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 櫻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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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陵南隊除了仙道外沒有任何人防守得住運動能力出眾的流川。

    接連幾次我們進攻，陵南隊不知不覺中採取的都是32聯防的陣勢，顯然是懼怕流川超強的突破能力。但有我和流川在，再加上箭頭一樣的赤木，三人組成的鋒線硬沖直撞，連砍帶罰得到了7分，相反，陵南因為落後，仙道放棄了和我單挑以及個人進攻，加強突破和組織。

    代替安田上場的桑田和木暮前輩成為了他們主要攻擊的目標，只是加強了個人單打的陵南球員，始終比不上成為三叉戟的湘北三人組。

    突破切入、空切、攻擊籃筐……依靠這一招數，我甚至感覺勝利的天平慢慢傾向我們，除非仙道一個人的爆發帶動全隊，要不然今年的第一場勝利，是我們的了。

    雙方前場的實力相比，赤木的速度、流川的速度都要快過防守他們的球員，對方的大前池上攻擊手段貧乏，但防守能力出眾，只是還是架不住我們輪流的攻擊籃筐。

    納什時期的太陽，不就是依靠這種瘋狂跑動轟炸整個聯盟的嗎？

    「嗶！陵南4號，進攻犯規！」

    「好，幹得好，是進攻犯規。」

    替補席的潮崎安田等人為對方的失誤喝彩，只是在赤木不遠處的我卻看到了，防守時他的眉角撞上魚住的肘子，眾所周知，眉角這個地方血管很多，十分容易受傷，受傷之後還絕對會出血。

    「啊，隊長……」

    「糟糕，他撞到魚住的肘子上了。」

    「有沒有搞錯……」

    裁判叫了暫停後，大家都圍住了大猩猩，彩子也拿着毛巾跑了過來。

    「赤木學長……」彩子對赤木的狀況很是擔心，作為當事人的魚住更是一臉尷尬不自然，包括陵南隊的人都圍在赤木身旁，全場也只有我在一邊沒心沒肺的蹲在地上繫鞋帶。因為我知道他確實沒事。

    赤木捂着毛巾，淡淡一笑，整個人都散發出古龍小說中的那種寂寞如雪的氣質：「不要大驚小怪，沒什麼大不了了。」

    「要不要給醫生看看？」

    「赤木，沒事吧。」

    「誰帶他到醫務室去。」陵南眾人包括田崗教練都十分關心赤木。

    「田崗教練，不要緊的。」

    「……喂，赤木～」魚住躊躇不前，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黝黑的臉龐下，剛憲回望魚住，一臉基情的灑脫一笑：「魚住，不要放在心上，我馬上就可以回到場上的。」

    體育館柔和的白光下，映襯得那張老臉越發的深沉，越發的滄桑，兩個肌肉兄貴深深對望着。

    大家都十分佩服赤木的淡定和男人味，其實眉角的小傷雖然出血很多，但並不是什麼大傷，外傷中傷筋動骨的傷才是大傷。只是……

    赤木一下場的話，誰來擔任中鋒這個位置，是角田前輩嗎？看着他緊張沒有絲毫信心的模樣，我開始擔心了。我們隊難得的獲勝機會，不過魚住已經4犯了，還有一次他也是可以下去休息了的，我要不要……

    正想着一些卑鄙奸詐的行為，此時正要離開的赤木卻忽然轉頭，轉身望向了花道。

    「喂，你已經熱完身了吧。」

    「是……是啊。」花道顯得很是緊張。

    「你替我上場吧。」這一句話不僅讓所有人呆住，連我也有些驚訝，要知道，花道接觸籃球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啊。

    除開令人頭痛的性格外，不可思議的力量，驚人的彈跳和爆發力，加上無與倫比的運動天賦，花道那小子確實是塊完美的璞玉，籃球隊的人都知道，作為隊長的大猩猩更加不可能不識貨。

