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劍宗派弟子

    「什麼！！！！」那趙慧大長老錯愕地看着我。

    「小子，你勿要戲耍我，否則...」趙慧大長老以為我在戲耍他，因為包括在上元會的情報分析，也是如此。只不過這些所提供的「信息」，都是從我嘴裏說出的罷了。

    「事實上，我師承其人，那天我下山...如此這般，說要把這玉佩交給你，接着到了劍宗玉峰山分舵時...如此這般...所以非常抱歉，為了圓這個謊我不斷地順着這情況說下去了，怎知...」

    「我如何相信你？」

    「無需如何，事實上我是為了去探查暗黑天魔才隨秦如風秦老過來這邊，包括剛和你說的暗黑天魔那事，便是讓我更加在意斷崖谷一事。」

    「確真如此？」

    「確真...但我沒有向除了趙慧大長老您以外的任何人說過...因為...他貌似在被追殺着...」

    「什麼！！！！是何人敢動我夫君！他都已經放棄各種利益了，讓那殷問天做掌門了，難道還不放過他嗎！他在哪裏！告訴我！」

    「這...其中緣由我並不知，與他也只是萍水相逢，但若按照老前輩的意思，應該是不讓太多人知道他的行蹤。所以非常抱歉，趙慧大長老，您是他道侶，是信任地過的，我只對您說。」

    那婦人聽到這消息，明顯是像釋放下了巨大的包袱。

    「幸好，他還在，他還在。天不負我！天不負我...你說的情況我明白了，以後還是裝着那樣子，不會暴露他行蹤，但如果你有機會遇見他幫我告訴他一聲，我想他。」

    「好的，趙慧大長老。」

    「哈，你這小子，城府夠深啊，老身也無法一眼看穿，罷了，你是他心思念念想收下的徒弟，如此一來在外界證明一下他已死去，又能得個名頭師父，想必他聽到也是十分高興。來吧，隨我回冰凌閣，我給你些東西。」

    「有愧...自知說謊不對，但為了他人安全，我無悔。」

    「哈哈哈哈，好小子，果然他沒看錯你，明日你去找一趟如風，讓他幫你辦點手續，以後你歸我了。」

    「啊...這...」

    「莫不是你不想為了他安全？」

    「不敢，齊老前輩待我有恩心地善良，有危險我定當能力所能及，只是怕叨擾到趙慧大長老您。」

    「哈哈哈，有趣，狄天漠是吧？你小子跟了我，就對了！山門中誰敢欺你！走吧，這天大的好消息只有你知我知，霜兒也不會知。」說完她稍微揉紅些眼睛，看上去像是剛哭完的樣子，緩緩帶着我走向了凌雲峰去。

    不一會兒，走到了一座白色如玉般的宮殿，上面寫着「冰凌閣」三個大字。

    「這裏便是冰凌閣，於凌雲山，也叫凌雲峰的最高處，雨時下雪，晴時花開。但多數為下雪天氣，便叫做冰凌閣了。今天正好，像掃除陰霾一樣，是大晴天呢。」趙慧若有若無地指向剛剛說的那事。

    「師娘！」齊霜霜已在門口等候多時，見到趙慧大長老就叫她了。

    「霜兒，你師父他...唉...」

    「師娘...」齊霜霜看到她師娘紅紅的眼睛，大抵猜出是什麼結果了。

    「師娘，不如我們先進去吧，天漠師弟也要好好休息休息。」

    「嗯...也是，霜兒，你幫天漠稍微準備一身衣裳，帶他去廂房休息一番。」

    「是，師娘。走吧天漠師弟。」

    「多謝師...娘...」還是有些不習慣的，畢竟身為墨天帝時哪有喊過師娘，就像爹和娘一樣...這些字眼對我來說十分生疏...

