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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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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進了正屋,乙酉率先坐了下來,「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現在你可以把你想問的全都問出來,能回答的我都會回答。」

    任仰坐在了他對面,兩個人相隔好幾步對坐着。乙酉即使在放鬆的情況下也坐得很板正。再一看對面,包漿紅潤的楠木玫瑰椅上,任仰照舊翹起了二郎腿。

    「那你先說說接下來的計劃吧。」任仰本來是有很多問題的,但一時腦子亂糟糟的也想不出什麼,索性讓乙酉先說。

    「我用心神感受了一下,大概是要往西走,但具體要走到哪兒我也不知道。總之,我們先去西邊的陝西地界,離伊莫托越近心神感召就越強烈。」

    「那我們怎麼去?」

    「你有駕照嗎?」乙酉忽然問了任仰這樣一個問題。

    「有啊,什麼意思,我們開車去?」任仰聽他這樣問估計他是想開車去。

    「嗯,畢竟我們隨時要改變方向,開車更方便一些。但我沒有駕駛證,所以只有你來開。」

    乙酉認真地說道。那雙眼睛清亮清亮的,看起來認真中透露着無辜。

    「行吧。對了,能開那輛路虎去嗎?」任仰從一坐上那輛車就起了心思,那輛路虎對他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可以,那就是給你買的。小林說那輛車越野性很強,能適應惡劣的路況,也比較適合長途出行。」

    任仰被那句「給你買的」帥到了,特別是乙酉毫不在意地說出了那句話,感覺更有味道了。

    「哎,我還有一個問題,這血祭究竟是什麼?」任仰每次都聽乙酉說血祭,但一直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們找到伊莫托之後,我會把活血滴在上面,只要我手上緊接着消失了一顆紅痣,就說明血祭完成了。」

    「那照你這麼說我什麼都不用干啊。」任仰還是沒搞清楚整個機制是怎麼樣的。

    「只有你在我身邊的時候心神才有效,不然我找不到伊莫托。還有,就算你什麼都不用干,你體內的血鍾在五次血祭完成之前也會一直存在。沒有我的活血你會很難熬。」

    任仰聽着他的話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痛苦,他煩躁的一下子就把二郎腿放了下來。那種疼真是無法想像的,任仰連回憶也不想回憶。

    「路途遙遠,我們肯定得走高速,萬一高速上有查身份證的可怎麼辦啊」任仰小聲地嘀咕道,他默認眼前這個已經三百多歲了的人肯定沒有身份證。

    「我有身份證。」

    乙酉這話一出,任仰當即瞪大了眼睛,「什麼?」。

    「小林幫我辦的。」乙酉解釋了一下。

    任仰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往椅背上一靠,「得,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對了,那個小林是你的手下?他知道你的事情嗎?」

    任仰對那個小林也挺好奇的,感覺他不簡單,做事說話都滴水不漏。他很好奇這個規規矩矩的老古董是怎麼找到這號人物的。

    「他是我的助手,我的錢和其他的一些生意都是他在管。

    我的每一任助手都性林,林家從祖上就是從商的。我剛剛接任伊使的時候就認識了林家人,也是從那時起有了第一個幫手。

    林家人只知道我不死的秘密,但關於伊莫托他們一無所知。

    我幫過林家人,所以他們也一直在幫我保守所謂的秘密。不過估計小林是我的最後一任助手了,畢竟我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任仰喝茶的手頓了一下,他看着乙酉毫無波瀾的臉,慢慢放下了蓋碗,最後問了一個問題。

    「你,不怕死嗎?」

    乙酉聽到這句話搖頭笑了一下,他拿起了旁邊桌子上的蓋碗,嘗了一下,仍舊是他喜歡的碧螺春。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我割捨不掉的,所以死在我這兒並不可怕。我已經活得太久了,或許你不相信,但活着對我來說已經是一種煎熬了」

    乙酉說完又喝了一口茶。

    乙酉並不能左右自己的人生,他無法選擇離開的時間和方式。更恐怖的是,他活着並沒有別的用處,唯一的使命就是等待下一任的伊使。

    在漫長的時間中,他已經失去了擁有希望和愛人的能力。因為希望無從生起,除他之外的人也都會消失。他一直走的都是一條沒有方向也沒有盡頭的路

    任仰還想反駁,但仔細一想想好像又沒有毛病。

    任仰怕死嗎,毫無疑問,他怕。

    他為什麼怕死?

    不光是因為死亡本身的痛苦,更多的是因為他覺得活着很好——有從小長到大的兄弟,有可愛的樂樂,有二中那幫咋咋呼呼的學生,未來可能還會出現他愛得死去活來的人。這些都是他割捨不掉的。


