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好人,也沒有那麼多的壞人,更多的是站在岔路口選擇變成好人還是壞人的人。
對於謝菲爾略顯誇張且怪異的要求,再加上周圍看好戲的人這麼多,江秋多少有點害羞,但為了計劃能夠順利進行下去,也只得委曲求全。
換好衣服,江秋略感羞恥的捂住臉,「我的要求是,1:不管我問什麼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2:為我提供一個安全的住宿環境。3:不得出賣我,怎麼樣?」
菲謝爾哼了一聲,看在江秋老老實實遵守契約的條件下,應允了此事,不過到底是輸了一大筆錢,讓她的心情不太好,沒給江秋太多的好臉色。
可是江秋仿佛天生帶着哄女孩的本領,踩着七厘米高跟鞋,穿着暴露的衣服,扭着屁股還不斷在地上打滑,笨拙卻又認真的履行着契約,跟着菲謝爾在小鎮穿梭了三條街,看到周圍人使勁壓抑的笑意,她終於沒了那點坑江秋的想法,強忍笑意問道:「接下來要去哪裏?」
江秋齜牙咧嘴,「高跟鞋太痛苦了,雖然還比不上凌晨一點接到老闆電話那種痛苦,可也差不多了。」
菲謝爾問道:「上班族?」
她上下打量幾眼,「不像啊......」
提起上班,江秋想起一些不好美好的回憶,滿臉的痛苦,「剛離開學校找了個班,可是太折磨了,每一天都在拼命壓制自己的本性來加入社會,成為齒輪中的一員,找不到自我,每次想起這段回憶,都噁心的不行。」
菲謝爾認同道:「所以才有這座遊戲之島,本事夠強就足夠賺很多錢呢。」
兩人稍微逛了逛,一路上多是江秋在問話,「西北這邊都有哪些大勢力不能得罪?或者說怎麼區分他們?」
菲謝爾不以為意,「知命島的包宮和食月,遊戲之島的要離,再往北還有一座大型島嶼,有個叫做梁滿倉的,都是很強大的勢力。」
「區分很簡單,按照區域,各自不跨越對方的勢力範圍,所以咱們人類低頭做事,找個靠譜的大腿抱上去就行了。」
江秋問道:「這裏沒遭受那些白骨的攻擊嗎?」
菲謝爾搖搖頭,「好像有人出面去到了那座宮殿,與裏面的人進行了談判,所以大致是兩不相害,各玩各的。」
說到這裏,菲謝爾帶着幸災樂禍的表情,「南方的碎坡城可就慘了,就連我這種外行人都清楚,白骨兵開始在碎坡城附近進行掃蕩,然後密謀着什麼,肯定會找一個時間點大舉進攻的。」
江秋若有所思,並且有了一個不太道德的好主意。
突然,江秋出聲道:「不許拍照!」
菲謝爾捂住手機振振有詞拒絕道:「那可不行,我只是在自拍,不小心把你拍進去了。」
江秋直勾勾的看着她,「不許拍我。」
菲謝爾眉頭一挑,「我偏不!」
「既然如此......」江秋在得知遊戲之島的規則時,就已經知道該如何利用它了,「就用遊戲定勝負!」
......
......
三分鐘後,菲謝爾沮喪的將手機交給江秋,「不對啊,如此簡單的剪子石頭布,你怎麼連續贏我十三次?」
江秋聳聳肩,將關於自己的照片都刪除了,「可能是遊戲天賦吧?」
「不過,知命島為什麼有兩個勢力?不會打架嗎?」
想要從女人的嘴裏套話,自然主動將話題引到八卦上面,江秋找了一個茶鋪,這裏已經有許多人正在進行賭注遊戲,兩人找到一個空桌子點了杯熱茶,江秋便故意說道:「難道是那種一男一女彼此愛戀卻求之不得,最終愛情變為恨意的故事?」
周圍的賭客早已被衣着暴露、身穿女裝的江秋震撼到了。
他們或多或少都見識過女子為了贏遊戲,故意漏出肌膚讓人分神,可沒見到過男子這般,而且還穿着高跟鞋,難道這樣可以噁心對方?
