不會用再面對岑兵的苦難,不用再聽他泄憤,不用再承受家庭帶來的壓抑感覺,也許因為隔得遠,她會變得更加關心父親,變得更能體諒他們。

    她沒有經歷很大起大落的事情,沒有遇上電視劇里苦難又波折的人生。但她這些年的感受都不是假的,她的家庭,那個看似完整卻又十分苦澀家庭,她的父親,那個看似深沉卻又十分衝動的父親,都讓她覺得疲憊。

    但現在不一樣了。

    去一個新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最重要的是,林延程始終在她身邊。

    他陪着她度過了瑣碎又漫長的歲月,用一種溫柔的,堅定的力量推着她前行,眼淚是他擦的,擁抱是他給的,那些她生命里缺失的溫柔是他填滿的。

    再也不會有人像他了。

    也再也不會有人能取代他。

    也許是因為訴說了一通,岑曦平靜了不少。

    林延程握着她的手,問道:「在想什麼?」

    岑曦閉了閉眼說:「在想你。」

    「嗯?」

    「在想你為什麼這麼好。」

    她的聲音很輕,帶着哭過後的委屈。

    林延程垂眸,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岑曦的睫毛很纖長,上面還沾着淚珠,他微微笑了,沒有再和她說話,安靜的看向窗外浮動的山水。

    岑曦忽的動了動,把剩餘的一隻耳機給他戴上。

    沒有由來的,她說:「這首歌最近我很喜歡,你聽聽看。」

    林延程嗯了聲。她想做什麼,都隨她。

    這首歌,溫柔舒緩的前奏像流水一般淌入耳朵,混着淡淡的,動聽的歌聲,仿佛夏天的一場雨。

    岑曦最喜歡那幾句歌詞:

    撫慰是暖暖緊緊的擁吻,

    疼愛是不講理讓我幾分,

    體貼是偶而准你不像情人。

    岑曦蹭了蹭他的胸膛,輕聲說:「程程,你聽懂了嗎?」

    林延程說:「嗯。」

    「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喜歡和你在一起。」

    車廂里各種聲音混作一團,人擁着人,卻各自不相干,也許有人在看他們,也許沒有,在這紛亂陌生的狹小世界裏,林延程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個吻。

    他說:「我也是啊,曦曦。」

    我也是這麼堅定熱烈的喜歡着你,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喜歡你對着我燦爛的笑,喜歡你依靠我依賴我,喜歡因為你而變的樂觀的自己。

    從開始到現在,喜歡的,裝在眼裏都是你一個人而已。

    那些笑的,哭的,鬧的,悸動的,青澀又璀璨的青春年華從相識的小鎮生根萌芽,一路走到現在,是意料之外的美麗。

    奔赴新的旅途,一定會像以前一樣牢牢拽緊你的手,讓你低頭有肩膀依靠,抬頭有星光仰望,所有的溫柔都只為你一個人量身定製。

    岑曦闔上眼,靠在他懷裏,說:「我想睡一會。」

    他說:「睡吧,我在這裏。」

    耳機里的歌曲進行到尾聲,溫暖的歌詞緩緩流出:

    不愛熱鬧喜歡兩個人,

    就我們兩個人,

    在不安世界裏,找到安穩。

    -正文完-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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