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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雅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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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仙帝派來的那些仙使沒傷着你吧?」胸口的夢生花在輕輕顫抖着,說出只有他才能聽見的話。

    張雅崇溫柔地注視着她,「怎麼可能,不過是一群蝦兵蟹將。」他的唇勾出一個嘲諷的笑:「他們起碼要再修煉幾十萬年,才能碰到我的衣角。」

    「那就好……」花兒的聲音逐漸轉低,棲息在裏面的元神又逐漸陷入了夢鄉。

    張雅崇看着不再有回應的花兒,眉梢染上了一層憂愁。

    芃芃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了,看來要儘快把重塑返生輪煉化好才行。

    他現在所處的方位是在雲海的邊界,再過去就是黑夜籠罩的魔界。雲出岫無聲無息地把他放走之後,他順利地把重塑返生輪給弄到了手,現在留在這裏,只不過是利用此處的仙氣煉化重塑返生輪而已。

    現在仙界大亂,雲海上方又充滿了雷暴,仙帝們也不敢來找他麻煩,最多只是派些小炮灰來送死,這正好讓他能空出大量的時間來陪芃芃說話,還有煉化重塑返生輪。

    張雅崇的目光越過雲海旁的迷途之河,朝黑暗中的陰影看去:等芃芃恢復人身,他就帶芃芃去魔界。

    魔界已經有多年沒有消息傳來,據傳裏面全是窮兇惡極的墮仙,墮仙從心魔處得到他人沒有的力量,若不是魔界人數稀少,在上百萬年前的仙魔戰爭中,仙界恐怕早就沒了。

    在正統仙人的眼裏,雲海之外都是危險的禁地,而墮落成魔也是一件極其恥辱的事情。

    張雅崇不屑地笑笑,他最討厭正統之類的詞語了,據他的經驗來看,愛自詡正人君子的,皮下往往流淌着卑劣的血液。

    想當年還未飛升之時,他那個人稱青玉界第一人的光明磊落的師父還不是用卑劣的手段威逼芃芃,把芃芃強佔為侍妾。

    但他最恨的還是他自己,當時的他太弱小,不能保護芃芃,才讓她遭受了如此多的折辱和磋磨。

    他記得初見芃芃時,她不過是個面黃肌瘦的小丫頭,雖然實際年齡已有十歲,但她因長期吃不飽,看上去才七八歲的樣子。

    彼時他不過是凡間皇族最不受寵的八皇子,所以當時看上去瘦弱不堪的她,才會被分到他與母親那清冷偏僻的重華宮。

    「殿下,奴婢姓夏,叫芃芃,奴婢的爹說,奴婢出生時屋外的野草都長瘋了,所以給奴婢起了這個名。」

    他當時還是心善的好少年,對她被分到這座破敗的宮殿很是同情,便沒有讓她另取新名,還是叫了原來的芃芃。

    芃芃乖巧得讓人心疼,頭一天母親對她說:「芃芃,從此你就是重華宮的人了,你要記住,八皇子從此就是你的主子,別看我們這兒沒有其他宮好,但我們這兒,只容得下忠僕,你要一心一意地伺候他。」

    芃芃睜大雙眼,鄭重地點了點頭。

    她的確做到了,他也痛恨她做到了。

    他不知道她對他的感情,對他的不離不棄,是因為他是她的主人還是因為他是她的愛人。這個問題從他懂事起就一直困惑到現在。

    母親憐惜芃芃年紀小,粗活從不讓她干,她只需照顧他的飲食起居,雖是如此,但由於缺少宮人,芃芃還是忙得不可開交,但她從不偷懶,只要是有關於他的,事無巨細她都會盡職盡責。

    她就如堅韌的野草,在陰暗的皇宮裏蔥蔥蘢蘢地成長着。他與母親在宮裏的生活條件再差,也比宮外的貧窮百姓好多了,不過幾年,芃芃的眉眼就漸漸長開,身量如抽條的柳樹,在春風裏搖曳生姿。