    對於赤木的敢於用人，吃驚之餘，我也不得不點32個贊。

    「哦……啊，了解了！」平時每天東一句「大猩猩」、西一句「果凜」的花道這時候反而顯得很是客氣，很傻氣的右手打了下自己左拳，然後緊緊盯着赤木遠去的背影。

    「那麼就從剩下的9分鐘開始比賽。」

    比賽到了現在，比分是71比76，主隊陵南在前。

    「哦！代替湘北隊長的是那個10號紅頭髮啊。」

    「那傢伙不是一直坐在板凳的嗎？」

    「場下的時候確實是挺活躍的，就是不知道上場了會怎樣……」

    「……」

    聽着觀眾對花道的紛紛議論，看着花道僵直的身子，以及包括木暮前輩在內明顯不自信的眼神，我漸漸覺得自己的世界有些奇怪起來。

    想當初，花道可是非常非常討厭籃球的，猶記得開學第一天，他就和籃球部的小田起了爭吵。單純的傢伙敢愛敢恨，或者說愛屋及烏，自那開始，他就恨上了籃球。

    「櫻木花道，加油！」為了不讓他緊張，彩子第一個為傻小子鼓勵。

    「來，赤木不在時，我們更要努力啊，大家大聲一點來一次！」木暮也適時的為大家打氣。

    「好！」

    「湘北隊～加油！」

    「可是櫻木，真的沒問題嗎？副隊長……」

    「就是，他才接觸籃球不久啊，隊長讓他出場會不會……」

    「不用擔心，即使是赤木沒說，安西教練也有讓櫻木上場呢。」

    不管怎麼樣，花道都還是上場了！這個隊裏的問題大王，這個紅頭髮的火爆少年，這個打架吃飯永遠第一的男人，這個……

    「湘北10號，走步違例！」

    在所有人的期待和注目當中，這傢伙上場馬上貢獻一個失誤。

    「……」

    「不要緊，不要緊，櫻木。」眼鏡哥的安慰和鼓勵永遠是最及時的：「冷靜一點，才剛剛開始呢。」

    看着他哮喘病發，用風燭殘年的老頭子所特有的節奏呼吸，我差點摔倒，上場的時候同手同腳就已經讓我有了不詳的預感了。

    陵南球權，俗話說趁你病要你命，過半場後植草馬上傳球給了魚住。

    「哇！有好戲看了。」觀眾們表示十分期待。

    「來……來吧，人猿大王。」

    魚住拿球，花道這時離他十萬八千里，幸好魚住沒有中距離。人猿大王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假動作晃起花道。

    「就是現在！」

    估計也是料想不到自己的「假動作」居然騙到對方了，魚住大喜，居然還楞了一下，然後邁開步子就往前走。

    只是他低估了花道勁爆的彈跳力，花道跳得太高了，傻小子做了一次爆竹，邁步向前的魚住只是走了兩步，就被高空中的花道砸了下來，「轟」的一聲兩人撞在了地板上。

    「……」又是一起流血事件，陵南也扯平了。

    短暫的沉默後，眾人的議論又開始了，觀眾、陵南隊員的抱怨，湘北的安慰……但是顯然，躺在地板上的花道什麼也聽不見。

    最後還是流川一腳踢過去，才把花道渙散的魂魄拉了回來。

    兩人又吵又鬧，花道似乎正常了點，或者說，真的只有流川才有能力吸引到他嗎？

    管不了那麼多，趁着混亂，我默默的調整着呼吸。要說籃球場上的位置，中鋒為什麼有個【中】字，論得分助攻，他沒有後衛小前多，籃板也沒有大前鋒突出。

    但在球隊當中，中鋒毫無疑問是最重要的，他是攻守的核心，球隊基石的存在。對我們而言，缺少赤木，簡直就是瞬間將湘北隊打殘。

    上半場的我很少出手，因為要做好控衛的職責，只是現在沒有赤木了，我想，我也是時候單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