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技能球·【蜉蝣】

    由於阿里斯特和科爾切斯特的死亡，整個埃菲爾城陷入了混亂，李歐扛着重傷昏迷的賽巴安，躲進一些逃難的運輸車內偷偷出城，之後又打昏商人扛着賽巴安來到了無人的海岸，這裏藏匿着李歐和賽巴安來時乘的小帆船。

    「mmp，完全就是個累贅啊！」

    李歐將死豬般的賽巴安扔在船上就不管了，解開拴着船頭的麻繩，李歐撥動船槳，漸漸駛出了海岸。

    這時，他才有時間去查看賽巴安的情況。

    這傢伙本就重傷未愈，擊敗阿里斯特已經相當疲憊，又受到弗洛瓦德的偷襲，所以才沒有任何掙扎的昏迷過去。

    但至少生命力不錯，還沒死亡。

    可能是有什麼執念……讓他強行撐住死亡的推進。

    李歐也大概知曉賽巴安的執念……無非就是要把格萊美撫養長大什麼的。

    又從自己體內抽出一團瑩綠色的活性能量，李歐感到每個細胞都放射着疲勞的信號，但還是給予賽巴安吸收。

    之前只是外傷，現在則是內臟受傷。李歐不會內臟的傷勢，只能任由其自主癒合。

    治療過賽巴安後，李歐回憶起倉庫內……殺死弗洛瓦德時抽出的那顆記憶球。

    不，準確的說……那已經不能夠叫做記憶球了，而是技能球。

    那顆球體的能量作物內，記錄着弗洛瓦德會的一種呼吸方式，以及曾經學習的殺戮技巧，甚至還附有這些技巧的熟練度。

    簡單的說……就是李歐吸收了這種技能球，就會瞬間學會一種能力，再加上偷竊的特性，很可能對方也會忘記這種技能。

    抽出腰間掛着的【暮光】，李歐在船上熟練的用肋差甩出幾道劍花，從這種手段來看，完全無法相信李歐沒學過劍術。

    「鏘——」

    利索的將刀刃收進刀鞘，李歐深呼吸口氣，調整心臟的搏動。

    接下來他要展現的……則是從弗洛瓦德那裏學會的另一種技能。

    名叫：【蜉蝣】。

    【蜉蝣】是一種特殊的呼吸能力，也是弗洛瓦德自創的一種技巧，足以稱得上是天才的想法。

    其原理就是，通過特殊的呼吸方式，來使身體漂浮在空氣之中。眾所周知，如果人游在水中，適當的調整呼吸之後，能夠平穩的漂浮在水面。

    【蜉蝣】便是進一步的增強，如果人體能夠漂浮在空中，只需很小的力量，就能爆發出恐怖的速度。

    這也是弗洛瓦德力量稍弱的原因。

    【蜉蝣】讓他變得傲慢，從而忽略了對肌肉力量的鍛煉。

    李歐閉上眼睛，心情很快沉靜下來。

    心靈和肌肉隨後釋放出一種……讓李歐感到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氣息。呼吸節奏也逐漸變得奇怪，身體也隨之變得越來越輕，直到腳尖鬆弛的踮起，幾乎漂浮在空中！李歐才重新睜開了眼睛。

    沒錯，這種能力和【公斤果實】變輕後的效果非常相似。

    但關鍵在於，【公斤果實】並非是李歐的能力，在事件結束後，他總要還回去。因此【蜉蝣】便成了李歐速度的關鍵。

    「啪。」身體落在船底，三米長度的帆船已經揚起白帆，順着海流與風朝向目的地行駛。

    李歐再次觀察了一下賽巴安，發現傷勢已經好了許多，臉上也逐漸有了血色，便徹底放下心來。

    望着海面，李歐跳起站在船檐，身體仿佛一羽鴻毛，並未給船身帶來任何重量上的影響。

    然後李歐躍出一步，單腳踩在海面上。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只見李歐渾身僵硬，不斷哆嗦！而那隻踩踏着海面的腳居然沒有沉沒！而是托着李歐漂浮起來！