    她不再像野草,她變成了一朵讓人無法忽視的鮮活之花,劣質的鉛粉塗得再厚,也無法遮掩她的花容月貌,當時的太子,他的二哥,在一次驚鴻一瞥中對芃芃念念不忘,三番四次來找他麻煩,就是為了討要芃芃。

    父皇日漸衰老,對虎視眈眈的太子與其他成年兄弟越來越不放心,朝中大臣搖擺不定,太子為了向眾人證明他沒有失去聖心,急需有人來立威,芃芃不過是個導火線罷了。

    在一次顯而易見的陷害中,父皇選擇懲罰了他。可笑又可悲的是,他當時還只是個半大的少年,又沒有任何的勢力,父皇想不出還有什麼法子能懲罰到他,便差太監來斥責母親:「卑不足道,不堪為母!」隨後便強制讓他搬離了重華宮,把他送去給當時無子的寵妃。

    母親本就身染沉疴,突然遭受這樣的打擊,沒多久就在對他的思念中撒手人寰。在他憤怒絕望想與太子拼個魚死網破時,他的人生出現了一次大轉折。

    父皇日益迷信所謂仙家的靈丹妙藥,碰巧當時有位在修仙界混不下去的鍊氣期修士在凡世遊歷,父皇把他請到了宮內,奉為座上賓。

    凡世之人包括他在內,都認為修仙比皇權好多了,在父皇得知他沒有靈根無法修仙后,便請求那位自稱通天道人的修士把他的兒女收為弟子。

    通天道人享受了那麼多供奉,也不好意思推拒,便答應了下來,言明只要是有靈根的皇族子弟他都會收為弟子。

    父皇興致勃勃地把所有的兒女都叫到了大殿裏,無論是已經生兒育女的大公主還是尚在襁褓中的小皇子,都要接受靈根檢測。

    測靈棒傳了一圈,最後只在他的手中發出光芒。

    於是,他成了通天道人唯一收的弟子,雖然他是最差的五靈根。

    一時之間,宮裏欺辱過他的人都惶恐不安,他在他們眼裏,突然變成了比父皇還要可怕的存在。

    太子甚至親自登門向他道歉,還許諾說等他開府了,要送他數十名美婢。

    他當時搖着頭拒絕了,只想早日學有所成,讓太子痛苦地死在他的手上。這個念頭曾經一直佔據在他腦中,他也以為這是他的信念,但後來等他有能力覆滅整個皇宮時,他早沒了這樣的想法。

    通天道人在收他為徒這件事情上雖不是很樂意,但相處久了也漸漸對他生出了一些感情,他最終做了個決定,他通過一個朋友,要把他送進當時的一個大門派當外門弟子。他說:「雅崇,為師沒有什麼好教你的,你雖是五靈根之資,但悟性極高,心性堅韌,日後未嘗不會成為高階修士,只要你努力,玄霄派的內門門檻不會擋着你。為師觀你和其他親人之間感情淡漠,你也不用告別了,明天就和我啟程離開吧。」

    這個消息讓他又驚又喜,但很快他就開始苦惱,他走了那芃芃怎麼辦?他捨不得離開芃芃。

    當師父得知他要帶走芃芃時,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在門外跪了三天三夜,芃芃見苦勸他也無用,最後和他一起跪在了門外。

    七天過後,師父終於打開了房門,他端詳芃芃已久,最後長嘆一聲:「此女相貌不俗,恐怕修仙界的那些仙子們也無法與之相比,你若執意帶她進入離開凡世,不止是害了她,也是害了你自己啊。」

    未等他出聲,芃芃已經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仙人若怕奴婢容顏過盛,奴婢可以自毀相貌。」

