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M 第1章 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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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城陸陸續續下了場小雨，過後天空湛藍，陽光晴朗耀眼，夾雜着花香和泥土的氣息，令人心曠神怡。

    雲城一中，當地最好的高中，有錢人的聚集地。

    「歲聿，有人找。」

    班裏的同學指了指外面，等歲聿抬頭，快速地回到座位了。

    歲聿皺着眉頭，骨節分明的手扒拉着頭髮，起身離開座位。

    站在走廊的女生哭的梨花帶雨，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手拉着歲聿的肩膀，「歲聿，都是我不好。」

    「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

    誰都知道歲聿是家境極其優越的公子哥，換女朋友跟衣服一樣普遍，全圖新鮮感。

    儘管是這樣，憑着一張沾花惹草的臉，總有各種女生想辦法倒追歲聿，歲聿對女朋友大方，花錢都不是問題。

    歲聿甩開女孩的手，煩躁地摸出一根煙，在嘴裏叼着，動作慵懶又痞帥。

    那女生以為有機會，一臉討好樣：「歲聿，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做，不要分手好不好？」

    「呵。」

    歲聿唇角輕挑，眼角自帶痞兒壞，「上床可以嗎？」

    女生停頓幾秒，小臉通紅，緩緩吐出字：「好。」

    「可是爺不感興趣。」

    歲聿冷着臉，慢條斯理地將煙頭按在欄杆上，「以後，別讓我看到你。」

    「歲聿，我錯了。」

    歲聿沒再理會，直接離開，神情極其漠然。

    在教室里的同學默默看戲。

    「這是第幾個了？」

    「不知道，聽說歲聿又跟別校的校花談了。」

    「不得不說，歲聿眼光真好，這女生真好看。」

    走廊過往的人不斷看着她，那女生惱羞成怒，大喊：「看什麼看！」

    踩着小皮鞋快速離開了。

    ……

    歲聿騎着摩托車，疾速駛過路口。

    他又翹課了。

    高二（三）班的後座位是空的，老師全當看不見。

    對於歲聿家裏有錢有勢，雲城最闊綽的富家公子哥，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網吧。

    「聿哥，救我。」帶着耳機的朝陽大叫。

    「閉嘴！」

    歲聿修長的手指熟練地操縱着電腦鍵盤，臉上面無表情。

    「臥槽，臥槽，」朝陽看着電腦屏幕激動出聲，「我們贏了。」

    歲聿摘掉耳機，拿起桌上的水喝起，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性感地不像話。

    「我聿哥就是牛逼。」

    朝陽看着自己又升了幾級，不禁夸道。

    手機響起，朝陽接通：「媽？」

    「現在？」朝陽皺着眉，「知道了。」

    將手機塞在兜里，滿臉歉意：「聿哥，我現在要接人。」

    歲聿的薄唇吐出幾個字：「掃興。」

    「真不好意思，聿哥，我請你。」

    「爺差你那點錢。」

    朝陽啞口無言，確實，歲聿不差這點小錢。

    歲聿沒再看朝陽：「滾吧。」

    「得嘞。」朝陽趕緊撤了。

    朝陽剛出去，就看到沈燏站在門口。

    他覺得有點眼熟，又說不上來。

    「聿在嗎？」沈燏撩了下頭髮，身上的氣質清冷。

    朝陽才想起來，這是他聿哥新女朋友。

    「在的，嫂子。」

    沈燏沒做任何回應，繞開朝陽走進去。

    朝陽發怔幾秒，想起自己還有事，急匆匆打的去了機場。

    ……

    去了機場等了好久，沒見到人，朝陽滿肚子火氣，又不敢發作：「媽，我妹呢？」

    電話里傳出他老媽的聲音：「你妹她在吃飯呢，我把她定位發給你。」

    朝陽抱怨道：「這看樣子，她可以自己回去啊。」

    「她是個女孩子，剛到雲城，不怎麼熟悉路，你把她接回來。」

    「知道了。」

    朝暮和朝陽是親兄妹，但兩人的教育環境不同。

    那時候在查二胎，朝陽和爸媽一直在城裏上學，朝暮是跟着奶奶在鄉下上學，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會見幾次面，到小學五六年級的時候政策早就放開了，但那時的朝暮不肯離開奶奶，就一直將初中上完。

    為了給朝暮更好的學習環境，她老媽特意給朝暮辦了轉學手續，跟他同學校，比自己小一屆。

    朝陽根據定位去了附近的麵館。

    一個嬌小的身影映入眼帘，朝陽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坐在椅子上，「老妹，可算找到你了。」

    朝暮緩緩抬頭，女孩巴掌大的娃娃臉露出來，皮膚白皙，五官精緻，褐色的眼眸帶有星光，紅嫩的嘴唇讓人忍不住想要採擷。

    「臥槽。」朝陽將母語精粹直接脫口而出，他妹長得太好看了。

    意識到不對勁，咳嗽了幾聲，「我超……超級喜歡這家店的。」

    「哥，」朝暮叫的有些生硬，緩緩出聲：「我沒吃東西，就來這附近吃了點。」

    「哎，沒事沒事。」朝陽擺擺手，態度大轉彎，「怎麼不在飛機吃？」

    「那裏的東西太貴了。」

    朝陽有點心疼，「吃飽了嗎？」

    「嗯。」

    「吃飽咱就回家吧，老妹。」

    朝暮起身要拖着行李箱，朝陽搶先一步，「哥哥來。」

    「謝謝哥哥。」朝暮的聲音軟軟的。

    「跟你哥還客氣啥。」

    朝陽帶着朝暮坐上車，又偷偷瞄了幾眼，他妹長得真出眾，穿着碎花裙的朝暮看起來又乖又聽話。

    他突然有些擔心他妹去一中了。

    沒關係，有他這個哥哥，再說，歲聿是他大哥，沒人敢惹的。

    手機鈴聲又響起來，「朝陽，你到底接到沒啊？」

    朝陽側頭，正好和朝暮對視，「接到了，在我旁邊坐着呢。」

    「行李什麼都在吧？」

    朝陽回道：「都在啊，我妹都高中了，這她都可以的。」

    又補充道：「再說我這個哥也在，你就放心吧，老媽。」

    話筒那邊傳來老媽的聲音：「好，我在家等你倆。」

    「嗯。」

    兩人剛在門口站定，門就打開了。

    「暮暮，快進來。」姜瓷溫柔地喚道。

    「媽。」朝暮乖巧地叫了一聲。

    」哎，明天你跟着你哥一起上學，手續都辦好了。「姜瓷又看向朝陽，」照顧好你妹妹。「

    朝陽換好拖鞋，」放心吧，老妹我會照顧好的。「

    」謝謝媽媽，謝謝哥哥。「

    」暮暮真客氣，家裏人不用說謝謝。「姜瓷摸了摸朝暮的腦袋，」是媽媽和爸爸虧欠了你，早該把你接來的。「

    說着說着，姜瓷眼角濕潤，」我們去看你的房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