菲謝爾身材本就火辣,穿上江秋的衣服倒也合適,倒是第一次穿得這麼嚴實,反而有些不適應,聞言哈哈笑道:「你這麼聰明,編故事的能力也很強。」
「難道是男人為了爭奪同一個女子,然後多年的兄弟情就這樣沒了,所以打起來?」
「也不對。」
「唔......」江秋臉色怪異起來,謹慎道:「他們兩人之間有着不可跨越的阻礙,使他們無法走到一起?所以在外人眼裏是敵對勢力,實際上背地裏偷腥?」
菲謝爾忍不住翻了好幾個白眼,「都哪跟哪啊。」
不過,聽着江秋在這裏說胡話,菲謝爾戒備心有所下降,「沒這麼多彎彎繞繞,一個是人類,一個是獸人,兩看相厭,就這樣。」
江秋下意識想到屍狗給自己的桃符,如果將它拿出來,哪一方勢力會借給自己一千兵馬呢?
一個人類能夠在獸人實際統領的區域組建起屬於自己的勢力,不容小覷,所以江秋第一個就放棄了名叫包宮的人,他不認為包宮憑藉着手腕爬上去,會和青酒一樣,為了民族大義選擇向獸人借兵,更不會輕易地出兵支援碎坡城。
兩人相談半天。
江秋看了很多很多的書,所以不管是化妝品有關的知識,還是衣服,又或是天文地理,還是千島平原的傳奇故事,都能聊,也不像還是處男的男生那般看到女生就會害羞,僅僅是兩個點的交談,他就對菲謝爾的情況大致了解了。
算不上可憐,就是個在規則下選擇自己生活的普通人,可是江秋想要做個制定規則的人,所以拒絕了菲謝爾想要與他組隊,將遊戲之島所有的賭場逛一遍的想法,而是挑選了最大的,且直屬於遊戲之島主人要離的賭場。
這裏的標誌性建築是紙牌。
江秋和菲謝爾站在門口,望着這座七層樓的賭場,門口人來人往,還有幾個侍衛守在門口。
菲謝爾有些不滿,「你不是拒絕和我組隊嗎?怎麼還要來這裏?」
江秋輕笑道:「因為我有了一些心氣,有了一些野心,有了一個無論如何都想殺死的人,因此我不需要豬隊友。」
前面幾句話菲謝爾不太懂,可最後一句聽懂了,鄙夷道:「你個暴露狂好意思說我豬隊友?」
江秋撓撓頭,扯了扯本就布料不多的衣服,「你別說,穿的時間長了,還有些習慣了。」
菲謝爾嗤笑道:「我記住這句話了,今天過後我們的契約就結束了,下次如果還有機會見面的話,我一定送你一套墮天使女僕裝。」
江秋道:「前提是你遊戲能贏我,讓我自願穿上。」
「那麼現在,我們要去最大的賭場,狠狠地堵上一把?」
「不對。」
「不對?」
江秋笑呵呵的找到站在門口的侍衛,說道:「要不要玩個遊戲?很簡單的,剪子石頭布就行了。」
菲謝爾雙手環胸,斜靠在一個石柱旁,對於江秋直接挑釁侍衛的行為,大感頭疼,自語道:「真是一個奇怪的傢伙,雖然我沒讀多少的書,但這個年輕人應該屬於過江龍吧?」
「強龍不壓地頭蛇?」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過了幾分鐘,菲謝爾就看到那幾名侍衛滿臉呆滯,隨後機械版褪去衣服,正在她以為江秋覺醒了什麼奇特癖好時,那幾名侍衛只保留一條內褲,在大街上開始跳舞。
隨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江秋滿意的等待了十幾分鐘,然後才找到開始認為江秋在身邊是一件丟臉事情的菲謝爾。
「那個......」菲謝爾滿臉的不情願,「能否別說我認識你?」