    芃芃拔下手上的金簪,在他制止之前已經在臉上劃了兩道深深的血痕,「仙人,奴婢可以發毒誓,奴婢絕不會拖累主子的,若有那麼一天,奴婢會自行了斷!」

    師父沉默良久,最後默認了芃芃跟着他們。

    他身上有師父給的藥膏,芃芃臉上的傷口再深,但沒過多久又癒合了,再芃芃第二次毀掉容貌之後,師父教了他一種能改變容貌的法術。

    隱去了美貌的芃芃,就這樣跟着他離開了生活十八年的牢籠,他們自以為從此就能得到自由,殊不知,他們又踏進了一個更大的牢籠。

    他進入了玄霄派,外人都以為芃芃是他的凡人侍從。外門弟子還帶着侍從,這樣的行為十分扎眼,他們遇到的刁難自不必說,他只有花費比別人還要多的時間來修煉。

    他很快就進階到築基期,在一次擂台比賽中,他的純陽之體被眾位道君發現,他最後被當時人稱修真界第一人沛風道君收為內門弟子。

    芃芃只是凡人,平時也不愛走動,見過她的人很少,他是元嬰道君的弟子,也不再有不長眼的修士來故意刁難他。

    就在他放心的閉關出來後,就再也尋不見芃芃的身影,尋遍整座山才得知芃芃竟成了沛風道君的侍妾之一。


    他見不到芃芃,只能跑去質問沛風道君,但沛風道君竟毫不在意地說:「不過一個凡人罷了,難道我們師徒兩人還要為這低賤女子起爭端不成?」

    他們不歡而散,第二天沛風道君就帶着他的所有侍妾出現在大家面前,芃芃赫然是最矚目的那一個,不只是因為她的凡人身份,還因為她無與倫比的美貌。

    她的目光輕飄飄地划過他,疏離而冷淡,形同陌路。仿佛真如沛風所說的那樣,她嫌棄他是個五靈根的小修士,轉而投向了元嬰修士的懷抱。

    後來他多次想找機會去尋問芃芃,但沛風卻對他嚴防死守,他再也無法踏足他洞府一步。

    替她尋來養顏丹和延年益壽草人不再是他,而是變成了沛風道君。

    他那一段時間極其痛恨芃芃,但奇怪的是,那時門派中平時送東西討好他的師妹師姐出手越來越大方,當他把東西退回去時,才發現這些貴重的東西,都不是她們給的。

    想也知道,這是芃芃給他的。

    他把它們都丟了,他不需要她的施捨。

    他不知道,他這樣反而讓沛風知道了此事,她對他的好,在沛風眼裏,變成了一種對他權威的挑釁。

    那一年的玄霄派發生了兩件大事,一是沛風道君不顧世俗眼光,娶了一個凡人女子,據傳此女美如天仙,甚至能讓沛風的弟子張雅崇不顧倫常,愛上了自己的師母,沛風道君大怒,但念及師徒之情,只把逆徒張雅崇逐出門派。

    在被逐出師門後的那些年,他反覆想了很多,沛風完全可以殺了他,現在卻留着他的命,這實在不合常理,他需要一個解釋,一個芃芃親口說出的解釋。

    他日夜不停地修煉,哪裏有機緣,他就去哪裏,別人手中有好東西,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搶過來,

    他擁有五種靈根,便五種功法都學習,為的就是迅速地成長起來,有一天能站在芃芃面前,親自向她要答案。

    但他還沒強大到能把芃芃搶回來的地步,就聽到了芃芃的病入膏肓的消息。他混進玄霄派里,在一個偏僻的洞府里找到了垂垂老矣的她。

    他終於再也無法逃避他一直恐懼的事實——對於一個凡人來說,芃芃真的活得太久了。再多的養顏丹和長壽丹也無法改變她只是個凡人的事實,她幾乎是一夜蒼老,生命力正從她的體內快速流失。

    她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臉上滿是溝壑,從前那頭如雲的秀髮變成了枯燥的白髮,她如同任何一個重病的老嫗一樣,只是躺在冰冷的石塌上喘着粗氣,動彈不得。她只是一個凡人,照顧她的侍女並不上心,失去了美貌的她也失去了沛風的寵愛和佔有欲,只能靜靜地等待死亡的來臨。

    「您怎麼來了?被沛風道君看見,他會殺了你的。」看見他,她的目光中滿是吃驚與擔憂。

    既然還心繫於他,為何又要離開他?