    齊霜霜帶我到閣里的一個小房間裏，把一套純白色的衣裳放在我床上。

    「來，天漠小師弟，以後這就是你的房間了，你的衣服在那邊可以換上。」

    「多謝霜兒姑娘...」

    「要叫師姐啦，呵呵。」

    「是，師姐。」

    「噗，你怎麼感覺說話這麼老氣橫秋的啊？」

    「個人習慣，有些難以改口，十分抱歉。」

    又一個人說我說話老氣橫秋，上一個是雲真人，這次又是齊霜霜。

    「哈哈，好啦好啦，你稍作休息吧。明日可能師娘要有大~動作呢？」

    「大動作？」

    「嘻嘻，明天你就知道啦~好啦，走啦。」

    「好。」

    齊霜霜走到房門，忽然停下來，回頭問了我一句，

    「你師父他...」

    齊霜霜還是需要個確定的答案，或許應該說，她希望在和師娘談心時能有個更好的心理準備吧。

    「萬分遺憾...」我知道這非常殘忍，但為了保證齊老的安全，除了我知，趙慧知就好了。

    我說完後，齊霜霜反倒是一笑，「那小師弟，我先走啦。」

    「...謝謝霜師姐。」

    「反倒是我要謝謝你呢，一直無限期的期盼，倒不如一次的死心，不但幫了師娘，也幫了我...」

    我沉默不知如何回答。

    「不說這些啦，你趕緊休息吧。我們明天見。」

    說完齊霜霜就關門離開了。

    「唉，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萬分抱歉。」

    隨後我便又沉默了，因為我聽到在右邊，隱隱約約有哭泣聲...那種哭着卻又不敢發出聲音一樣，漸漸遠去。

    聽着我也十分難受...

    「或許有一天，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吧。」

    ...

    我整理了一下情緒，看向那套衣裳，純白色的衣服沒有其他任何的點綴，十分『質樸』的一套衣服。

    我先把布包輕輕放好在床上，接着把衣裳換上了，剛好也適合我現在的身材，現在的我應該看起來比以前精神多了。

    換好衣服後，我要開始做最重要的事情了。

    沒錯，一來到山門處我就發現了，這裏的道氣濃郁程度比分舵高好幾倍，正是修煉的好時期，目前我卡在氣純一重飽滿了，需要突破一下，靜心調養對我來說就是突破，無他，我現在是補充不是擴充，並不需要多麼危險。

    於是我盤坐在床上開始調息，約莫十周天左右，嘣一聲直接到了氣純二重。

    這足夠了嗎？當然不夠，這裏如此濃郁的道氣，不用來修煉是太浪費了。

    二話不說，我立即又把吸收的能力調動到最大，嘣一聲...

    我發現...我的圓滿八重的身體竟然下落到七重了...

    從和暗黑天魔戰鬥，到動用圓滿身體抱着秦掌門使用了身體進行大幅度調用加快到鎮子速度等等...

    到和齊霜霜戰鬥...一系列下來已經用掉了許多單位...

    現在突破個氣純二重，就把本來已經不穩的圓滿八重，很穩地到達了圓滿七重...

    人家是戰鬥修煉突破身體極限，我是戰鬥修煉降低身體境界...

    有時覺得真的非常無奈...

    「時間，更加趕了...得加快再加快，爭取去斷崖谷前能到離氣階吧...」

    話不多說我立即進入到了修煉狀態...

    識海里貌似過了許久，不斷又演練功法以及靜心養氣。最後已經很穩地把神識固定在氣純二重了...