    兩個人沒有再繼續這個略顯沉重的話題,正好也到了午飯的時間了,林偕帶人進來上了菜。

    菜品以北方菜為主,適應了任仰的口味,不過也有不少甜口的,都被佈置在了乙酉的這邊。

    最後林偕親自端上來了一碗滋補養生的甜湯,放在了乙酉的身前。

    「這次來得急,廚子沒有帶過來。我找了這邊一個廣東的廚子做的,您試試合不合胃口。」林偕攪了攪那碗甜湯對乙酉說道。

    「不用麻煩,吃什麼都一樣。你也坐下來吃點吧。」乙酉抬頭看着林偕。

    從林偕的視角看,眼皮撐開向上看的乙酉有一些幼態,特別是眼球下露出一點眼白,看起來有些呆呆的。

    「不用了,我去給你們準備一下明天出門的行李。一去山高路遠,多做準備總是好的。」林偕說完微微彎腰,然後就轉身出門了。在轉身的那一刻,林偕似乎嘆了口氣。

    任仰已經吃上了,他的口味重,吃的都是多鹽多辣的。再一看對面,那碗甜湯乙酉倒是很喜歡的樣子,都快見底了。

    任仰看了一眼去夾松鼠鱖魚的乙酉,說:「這個小林對你還挺細心的。」。

    乙酉聞言看了他一眼,然後嚼完了嘴裏的這一口才說話。

    任仰本身不是個慢性子的人,但自從認識了乙酉,任仰發現跟他在一起沒辦法快起來。乙酉永遠那麼有條理有秩序,好像沒有任何人或任何事可以讓他有什麼波瀾。

    「嗯,他確實很好。你接任了伊使之後也可以讓他當你的幫手,那樣你會省很多力氣。」

    任仰沒再說什麼,低頭喝起了湯。屋子裏只剩下了碗筷相碰的聲音,兩個性子截然不同的人坐在一起吃飯,竟然莫名有種和諧的感覺。

    午飯過後,任仰去隔壁的房間休息了一會兒。他躺在一張紫檀六柱架子床上,身下是人工手編的茵席。

    午後的風從窗子吹進來,掀起了架子床上罩着的麻紗床幔。屋裏焚着淡淡的安神香,毫無存在感地就讓人安定了下來。失眠了好幾天的任仰就這樣在古香古色的屋子裏沉沉地睡去了。

    任仰一連睡了兩個多小時,再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神清氣爽。他坐起了身,摸了摸架子床的柱子。真是信了那句話——睡了架子床就不會想睡其他床了。

    任仰穿上鞋走出了屋子,外面桌子已經被撤了下去,看來是被打掃過了。

    任仰走了一圈都沒有見到乙酉。他伸了個懶腰往外面的院子走,剛踏出門檻就看到院子裏的一棵桂花樹下,乙酉一身白色長褂躺在一張木製躺椅上。

    任仰慢慢走了過去,發現乙酉應該是洗漱過了。腦袋右側的那個小辮沒有了,那根紅繩被放在了躺椅旁邊的一個小圓几上,旁邊還擱着一個蓋碗。

    現在雖然已經九月多了,但還是有些熱的。乙酉手裏拿了一個黑色扇子,扇子被他不輕不重地握着,顯得他的手更白了。

    這是任仰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觀察乙酉的長相。因為乙酉是是閉着眼睛的,任仰終於知道了他的睫毛有多長,在眼下都能投下一片陰影。他的下巴偏左的地方有一顆黑痣,在冷白調的皮膚中很顯眼。

    下巴往上的那雙唇更是好看,唇峰比較明顯但也不是線條分明的那種,更加柔和一點。唇紋不深不淺地點綴在上面,讓人忍不住地想再湊近看看。

    乙酉的唇色本身不重,但因為他的皮膚太白了,甚至都可以看出一點病態,所以嘴唇的顏色看起來就和塗了什麼一樣,但這樣也無意中也讓他的整張臉不那麼單調。

    讓任仰覺得奇怪的是,這麼白的皮膚卻看不到什麼血管。他又朝下面看了一看,發現乙酉的手腕處竟然也看不出血管。

    任仰皺着眉頭輕聲「嘶」了一下,似乎還意猶未盡地想再朝什麼地方看看。

    「還沒看完嗎?」乙酉的聲音清冷中又帶着一種高貴的感覺,這樣突然響起來嚇了任仰一跳。

    「你,你沒睡着啊?」

    任仰尷尬地站在原地,覺得手往哪放都多餘。

    乙酉慢慢睜開了眼睛,他躺在躺椅上,就這樣抬着眼看站在他右邊的任仰。

    乙酉輕輕搖起了手裏的扇子,也不說話,就這麼盯着任仰,嘴角似乎還掛着似有若無的笑意。

    任仰被看惱了,臉上有些不好意思,開始手忙腳亂地解釋起來。

    「那個,我沒想看啊,我就是,我就是看你醒了沒有」

    其實他和乙酉都是男人,看了幾眼本身也沒什麼。不過乙酉長了張禍國殃民的臉,硬要形容起來就是一隻涉世未深的狐狸,說話做事也總是慢慢吞吞的。

    任仰不知道為什麼,看了人家就和看了小姑娘一樣,自己先沒底氣了。

    「本身也沒睡,只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休息。」乙酉坐了起來,嘗了一口蓋碗裏的茶水,已經冷了。

    他把扇子放在了茶几上,一起身站了起來。任仰這才看到乙酉的大褂後面還繡了一枝竹葉,就在腰窩的地方。

    「既然你也醒了,那等會兒帶你去戲園子裏看看吧。聽說今晚有《長生殿》,一年也演不了幾次的。」乙酉說完拿起了茶几上的紅繩,往屋裏走了。

    任仰還沒緩過來似的,看着乙酉一身白色大褂走進了屋內才回過神,一屁股坐在了乙酉的那張躺椅上。

    乙酉因為常年薰香,身上總是沾着淡淡的香氣。任仰躺在躺椅上,風一吹那股香氣就朝他臉上撲了過來。

    任仰輕輕地吸了吸鼻子,聞不出來是什麼香,不過確實好聞。他第一次覺得乙酉邪門,感覺像個妖精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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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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