江秋點點頭,「行,等會進了賭場,遇見一個人,我就告訴他我不認識菲謝爾這位大美女,保證你很快就揚名立萬。」
菲謝爾徹底對這個男人沒了脾氣,「你在門口是為了讓賭場的侍衛和你一起丟臉嗎?」
江秋搖搖頭,「也不盡然,我只是想看看自己的人被如此的侮辱,這位島主會是什麼反應。」
菲謝爾白眼道:「早就和你說過了,遊戲之島,只要你能贏遊戲,想做什麼都行。」
江秋道:「可是制定規則的人能否遵守規則呢?」
「第一步還不錯,至少證明島主不是個小心眼的人,而且還有一個問題可以看得出來。」
「什麼問題?」
江秋笑道:「島主的統兵帶人手段很不錯,那幾個侍衛猜拳輸給我後,只是覺得丟臉,想要找個機會贏我,而不是找個機會殺了我,又或者惱羞成怒拔刀砍人這種爛大街的情節,足以證明要離在政務這方面,是個不錯的人。」
......
......
江秋這麼做當然是有目的,屍狗說可以去知命島拿着桃符借兵,可是如果能夠在遊戲之島大勝一場,然後贏得一部分的兵權,絕對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而且孔張得到了江秋的消息,已經再往這裏趕了,江秋相信如果計劃順利完成,島主要離就算不借兵,也不會再袖手旁觀。
賭場很大,人很多。
這本是一句廢話,卻是對賭場最好的形容,步入其中,江秋竟被嘈雜絢麗的環境晃了下神,當他聽到開牌,哎呦又輸了,我們再比一場等字樣時,卻又很快的回過神,興奮地舔了舔嘴唇。
這裏名為龍場,雖然不清楚為何起這個名字,但是據菲謝爾介紹,這個賭場的信譽非常好,不管是錢財還是性命,勢力範圍,地產等東西,從不賴賬,金額小於一千萬的都是當場結,超過一千萬的視金額大小批次到賬。
龍場的信譽一直良好,從開業第一天起,整個千島平原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過此處,華韶國的達官貴人也沒少來,無論盤口開得多大,賭場賠了多少,都不會有任何的紕漏。
當然了,這裏允許賭客與賭客對賭,也允許賭客與賭場對賭,只是從開業到現在,小金額天天賠錢,大金額卻一次都沒出現過。
江秋也是第一次進入如此正規的賭場,有點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進入之後他留意最多的是周圍的氣,並無陣法或者術師影響的效果,更多的是每個人臉上亢奮的神色。
菲謝爾像是個熟客,進來之後自然有幾個平時認識的夥伴將她接走,一個女子笑問道:「你那個穿女裝的朋友怎麼和你分開了?」
「等一會兒會有一場小規模的戰爭爆發,再有一個點就封盤了,現在這段時間你可以下注,也可以玩玩牌。」
菲謝爾本不想承認江秋是他的朋友,而且兩個人是第一次認識,甚至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可鬼使神差應道:「我這朋友有個怪癖,只要穿上女裝,逢賭必贏。」
林靈明顯一愣,「真假?」
菲謝爾笑道:「當然是真的,等會看好戲吧。」
話是這麼說,她的臉蛋已經因為羞恥紅潤不少,覺得自己好像玩大了,把自己也給繞進去了。
江秋在裏面閒逛,很快就有端酒的服務人員靠了過來,遞給江秋一杯酒,江秋看了眼他胸前的名牌,是一個叫做向包的英俊男子。
向包不卑不亢道:「這位客人第一次來龍場賭場嗎?」