    睜開眼睛，原來已經是一早了，雖然無眠但因為一直在鍛煉識海，現在反而更精神一些。

    叩叩「天漠師弟，你起身了嗎？師娘那邊讓你過去。」

    「好，來了。」我立即下床背好布包，走出房門。

    「霜師姐，您怎麼起身這麼早？」

    「哦，我只是習慣較早起床罷了。」

    我瞄了瞄她眼睛，略帶疲憊，想必昨晚一夜無眠吧...當然我也不會戳破，問起了趙慧那邊的問題。

    「師娘她？」

    「她沒事，我昨晚一直陪着她呢，反倒是一直想見你，誇讚你怎麼怎麼的，哈我聽起來都吃醋了...」

    「額...說什麼了？」

    「說你如何天資聰慧啊，小小年紀又知書達理，又尊敬長輩他人，這些我都同意啦，只不過...」

    齊霜霜低下頭盯着我，「我總感覺你不是這個歲數的孩童。」

    ...我心想或許應該真的改變一下說話方式了，不然這樣這個方面遲早露餡...

    「哈哈哈，小師弟我逗你的啦，別太認真。走吧，師娘還在等着呢。」

    「好，霜師姐...」

    齊霜霜帶着我走過一個過道，竟是去到一個傳送陣前...

    「這去的地方是？」

    「師娘大~動作的地方，我以前也是這麼過來的，去吧。」

    「額...好...」

    我一步踏入那傳送陣，這陣法傳送期間還是挺穩定，也有可能和短距離傳送有關，整體不晃也不暈眩，可以說這已經很完美的傳送陣了，我不禁又猜測，誰弄的呢？

    一陣白光後，我輕輕踏出傳送陣，忽然一陣呼喝聲響起！

    「哇！！他來了！」

    「來來來！開打！」

    「加油啊！」

    「上！！」

    我才看清...我竟然站在演武場中央位置...

    旁邊全~~~~是人...都坐在一層層的觀眾席上。

    我大概猜到是什麼回事了...回頭看了一眼那在高台中央位置的『師娘』...

    「大家安靜！」

    唰，全場應聲而靜，哦？看來趙慧在總山門的威望是非常高了。

    「今日，狄天漠將要拜入我們劍宗派總山門！」

    「好！！」

    「歡迎小師弟！哈哈哈來給我練練？」

    「好小個啊，比我們山門以前最小的年齡還小。」

    趙慧手一壓，立即安靜了下來。

    「但，大家都知道我的規矩，若是要入我門下，必須是實力夠強！所以，今天一天，場內共近十萬弟子們，你們可一測他實力！」

    「好！」

    「呼！小子你小心了！」

    「哈哈哈哈，看你能不能稱得上劍宗派曾經第一人大長老的弟子！」

    「但...」

    全場聽到但字後，又一下安靜了下來。

    「但因他只有氣純一，等等，昨晚你才一重，你升到氣純二重了？」

    「啊！？」全場十分震驚，昨晚就一重、今天就二重！！這是什麼怪物？？

    我想，終於有我搭話的一句了，

    「回師娘，昨日我正處於一重飽滿狀態，經過歷練後，昨晚感悟了一下便到了二重...」

    「哦~~」全場忽然心底放下了，否則他們如何自處...一晚一重那比怪物還要怪物...

