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幸福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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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會還沒結束，林愛卿就提前離場了。

    要不是時間太晚，店鋪老闆都已經關門休息的話，她一定會衝去彩票站再多買幾注特碼，多刮幾張彩票。

    因為她肯定今天一定是非常非常特別的日子，不然為什麼她想見不想見的人會不約而同地出現在劉家別墅呢。

    「嗐，這地球可真圓啊，分手後從沒遇見過的前男友竟然也能遇上，不過楊覺哲這人實是一點風度都沒有，明明都已經看到我了，竟然還故意撇過頭去，假裝沒看見，難道是怕我過去糾纏他嗎？我呸，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林愛卿坐在床頭，拿着言澈的畫像，很是不屑地抱怨道。

    「還有愛賢那個臭丫頭，真是越來越得二嬸真傳了，活脫脫一隻笑面虎，竟然想離間我和劉亦然的關係，說什麼『姐姐怎麼從不帶劉小姐回家玩呢，太見外了』……我呸！」

    林愛卿嚯地從床上站起來，自嘲道：「我一年也沒去過那個林家幾次好嗎？」

    接着又煞有其事地對着畫像里的言澈問道：「你說說她有什麼好得意的，雖然她鋼琴彈的是不錯，歌也唱得好聽，但怎麼說她今晚不過是個表演嘉賓，是劉總請來給大家助興的工具人罷了，我才是尊貴的客人耶！」

    林愛卿炮彈似地傾訴自己的不滿，然而回應她的卻僅僅只是一片靜默而已。

    「最可惡的就是你了。」

    林愛卿突然笑着用食指戳着言澈的額頭說，「不會真的以為我對你有非分之想，才對我冷眼相待吧。」

    剛才劉亦然急匆匆地把林愛卿拉到衣帽間，鄭重其事地提醒她，言澈已經有一個交往大半年的女朋友了，還說言澈這人從不拈花惹草，非常專一，不像她哥劉亦凱，遊戲花叢，來者不拒，又能遊刃有餘。

    林愛卿開始並沒有聽出她話裏有話，還一臉誠懇地誇讚道：「專一可是很多男人修煉不來的品質，言澈對感情專一，說明他真的足夠好。」

    「所以對於這樣一個有主的又潔身自好的硬漢，無論你拋多少媚眼放多少電都沒有用，雖然你很有魅力，也確實誘人，但是親愛的，聽我的，千萬不要在言澈身上浪費時間，知道嗎？」

    劉亦然雙手搭在林愛卿肩上，語重心長地勸誡，她可不想把好友推入單相思的火坑，畢竟言澈這個人連她大哥劉亦凱都搞不定。

    「你說什麼？我？」

    林愛卿聽得一頭霧水，手指指着自己，不確定地問：「拋媚眼？放電？」

    她一下就被氣笑了，什麼跟什麼呀？

    「唉，跟我你不需要遮遮掩掩的了，言澈那種萬里挑一的優質男，哪個女人見了都會動心的，都想貼上去嘗嘗味，要不是他只拿我當妹妹看，我肯定也會爭取的呀。」

    劉亦然遺憾的表情中帶着揶揄，「你剛才看他的那種火辣辣赤裸裸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淪陷了，不過你也太不矜持了，虧我還在我哥面前把你誇得天花亂墜，誰知一個言澈就把你迷得神魂顛倒。」

    林愛卿蹙起眉頭，不敢相信地問：「我剛才的表現真有有那麼差勁嗎？」

    劉亦然沒作聲，只是狠狠地點了點頭。

    「你那什麼眼神，我對他明明是仰慕的眼神好嗎？」

    林愛卿氣悶地為自己辯解，那可是她心心念念的救命恩人啊，她怎麼會在他面前做這麼輕佻的表情。再說她這麼矜持的人，怎麼可能會這麼明目張胆地對第一次見面的人示好呢。

    以前她只能對着畫像感念他的大恩大德，如今突然見到真人了，表現得激動點也是情有可原啊，怎麼就被解讀成拋媚眼、放電了，簡直離譜。

    「仰慕和愛慕意思差很多嗎？」

    劉亦然一臉嬉笑，「你現在時間緊任務重，千萬不能在一棵樹吊死，你格局要打開，樓下有近百個低配版的言澈讓你挑。」

    林愛卿美目瞪圓，悶聲說道：「你果然是讀理科的，我發誓我對言澈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我之所以這麼反常，是因為他曾經救過我，算是我的恩人，所以他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當然既驚喜又激動了……至於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也不排除是我表達的方式超出你的接受能力吧，總之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劉亦然驚得張大嘴巴，奇道：「恩人？」

    對着劉亦然好奇的目光，林愛卿只好把當時言澈救她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雖然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但每每想起來，她還是心有餘悸。

