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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授人以漁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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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總有一天,我會讓所有人知道你為這片遲危江山所付出的心血。」耶律明凰心裏默默想着,她很把這話說出口,卻明白這少年依然不會在意,微一轉念,說起了輕鬆的事情,「剛才酒樓里有名叫俞達的漢子,說起話來粗魯的有趣,智,可惜你沒看見,他那憨楞的樣子,倒有些象每次被小七捉弄的人露出來的的模樣。」

    「粗人直言,人粗魯一些不要緊,若殿下覺得此人可靠,可以收他做名護衛。」智隨口應着,言語淡淡,似乎對這些事並不上心。

    耶律明凰無奈的笑了笑,忽想起有一事一定可以令智關注,忙道:「智,我剛才忽然想起一事,也許,我們能得到一支戰力極強的援軍。」

    「援軍?」智果然神色一動,「殿下何指?」

    「鐵鷂軍!大遼最早的精銳之軍。」耶律明凰嬌笑道:「這些日子裏昏昏沉沉的,一直未想起此事,今日聽你說起春秋時七國各有的精銳士卒,忽然想起了這支鐵鷂軍。」

    鐵鷂軍,鷂者,鳥中猛禽,這鐵鷂軍便是耶律德光初登皇位時親自成立的一支騎軍,他從三軍中精選出的身強力大者,以鐵鷂為名,組成了遼國第一支精銳勁旅,全軍披鐵甲,騎駿馬,每一名鐵鷂軍都是弓馬嫻熟,力敵十人的勇士,鐵鷂成軍之後,耶律德光便帶着這支鐵騎橫掃草原,踏平與契丹為敵的十幾大部落,鐵鷂之名威震四方,就連中原也聞契丹鐵鷂而色變,據說拓拔戰當年也正是羨慕這鐵鷂軍的威武而成立了黑甲騎軍。

    這支鐵鷂軍出征十餘年,立下無數軍功,因鐵鷂軍選士極嚴,非軍中驍勇出眾者不收,每次出征又都是首戰之軍,連年征戰下一萬軍士折損至數千人,卻因擇人嚴峻而一直未曾擴充,到拓拔戰成立黑甲騎軍,名聲嶄露後,鐵鷂軍漸少征戰,成為了耶律德光的護衛親軍,耶律德光感念鐵鷂軍立下的功勞,不願這支親手組建的騎軍覆沒沙場,在十餘年前解散全軍,賜給每一名鐵鷂軍豐厚賞賜和封地,讓這些征戰多年的悍軍安享太平。

    「父皇曾對我說過,他雖然一早就解散了這支精兵,但鐵鷂軍都對他極盡忠心,全軍卸甲前曾對天宣誓,只要皇上一聲召喚,立即披甲而來。」耶律明凰滿臉喜色的說道:「鐵鷂軍雖散居遼域,但他們絕不會放過拓拔戰這軾君反賊,只要他們知道我們在此復國,一定會齊來幽州,助我們復國。」

    「對啊!鐵鷂軍!」呼延年也一拍大腿,振奮道:「我怎麼把他們給忘了,公主說得沒錯,這鐵鷂軍對皇上最是忠心,他們一定會回來助我們復仇!」

    「鐵鷂軍嗎?」智卻不似兩人這般激動,相反,他聽說耶律名凰所指的援軍是鐵鷂軍後,初時所露的期待已沉默下來,輕聲道:「我想,這群鐵鷂軍並不會來幽州。」

    呼延年是遼國老臣,對鐵鷂軍的忠義勇猛印象極深,立即擺手道:「智兒,那你可太低估鐵鷂對皇上的忠心了,這些軍士都是鐵骨錚錚的硬漢,他們一定會來,只不過我們才來幽州幾日,鐵鷂散居草原,所以一時未能集結來此,可只要稍過幾日,幽州城外就能看見這當年的鐵鷂軍旗」

    「年叔,我沒有低估鐵鷂軍的忠義。但我認為,鐵鷂軍不一定能來到這幽州。」智道:「事實上,我也曾想過鐵鷂軍來援的可能,但皇上當年是解散了鐵鷂軍,而不是把他們當作一支伏兵隱於暗處…」見耶律明凰和呼延年都為這支可能的援軍神色急慮,智輕輕搖頭,「殿下試想,鐵鷂軍的事,您知道,我知道,年叔也知道,可見此鐵鷂軍的存在並非隱秘之事,那麼,你們以為,拓拔戰會不會知道鐵鷂軍呢?