江秋嗯了一聲,繼續閒逛。
「您想玩兩把嗎?」
江秋再次嗯了一聲,問道:「哎,你這裏有玩猜拳的嗎?」
「啊?」向包作為龍場的服務員,自然見識過很多奇葩的賭客,只是第一次見到穿女裝且臉色如常,還能恬不知恥的說要玩猜拳的賭客,「這位......客人,您在開玩笑吧?」
「算了,你忙你的,我玩我的。」
江秋隨意打發了服務員,開始了第二步試探。
他笑眯眯的走到一個賭桌前,這裏正在玩骰子,也是比大小。
而且骰子想比起來最容易學,也最容易上手,更容易上頭,四到十點算小,十點以上算大,閒家壓莊選大小就行,如果莊家是豹子那就通吃,如果是三個一那就是通賠。
江秋大致了解完規則後,找到一個賭客,問道:「在開盤前要不要和我來一場猜拳遊戲?」
「如果我贏了,我讓你選什麼你就選什麼。如果我輸了,賠你一千塊錢當做耽誤你時間的補償,如何?」
賭客想了想,覺得不吃虧。
於是一分鐘後,江秋按住賭客的肩膀,笑道:「既然輸了,那就聽我的,壓大。」
這種賭局前有賭局的場面,荷官也是第一次見,不着痕跡的抬頭看向監控,只是監控的另一頭沒有任何反應,他也作罷,不去參合此事。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賭客輸給了江秋,只好聽從他的安排,跟他壓大。
荷官對此也沒有阻攔,反正兩個人加一塊才下了一個籌碼,也就是五百塊錢,不影響大局。
旁邊坐着的三個閒家掃了眼江秋怪異的女裝,本想從他的衣服看一看他的實力背景如何,這一下子到把他們弄到暈頭轉向。
菲謝爾沒好意思往這邊看,倒是她的幾個認識的人聽到動靜,湊過來湊了一眼。
「買定離手,開。」荷官搖了搖骰盅然後放在桌子上,開了後喊道:「四六六,十六點大。」
江秋押的五百中了,不過卻沒人理他,荷官給他們兩個人撥過去一個籌碼然後繼續下一局。
菲謝爾聽到開盅的聲音後抬頭掃了一眼,見他贏了一次,鬆一口氣的同時更加羞恥,因為她聽到夥伴林靈疑惑的言語,「女裝真的可以逢賭必贏?那我是不是應該穿男裝?」
可這屬於她自作自受,只好將頭更低一些。
如果沒有熟人,她可以玩得更開放一點,可是熟人前她根本放不開。
江秋沒動,但在荷官要骰子之前看了他一眼,一千的籌碼繼續押在大上。
「買定離手,開。」
「三六六,十五點大。」
「買定離手,開。」
「六三五,十四點大。」
連中三把大,從頭到尾江秋都不曾觸碰桌子上的籌碼,就拄着身下的賭客,偶爾側過腦袋聽一聽骰子的動靜。
「小哥,運氣不錯啊。」連中三把後,即使江秋穿着女裝,也得到了一些應有的尊敬,離他不遠的一個中年人扔給他一根煙後說道:「你運氣挺好的,我也跟着沾沾光,今天可是輸了不少呢,看你能不能給我轉運。」
菲謝爾也有些驚訝,隨口一說,似乎成真了。
江秋將煙別在耳朵上,抿了口酒,笑着沒說話,而是有意無意的看向監控。
我又一次破壞賭場的規則,要離,你身為背後的主人,會怎麼樣處理這件事情呢?如果你處理得好,接下來我也不會搗亂,否則可別怪我不道德了。
不管是荷官還是輸給江秋的賭客,看到江秋連賭三把大,這在他們看來絕對是運氣爆表了,畢竟他從頭到尾都不曾摸過籌碼,甚至這身衣服......
看起來就不像個有錢人。
大部分的賭客都明白一個道理,你跟着運氣好的人押,完全是有可能轉運的。
但江秋是靠的運氣嗎?
