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族會開始

    楊磊記起此事，在前些天讀過的書中提及，此石產至蠻族的褐元石，在吸收元氣後會變換顏色。《週遊雜記》如是記載：蠻產奇石，其名褐元，石分三等，納元化晶，遇力變色，其色三轉。

    褐元石在吸收足夠元氣，顏色徹底褪去，變為透明水晶狀，受到大力打擊，可變幻赤橙黃三色。下品褐元石，可承受千斤力量的重擊；中品則可受力一千五百斤；上品受力可達兩千餘斤。

    在楊磊回憶時，元氣輸入已達上限，和其所想一致，巨石顏色已徹底褪去，如同一塊巨大的水晶石，散發着些許柔和光芒！

    「蓄力！」丁叔見褐元石已準備就緒，測試的少年們也已經在前面站定，收到族長眼神示意後，繼續大聲喊道，「出拳！」

    第一排的三名少年已在褐元石前站好，聽到喊聲，同時蹲身扎穩馬步，收肘出拳，右拳迅速擊出，狠狠砸在褐元石上。楊磊所在隊伍為首的少年，從拳頭接觸褐元石的地方，泛起了一圈淺橙色的漣漪，逐漸蔓延到了整塊石頭。

    晶瑩剔透的褐元石，轉瞬間變成了一塊碩大的橙色水晶，不一會，橙色直接消失不見，又回到了透明水晶狀。另外兩塊褐元石同樣如此，不過顏色並不相同，中間那塊呈赤紅色，右側的呈淡黃色。待三名少年收拳離開後，三塊褐元石再次變為如水般清澈透明。

    「楊文固二階初、楊曲強七階中、楊百洪六階初！下一組！」丁叔大聲喊出三人成績，待三人離開褐元石，後面三人準備妥當，繼續喊道，「蓄力！出拳！」

    一組接一組測試，輪到了小十四楊昊上前，只見其右拳擊出，褐元石逐漸變為深黃色。顏色深黃，雖還是停留武徒三階，卻也已達到三階上，距離突破又近了一步。楊磊還未來得及為其高興，便被旁邊的驚呼聲吸引。

    「哇！是黃色耶！好厲害！」

    「不愧是第二天才，又突破了！那可是武徒九階呀！」

    「什麼第二天才！東哥才是第一天才！四年七階那早都過去啦！」

    聽着別人的議論，楊磊才發現，中間的上等褐元石也被打成黃色，意味着有人晉級九階。看着一旁小十四同樣的黃色，想想自己同樣是三階，這一瞬間楊磊心中有些許失落。但很快楊磊便調整好了心態，與其說調整心態，不如說是對於引雷術的自信，楊磊相信自己未來絕不會輸給別人。

    又過了一會兒，終於輪到了隊尾的楊磊測試。「蓄力！出拳！」伴隨着丁叔的喊聲，楊磊身體微蹲，抬頭挺胸收肘，然後用盡全力擊出右拳。隨着拳頭擊打在褐元石上，一道金黃的波紋從拳頭處向外蔓延，直到褐元石完全變成金黃色。金燦燦的顏色，雖只是一閃便消失為透明，但也異常耀眼。

    「沒看錯吧！是金黃色耶！」一名少年驚呼出聲。

    「這個怎麼算？以前沒有過呀」一名年長的少年，想了一下，納悶道。

    「楊磊三階巔峰，陳志寧七階上，楊光宗五階下！」丁叔大聲公佈了測試成績，並沒能解除疑惑，反而令台下少年們更加譁然。

    「呃，三階巔峰？啥意思？」

    「巔峰是新等階嗎？好奇怪呀！」

    「楊磊呀，不愧是當年的第一天才，那怕廢了，也能玩出新花樣！」

    「有什麼用，廢了就是廢了！再怎麼樣，也還是三階！」

    看台上族長見台下過於嘈雜，從座椅上起身，雙手虛壓，沉聲說道：「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族長爺爺，大家只是不懂三階巔峰為何意，並非有意喧譁！」小十四楊昊一臉天真，看着台上解釋道。

    「嗯，好吧，不知者不罪，看在小十四面子上，這次算了！」族長看着天真的小十四，不在板着臉，笑着說道，「三階巔峰，意指三階之極致，達四階標準，卻仍未突破！明白了嗎？」

    「明白了！」台下少年齊聲答道。

    「你們都該好好向老六學習！『武道一途，重在根基，武徒之境，氣力為本』這話人人都會說會背，卻都不按說的做。氣力才是根本，不必急於突破，夯實根基才最重要！」族長掃視着台下楊家的希望們，語重心長說道。說完族長坐下後，示意管家丁叔繼續進行。

    台下少年，都看向了剛測試完走下台的楊磊，有的十分驚嘆，有的很不服氣，還有的滿臉鄙夷。小十四一臉興奮的望着楊磊，在楊磊轉頭瞬間，眼角處閃過的一絲莫名神色。

    然而楊磊有苦自己知，並非自己刻意壓制修為，打磨氣力，而是氣海還未修復，等階無法提升。無論如何努力，等階絲毫未動，只有氣力在緩慢增長，這也算因禍得福了。

    「肅靜！」丁叔收到族長的示意，對台下大聲喊道，「測試繼續，下一組！蓄力……出拳！」武鬥場迅速恢復了依序，楊磊的心卻不能平靜，本想刻意低調，沒想卻反被出了風頭。楊磊突然感覺有種被人盯着的感覺，抬頭掃視並未發現什麼，而在看台上在座的一位老者，眼眸中閃爍着刻骨的恨意。