    以他的狠辣手段,既然知道遼域內還有一支對皇上忠心耿耿的軍士,必定早有安排,說不定早在他上京兵變之前,便已暗派殺手前往各處將鐵鷂軍分頭刺殺,鐵鷂軍雖是勇猛老軍,但卸甲十餘年,又猝不及防,所以…」

    智清楚呼延年與那些卸甲老軍的情誼,所以他沒有再說下去,但呼延年和耶律明凰兩人的神色都已暗淡下來,他們知道,智說的極有可能,以拓拔戰的城府和手段,又怎會放任這樣一支忠於耶律德光的老軍存在。

    「殿下,援軍之事不必憂急。」智低聲安慰一臉失望的耶律明凰,「拓拔戰一定會先派出一支軍隊來幽州,臣相信,只要我們能正面打贏拓拔戰一次,就一定能得到援軍。」

    「打贏一次拓拔戰?」耶律明凰不解而問。

    「是。」智點了點頭,「遼國還有幾十座州城的兵馬,雖然各州守將如今都按兵不動,但他們只是畏懼拓拔戰的聲勢,不敢妄動,但只要讓他們發現我們有與拓拔戰抗衡的戰力,那他們就會仔細斟酌,是該繼續觀望還是儘早來向殿下展露忠心。」

    「原來你說的援軍是指那些州城守將?」耶律明凰一蹙娥眉,神色不忿而輕蔑,「似那種首鼠兩端的牆頭草,我可不指望他們,他們的所謂忠心,我也不會看重。」

    「殿下,那些人,您看不起,臣也一樣看不起,只不過,為了最終的勝利能歸屬於您,我們需要各種助力。」智正色道:「若他們肯來投奔,殿下一定要少安毋躁,平息怒意,懷柔為上。」

    「我明白你的意思。」耶律明凰一笑道:「若那些州城的守將真肯來投奔,我不會冷顏相對。我會等到復國之後,再和他們算這筆牆頭草的帳。」


    「殿下…」智本想說明的並不是這意思,他只是想萬一真有別處州城守將來援,耶律明凰能以大局為重,不要計較他們此時屈從拓拔戰的膽怯,但聽耶律明凰口中露出的日後清算的意思,知道她對這些將領的懦弱恨意極深,智心裏一緊,深深的看了耶律明凰一眼,慢慢道:「還是先想想,如何贏得第一場勝仗吧。」

    「是啊,該如何嬴取第一場勝仗呢?」耶律明凰似自問的說了一句,**往後一靠,倚於座中,悠悠出神,半晌,忽然一笑,「智,這個時候,你總肯告訴我是該援手韓氏了吧?授人以漁?不給韓氏銀錢,也不替她還債,你…究竟想怎麼做?我很好奇。」

    「授人以漁,便是要讓韓氏有衣食自足之力,當然,也要使百姓們由此知道殿下的本事,能常人所不能,才是君恩之重,君權之威。」智不再隱瞞,慢慢的向耶律明凰講出了他的安排。

    「唔?是這樣?還能這麼做?」呼延年聽得神采奕奕,頻頻點頭,連連說妙。

    耶律明凰望着對面少年,溫柔而笑,眼神越來越亮,聽着呼延年對智的誇讚,竟比自己受到誇獎更覺欣悅。

    浩浩蕩蕩的一行車馬終於到了韓氏所住的城南小巷,臨入小巷時,呼延年從車內伸出頭,一臉得意的和駕車的蕭成低語了幾句,蕭成點了點頭,嫻熟的一抖馬鞭,趨車退到小巷入口旁,又向跟隨在後的夏侯戰擺了擺手,示意其餘車馬先入小巷。

    僻靜的小巷子裏一下擁進這許多車馬,立刻如市集般喧鬧起來,夏侯戰一勒停馬車,韓德讓第一個跳了下車,才一下車就被許多人圍住,「小兄弟,你家在哪裏?這裏那麼多間房子,那家是你的,快指給我們看看!」

    「你家大嗎?這許多人擁得進去嗎?」

    「對啊,公主一會兒說不定還要去你家坐坐,趕緊去收拾一下,泡壺好茶儘儘地主之誼!」

    「公主早來過我家了!」韓德讓得意的一揚頭,隨手往巷子角落指去,「看!那裏就是我家!」想起自家的簡陋破舊,韓德讓忽有些自卑,低着頭不敢去看眾人的神色,小聲道:「我家很小的,進不了許多人,而且,家裏也沒什麼好茶,其實…也沒許多杯子給大家倒茶喝。」