    這就是【蜉蝣】的作用！

    緊皺着眉頭，李歐幾乎要難以保持穩定的呼吸，試圖將另一隻腳也放在海面，結果一個不慎，猶如在冰面滑倒，李歐「撲騰」一聲躺在了海面上。

    「啊……沒力氣了，明明自己不會游泳來着。」

    當渾身泛起虛弱之感時，李歐才想起來，自己是惡魔果實能力者，不會游泳的旱鴨子。

    但好在還能保證【蜉蝣】的呼吸，讓李歐的身體輕若鴻毛，從而不至於沉底。

    但也正因如此，太過輕盈的身體……反而容易受到海風與浪濤的影響，使其無法穩定的站在海面上。

    而當李歐能夠熟練得做到這一點時，【蜉蝣】便能夠超越原先的主人——弗洛瓦德。

    ……怔了片刻，李歐忽然反應過來，發現船不見了！？

    轉頭四面尋找，才終於在某個方向看到了漸漸遠去的小黑點。

    李歐的臉上浮現出倔強的神色，艱難的從海面爬起，然後加速奔向小船。

    無論摔倒多少次，他都會爬起來！

    直到完全掌握這種能力！

    想要在這海賊的世界得到尊重，唾手可得美好的生活，最重要的便是力量！

    為此，李歐會付出自己所有的努力。

    ……

    埃菲爾城事件之後，賽巴安繼續養傷，他已經欠了李歐三條命，而內心也早已認可了李歐的才能，恐怕就算格萊美揚言要立即嫁給李歐，賽巴安心裏也不會反對。

    只是面子上多少有些過不去，因此從表面觀察……李歐與賽巴安的關係仍舊十分尷尬。

    時間過去一個月。

    三月時已經徹底進入了春季的西海，實際上與冬季時一般無二。

    海上就是這樣，除非結冰，否則只能通過氣溫和海中的游魚來判斷季節。春季有春季的魚，夏季有夏季的魚……就是這樣。而三月的春季，也是最肥美的魚蝦上市的時節。

    西海-黑河鎮。

    李歐牽着格萊美穿梭在熙熙攘攘的碼頭上，身為管家的賽巴安當然要跟在兩人身後拎東西，不時還要採購一些鮮美的食材。

    隨意的與一人擦肩而過，李歐的眼神閃動。在那人遠遠離開之後，捏着一疊鈔票扔給了賽巴安。

    賽巴安伸手接住，面色古怪，但也沒說什麼。

    顯然這種場景已經發生了多次，兩人對李歐偷竊的手法佩服得五體投地。

    埃菲爾城甘比諾家族的四千多萬黃金珠寶，因為李歐當時要逃命，還要帶着昏迷的賽巴安，所以沒有帶走。

    這一個月來，他們要麼住在深山老林中打獵，或者海上釣魚……要麼憑李歐偷來的錢購買食物。

    倒是也沒餓着三人。

    「那什麼鐵手海賊團真在這嗎？」

    左手被李歐拉着，右手舉着一顆棒棒糖，格萊美想到此行的目標，不由得茫然的問道。

    「根據調查得來的信息，確實是這沒錯。」

    賽巴安寵溺而溫柔的回答。

    「嘖。」

    李歐發自內心的鄙視，對賽巴安成見很深，因為這貨曾多次拖他後腿，也因為李歐看出賽巴安是個蘿莉控。

    賽巴安嘴角抽搐，也很不滿李歐的「嘖」！可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能說什麼？只能忍着閉嘴！

    「可我們為什麼要找海賊團？他們不是很危險嗎？」

    天真的格萊美並不知曉兩人的目的。一般李歐和賽巴安討論生殺之事時，都在格萊美睡着之後。

    「因為要為李歐尋找力量啊。」

    賽巴安回答。

    「莫非對方是能力者？」

    格萊美眼神一亮，李歐的能力她知道……偷取別人的能力為自己所用嘛！

    「是的。」

    「明明我可以借給李歐的！」

    小女生有些不滿，覺得這是屬於自己的特權。

    「不行，為了你的安全着想，從今以後我不會借走【公斤果實】的能力。」

    李歐這時插話，語氣嚴肅認真，還瞪了格萊美一眼。

    格萊美吐了吐舌頭，「嘻嘻嘻嘻」的笑了兩聲，知道李歐是為自己好。如果發生了危險，格萊美能夠通過調輕體重來逃跑。

    「鐵手海賊團駐紮在黑河鎮東岸的內灣附近，其海賊團成員剝削着鎮上百分之九十的盈利組織，就連碼頭的海鮮銷售都有他們分成，美名其曰是收保護費，其實他們才是黑河鎮最大的毒瘤。」

    賽巴安一邊敘說着目標信息，一邊環顧四周的人群，似乎是想找到些什麼……很快，他便隱晦的指向某個男人。

    「看到沒……那個穿着破舊麻衣，頭綁繃帶，卻提着砍刀的傢伙，八成就是鐵手海賊團的成員。」

    「咦？西海少見的純海賊性質團伙嗎？」

    李歐挑了挑眉，摸着下巴思索道。

    賽巴安瞅了他一眼，覺得有些意外……因為李歐的年齡，不像是能看出雙方差別的樣子。

    「是的，他們沒和任何黑手黨合作，是純粹的海賊，大海賊時代下的第一匹先驅者，在進入偉大航路失敗之後，就定居在了黑河鎮，現如今船長的官方懸賞是800萬貝利。」

    「800萬！好高啊！」

    格萊美捂着小嘴震驚道，她對此了解很少，第一次聽說一個人能價值800萬。

    「800萬，真低啊。」

    李歐面無表情的評價。

    賽巴安：「……」

    格萊美不服氣的鼓起臉頰，怒視着李歐。

    李歐被她看的頭皮發麻，嘴角抽了抽，還是固執的解釋：「是真的低，如果弗洛瓦德被懸賞的話，至少3000萬貝利。再說，連偉大航路都進不去的傢伙能有多強？以我現在的實力，就算力量方面差距弗洛瓦德十萬八千里，但我擁有他的技術，而且只要有【暮光】在，解決1000萬懸賞以下的海賊還是不成問題的。」

    「那你倒是解決給我看啊！」

    格萊美生氣了，昂着下巴挑釁的說道。

    李歐怔了怔，倒是沒料到格萊美賭氣的反應，於是點了點頭，向那個提刀的男人走去。

    「好啊，那我這就去解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