    「你離開了我,你違背了你的諾言。」

    他有些訝然,他明明不想這樣說的,他明明想問她淪落到如此境地究竟有沒有後悔的,但沒想到還是脫口而出這樣可笑的責怪。

    「所以我想跟您說聲抱歉啊……」她的聲音嘶啞蒼老,但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還以為沒有機會了,但沒想到在臨死之前還能看見您。我都要懷疑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她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隨後苦笑着解釋:「沛風道君在一次路過您洞府時無意中用神識掃了我一眼,沒想到他就看破了我的真容,當天他就把我帶到了他的洞府。我本想自盡,但沛風告訴我,如果我不乖乖的留在他身邊,他就把您給殺了,所以我才離開了您……他對我佔有欲極強,在得知我偷偷地送東西給您之後,他一怒之下就娶了我,還把您趕下山。現在我變成這副樣子,他又把我給丟到了一旁,這也許是我的報應吧……但是上天已經對我不薄,能讓我遇見您。」

    雖然他已經大致猜到了真相,但親耳聽她說出來,他還是無比苦澀。他沉默着,抱起榻上的芃芃,離開了玄霄派。

    沛風很快就發現芃芃失蹤了,即使芃芃是他厭棄了的,但他也不允許他帶着芃芃離開。他對他們開始了永無止境的追殺。

    在顛沛流離中,芃芃很快就油盡燈枯。芃芃活着的最後一段歲月,是在追殺中度過的。他後來時常想,若是沛風當時沒有逼他們那麼緊,他絕對不會對沛風抽魂,讓他在臨死之前還遭受一番折磨。

    芃芃沒有修為,不能奪舍,他只能餵她吃下夢生花。在漫長的時光中,

    他走遍青玉界的每一個角落,尋找每一種傳說中能起死回生的方法,就是為了讓芃芃死而復活。

    他怕他的時間不夠,他怕芃芃復生時他已是白髮蒼蒼的老叟,他也開始搜集每一種能延年益壽的靈草和永葆青春的靈藥。因為壽命比其他修士的要長,他也有了更多的時間來修煉,在他飛升之前,同階段的修士都不是他的敵手,他走到哪裏,人們莫不是恭敬又恐懼地看着他,他實現了當年還在皇宮裏時要成為大修士的願望,他有了保護重要之人的能力,但當初陪在他身邊的人只能蜷縮在一朵脆弱的小花中,無法感受陽光雨露,無法感知外界的一切,只能聽到他的聲音,只能與他交流。

    人生最黑暗時,是他陪在他身邊,人生最風光之時,也是她陪在他身邊。他不要她以這樣孤單悲哀的方式永生着,他要她堂堂正正地站在他身邊。

    在修為再也壓制不住後,他終於放棄了在青玉界找到起死回生之法的方法,飛升到了仙靈界,開始新的旅程。在仙靈界,他接觸到了佛修,聽說佛門講究因果輪迴,他特意改道修佛,投入佛門之中,如饑似渴地研究每一部佛門典籍。但可惜的是,他還是沒找到讓芃芃起死回生的方法。

    既然仙靈界也找不見,那就去仙界吧。當時的他這樣想着。

    在他準備飛升仙界之前,他認識了一個叫懵醒的劍痴。他窮盡精力收集起死回生的方法,而懵醒醉心於骨器。他們各有各的執着,很快就成了好友。

    在進階到渡劫期後,他們不時會相約見面,各自談論彼此的見解和心得體會,在懵醒的啟發下,他以自身的純陽之體為例,寫下了《大力骨》這部功法,在金剛寺中流傳。

    思及此處,張雅崇低嘆一聲。身在佛門多年,他對因果之說還是十分相信的,他在飛升仙界時回想他的前半生,還不曾為修仙界做過任何貢獻,他便特意把自己的洞府保存好,算是留給有緣人的一份機遇,他還把《大力骨》留了下來,只是希望擁有純陽之體的後輩能少走些彎路。