    「咳咳，好，非常不錯，回到剛剛的話題，因為，你只有氣純二重，在座的我很難找到比你還低的。所以...今天從氣純到離氣階三重以內的弟子們，均可上場挑戰！」

    「哇！！到離氣三重都可以！他能行嗎？」

    「嘿，我說你要不先上去玩玩？看上去大長老很有自信啊~」

    「我才不要，沒聽說嘛，昨日和齊霜霜打，不分秋色。」

    「不可能，齊霜霜實力在年輕一輩已算中上之流，加上實戰厲害，在山門年輕一輩是第7名了啊！」

    「千真萬確，那秦如風師叔不是帶回來了嗎？回來後那大長老就讓齊霜霜去打，哎喲，竟然是打平手。」

    「不會吧？他昨天就氣純一重...差了我數數啊，氣純一二三四五六，離氣一二，差了足足六個級，一大階又兩級！大哥！你別騙我。」

    「不信就算...」

    結果因為他們倆一傳十十傳百，結果過了好一會兒都沒人上前。

    在場內，一位俊秀之人側了側頭，「你先去會會他。」

    旁邊那人點了點頭「是，古師兄。」

    只見那人一個跳躍，來到場上。

    全場沸騰了！「哇！是清師兄！」

    「清師兄加油！」

    「氣純數一數二的強者了吧。看看他們說的是否屬實？」

    「對，他們說得那麼玄乎，說得離氣階幾乎無敵多麼多麼厲害。」

    如果狄天漠聽到肯定要苦笑，什麼時候說過離氣階無敵了。有時傳着傳着就變味了。

    「在下清泉，氣純六重，師承劍皇一脈逍遙子，請賜教。」

    我也作揖回禮，「小的狄天漠，清泉師兄好，請。」

    清泉已擺好姿態準備開戰了。

    「清師兄！」「清師兄給他點厲害！」

    「清泉！上啊！」

    我則還是負手站着，清泉見狀不禁問道「不出劍嗎？」

    「我身後這劍只出給暗黑天魔。」

    「好！小心了！」清泉此時把劍一橫，徒然爆發出『強大』的勢！

    當然，對於他們來說是挺不錯的氣勢，對我來說，也還好。

    「哇！清泉師兄一來就用上最強的一招嗎？這會不會...」

    「逍遙劍法？」

    「這劍法聽古師兄以前說過，他接下來也要小心一些。」

    「哦？那有好戲看了。看他出劍了！」

    清泉動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就是非常慢，但事實上仔細看劍的話，可以說速度異常地快！

    「逍遙逍遙劍逍遙！逍遙劍法！喝！」那清泉連踏步伐向我衝來。

    『哦？幻劍式...不錯，改動了不少...』

    別人可能想都沒想到，又一個是我知道的劍法...

    精髓已有，形似意不似，基礎已足，卻缺少真正的『意』，還是差了些。

    瞬間也有了個大概的判斷。

    幻劍的破解方法十分簡單，前提是你知道劍式的所有招法，最強力的幻劍十分難破，一般人只能閃避，但...簡化版的就不一樣了。

    清泉已突來，慢中有快的劍法連連突來，我左閃右閃連連閃過。

    「唔！他怎麼知道我的劍式路數？每一個閃躲就好像是在等我的劍放在那位置，而不是我逼退他。」

    這種感覺對於清泉來說太難受了，換做另外個人，自己的出劍好像等於放在空氣中一樣，同樣是非常難受的。

    我稍微確定了一下這簡化版的幻劍，覺得差不多了，一掌打上他襲來的手腕上。

    哐啷，劍刃應聲飛走。

    「啊！！！天啊！」

    「這！他剛做了什麼？誰看到了？」

    「一掌？！？這廝也太恐怖了吧？」

    那古師兄此時連身子都坐直了，死盯着那場上的孩童。

    「原來是那個位置！我一直找不出破綻，原來如此！！這孩童太可怕了，太恐怖了。這種冷靜恐怕連派內第一人也比得上！」

    ..

    「天漠師弟，我輸了，我承認你是一位強者，今日後我清泉第一個服你！」

    場內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看見沒！超厲害！這孩童太強了吧！」

    「好！師弟好樣的~」齊霜霜也不禁為我加油。

    「場上還有誰要來試試我徒兒的實力？」

    經過了第一輪的比拼，場上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說為什麼離氣階的師兄師姐們不上去啊？」

    「你傻啊？首先你看見他實力了沒有？氣純六重的差半腳到離氣階的清泉師兄一招落敗，還是使出最強的逍遙劍法。第二，離氣階的你去，打不過，丟面子，打過了，你不給大長老面子，人家這是做個過場，又不是拼死拼活。」

