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燈客棧里燈火照亮了廳堂,進到客棧內外圍繞的全是人。七八間客房裏,都住滿了人。
柳絲絲被安排在甲子第三號房內,柳絲絲從馬車上抬到了客棧里,一身血污的躺在床上,宮女照顧柳絲絲。
「娘娘怎麼樣?」含笑看着柳絲絲問着宮女。
「回含笑姐姐,剛才太醫看過了,娘娘的身體只是累着了。」宮女複述剛才的事情。
「既然需要休息,那我們離開。」含笑讓宮女都和自己出去,只留下柳絲絲在客棧房間裏靜靜的呼吸聲。
含笑安排好客棧一切,馬不停蹄的趕回宮中,木千千焦急的讓含笑講述行宮的事情。
含笑在講述這件事情時,「娘娘已經安排妥當,並無大礙了。」
「她平安順遂,我便安好。你下去吧!忙活了一夜,休息吧!」木千千激動的吩咐含笑。
這一時刻,白管家在白府後門處,接到一小廝,兩人竊竊私語一陣,小廝高興的拿着東西,步伐急匆匆離開。
白管家臉上緊張,心裏慌慌張張的,忙忙碌碌的去書房找白大人。
「大人不好了,行宮出事了。」白管家的聲音急切的傳入到白大人的耳朵里。
「什麼?此事當真是他做的?」白大人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生氣的捶着地面。
白管家上前扶起白大人,「老爺,如今該怎樣處理它?」
「這個逆子!帶我去見他!」白大人的氣,在胸腔里翻騰着,如同一座準備噴發的火山。
「老爺您消消氣,老奴拿上燈籠這就去。」白管家拿着燈籠,在前面引路,白大人在後面步伐虛浮。
白大人一見到白石,火山噴發了,「你這逆子,是不是要害死老夫,你才肯罷休?」
「父親您在說什麼?孩兒不知道。」白石瞥見白大人火冒三丈的樣子,絲毫不在意的隨口一說。
「你你這」白大人氣的口齒不清,衝上白石身邊的抬手給了白石一巴掌。
青紫的巴掌印,狠狠地打在白石臉上,讓白石頭暈目眩,嘴裏吐出一口鮮血。
「父親!您為何如此對我?」白石一臉失望的看着白大人,眼神里充滿不解。
「行宮出事了?是不是你乾的?」白大人一巴掌打過去,氣消下去了不少。
面對白大人的質問,白石的臉上滿是心虛。
看到白石這個樣子,白大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白大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說說的該怎辦?」
「孩兒不知道哪裏做錯了,行宮裏的事情,孩兒才從父親口中得知消息」白石為自己辯解,讓白大人氣的又給了白石一巴掌。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麼錯?」白大人氣的臉上的青筋凸起,大口喘着粗氣。
「你這是要幹什麼?」白夫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見白石臉上的上,迫切的進屋質問起白大人。
「把夫人拉開,夫人您不知道,這混小子闖了什麼樣的禍事?」白大人壓住火氣耐心的和白夫人解釋着。
「白旺川,你這個混賬!再怎麼不是,你也不能打兒子?」白夫人見白石臉上的傷,心疼的直呼白大人其名。
「夫人啊!你不知道,這混子,派人放火燒行宮了。」白大人痛心疾首的告訴了白夫人,白石所做的事情。
白夫人嚇的癱軟在地上,「怎麼會這樣?」
「夫人起來吧!」白大人把白夫人抱起在懷裏。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白夫人揪着白大人的衣服,驚慌失措的看着白石。
「我這不剛想給你說,你這不就來了。」白大人無奈的嘆口氣,心裏難受無法言語。
「這…!這該如何是好?啊!」白夫人狠狠的瞪了白石一眼,放開來白大人的衣服領子,走進白石身邊,上下打量着的白石的臉。
「母親您這是在做什麼?」白石不解的看着白夫人,白夫人甩了白石一巴掌。
「母親,您為何要這樣對我,您也是,父親也是!」白石委屈的捂着臉看着白夫人,「你瞧瞧你,這做的叫什麼事啊!老爺,這您可不能不管他呀!」
「本官這不是在想,這逆子如果處理不當必然會引起了一場災難。」白大人痛苦的扶着額頭。
「管家,行宮裏面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從實說來。」白大人對於白夫人的想法,很是在意,因為他自己也沒有好的辦法。
「行宮娘娘,如今她怎樣?」白夫人聽完管家的描述,思考片刻後開口。
「情況不明,夫人您看這件事情怎麼看?」白管家小心翼翼的的詢問着白夫人。
「怎麼看?此事還有別的人知道嗎?」白夫人直接從這件事情的人員上入手。
白大人拉着白夫人坐在裏面的房間裏商量,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後,白夫人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白大人帶着白管家也離開了,只留下白石一人在屋子裏。
路上,白大人囑咐白管家,「此事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切勿多言。」
「遵命老爺,天亮了!老爺該上朝了。」白管家抬頭看着天空,灰濛濛的。
白大人慌慌張張的去上朝了,宣政殿內,幾個時辰前的事情,人盡皆知,紛紛議論行宮這件事幕後黑手是誰?
