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你是什麼時候跑出來的？」李翔問道。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因為一次軍事襲擊。」張雲峰說道。

    時光匆匆，張雲峰已經在叛軍的軍營里待了一年，一年的時光讓他學會了殘忍與不堪，也看見了太多的屠殺，而自己能做的便是不讓鮮血灑滿自己的利刃。他是獵戶出身，，從小在林子裏穿梭，翻山越嶺，腿腳靈活。玩刀弄槍的本事是跟着父親學的，不想這三腳貓的功夫竟成了自己保命的資本。後來林子獵物越來越難打，自己才開始了耕作，也認識了自己的妻子王允。

    雖說是步兵統領，領軍給的只是傳授武藝的職責，他告訴他的士兵，武功是用來保護自己而不是用來欺壓的。可他的話語顯得太輕，甚至不能在他們的心裏掀起任何的波瀾。時間的流逝，自己也發現所做的無奈。或許是心裏的一點念頭，一點希望讓他自己要堅持，要活着。

    上天似乎不甘這英雄的落魄，決心要幫他一把。

    「我記得一年後我們突破了南方的幾座城池，不知是官軍怎了，幾個月的時間全部拿下。」

    「那天夜晚，天空下着雨。烏雲遮住了月亮，我正準備休息，營外卻一陣嘈雜，我本能性地竄出營外，軍營里火光四射，可我還是本能性的去找水，在營房旁的水房撈起水瓢打水時卻被一人捂嘴帶走。模模糊糊地不知走了多久。哈哈…」

    「是你的救命恩人？」

    「對啊，就是他們。」

    清醒的張雲峰醒來，四周圍着穿戴整齊軍裝的士兵，與叛軍服飾不同但又不是官軍的打扮，對於亂世中的另一支軍隊張雲峰起了興趣。一名統帥從人群中走出。

    「你醒了，多有得罪，想着不用這樣的方式你不會跟我走。」統帥說道。

    「哼！還不是讓我給你再當牛做馬！」張雲峰不屑道。

    「對！救你有個小小條件，但並不是要你給我當牛做馬。」

    「……」

    統帥湊下身來對着張雲峰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拜託了，雲峰兄弟。」說罷，身後的士兵拿出了一個包袱，裏面裝滿了盤纏，還有一把朴刀。

    張雲峰看看周圍，提着朴刀離去了。

    「那人叫什麼名字？」

    「他沒說，我也沒問。不過他的樣子我是記住了，生的到是俊貌。」

    「他對你說了什麼？」

    「對了，就是他告訴我…」

    「不好了！不好了！」一陣呼喊打斷了交談。

    村民們紛紛從洞內走出，林子外被火焰照亮了半邊天，寺廟被叛軍燒了。清宏法師望着劇烈的火光，心中默默念着佛號。李翔圍到師父旁。

    「師父……」

    「沒事，這是遲早的事……快叫大家進洞休息吧。」

    「這些混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張雲峰說道。

    過了一會兒，一陣馬的嘶鳴，急促的馬蹄聲驚擾了李翔。李翔回頭，張雲峰騎馬往寺廟跑去。

    「張雲峰，你給我回來！」李翔喊道。無奈，他只好順着石岩往上爬，去追逐張雲峰。剛爬完第一石階，身後傳來了大家的呼喊。「李翔師父，還有人沒上來啊！」

    「什麼？」李翔轉身爬了下來。

    「剛才大家都累了一直沒注意，現在點人才發現少了。」

    「這事怎麼會發現這麼晚！誰沒上來？」

    「林穎一家…」

    「好，我知道了…你們照顧好大家，我去一趟。」僧人們點點頭。

    張雲峰順着熟悉的道路急促飛奔，趁着酒性與憤慨需要來些廝殺。寺廟的大火熊熊燃燒，吞噬着寺廟的一切，飄出的火花灑落在樹林裏，幾個樹枝也燃起了火。剛想往前卻聽見前面傳來聲音，張雲峰反身下馬，牽着馬往一側走去。

    「你說他們往林子裏跑了？」一群士兵押着一個人。

    「是的長官，當時我不是還沒來得及跑就被你們押住了嗎？」

    「好，姑且相信你，接下來怎麼走？」士兵有些不耐煩。

    「應該順着林子走吧，這林子也不大。」

    說罷，一群人打着火把向林子走去。那人說得沒錯，這林子的確不大，可是卻非常緊密，林間縱橫交錯，林子又靠近懸崖，稍不慎便會粉身碎骨，如不是之前來過多次還有可能會迷路。這群人莽莽撞撞指不定會走向哪裏，張雲峰見狀倒也不急，牽着馬繞着一旁的小道偷偷摸摸地向寺廟靠近，將馬栓在廟旁的竹林，自己在一旁觀望。寺廟燒得火紅，關閉的大門圍住燃燒的火焰，卻堵不住外伸的趨勢。

    張雲峰看得清楚，有兩個士兵持槍在廟外不遠處等候，張雲峰從馬背上取來了弓箭，對準一人瞄準，

    張弓一拉，一人倒下，另一人驚慌想要呼喊，卻被另一支箭射落在地。收拾好弓箭，自己四處打探後，才牽着馬往山下走去。鎮上空空蕩蕩，少了往日的燈火。只見靠北一端一戶人家燈火亮起，張雲峰判斷那裏應該是叛軍暫時休息的地方。那裏是他的目標。

    一路上也沒有士兵巡邏，將馬放在一旁的馬棚，馬似乎懂得張雲峰的目的，倒也不鬧，靜靜地待在馬棚。張雲峰取下朴刀和弓箭，摸着黑向光亮處前行。

    走近一看，光亮處的大宅子正是趙順的新宅。雖說張雲峰來這裏不久，趙順在鎮上的張揚張雲峰也略有耳聞，特別是他自己興修的大宅子成了村民無聊時嗑嘮的談資。

    門外守候又四個士兵，巡邏的又有四個，人數不太多，或許沒人想到這群難民還會有心思來刺殺。宅內熱鬧非凡，不知是在慶祝還是怎樣。聲音的浩蕩，讓張雲峰覺得單憑一人的刺殺是太過困難。

    內心的狂熱沖昏了頭腦，自己來不及太多的思考，張起弓箭瞄準巡邏的一人，巡邏的一人應聲倒下，身旁的三人立刻環顧四周，張雲峰立刻張弓搭箭射倒了觀望的一人，剩下的兩人慌了神，往最近處的鑼鼓處跑去，原本是通知用的鑼鼓被他們用來報警。眼看就要跑到，立刻張弓瞄準，射倒了跑在前的士兵，另一名士兵已經衝到了鑼鼓旁，已經拿起了落槌。張雲峰來不及搭箭，那人卻也應聲倒地。

    不解的張雲峰望見李翔正在身後。

    「行了，我知道你要幹啥。走吧，咱倆的目的差不多。」

    兩人將士兵的屍體拖到一旁。

    「我們先把門口那四個幹掉。」

    「先換衣服。」李翔將士兵的盔甲卸下。

    「穿這身進去？」

    「嗯…這樣不容易被發現。」

    「我先去那邊酒窖拿幾壇酒，這夥人一定沒找到。」

    「哈哈，還是你奸詐！」

    「你在這兒看着…」說罷，消失在黑暗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