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風中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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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那女的不是剛剛那個視頻里的女主，楚萱嗎？小兩口真浪漫。」

    「男的俊，女的美，真是般配啊，那人家也是個命好的，你看看她妹妹，估計現在只能哭了。」

    ……

    二人沒有任何喬裝，純素顏，拉着小手漫步在街上，欣賞着沿途的風景。

    今天那個視頻短時間內已經被瘋狂轉播。

    其畫面感遠遠超過了電視劇，尤其是偶像劇所製造出的唯美，當下，故事裏的男女主現身街頭，怎麼可能不轟動，而且還是那般尊貴的身份。

    「卓耀，你看你幹的好事。」楚萱半低着頭不贊同道。

    那平日裏張揚的紅髮，漫過脖子，從肩膀垂下，身子也自動遠離卓耀三尺外，她感覺最近這段時間，她會很害怕路人這種生物的。

    「萱兒，佔有我，你不開心？」卓耀瞅着那尊鴕鳥，有些賭氣。

    楚萱搖了搖小腦袋。

    「帶我出來，讓你丟人了？」卓耀不依不饒。

    楚萱再次搖着小腦袋。

    「那你就應該拿起勇氣，抬頭挺胸，精神飽滿的走在大路上。你看那群女人，看我的眼神，你不應該有危機感嗎？即使沒有危機感，也要充分表明你的領土主權啊，要不然，你這般攻城略地最後卻丟盔棄甲，那和輸了有什麼分別嘛。」男人循循善誘。

    楚萱四處打量了一番，還真的，那些女人看卓耀的眼神，*裸的都是，狂熱，當下不開心了，一把摟住卓耀那精壯的腰干，對着男人的側臉，吧唧一口，言外之意，這是我男人，妹子們收斂點。