「太后娘娘駕到!」
「皇后娘娘駕到!」
宣政殿內安靜的很,不復之前的熱鬧。
禁軍統領正在給太后等人,敘述行宮內發生的一切。
白大人正在大臣隊伍里摸魚,突然被木千千點到了名字。
「白大人對於這件事怎麼看?」木千千威嚴的聲音傳來。
正在摸魚的白大人,嚇得一頭冷汗,連忙回答道:「稟皇后娘娘,本官昨日早就歇息,不知行宮發生的事情,還請娘娘明示。」
「既然白大人不知此時,便退下吧!」木千千若有若無的視線在眾人身上掃視,最後目光停留在尚方司侍郎的身上。
「此事本宮已與太后商議,交由尚方司侍郎處理,其餘人等,不可亂議。」木千千的命令剛說完,就有人跳出來反對。
「娘娘,此恐有不妥,尚方司年久不用,裏面人員經驗不足。懇請娘娘三思。」橘丞相一說話,跟在橘丞相身後的大臣們,也一道起鬨。
木千千平靜的看着橘丞相,「不知,橘丞相有怎樣的建議,不妨當着大傢伙的面,說出來,大家也好討論此方法的可行性。」
橘丞相見木千千不好糊弄,只得硬着頭皮,「依臣的建議,既然元妃娘娘無礙,此事又與刺客有關,說不定是場意外。」
「橘丞相此言不妥,此乃天子腳下,我等為人臣,就應當為天子之事分憂解難,而不是一句意外,就能打發的。」白大人突然跳出來發難橘丞相,讓人都不相信。
白大人人心裏想這橘丞相,好端端的為何要反對行宮的事情,難不成這行宮的遇刺案,和橘丞相有關,雖然柳絲絲和自己的女兒間隙,但不能讓橘丞相用此事做文章。
「白大人所言極是,此事就交由尚方司侍郎處理。」太后娘娘的聲音,帶着決斷的力度,回絕了橘丞相的提議。
「臣,謹遵太后娘娘懿旨。」尚方司侍郎的聲音帶着激動和欣喜。
「這劉威用,如今可是嶄露頭角,此人不得不防。」橘丞相一臉陰冷的看着尚方侍郎運去的背影。
「老師,用不用」
「暫時不用。」橘丞相變化了心情,心裏暗自想着這人沒什麼大本事。
白大人看見橘丞相,心裏想到,『橘時這個老匹夫又在算計人了,回家可要教教家裏的傻小子。』
剛一下朝,尚方侍郎就像飛的一樣,從皇宮趕到了行宮。
入眼便是破碎的磚塊、瓦礫,還有燒焦的木頭,殘肢的樹木,還有不少侍衛提着桶,往木頭上,樹枝上澆水,防止再次燃燒起來。
尚方侍郎簡單的找人詢問一下,了解詳細的事情經過後,裏面坐上馬車回了尚方司里。
這件事因為涉及到柳絲絲,又因為她的身份尊貴,尚方侍郎劉大人,一時間理不清頭緒,只好召集全司所有人來聽候劉大人的調遣。
來的人不少,有老有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侍郎,召集我們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這是最年長的問的。
「這不廢話麼?」年輕的直接的話。
「頭兒,有活幹了。」中年人一臉欣喜的看着劉大人。
「終於有了露臉的機會。」有一個年輕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接下這個案子。
一群人嘰嘰喳喳的,劉大人喊了好久聲音才消停,「你們這個樣子,成何體統?一一個個的懶散,都去洗把臉去,等會隨本官去查案。」
「遵命!大人,屬下立馬去辦。」
尚方侍郎仰望着尚方司上晴朗的藍天,只能在心裏祈禱,自己能夠成功完成這項任務。
「大人這是在幹什麼?」
「大人正在鍛煉脖子,這對身體有好處。」
「你懂什麼,大人這是感慨。」
「感慨什麼?」
「大人終於得到了重用,能施展自己的才華。」
「哦哦,好了別說了,東西都拿好了,趕緊上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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