    冬日暖陽逐漸升空，時至正午，測試終於接近尾聲，最後一名少年也離開褐元石，回到隊尾。「楊明岩，四階上！」丁叔大聲宣佈了成績，見測試已畢，繼續朗聲說道，「測試結束！前五名出列！」

    少年中一陣騷動，氣力測試成績優異的前五名，快步走出隊列，向看台下走去。其餘少年看向離隊的五人，竊竊私語，眼神中透着幾分欽羨。

    待五名少年在看台下依次站定，丁叔繼續朗聲道：「族會祖制，武強則賞！賜族會魁首楊志東，黃階上品兵器一把，升武丹一枚，汗血寶駒一匹，金幣千枚！」

    「族會第二名陳振義，賜黃階中品兵器一把，升武丹一枚，金幣八百！」

    「族會第三名楊程旭，賜黃階中品兵器一把，金幣五百！」

    「族會第四名王海強，賜黃階下品兵器一把，金幣三百！」

    「族會第五名楊曲強，賜黃階下品兵器一把，金幣一百！」

    待五人謝賞歸隊後，丁叔才繼續道：「氣力測試到此結束！望各位再接再厲，早日晉級武者！」

    楊磊看着身前隊伍不遠處，將獲得黃階兵器少年，一陣羨慕。黃階兵器雖為兵器最末，無法與天地玄階相提並論，但也不同於尋常刀劍，內含符文陣法，需煉器師精心煉製。黃階兵器分為四等，下品可增幅兩層元氣，中品可增幅五成，上品可達八層，極品黃階兵器更是可遇不可求，增幅更是可達十層。

    待楊磊回神，發現武鬥會已經開始，兩邊武鬥台上已開始了龍爭虎鬥。武鬥會只針對武者境和武師境，武徒境根本沒有資格參與。

    「嘭，嘭嘭…」武鬥台傳來激烈的交擊聲，左側武者的對決，和武徒境相差不大，動作迅猛、拳拳到肉，唯一不同在於打鬥者拳腳處散發微光，威力更甚。而右側的武鬥台，則更加絢麗，肉眼已幾乎分不清兩人動作，不時光芒閃爍，傳出虎嘯熊咆聲。

    楊磊雙目緊盯武鬥台，精神高度集中，勉勉強強能看出武師境的比斗的情況，十數道身影來回閃爍，偶爾會有發着微光威風凜凜的虎頭飛出，不時一隻巨大毛茸茸的熊掌拍下。看了沒多時，楊磊便感覺頭痛欲裂，不得不停了下來。

    無奈之下，楊磊便轉而向武者的比斗看去，雙方身影雖也極為迅速，但肉眼可勉強看出。左側那人，雙手成爪，發出柔和的光芒，快速交替向另一人身前抓去。另一人也不甘示弱，微微發光的左拳右掌，在身前舞的密不透風。「嘭、嘭……嘭」兩人拳爪迅速撞擊，碰撞聲尤如悶雷，隔空傳來。

    「吼……」一陣震耳欲聾的虎嘯聲傳來，楊磊扭頭向右側看去。原來武師的比斗已分除了勝負，勝者右拳擊出，強光包裹下的拳頭，形似一隻下山猛虎，正中對方胸前。對方被擊飛數丈遠，一口鮮血噴出，摔倒在地。待其從地上起身，抱拳一禮，轉身跳下擂台，勝者則原地盤坐調息，等待下一位挑戰者上台。

    天色漸暗，武鬥會也已接近尾聲，武者境、武師境為首獲勝的幾人，也得到了豐厚的賞賜，更有一本玄階上品功法，一把玄階中品兵器被賞賜下去，令楊磊眼饞萬分。

    族會也逐漸進入了尾聲，最後一項族會晚宴，楊磊並未久待，而是獨自離去，回竹苑與母親大人一起用膳。

    「磊兒，今晚將這枚丹藥服了！」飯畢，楊磊娘親柳氏身着淡綠棉羅裙，從內室拿出一個雞蛋大小的長頸小瓷瓶，遞於楊磊，柔聲道。

    「娘親，這是何丹藥？」楊磊雙手接過，不接問道。

    「此乃固基丹，對修復氣海受損很有效用！」

    「原來如此，多謝娘親！」楊磊恭敬一禮，收起丹藥道。

    回到房間，楊磊打了幾趟斗蠻拳，便回臥室準備休息。楊磊在丫鬟香玉伺候下，準備上床休息，突然留意到香玉一臉氣憤，看着自己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香玉？有話就直說，別跟個受氣小媳婦似的！」楊磊看着香玉，出言調笑道。

    香玉在楊磊調笑下，兩腮嫣紅，煞是可愛，氣嘟嘟地嗔道：「奴婢只是為夫人不值！沒想到少爺是這種人！」聽罷香玉的埋怨，楊磊一頭霧水，完全不知做錯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