    這部功法修煉時需要不斷地淬鍊*與筋骨,方可進階,過程雖艱辛,但是收穫的果實卻是豐碩的,一般的法術根本傷不到根本。這部凝聚了他心血的功法,算是他為後人留下的一份禮物。

    但他萬萬沒想到,在飛升多年後,雲出岫告訴他。在他剛離開仙靈界不久,懵醒就潛進了金剛寺中,在《大力骨》上的重要部分稍作添改,讓它成為了《大力金剛骨》。

    付出越多,收穫越大。千錘百鍊的《大力骨》變成了九死一生的《大力金剛骨》,修煉者所受的折磨更多,但是骨頭會更加堅硬,同階更是難有敵手。懵醒曾提議他這樣寫功法,但他當時覺得此舉太過危險,很容易讓修煉者識海受損,便沒有按他的要求去更改功法。但現在看來,懵醒早有計劃,要利用《大力金剛骨》為他培養骨器,那些懷揣着升仙心愿的修士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這部難能一見的功法只會把他們引向死亡之路,不管他們瘋也好傻也罷,這都不在懵醒考慮的範圍之內,他所需要的,只是他們那一根根堅硬無比的白骨,他自知功法的厲害,他也絕不會允許這些修士們進階到渡劫期,這樣他就不是敵手,無法抽骨了。

    他雖和懵醒朋友一場,但也不希望這些後輩隕落在懵醒手中,也不知這些因,會不會有一天報應在他身上。

    張雅崇只是思索片刻,心思很快又回到了胸口沉睡着的小花上,忍不住慶幸他沒有等修煉到仙帝級別才把重塑返生輪拿走。雖有他的血肉滋養,但對於一株植物來說,芃芃依託着的夢生花也活得太久了,現在也逐漸走向了衰敗與枯萎。不過這次成功後,他就能和芃芃永遠在一起了,他不再傻兮兮地像是對着空氣說話,他能擁抱,他能感受到他的愛人。

    雲出岫曾說他是一個很自私的人,不顧她的意願,把她固執地留在身邊。

    也許是被說中心事,當時的他故意用輕蔑的口氣反問:「你不過是塊無情無欲的石頭,你知道什麼?」

    他知道,每次他一這樣說,雲出岫就會閉上嘴巴。

    他看出雲出岫對正常感情的艷羨,他故意在他面前說出越來越多的纏綿情話。果然,過了不久,雲出岫就主動放了他,元神主動投下界去。雲出岫走後,他輕鬆不少,他再也不用聽到他討人厭的話語,不會再心中產生疑惑:他對於芃芃,究竟是主人還是愛人般的存在?

    芃芃永遠都那麼聽話,當他想帶她去修仙界時,芃芃說「好」,當她請求他離開她時,他拒絕後她也說「好」,當她要他放她元神離去他不肯時,她也說「好」。

    她永遠都那麼溫柔,只要是他提出的,她永遠都會答應。

    張雅崇注視着胸口的小花,又一個人陷入了鬱悶之中,她覺得她拖累他,她心疼他,她喜歡他,這是以什麼身份而產生出來的感情呢?

    天光微亮時,胸口的夢生花醒了,她知道這一次沉睡比以往都要久上許多,她心中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也許徹底枯萎之後,她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你醒了?」她聽到他驚喜的聲音,一如多年前初到修真界的青年,只是沉穩不少。

    她今天一定要把心中的話說出來,不然以後也許就沒機會說了,「我知道,您這一路上因為我受了很多苦,我不知道怎樣的選擇才是正確的,但若是您想堅持,若是您開心,我都願意陪在您身邊,我不會再勸您放棄。」

    花瓣輕垂,仿佛有些不好意思:「只要是您想去做的,只要您不嫌棄我拖累,我願意永遠陪着你。因為……我一直沒告訴您,芃芃心悅您已久。」

    她聽到他爽朗的笑聲,這是很多年來都不曾見到的喜悅。

    雅崇上仙如同瘋魔一般,傻笑了好久,他堅定地看着遠方的魔界,心中不再有疑惑。有這句話就足夠了,墮落成魔又如何,只要她在身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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