    「天啊，想不到你們竟然有這種緣分啊，真不愧是我言澈哥，他的形象在我心中瞬間又高大了幾分。」

    劉亦然尖叫出聲，「那你剛才怎麼不說，那麼直勾勾地看着他幹嘛。」

    「那不是剛要說就被你拉走了嗎？」林愛卿鬱悶地咬着下唇。

    想到自己剛才的烏龍行為，劉亦然不免心虛起來，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啊，林愛卿那麼火辣辣直勾勾的眼神，任誰看了都會誤會吧。

    劉亦然呵呵一下為自己開脫，「哎呦，沒關係啦，待會說也一樣啦，言澈又不會馬上跑掉。」

    「嗯。」林愛卿點點頭，又說：「對了，你不是要拿東西嗎？」

    「對吼，言澈還在樓下等着呢。」

    劉亦然一巴掌拍在額頭上，恍然大悟般去柜子裏拿了一個定製的名牌包裝盒。

    對着盒子她愛不釋手地說：「也不知道那個女人上輩子積了什麼德，能讓言澈如此上心，特地讓我哥從國外帶了這包回來，這可是限量款啊。」

    林愛卿笑眯了眼，裝作一臉羨慕的樣子，對劉亦然說：「不管她積什麼德，反正肯定不如你，你可是生在深廈劉氏，家大業大，財大氣粗，集美麗、財富、智慧於一身的劉家大小姐呢。」

    劉亦然眉開眼笑地聽取林愛卿的馬屁經，然後翹起蘭花指，傲嬌地一撩額前的碎發，捏着嗓子說：「算你會說話，那就起駕吧。」

    兩人說笑着下樓，卻被告知言澈有事先走了，至於他要的東西下次再拿，或者請人送一趟到他家也行。

    林愛卿雖然沒能及時和言澈表明身份，但也不失落，因為她知道了更多關於他的信息，不似之前那樣，除了樣貌外，其餘全是空白。

    在俊男美酒的包圍下，林愛卿和劉亦然興致勃勃地又談笑了一會後，就先後被楊覺哲和林愛賢擾了興致，沒有閒心再去搭訕劉亦然口中的優質資源，找了藉口提前回家了。

    「卿卿啊，你還沒睡呢，媽媽有話跟你說。」正當林愛卿思緒還在飄蕩的時候，她親媽吳麗華已經推門而入了。

    「啊~」

    林愛卿不禁在心裏慘叫一聲，終究還是逃不過親媽的愛的關切。林愛卿原打算以酒會為藉口來推掉晚上的又一相親局，誰知反倒適得其反。

    吳麗華不但不反對，反倒十分讚許林愛卿的行為，她覺得能去劉家酒會的人非富即貴，不然就是有一定的社會地位，這不比她介紹的那些平平無名的人強一百倍嗎，再說了一群人喝着酒聊着天，那成功率肯定也比兩個人面對面，沒話找話說高呀。

    這不林愛卿才回到家沒多久，她就趕來打探消息了。

    「怎麼樣啊，今晚有沒有碰見比較聊得來的男士啊？」

    「有是有，不過你也知道，酒會那種場合都是一堆人聚在一起談天說地的，也沒辦法說和哪一個特別聊的來。」林愛卿眨着無辜的眼睛，實話實說。

    「那有沒有和人互相留個聯繫方式什麼的？」吳麗華繼續問道。

    「沒……沒有……」林愛卿搖頭小聲地說，然後又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般悄悄低下頭。

    吳麗華立馬臉色一變，她失望地一屁股坐到床上，恨鐵不成鋼地瞪着林愛卿。

    「林愛卿，我告訴你，你腦子給我放清楚一點好不啦，你到底有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啊，你二叔二嬸霸佔林記那麼多年，得了多少錢財我們暫且不提，就看看你和愛賢，你們兩人的生活品質簡直天差地別。你二叔他們毀了我和你爸的幸福就算了，你不一樣，你還年輕，還有大半輩子的時間，所以你一定要聽媽的話……」

    吳麗華說着說着就嗚咽起來，她拉着林愛卿的手痛心地說：「你一定要聽嗎的話，把屬於我們的林記搶回來……你要明白今天我們之所過這麼平淡的生活，不是我們福薄，而是有人從中作梗……媽不指望你爸，他也指望不上，媽就只能靠你了，卿卿。」

    悲從中來的吳麗華泣不成聲，讓林愛卿的心情沉重無比。

    她很想勸抽泣的吳麗華不要那麼執着，想告訴她，她們家是否幸福，其實和錢多錢少沒關係，也和房子面積的大小也沒關係。

    然而怯懦使林愛卿沒有勇氣把話說出口，因為在林記麵館這件事情上，她媽的確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她沒有理由要求她放棄拿回本就屬於她的東西的權利。