其實說多了一個字,不是運氣。
而是氣。
在天陽市他就可以操控氣,化作無形的針作為攻擊手段,那麼悄悄撥動骰子,更不是什麼難事。
江秋進來後逛了一圈,不曾發現這裏有陣法的跡象,也就是說如果自己使用氣,很難被發現。
再說了,幾十億人只有108位術師,賭場與其防備術師,不如去防備超能力者。
這一次,江秋找到另一位賭客,笑道:「聽我的,梭哈一把,五萬塊全部壓小。」
這位新的賭客見狀猶豫片刻,還是聽從了江秋的意見,將所有的錢壓在小上。
「哎,這位朋友你真聽他的啊,感覺他就是瞎玩的,完全看不出章法,你們看出來嗎,已經連續三把都是大了,下一次開出大的幾率很高。」另外兩名閒家很不理解,按照慣例,賭大賺大才對。
這位新賭客搖頭笑道:「賭大賺大,我覺得這位......」
他抬頭看了眼江秋的胸肌,神色古怪,斟酌道:「這位......小兄弟運氣挺好的,等會還要押戰爭哪一方勝利呢,玩一玩就好。」
江秋沒搭理幾人的聊天,反正又不是自己掏錢,況且......
他再次抬頭看向監控,眉頭微皺。
我這樣違規你都不管?
這反而有些猜測不出要離更深一步的心性如何,能否成為利益互惠的一方。
莊家看了眼桌子上的幾萬塊錢,覺得全然無所謂,哪怕多輸幾場,贏一次就能贏回來,再說這點錢,賭場老闆也就是要離,吐口吐沫的功夫賺的就比這個多。
但如果江秋一直中下去,輸贏倒是無所謂,荷官肯定會受不了的。
「一三四,七點小。」荷官再次開盅。
這一次所有人的眼光都變了。
「豁,這小子運氣真不錯啊,又中了。」
「難道女裝真的可以逢賭必贏?」
「你這朋友哪來的?可以和我組隊嗎?一天就行。」
各種各樣的言論開始在周圍傳播,江秋不在意,而是只會再次梭哈壓小。
這一次江秋自己也掏了三萬,另外三個閒家這時全部跟了上來。
荷官眼皮抽搐了下,這些加在一起已經快三十萬了,如果再讓他們一直中下去,輸的錢可就多了。
「買定離手,開。」
「一二四,七點小。」
「壓小。」
「二二三,七點小。」
「壓大。」
「一六五,十二點大。」
「壓小。」
「一二六,九點小......」
如果說夢想成真是一件可行的事,那麼此時的荷官肯定想讓時間倒流,不在去想江秋的運氣,而是想把這位大爺送走,一會的功夫,桌子上就輸出去將近兩百萬。
菲謝爾更是在江秋第四把中了之後就放下手機,跑了過來,眨着兩隻大眼睛來回的從桌子上高高的一摞錢和江秋淡定的臉上不斷地徘徊。
兩百萬,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一筆小數目,可現在錢多錢少不是問題,而是江秋為什麼每一把都能贏。
三個閒家不約而同咽了下口水,圍在附近的賭客都眼神熾熱的望向江秋,等待着他的下一把的下注。
現在誰都看得出來,江秋要麼是運氣爆棚,要麼是出千不被任何人發現。
連中十幾次,壓什麼中什麼。
江秋淡定的抿了口酒,將桌子上所有的籌碼放到了大上。
荷官的腦袋冷汗直冒,他不是沒陪過錢,但這是他第一次陪這麼多。
為此,他打算弄點小動作。
「買......買定離手......開了。」
荷官說話的時候舌頭有點打結,如果繼續輸下去,自己很可能會失去這份工作。
可是一個普通人玩的小把戲,怎麼能與一位術師抗衡?
