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森收起笑容說:「老闆,如果是晚上。開車從這些地區的主要街道經過,安全可以保證。但我建議不要開入一些小路,更不要走進一些陰暗的小巷。因為我們不知道那些巷子裏面不是在進行某些違法交易。」
衛柘楞了一下,旋即恍然:「比如販【2】毒?」
楊森面上沉凝:「天使城是西華毒【2】品的集散地。墨國的毒【2】品85%以上都是經過這裏向西華其他地區擴散的。」
「捉不完?」
「永遠捉不完。」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吉娜突然冷哼說:「這其中不也有你們的功勞?」
楊森笑了笑,然後不說話。
衛柘抿着嘴,說:「大概是因為法律對毒【2】販太仁慈了。」
「或許是。利潤高到一定程度,死刑也阻止不了他們。」
衛柘不以為然:「死刑阻止不了他們,但可以減少毒【4】販。還有吸【2】毒的,聯邦大部分的州的法律似乎沒什麼懲罰。社區勞動……那算是懲戒?」
他覺得,當一個國家毒【2】品泛濫,如果不能有效制止就是在等着完蛋了。
而禁毒從來都是很困難,如果沒有堅定的決定和強力手段,確實很難阻止那些害人的東西擴散。
但也不是沒辦法。像地球的菲律賓,總統直接動員針對販【2】毒的全民戰爭,就是最有效的辦法。
那位總統的手段雖然簡單粗暴,對毒【2】販子,動員全國軍隊、警察和人民,聲稱毒【2】販子就是國家的敵人,要求他們自首,否則可以見到一個就殺一個——無需經過取證審判。
結果嚇得毒【3】販子排着隊自首。
與之類似的是墨西哥,雖然也頒佈的強硬的法律,也動員了軍隊。但它對那些人太民【2】主。那些該死的毒【2】販在被關在監獄裏還能操縱龐大的集團,依然享受着着那些利潤帶來的好處。誰會怕你什麼軍隊圍剿?
如果捉到了就殺,誰不怕死?
死了在有錢也是空。當獲得利潤的成本太高時,敢於繼續為了利潤冒死的人當然也就少了。
雖然殺的可能都是小嘍囉,但沒了小嘍囉,那些頭頭也幹不成事了。
敢於冒死的人少,毒【2】品自然也就少了。
其實衛柘這話同樣讓楊森驚訝,因為衛柘的不良記錄中,就有吸食大【2】麻。
而衛柘現在對毒【2】品卻似乎是痛深惡絕的。
他哪裏知道現在的衛柘是完全不同的一個人。他的靈魂來自以一個被毒【2】品毒害了大半個世紀、曾差點因毒【2】品亡國滅種的民族。
波波夫覺得車裏的氣氛有點不對,就將車子開了這個區域。
車子裏好一陣沒人說話,等來到霓虹閃爍市中心附近,波波夫才說:「老闆,接下里我們去哪?」
衛柘看着路邊說:「找個車位停車,找個酒吧坐會。」
他剛才心裏的抑鬱,好像也隨着這裏的積極閃爍的霓虹燈消散了。
酒吧,是一個城市的夜生活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想要了解一個城市,酒吧是必須要去的。當然,某些酒吧也是一個城市公開存在的秩序最混亂的地方之一。
因為酒精。
酒精的麻醉作用,很容易讓人做事不經腦子。在天使城,酒吧的混亂之處動拳頭是日常活動,用酒瓶子砸別人腦袋那仍算是文明人。
衛柘怕的是,突然有人拔槍掃射……兇手的動機只是因為在死之前想殺幾個人。
那可是有先例的事!而且不只一次。
雖然發生過慘劇,但這裏的酒吧從不會設置金屬探測器之類的的設備。所以,衛柘的三個保鏢都帶着槍和他一起進入了一家酒吧。這讓衛柘多了幾分安全感。
酒吧的門看起來並不大,走過一條長長的過道,然後向下走樓梯。
天使城不少的酒吧都位於地下室。這類酒吧在西華聯邦被稱為俱樂部。但從不是會員制的。
當然,也有在地面的酒吧。但那些主要是慢吧。也就是更有小資情調的酒吧。沒有那麼吵鬧。也沒那麼亂。
而衛柘他們進入的這家酒吧,剛進門就能聽裏面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昏暗的燈光,刺激心跳的音樂聲,還有刺激大腦酒精……和女人,這裏能給都市男女所要的刺激。
這家酒吧人可不少。
在前頭舞台上幾個穿着艷俗、神情媚俗、動作庸俗的女人圍繞着鋼管,用自己裸露的腰肢和大腿挑逗着台下男女的荷爾蒙和錢包。
男人們擠在最前面,手裏揮着小面額的鈔票,叫着喊着。看到興起了,手裏的鈔票就丟到了舞台上。
舞台上的三俗女人看到錢,就會扭得更加庸俗。
衛柘他們幾個要了一張桌子。
那只是一張高腳小圓桌,高度能與衛柘的腰持平。這裏有桌子,但沒有椅子,站着正好。每一張桌子之間空隙很小。如果所有桌子旁邊都佔滿了人,想要從中間過,那得用擠的。
衛柘他們要了一打啤酒。在這個時候,就算小桌子不到一米的直徑,但四人就算大吼大叫隔壁的人也未必能完全聽清楚,還要看手勢加連猜帶蒙才能大概明白對方說了什麼。
所以他們索性不說話了。
閃爍的舞枱燈,現場dj刮着唱片。讓衛柘找到了上輩子鬼混時的感覺。上輩子的他喜歡在這樣的場所找女人。哪怕是已經有交往的女朋友。
現在想一想,他其實也是個渣男。
系統似乎是這過於動感的聲響吵了出來。它的聲音,衛柘倒是能清晰聽到:「宿主,你的身體顯示正在分泌不必要的激素。而且它們正在影響你的身體。」
衛柘嗤笑,心裏說:「如果在這麼三俗的場合都不分泌激素,我還是個活人嗎?」
系統沉默了一會:「明知三俗,你還來?」
「哥們,你不能讓所有人都充當聖人。聖人不是裝的,就是因為有足夠利益讓他不得不做個聖人。你能給我什麼?」
衛柘眼睛掃着周圍,看能不能找到穿着更加艷俗、相貌特別媚俗的女人。雖然不能用,但看看也是好的。
可惜燈光太暗,搜索難度有點高。
他眼睛一邊掃着一邊回應系統:「或者說,你給我點什麼好處。我也可以高雅一些。」
「……當我沒說!」
「你本來就不該瞎bb!」
衛柘正興高采烈地反嘲系統,突然腳跟一疼。
他回頭看,是一個矮個子小臉的煙熏妝。
小女生臉上的妝容看不出年歲,在這種燈光下,甚至看不出她是白人還是黃種人。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身高顯得不像個成年人。她能進這種未成年禁止的地方,胸口兩坨肯定出了很大的力——她只有這裏像個成年人。
他看到煙熏妝張嘴說了句什麼。看口型,應該是在道歉。
一道紅色光柱閃過,正好掃過她唯一成年的地方。衛柘看了個通透——好深。
他點了點頭,對方也就走了。這個時候,衛柘可以肯定煙熏妝已經成年了。因為她的背臀形狀不是一米五的小姑娘能有的。
如果有,那就真是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