    她並不是不想幫忙，只是以結婚生子為代價實在是太為難她了。

    吳麗華越想越委屈，越哭越起勁，她的雙肩因為抽泣而不住地微微抖動。

    林愛卿心有不忍地坐到她身邊，環抱着因發福而變得厚實的肩膀，硬着頭皮，下決心般咬牙安慰道：「媽……你放心吧，我會盡力的，儘快找到合適的對象，然後……」

    餘下的話林愛卿實在說不出口，但吳麗華卻心領神會，她嗚咽的聲音開始轉為清晰，緊鎖的眉眼也因為林愛卿的話而舒展開了。

    「這就對了，媽媽跟你說，這種事情你千萬不能太死心眼，非得挑到一個十全十美的才下手。從我開始給你安排相親到現在，再算上今晚去酒會上認識的人，應該足夠多了，你應該在這些人當中選一個最好，而不是像無頭蒼蠅那樣去等下一個完美的人出現，這樣不行的，你要學會在差中選優，明白嗎？」

    吳麗華這番直擊要害的發言，不禁讓林愛卿刮目相看，心想難怪她媽能慫恿，哦不，能鼓勵她爺爺辭掉工作創業呢。

    只是差中選優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呢，對了，那不就是那晚賣楊梅的大姐對她說的話嘛。

    記得當時那挑擔的大姐急着回家，就想把剩下的五斤楊梅以15塊錢的低價打包給她，可她只想買個一兩斤罷了，再說那麼多吃不完放壞了也不划算了。

    看她堅決不想要的樣子，大姐急切地勸道：「小妹妹你傻呀，2斤十塊錢的楊梅，我現在5斤才賣你15塊呀，你都賺了呀，再說如果放壞了，你就從壞里挑好的吃，怎麼算都不吃虧的。」

    當時林愛卿覺得大姐說的還挺有道理，於是就把5斤的楊梅買回家，神奇的是這些楊梅放了一個禮拜，也才只有五六個壞果而已，倒真如那大姐說的——她賺了。

    可婚姻的事情能像打包楊梅那麼簡單嗎，她還能像上次那樣幸運地在將就的婚姻里賺到幸福嗎？

    帶着這個問題，林愛卿成功地失眠了。

    看着林愛卿半死不活、奄奄一息地走進辦公室，劉亦然好奇地趴她耳邊問道：「老實交代，昨天走得那麼早，是不是背着我幹什麼壞事，不然怎麼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林愛卿明明沒有做什麼害羞的事，但一聽到劉亦然用『縱慾過度』一詞調侃她，她的臉頰不自覺地就熱辣起來。

    為了掩飾自己的羞赧，林愛卿故作無語地丟了一記白眼給劉亦然，「劉大小姐，你好歹也是個高素質人才，更何況還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拜託你思想健康一點好嗎，別動不動張嘴就欲求不滿、縱慾過度的，你看看清楚，我這厚重的黑眼圈，明明是失眠所致好嗎？」

    趁她還未離開時，又苦着臉，緊緊摟抱住她，哭訴道：「劉大小姐，我的人生遇到了挫折，求求你給小女子指條明路啊。」

    「又怎麼啦？」

    劉亦然關切地看着苦惱的林愛卿，心想這小妮子最近不太順遂啊，整天愁眉苦臉的，那漂亮的臉蛋上掛的笑容是越來越少了。

    「還能怎麼啦，現在也就那事能讓我犯愁。」一提起這事，林愛卿就兩眼無光，一籌莫展。

    還是同一件事，那劉亦然就放心了，她鬆了口氣，安慰道：「胖子不是一口吃成的，長城不是一天建成的，男人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找到的，只要我們有量變產生質變的決心，相信在短時間內找個你滿意的男人也不是見難事呀。「開心點嘛！」劉亦然話說着，調皮地用雙手捏着林愛卿的臉頰，強行幫她扯出一個笑臉來，「你要是真那麼着急的話，那我就帶你多參加幾場宴會，多見見人，總比你對着空氣唉聲嘆氣強吧。」

    聽了劉亦然的話，林愛卿腦子裏立馬浮現出自己如花蝴蝶般輾轉於各場酒會，在各色男人身邊流連，飲酒作樂還要擠眉弄眼、笑靨如花的滑稽樣就想笑。

    「還是算了，讓我緩緩吧。」林愛卿搖頭拒絕。

    「緩歸緩，但如果你真的要爭的話，就得上點心。」

    劉亦然見林愛卿沒有半點鬥志的樣子，臉上突然呈現一種警覺的表情：「你那個堂妹可是個勁敵，雖然我知道她不是什麼好人，但就她那端莊乖巧的長相，是爸媽那輩人最喜歡的，很多男人也專挑這種類型的女人結婚，所以……」