    看着女人上道的表現，卓耀舉起手，發誓般：「我這一輩子都只是萱兒的暖床小助手，誰都別想搶我的功勞。」

    銳利的眸掃過那群讓他討厭的目光，剛剛那些痴迷的眼神，此刻只覺得冷汗淋漓，這男人是生氣了？

    其實這男人一直都沒開心，只是這些目光可以幫他討點福利，他就忍了，效果達成，卸磨殺驢，自然而然。

    沿着筆直的斑馬路，兩人十指相扣，有人說，人約黃昏後，只要心在一起，就可以到地老天荒。

    夕陽為背景，相攜而去的兩人，即使是背影，也美得就像一幅畫。很多人拿出手機，拍下了那唯美的一幕。

    京都到處都是大型商貿公司，高樓大廈，眼前這條歪歪曲曲，道路有些泥濘的小路，四周擺滿小攤，琳琅滿目，香氣撲鼻卻又如此質樸，在如今的大都市，已經不多見。

    人們都衣着很簡單，不同於都市每日上班的白領，西裝革履，身姿妙曼，這裏的人們，有最原始的笑容，最古老的吆喝聲，最純正的手藝。

    「卓耀，你知道嗎，這裏當年有83個攤位，它們的店主我都認識，所有的東西都很精緻，而且物美價廉。」

    好久不見，童年小路。

    「嗯，香味撲鼻啊，萱兒，我們去嘗嘗看。」還沒說完，卓耀就拉着楚萱跑了起來，年輕就應該肆無忌憚，瘋狂萬歲。

    「這家熱氣騰騰的湯麵，聞起來好香啊。」不知道跑了有多久，卓耀站定在一家比較比較偏僻、很少有人來的小麵館門前。

    「呼呼，好累，卓耀我感覺你簡直是精力充沛。」一段小跑，讓楚萱本就有些酥軟的小腿都快要站不住了，不過那種因為奔跑而加快的心跳，讓她每一個細胞都覺得清爽。

    「我還可以大戰三百回合，是萱兒不願意的。」男人口無遮攔。

    「老闆，我們要兩大碗熱騰騰的湯麵，謝謝。」拉着楚萱的手，卓耀挑了一個裏面的座位。

    從一進門開始，楚萱就低着頭，因為她看到老闆還是熟悉的那對夫婦，只是，比當年滄桑了些許。

    「這裏的湯麵很好吃，萱兒不喜歡？」

    「喜歡。」這是她以前最喜歡光顧的一家小餐館，每次吃完，都會感覺胃暖暖的。

    卓耀沒有再多說話，摩挲着楚萱帶着戒指的小手，他會給她所有的愛。

    「客人，您的湯麵。」男人端着熱騰騰的面，放在二人的桌子上，手上因為操勞而顯得皺巴。

    「老闆在這似乎很多年了？」惜字如金的卓耀拉家常般交流着。

    「是啊，很久了，15年了，一直在這。」老闆笑的有些老實，男人五十出頭，身材消瘦，動作還算利索，這個地方已經幹了15年，再換地方，他怕不適應。

    「老闆還記得曾經在你們這，經常和一堆朋友海吃胡喝的一個女生嗎？似乎有些遙遠了。」卓耀帶笑看着老闆。

    男人思考了一下，也笑了，「真別說，還真有這麼一個小姑娘，那時候老喜歡吃着我的湯麵，經常帶着一堆朋友來喝酒，給我帶來了不少收入。有時候也自己單獨來吃，很爽快的小姑娘，不過，已經五六年，沒見她來過了。」

    「老闆，你看她像不像？」卓耀視線一轉，拍了拍楚萱的小手，示意小傢伙抬起腦袋。

    狠狠的踩了卓耀一腳，楚萱抬起頭怒瞪着男人，只是這麼一弄，她的整張臉也清晰的暴露出來。

    「可不是一個人嘛，老婆子，快來，當年那個小丫頭又來了，旁邊還有個帥小伙。」男人細緻揣摩了一番，帶着些激動喊着屋裏和面的女人。

    「還真是啊，當年和你一起吃麵的那個男孩子，每周都必來一次，雖然日子有些不固定，倒時常來吃我們這的湯麵呢，這次，那小伙子怎麼沒來啊？」看到多年未見的人，女人激動的說着。