「四六六,十六點......十六點大。」
荷官眼神黯淡的放下骰盅,甚至都沒勇氣去看一眼監控和巡邏的內部人員。
兩百萬,江秋又壓中了。
菲謝爾有些吃驚,下意識的狠狠掐了一把江秋的胳膊。
「你幹嘛,掐我幹嘛!」江秋吃痛沒好氣的喊了一聲。
菲謝爾道:「我看下是不是真的,你真是條過江龍啊。」
「什麼過江龍,我就是個玩遊戲玩上頭的傢伙。」江秋揉了揉胳膊。
「這位妹子別開玩笑啊,什麼過江龍,大家都是在要離島主手下賺點小錢的人。」最先聽從江秋意見的賭客說道:「這位小哥,差不多收手吧?娛樂而已,是不?」
「我也覺得如此,賭場最不能上頭了,玩一玩就行了,哎對了,接下來要不要去喝一點?這邊先別玩了唄。」
三個閒家對視一眼,基本都這個心思,他們有贏有輸,錢可以放心拿走,絕對沒事,可若是從頭到尾一直贏,這放在誰身上都有些犯嘀咕。
簡單來說,現在走還來得及,雖然錢燙手,可哪怕再贏一場,這筆錢可以拿,可是肯定會被檢查一下是否出千,他們三人都沒把握江秋不會被抓到一點把柄。
「再玩一會,閒着也是閒着。」江秋笑呵呵的敲了敲桌子,對荷官說:「麻煩你開盅,我覺得這遊戲挺好玩的,我還想押。」
荷官臉色蒼白,求助的看向監控。
......
......
七樓的一個房間內,要離笑眯眯的通過監控,看着龍場所發生的一切。
他的身後有一個白髮女子,名為赤心。
赤心恭敬道:「主人,是否需要我將那名......女裝男子請上來,檢查一下他是否出千?」
不管是獸還是人,都不能單純以好壞來對其定性,大家都是站在岔路口即將選擇方向的『人』,一旦選擇,就會不由自主的變成好人或者壞人。
要離思量再思量,「遊戲之島自從我掌權後,從不出現過贏了錢卻無法拿走的情況,龍場一向以信譽為方向標,只是這小子贏得太詭異了,哪怕你贏兩場輸一場也行,現在這種情況有點難辦啊。」
要離突然轉移了話題,盯着房間內最大的那一塊屏幕,上面有一些人的頭像,還有許多綠色和紅色小點,「你說人類和宮殿裏面的白骨,哪一方會贏?」
赤心拿出一個小本,看了一眼裏面的數據,說道:「從我個人的角度出發,我認為1200名白骨士兵會贏,從押注的角度看,大約是150:3.5的程度,都在押注人類會輸。」
赤心嗤笑道:「不過是幾百個人,就想突襲那座宮殿,自然是痴心妄想,哪怕她是沈幼楚也不行。」
要離感嘆道:「是啊,1200:300的士兵差距,怎麼看都是人類會輸,可是上一次是7:1,不管怎麼看還是人類會輸,結果人類贏了,我們輸了。」
赤心低下頭,「那是個意外。」
要離道:「你說,我們連續贏了數十年,只輸了一次,就全盤皆輸;還是像人類那般,一直輸,卻在關鍵的時間點贏,哪一種你能接受?」
赤心若有所思,「後者吧。」
要離點點頭,「將那位小哥請上來,我也想賭一把了。」
赤心恭敬道:「是。」
要離摸了摸鼻子,這有助於他思考,「押注人類嗎?早就聽聞知命島知曉命運,可是知曉了命運,反而是最恐怖的一件事,不管你如何選擇,似乎都是錯的。」
「這小子,在門口欺負我的手下,在賭場破壞我的規矩,可又在我建立的規矩之內行事,有點意思。」
「是想看一看我的選擇嗎?」
要離沉思道:「那就交給遊戲吧,你若是能把我贏得心服口服,那我押注人類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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