    「哦~~原來如此。」

    過了許久，並沒有其他人上場了，趙慧大長老宣佈：「今日起，狄天漠就歸於我門下了！」

    「好！恭喜大長老！」

    「恭喜大長老得一天之驕子！」

    「哈哈哈，恭喜恭喜啊！」

    「門派之光啊！恭喜大長老！」

    慢慢地大家貌似也知道走個過場，一個個都說要去練功了，看見新師弟這麼厲害更激發他們的鬥志云云...都飛走了。

    我被趙慧大長老帶着走出了演武場。趙慧臉上笑開了花，感覺撿到寶似得。

    「天漠，好啊你，你還有多少東西我不知道的？說吧你怎麼看得出逍遙劍法的破綻？」

    「實不相瞞師娘，我利用身體的躲閃，逐漸看清他的路數，於心裏有個地方，說不清道不明我就是覺得那個位置是可以破解的，便想嘗試一番，誰知...」

    趙慧頗有深意看着我，一副誰信誰傻的眼神。

    「哈哈，好，不愧是齊秋的徒兒，現在你跟着我門下了。怎樣？這個『歡迎儀式』是不是很特別？」

    「是...挺特別的...」我心底有苦說不出，明明希望能低調些，查明清楚暗黑天魔動向，然後趕快恢復實力的，現在看來有點掉進坑裏了。當然換做他人可能是求之不得的一個位置...我嘛，就算了吧。

    「哈哈，師娘你就別逗師弟了，天漠師弟，今天起你就算是冰凌閣的一員啦。」

    「可，秦如風秦老那邊？」

    「他？我早就給他寫了玉簡過去了，讓他別動那心思了，他那點小心思我看不出？不可能！你本來又是『齊秋』的徒弟，那不等於是我的徒弟了嘛。你說是吧？天漠？」趙慧特意在齊秋兩個字加重了語氣，是提醒我要記得大局為重。

    「師...娘說得是。」

    「來吧，我給你個東西，順便和你說說你在意的情況。」

    暗黑天魔的動向？我當然是非常着急的。

    「好。」

    隨後便帶我回到冰凌閣的大廳，齊霜霜很快泡了一壺茶上來，放在我和趙慧旁。

    「霜師姐，使不得，這事應該理論上我來。」

    「哎有啥的，本來就是泡給師娘的，你來了就多個杯子的事兒，沒事。」

    齊霜霜笑着給我倒了杯茶，我十分欣賞她這如此賢惠的性格，相比那秦若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我抿了口茶，趙慧便拿出了一個書簡遞給了我。