    她頓了頓，上下打量了林愛卿一番，才接着說：「所以你啊，最好把皮繃緊一點啦，想要贏她也並非輕而易舉的事。」

    「嗐，這都什麼命啊，老天為什麼這麼刁難我呢，每天吃有的吃，穿有的穿，凍不着餓不死不就行了嗎？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呀……哎呦……」

    林愛卿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更加不踏實了。

    「別整天給我唉聲嘆氣、悶悶不樂的好嗎，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這種好事，別人燒香拜佛還求不來呢。」

    「你沒聽說過甲之砒霜，乙之蜜糖這句話嗎？」林愛卿撇撇嘴。

    劉亦然才不管什麼砒霜蜜糖的，她只知道林愛卿這個甘願平庸的靈魂和她嬌艷的美貌實在太不匹配了。在她心裏，像林愛卿這種人就應該是野心勃勃的蛇蠍美女人設，能為了一己之私，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才對啊。想到這，她一雙透亮的眼睛閃着狡黠的光，打定主意要在這件事情上幫林愛卿推一把勁，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於是她又耐心地開導林愛卿：「我跟你說，錢可是個好東西哦，你先甭管愛不愛的，先把財產搞到手再說。全世界人窮志不窮的好男人多了去了，他們非常樂意娶一個有錢且漂亮的，不管已婚未婚的女人，並且心甘情願地一輩子照顧她呵護她，所以你現在根本不需要考慮婚後生活會如何，那些都是後話。」

    林愛卿不得不對劉亦然投以欽佩的眼神，心想豪門出身的女兒出口都是這麼驚世駭俗嗎？

    她半信半疑地對劉亦然說：「真的有這麼神乎嗎？我有點懷疑你是我媽吳麗華女士派來的說客。」

    聽到林愛卿提起她媽吳麗華，劉亦然先是不吭聲，頓了下才又開口問：「說到你媽，我就想問楊覺哲有沒有去拜訪過你家人？」

    「沒有啊，怎麼了？」林愛卿不解地搖頭，楊覺哲的媽媽很看不上她，所以她根本就沒告訴家人她談戀愛的事。

    「沒事，就隨便問問。」

    劉亦然敷衍地把話帶過去，昨晚遠遠見林愛賢和楊覺哲一副熟稔的樣子，她還以為那兩人是老相識了。

    看吧，她就說林愛賢那種長相的女人還是很受歡迎的，只不過這件事她還是決定不告訴林愛卿，省得給她添堵。

    「晚上文總監請同事們聚餐，誰都不許缺席哦！」

    部門經理張家明興奮地帶着好消息進到辦公室，引得同事們齊刷刷地看向他，接着是一片叫好的歡呼聲。

    文總監請客吃飯，對某些人來說或許是個好消息，因為他總是選在闊氣的地方，就餐的人每每都能心滿意足地飽餐一頓。

    但對林愛卿來說卻是十足的壞消息，說她敏感也好，說她自作多情也罷，反正她就是覺得那個叫文超的總監對她不懷好意，特別是在飯桌上，有幾次總是有意無意地觸碰她身體的某個部位。

    當然啦，對這種聚餐不感興趣的還有劉亦然，她這種人什麼高檔餐廳沒去過呢，所以參不參加全憑她的心情。

    文總監的飯局，誰都不能輕易缺席，但劉亦然可以呀。

    於是林愛卿瘋狂地向她使眼色。

    長久的默契就劉亦然一下就瞭然於胸，她立馬故意對張家明惋惜道：「哎呀，文總請客那可是好事啊，是給我們這些下屬的福利，不過可惜我哥給我和愛卿派了任務，我們兩個去不了了。」

    張家明心裏明鏡似的，直到劉亦然這是推托之詞。然而他不但不敢問劉總到底派了什麼任務給她們倆，還要低聲下氣地陪笑臉。

    只能好聲好氣地陪着笑臉說：「劉總的事要緊，文總肯定能諒解。」

    其實張家明並不氣惱劉亦然當場駁他面子，甚至還覺得劉亦然挺尊重他的，不然以她劉亦然的身份直接說個不字，誰也不敢把她怎麼樣，然而她卻還編了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這種行為不是尊重還能是什麼呢，讓他不滿的反倒是林愛卿，他發現她最近總是借着劉亦然的勢，狐假虎威，至今為止，已經幾次三番地不配合他的工作了。

    想到這，他不禁斜眼，笑得古怪地看了林愛卿一眼，然而他那短短一眼卻足以讓林愛卿後背發涼了。

    而讓林愛卿覺得滲人的是，她好像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嘗到權勢的甜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