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們錯過了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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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一野把司檸帶回了他的公寓。

    醉酒的司檸此時的心中只有一個執念，一定要拿下牧一野這朵高嶺之花，一進門便摟着男人的脖子親了上去。

    司檸青澀的親吻讓牧一野心裏又欣喜幾分，熱烈地回應着，半親半摟着兩人來到了臥室。

    但到了最後一刻，牧一野還是忍住了。把司檸哄睡後，走進衛生間沖了個冷水澡。

    宿醉的後果就是頭痛，司檸在迷糊間坐起身，伸手揉了揉額頭。而後睜開眼入眼的便是一個陌生的環境，又伸手拍了拍頭，這才有些零星的記憶。

    扯開被子就看到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她真的把牧一野給睡了？意識到這一點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看到放在床頭的衣服和紙條，司檸拿過紙條，只見上面寫了龍飛鳳舞的一行字。

    【我去上班了，等我回來！牧一野】

    司檸把紙條隨手扔在一邊，飛快地穿上衣服，出了小區打了輛出租車直奔京大，回到宿舍拿了行李就走了！

    司檸這一走就讓牧一野找了四年。

    「檸檸，我找了你四年！」

    「你怎麼就那麼狠心呢！」

    四年又四年，整整八年了啊！

    司檸忽略了男人受傷的眼神，「四年前的那個夜晚就是一個錯誤！」

    男人自嘲一笑，「呵，原來是一個錯誤！」

    「高考後我們本該就是平行線上的兩個人！」

    牧一野擰眉，司檸這是要跟他劃清界限的意思。

    司檸明顯感到了牧一野周身的低氣壓，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

    男人上前兩步，伸手捏着司檸的下巴，眸間染上了濃濃的厲色，「司檸，是你先招惹我的！」

    司檸不懼男人的厲色，反問，「所以呢？」

    「所以，你逃不掉的！」

    男人低頭狠狠地覆上司檸的唇，男人明顯是帶着懲罰的意味。

    司檸剛想伸手推開他，男人仿佛早就預料到了，手上稍用力司檸就被他禁錮在懷裏動彈不得。

    司檸氣極，咬上男人的唇，一股血腥味瞬間充斥着口腔。

    牧一野放開了司檸，伸出拇指擦掉她嘴唇上的血跡。

    不知是氣得還是害羞，司檸臉頰微紅，一雙眼睛裏滿是霧氣。

    「牧一野，你這樣就不怕冉詩穎生氣嗎？」

    又繞到了這個問題，他在四年前就跟她說過了。想到司檸那天喝醉了不記得也是能理解的，牧一野又耐心地說了一遍。

    「四年前我就跟你解釋了，冉詩穎是我姑姑家的妹妹！」

    冉詩穎是牧一野的表妹？司檸愣住了。

    「冉詩穎的存在就這麼讓你心存芥蒂嗎？」

    既然冉詩穎是牧一野的表妹，那她每次來他們班是為了誰？徐琰嗎？

    司檸蹙眉，「冉詩穎喜歡徐琰？」

    牧一野點了點頭。

    那徐琰為什麼說冉詩穎是他的女神？徐琰為什麼要跟她說謊？

    「徐琰喜歡的人是我嗎？」

    牧一野頓了頓，神色不明地點了點頭。

    「你一直都知道，是嗎？」

    「對，我一直都知道！他知道你喜歡我就退出了！」

    「他怎麼知道我喜歡你？」這是她的秘密，她沒和任何人說過！

    「你那次喝醉了自己說的！」

    司檸對她那次醉酒印象深刻，現在才知道徐琰後來為什麼慢慢地疏遠她了。

    「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牧一野說得很坦然，頓了頓又說道，「去你們班就是為了你！」

    司檸才想起來高二分班的時候以牧一野的成績完全是可以進重點班的，即使他是轉學生，所以他是真的喜歡自己。

    兩個人明明互相喜歡卻錯過了八年，司檸心裏湧起濃濃的苦澀！

    「牧一野，我們有緣無份，就到這裏吧！」

    徐琰和司檸是青梅竹馬，牧一野很擔心司檸會去找他，脫口而出，「徐琰現在已經接受穎兒了！」

    徐琰出國留學，冉詩穎就追出了國外，現在能走到一起也是不容易，司檸也打心底替他們高興。而她也根本沒想過去找徐琰，她對徐琰本來就沒有男女之情，自然也不會去打擾他。

    「你放心，我不會去找他的！」

    「那我呢？」

    司檸這才認真地看向牧一野，在這段感情中他們誰都沒有錯，只是時機不對。

    「牧一野，有些感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牧一野張了張嘴，還是問出了口，「那四年前的那個夜晚呢？」

    「就當是一夜情吧！」司檸說這句話時心臟抽痛了一下。

    牧一野原以為提起那晚的事，司檸會在乎，沒想到她的內心已經沒有波瀾了！

    牧一野自嘲一笑，「呵！」

    「司檸，那天晚上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司檸一愣，隨即明白牧一野是真的尊重她，艱難地扯了扯嘴角，「謝謝！」轉身，手放在門把手上。

    「司檸，我能重新追你嗎？」

    「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司檸走得決絕，牧一野頹然地坐在地上。

    司檸回到家就坐在沙發上發呆！

    從天明坐到天黑，打開電腦發了一個封筆微博！

    拿過一旁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接通就傳來了田楠焦急的聲音。

    「司檸，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

    司檸淡淡地問了句，「楠姐，你是不是認識牧一野？」

    田楠頓了一下才說道，「我是他的表姐！」

    果然這一切都不是巧合，司檸沉默了。

    「司檸，你是不是怪阿野當年沒去找你？」

    司檸沒說話，怪他嗎？沒有。她以為牧一野喜歡的是冉詩穎，暗戀只是她一個人的兵荒馬亂，自然不會怪他。

    「這不能怪他，在你們高考後，姑父就查出了胃癌，還是晚期！」

    「半年後姑父就走了，從姑父生病阿野就接手了公司一直到現在！」

    牧一野的爸爸去世了？司檸心裏又是一陣悲哀。

    「司檸，這些年阿野過得也很苦！」

    牧一野苦嗎？偌大的公司讓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接手，他一定克服了常人難以克服的困難吧！司檸一想到那個十八歲的少年心裏就一陣陣揪疼！

    「每次喝醉了就念叨着他弄丟了他的女孩！」

    高考後，徐琰毫無徵兆地出國了，她刻意避開和牧一野有聯繫的人。即使她就在牧一野隔壁的大學，他也不知道。

    田楠說了半天沒有聽到司檸的回應，忐忑地問道，「司檸，你和阿野就沒可能了嗎？」

    「楠姐，我和他錯過了八年！」

    八年能改變很多，也許牧一野喜歡的只是那個高中時期的司檸！

    司檸聲音哽咽，「就讓這些封存在記憶里吧！」

    「司檸……」

    掛斷電話，司檸看着電腦屏幕發呆，在牧一野最艱難的時候沒有陪在他身邊，她已經沒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了。

    「叮鈴鈴……」急促的鈴聲在這個空曠的房間裏格外響亮。

    司檸一驚，伸手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水杯，抽了幾張紙，手忙腳亂地擦着電腦上的水，然後她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