    「我家婆娘不會說話，嘿嘿，二位慢用。」察覺到自家女人說完話後，當年那個小女生眼裏一閃而過的尷尬，男人自然而然的將那個小伙子歸類為前任。

    「萱兒，那個人是李一霸吧。」等到那對夫婦一走，卓耀立刻打開話匣子。

    「我不用動腦子也知道是那個不要臉的，他都有媳婦了，你說這樣的男人是不是，該揮刀自宮啊！」

    卓耀越說越氣，李一霸那種小尾巴當年可是沒少跟着楚萱進進出出，自家老婆不在這五年，這男人還時不時的來這邊，他卓耀不送份好禮給他，根本說不過去！

    「他如今也是大男人了，李家不太平，他也不容易，吃飯吧，飯都快涼了。」

    楚萱拿起筷子，熱騰騰的湯麵滑溜溜的咀嚼在口中，勁道爽口。

    卓耀一看對面的小女人不想再搭理他，拿起筷子，也開始低頭吃麵。

    「嘶。」發燙的麵湯，夾雜着汁液，有些許濺到卓耀的臉上。

    看着卓耀的臉，楚萱毫不客氣的「噗呲」一聲笑了，眼前這個男人是在太可愛了，她第一次見這樣吃撒尿牛丸的人，居然是整吞，而且，濺到男人臉上的湯汁，夾雜了幾片小綠葉子。

    「哈哈哈哈，卓耀，我給你擦擦。」伸手抽起紙巾，楚萱剛打算把手伸過去給男人擦臉，誰知，男人一把打掉，「笑，再笑，我都燙成這樣了你還笑，你還知道我疼嗎！」

    委屈的模樣好像他被殘酷欺凌了一樣。

    「卓耀，我錯了，只是你那模樣實在有些滑稽，況且我也沒有不心疼你啊。」楚氏獨家賣萌，又在無恥刷下限。

    另一邊，在興華區別墅門前守株待兔的李一霸可就不開心了，他都快等了兩個小時了，這邊還是沒有反應，一下子6小時，得有多強悍，眼看着都要晚上8點了，人還是沒影。

    「阿大，去給爺進屋子裏搬個椅子。」

    房子裏，四個大男人望着門外李一霸雙手叉腰，怒氣洶洶的樣子，趕腳很無語。

    「四兒，你也坐會吧，今天出去累壞了吧。」小一順手拿起一把阿大即將搬走的椅子，討好般的放在郁四身後。

    阿大伸在半空中的手，僵硬了好一會。

    再次手剛伸出去的時候，小一很無辜道：「那把椅子是我等會吃飯要做的，麻煩你換一把。」

    阿大伸出的手再次僵在半空中。

    咽了口唾沫，阿大終於鼓起勇氣拿第三把的時候，小一那男性般、此刻在阿大眼裏卻如鬼魅般的聲音再次響起，「不好意思，那把是卓少的，他有潔癖，你自己想清楚了再拿。」

    小一臭屁的說完，轉瞬笑着對郁四道：「四兒，渴不渴，我去給你倒點果汁，這天氣，青黃不接的，外邊又風大，很容易上火，傷身體，等着我。」

    阿大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他家在外邊風塵僕僕站着的老大，他們這群人這樣子，真的好嗎？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事做的這麼明顯也不像話啊。

    「小一，咱都是老交情了，你看我家老大在外邊也等了很久了，你幫忙找個凳子，弄點水，大家都是兄弟，是不是啊。」

    阿大舔着老臉上去，他還真是沒發現平日裏這群嚴謹，冷麵的男人，在這裏竟然是如此的，脫線！

    「還需要什麼凳子和水啊，往那娃娃上一坐不就好了，至於水，我想那種特殊器材里，要多少有多少，尤其是豐腴的地方，比如大波，你家老大要是渴了，那裏可是有上好的水源，況且李少常年浪跡花叢，我怕普通的水他喝不慣，不好意思啊，刀兄。」

    阿大臉上又一條明顯的刀疤，道上人都叫他刀爺，到了這，輩分硬生生被拉下好幾個檔次。

    沒有在意阿大便秘般的表情，小一閒散的走到廚房，嚴格按照說明書，小一一邊耐心的調製着蜂蜜檸檬茶，頭也不抬的說道。

    其他人都石化了，好像小一自從被郁四啟蒙後，各種神功，一蹴而就。

    感受到眾人的視線，郁四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幾聲，「小一，水呢，我好像真的有些渴了。」