    幾名城南的住戶早擠進人堆,拍着韓德讓的肩膀,一臉慈藹的寬慰道:「不要緊,茶水杯子什麼的我家裏有,儘管拿去。」他們平日裏雖不太和貧苦的韓氏走動,但今日見公主對韓家另眼看待,這些住戶自然也要趁機上來一示街坊鄰里的親切。

    問話的人順着韓德讓手指處往巷角一看,忽然齊齊一愣,似是看到了什麼大出所料的事物,一名男子猶豫着問,「小兄弟,你家…真的很窮嗎?」

    那粗直漢子俞達也撓着頭道:「是啊,看上去比我家的院子更氣派啊?小傢伙,你家不窮嗎?你可別亂說話,欺騙公主可是個大罪。」

    「我家不窮?」韓德讓哼了一聲,「是啊,野地里說不定是有比我家更窮的人,你們看不起人取笑是不是?我們家窮歸窮,可從不會騙人!」他一邊說一邊抬起頭,不耐煩的指着自家道:「你們可別看錯了,看清楚,巷子盡頭,那才是我家…咦!我…我家?」他指着巷角的手忽然顫動起來,兩眼瞪得滾圓,看看身周的人群,又看看巷角的房子,使勁揉了揉眼睛,驚叫道:「那…那是我家?我家呢?怎麼會這樣?」

    韓氏抱着幼女走下車來,正好聽見兒子尖叫,忙責備道:「怎麼一驚一乍的,別在公主面前失儀,還不趕緊去開門,請公主和大家進屋去坐…」她的話聲忽的也嘎然而止,和兒子一般盯着巷子角落,失聲道:「這…這屋子?」

    離城南不遠的另一條街道上,另一行車馬拖曳着往北門緩緩而行,幾輛大車上雖然只空蕩蕩的裝着幾樣破爛桌椅,但拉車的幾匹驢馬卻似拉着千斤重物,打着響鼻吭哧邁蹄,馬車旁還緊隨着近百名軍士,奇怪的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灰頭土臉,不知剛從哪兒鑽出來,走起路來也是慢悠悠的拖着腿,全都筋疲力盡的樣子,要不是他們疲態盡顯的臉上還掛着笑容,街上來往的行人險些要把他們當成是一支剛打了敗仗的軍隊。

    一張同樣滿是灰土的臉從馬車內伸出,有氣無力的向軍士們喊道:「弟兄們抖擻精神,別這一副熊樣,來的時候不是還一個個追着我問到底是去幹什麼嗎?怎麼這會兒都焉得跟瘟雞似的?」

    「錯王,弟兄們今日可算是被您騙苦了。」一名軍士耷拉着腦袋道:「您說這遭差使是替公主招攬人心來的,干成了算我們奇功一件,大伙兒被您一嘴天花亂墜的騙來,哪知道原來是要去幫人蓋座屋子,還只給了一個時辰,這可真是力氣活兒啊!一整車一整車的木石又拉又運,連這拉車的驢子都用光了勁,我們還能有力氣抖擻嗎?」

    「屋子?」另一名軍士也打起精神道:「那能算蓋屋子嗎?又搭外牆又修裏屋,還蓋了間朝南通風的藥倉,整個就是一院子,智王還運了好幾車家具過來,兄弟們一件件的扛進屋,還按您的吩咐擺得那叫井然有序,錯王,您真看得起我們,一個時辰修座院子出來,咱沒跟您說起過早年曾幹過木匠的事,怎麼您就那麼準的一眼就把我可挑來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就你這一手心繭,不是光拿刀握槍就能磨出來的。」錯得意的晃了晃腦袋,隨即哎呦一聲捂住肩膀一陣搓揉,「剛才架房梁扭的胳膊怎麼還一抽一抽的疼,你們這群小子,不就蓋個院子嗎?總比襲營的勾當強吧?」

    「我們倒是寧可去襲趟營!」軍士們苦笑不迭,「這堆磚砌牆,搬石搭梁的活,好象也不比一刀一槍的打輕鬆多少。」

    「少羅嗦,有力氣說嘴還不歇着走路。」錯似乎忘了剛才讓人抖擻精神的話頭,撣了撣頭上的灰土又鑽回車內,伸着懶腰躺了下去,嘴裏哼哼道:「這老四,盡出些怪主意折騰人,晚上再找他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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