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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的，只要肖言一聯繫，就明白怎麼一回事了。

    顧雅萱虛抱着肖言的脖子，帶着撒嬌的語氣，說：「我知道啦，反正下次見面，我就胖乎乎的像只小豬一樣可以了吧？」

    捏了一下顧雅萱的鼻尖，肖言昂頭輕吻了一下顧雅萱微微撅起的嘴：「要乖，嗯？」

    聽到要入閘的通知，顧雅萱不舍地用力抱了一下肖言，像要將他鑲入自己身體內一般。

    拍拍顧雅萱的肩膀，肖言拉着她站起來，陪她到閘口。顧雅萱入閘後，直接往旁邊走，跟肖言隔着欄杆對望着。

    「快進去吧，五一回來，知道沒？」肖言柔聲說着。「好好吃飯，好好讀書，有什麼不開心的，記得跟我說，你……」

    「你是打算不要我了，是嗎？」

    打斷了肖言的話，顧雅萱紅着雙眼微笑着，歪着頭看着肖言。

    四周吵鬧的聲音頓時像被滅聲了一樣，肖言的腦子轟地一聲，視線變得如此模糊，仿佛顧雅萱的樣子都看不清楚了。

    深吸一口氣，顧雅萱往後退了幾步，還是微笑着：「我開個玩笑而已，撒撒嬌讓男朋友送，都不行麼？」

    忘了呼吸般，肖言花費了三四秒時間才回過神，看向顧雅萱：「別說晦氣的話，到了學校記得給我電話，知道沒？」

    點點頭，顧雅萱轉過身還沒走出一步，她又轉回來了，她用雙手圈成喇叭形狀，對着肖言喊：「肖言，你還在嗎？」

    鼻尖變得很酸，一股熱浪湧上雙眼，肖言的視線正式被模糊了，他幾乎都看不清楚顧雅萱是怎麼離開的，一直到有人不小心撞到他，他才回過神，那個時候，臉上已經滿是淚水了。

    他生氣，他難過，他自卑。

    肖言一直想給最好的顧雅萱，他也堅信自己能給最好的她。可是事實告訴了他，顧雅萱已經是最好的了，他無法跟得上，他不管怎麼奔跑都跟不上這個飛一般的女子。

    顧雅萱出身良好，高材生，不管有沒有做成交換生，高校的她依然是社會上閃亮的一個潛力股。而肖言只會一直在這個小鎮，做着簡單的工作，因為家庭原因，因為自身原因，不管他怎麼掙扎，都好像走不出這兒。

    如果不是這次交換生，肖言還不知道，顧雅萱原來一直都減慢了自己的腳步在等自己，甚至停下來在等他。而肖言卻不清楚，自己是否值得顧雅萱這樣做。

    正如曾榮所說，顧雅萱異常敏銳，即使這段時間他儘量讓自己不要露出任何異常情緒，可還是被顧雅萱感覺到了。

    『在你眼中的肖言，是怎樣的？』

    『在我眼中的肖言，形成了我喜歡的那個人的形象。』

    『……』

    『肖言？還在嗎？』

    顧雅萱，你還在嗎？

    果然不出顧雅萱所料，在她遞交申請的兩個月後，在期中考試成績還沒公佈，班主任就告訴了她，就着她以往的成績和這次的期中考試成績，學校決定了通過了顧雅萱的申請。班主任讓顧雅萱回去跟家人商量一下出國做交換生的事項，並讓她五一回家將資料帶回來。

    顧雅萱拎着通知單，沒有立刻告訴肖言。她本身不打算五一回去，黎逸幫她找了一份拍照的工作，連續拍照三天，剛好是五一的時間段。現在顧雅萱的『出場費』比當初剛剛做模特的時候高出了不少，這次是老客戶回頭，給的價格比一般人都要高，顧雅萱不太想放棄這個機會。

    轉動着手中的手機，任由化妝師幫她在臉上畫着。她沒有再去咖啡廳兼職，當她回來的時候發現老闆已經請了別人，她也不熱乎乎地去爭取了。只是現在周六日白天就去一對雙胞胎的家裏兼職，教她們古箏，周三到周日晚上就過去之前的茶莊彈古箏。

    沒想到，當初自己堅持要學的東西，現在竟然成為了她的主要收入來源。

    顧雅萱捂着額頭笑了，但笑容中卻帶着一絲的苦澀。

    最後五一顧雅萱還是回家了。

    原因無他，是肖言親自來抓人了。

    肖母現在情況相對穩定，不需要時不時進手術室，但還是靠儀器活着。醫生說她基本已經沒有什麼意識的了，用設備吊着性命罷了。這兩個多月以來，醫生不僅一次問肖言是否停藥，但肖言卻一直堅守着。

    坐在肖言的車子，顧雅萱吃着肖言特意放在車上的零食解饞。飛機餐難吃到要命，但兩人都非常有默契地一下飛機就取車離開，沒有停留過長時間，甚至連吃飯的時間都不想停留。顧雅萱非常清楚，要肖言特意空一天多的時間過來接她，對於現在的肖言而言，已經是奢侈的了。

    「肖言。」顧雅萱喝下一口奶，看着窗外的景色，輕輕地喚一聲。

    將車頭燈打開，肖言勻速地進入了隧道：「嗯？」

    「我通過了審核了。」

    車子微微頓了一下，但並不明顯，肖言空出一隻手，揉了揉顧雅萱的頭：「我家寶貝真厲害。」

    「可我真的不想出去。」

    隧道盡頭是明亮的，可出來後還是沒有盡頭的高速公路。車子上的導航偶爾傳來距離XX還有多遠，YY有服務站，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聲響。

    良久，肖言才壓低聲音說：「別鬧，聽話。」

    「肖言，你有沒有想過。」顧雅萱將吸管咬得坑坑窪窪，視線一直看外。「你們都自以為對我很好，可我快不快樂，喜不喜歡，難道不是我自個兒的感受嗎？為什麼……為什麼總要因為你們的自以為是而要讓我配合？」

    車內的氣壓非常低，肖言沒有回答。開了二十多分鐘，他轉進了一個服務站，車子才剛剛停好，顧雅萱就自己下車去。

    靠在車子上，顧雅萱點燃香煙，有一口沒一口地抽着。肖言在車子的另外一頭，在顧雅萱還沒抽完一根煙的時間，他就已經抽完兩根了。想再抽一根，卻聽到背對着自己的顧雅萱輕輕地嘆口氣。

    顧雅萱走到肖言旁邊，靠在他身上，頭歪倒在他的肩膀處。

    「以前，我養母希望我學一門樂器，我選擇了古箏。可因為學古箏的時候，我手指會起繭，破壞了她的所謂美學，就不讓我學了。」顧雅萱蹭了蹭肖言的肩膀。「但我已經喜歡上彈古箏了呀，就因為配合她，我就不能學了嗎？那，我完全不喜歡芭蕾，芭蕾讓我的腳趾甲換了一片又一片的時候，他們怎麼不說？就因為他們覺得芭蕾好嗎？」

    「顧雅萱，我們說的，是另外一碼子的事情。」肖言揉了一下顧雅萱的頭髮，在她頭頂吻了一下。「只是出去兩年，還是，你覺得我們的感情熬不過兩年？」

    搖搖頭，顧雅萱輕聲說：「我不敢賭。」

    「你現在想跟我在一起，是嗎？」肖言勾起顧雅萱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

    微微點點頭，顧雅萱最後還強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