    「馬上就好，我再多調點，萬一你晚上渴了，也有的喝，省的每天早晨一起來，嗓子就干。」小一很曖昧的說着。

    嗓子干是因為喝水少嗎？小一您能說實話不！

    郁三拍了一把郁四，低聲道：「以後晚上不要玩的那麼晚。再說了，小一是個沒節制的，你也是？你最近可是要跟着主母呢，上點心，不然有你哭的時候。」

    「郁三你幹什麼呢？手往哪放呢？」從廚房裏出來的小一，語氣不善道。

    「你們慢慢聊，我先出去了。」阿大看着詭異的相處畫面，他一個純爺們實在是接受不了，比起這般摧殘身心，他更喜歡他家老大的毒舌。

    一屁股頂走郁四旁邊的某人，小一把手搭在郁四的脖子上，自然而然道：「你嘗嘗，味道還不錯，按着說明書來的，對身體好。」順帶着，還打量了一番郁四的身子。

    「四兒，剛剛那段視頻很精彩呢，只是，那些人會不會？」確認郁四喝的很舒服以後，小一才說出自己擔心的事情。

    「該來的總要來，一起來也好。」郁四淡淡回應。

    「兩個孩子都很乖，現在安靜的呆在他們的小屋子裏，不吵也不鬧的，我在想，如果真的發生不好的事情，他們會很受傷吧。」

    「閉嘴。」

    小一剛開腔，其他三個人齊聲打斷，附帶着一副閉上「烏鴉嘴」的眼神。

    「估計夫人要回來了，這次不知道還會不會。」後邊的話，靳二沒往下說。

    他口中的夫人正是卓耀的生母，卓擎柏鍾愛而不得、在外人眼裏無比神秘的女人。

    對待那個女人，卓耀還算是孝順的，從她可以在煉焰肆無忌憚的調遣人員，隨心所欲干自己相干的事，就表明了一切。

    「夫人回來又如何，主子是大人了，他要有自己的家庭，要是主子連這點事情也處理不好，那主母還是不要和他過了。」小一立刻接話。

    靳二和郁三對小一現在的智商已經不抱任何希望，還沒等小一說完，二人一前一後的離開，順帶着看郁四的表情，也跟看傻子一樣。

    「主母不跟主子過，跟你過。」郁四翻了個白眼道。

    要是這件事真那麼好辦就好了，那女人當年可是給主子找了個女人，雖然八字沒一撇，但是憑他們對那個女人的了解，因該不會就這麼完事的。況且，這也才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在院子裏的小雪看着門外的那群所謂的雄壯大狗，還有進進出出的人，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懶洋洋的趴在院子裏陽光最充足的地方。

    在它的世界觀里，沒有人可以算計它的主人卻不付出代價，它也就懶得嚇人了。

    等到那對璧人回來的時候，兩個小傢伙早已乖乖的吃完飯休息了。

    今天的小寶把所有發生的事情，用他的眼光，全部傳遞給了卓君彥，當然男主不是卓君彥，而是基本沒露面的小寶，故事的大概就是，小寶揮淚斬情絲，忍痛割愛，把傻寶送給他了的親老子。

    看着停在門口的車，李一霸已經等成狗了，「做了多長時間？還有完沒完了？還是說，卓大少見個女的，就有這麼好的耐力？」

    楚萱走路的姿勢讓李一霸更加不爽，憑毛讓這個男人撿便宜，「楚萱，你可是欠爺兩個人情呢，你要敢聽那個賤男人的和我保持距離，你就試試，再說了，我們當年一起玩的時候，這個男人還不知道在哪個女人身邊涼快呢，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那個什麼樓家大小姐，根本就是卓耀口頭上的小老婆，你可得留個心。」

    看了一眼卓耀變得難看的臉，李一霸說的更加起勁，「這男人要是發起壞，分分鐘，而且還屬於那種狗改不了吃屎的，當然不妨有些眼瞎的好女人，一不留心就被狗上了，等到再回首，已經追悔莫及。」

    等到暗號「被狗上」後，阿大立刻把一號到十號吩咐專門的人，訓練有素的放開，馬力全開，直搗立着的那些充氣，娃娃。

    充氣娃娃屬於高仿逼真型的，不一會某些聲音高質量的被播放出來。

    「小雪，出來，把這些死活全都處理乾淨。」卓耀摟住楚萱的細腰，笑的很和善，對面的男人這是在罵他是狗呢。

    「卓耀，你不要笑的那麼賤，我早就知道那幾個人是你的手下，爺既然敢這麼做，就是爺真的不*你，所以，你的話，（等同於放屁）。」

    李一霸今天受了很大的刺激，雖然他很多時候，冷血無情，但他還是有孩子氣的一面，尤其是在楚萱面前。

    只是他的狠話還沒有說完，得到指令的小雪飛快的從夜色里竄出，離門口不遠的、藏獒瞬間斃命，片刻之後，十隻全部玩完。

    李一霸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他的大將軍們，頃刻間被完虐，他整個人在風中凌亂。

    阿大也傻了，雖然自家老大讓帶過來的都是些劣質的，但是也不帶這麼，弱吧。

    不過楚萱的重點，顯然落在了李一霸口中的，那個小老婆還有無比熟悉的名字，樓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