    「這是齊老畢生心血，今天我把這交給你了。」

    我接過書簡後翻開看了一下，上面竟然有劍法、刀法、陣法等各種自己的見解。

    我稍微看了幾行，發現有些地方給了我新的啟發，確實人民的智慧在一步步修改遞進後，有着非常大的改變。

    「這，直接交給我恐怕不好吧？」我用一種你懂的眼神看着趙慧。

    「沒什麼的，經過今天的小比試，加上你的心態、還有...那些事情上。看的出你是個可靠的人，拿去吧。也算是有個傳承，把它發揚光大。」

    我明白趙慧的意思，給誰都好倒不如給個信得過的。

    「好，我會如視珍寶待它，終有一天我會把它不斷修改並且發揚光大。」

    誰也不曾想到，就是此書簡，奠定了未來狄天漠（墨天帝）傳世功法的起點。

    「好了，關於你比較在意的暗黑天魔的動向，目前斷崖谷一事你了解嗎？」

    「抱歉，我只知道那邊有不同尋常的問題，具體什麼問題...我不清楚。」

    「目前那邊魔化的妖物數量越來越多了。」

    「什麼！」

    「感染的氣息貌似都是暗黑天魔一方的氣息，因為那種低智的妖魔並不會收斂氣息，所以，那沖天的暗黑氣息已經在斷崖谷瀰漫。近期是越來越重，已經快散發到外圍了。」

    「這！其他人沒有怎麼去幫忙嗎？不是之前說已經有不少精銳進入勘查了？」

    「有，離氣階的大部分精銳都派過去了，霜兒也會在近兩天過去匯合。」

    「現在只有劍宗派嗎？」

    「不，刀宗、槍宗、靈弓都派人去了，妖皇殿也派了人來，但因為有點遠，那邊也沒有與人類大陸互通的傳送陣。所以可能還要好幾天。」

    「師娘，我建議讓天漠師弟和我一起去。」

    齊霜霜突然說出個建議，「因為我認為，第一我們倆互相有照應，第二天漠師弟的實力你我都清楚，加上他一直如此在意暗黑天魔，說不定他對擊殺天魔有更好的方法。」

    前半段我可以理解，可為什麼後面...

    「霜師姐，後面說擊殺天魔有更好方法是？莫非你們現在無法擊殺嗎？」

    「看來天漠師弟有所不知...劍氣，陣法，純砍，對那妖物的傷害微乎其微...仿佛那氣息幫他們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盔甲一樣。」

    唔？不對啊，怎會如此，在我擊殺雲真人和刺秦溯的時候，並沒有這樣的感覺...難道是！？

    我抓了抓我的布包...對了！本來軒轅就是一把神劍，哪怕退化後，仍然對暗黑天魔十分有效，所以他們的護甲對我來說幾乎沒用...可，只要數量夠龐大，像斷崖谷一樣，我哪怕一批一批殺，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效率太慢了。

    我得查明究竟有沒方法能讓大家都有效地擊殺掉。

    「師娘，讓我一起去吧，我可能會有方法擊殺暗黑天魔。」

    「什麼！？」齊霜霜和趙慧一同驚訝了起來。

    「我意思是，我這劍從我伴生起便和我一起了，我也不知道為何，我可以殺暗黑天魔，對這種暗黑類的均有奇效，但我想找出讓大家都可以殺的方法。」

    「這...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不得不重新考慮你的身世了。」

    「天漠師弟，你，不知道你父母是誰嗎？」

    「我無父無母...」說得確實是真的，我本伴隨混沌而生，確實沒有父母。

    齊霜霜突然一陣像母愛般憐憫的眼光看着我...我一陣尷尬，莫不是她誤會了什麼...

    「師娘，讓師弟隨我一同去吧？」

    「嗯，也好，你父母我也會幫你查明，你放心吧，我趙慧在這片大界還是有點名望的。」

    「這...多謝師娘，師姐。」

    看來她們都誤會了什麼，算了，越解釋越亂...總不能說我是墨天帝吧...

    「這還有兩日時日，後天一早在傳送陣出發，這兩天你可以遊玩一下整座山門。」

    遊玩我是真的沒空了，倒是有一事我比較在意，

    「請問師娘，這附近又上元會分部嗎？」

    對，我比較在意這個，想去打聽這幾日有無魂絮草的消息。

    「哦？上元會？就在這山門外不遠，走出總山門大門兩里外的擎陽城便是，霜兒你帶他去吧。」

    「這，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可不想被發現我是上元會供奉這件事。

    看見我拒絕了，齊霜霜竟然有一份...落寞？這...

    「啊對了，霜師姐，這邊山門一些傳送陣我不是特別熟悉，還請勞煩霜師姐你幫忙帶帶路，到山門口我自行出去便可。」

    我才說完，齊霜霜竟然眼睛一亮，笑嘻嘻地說「好呀好呀，來，我帶你走走。」

    趙慧看在眼裏，對齊霜霜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感在。

    「行，你們倆去吧，天漠早點回來。」

    「是，師娘。」

    於是齊霜霜便突然拉着我手跑出去了。

    我十分尷尬...男女授受不親...雖然我現在看起來像她很小的弟弟更多一些就是了。

    ...

    趙慧在大廳里看着我們離去的身影，緩緩說了一句，

    「若那孩子還在，或許也差不多這個歲數了...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