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程方南的打手?
宋斂聽到這句話,覺得莫名其妙,他記得余茵受傷時,他遞過去的是創可貼,不是刀吧。
「我想我們之間有誤會,我和程方南只是朋友關係。今天上山來說因為我要找惠安大師,和他一點關係都沒。」
這個解釋余茵很滿意。
她很好奇宋斂為什麼成了程方南的跟班,他倆明顯智商不在一個級別。
「找我師父幹嘛?」
宋斂拿出一個紙條,「半年前排的卦。」
余茵嘆氣,師債子償。
「生辰八字告訴我,你想算什麼。」余茵打算替師父還了這債。
宋斂看到余茵稚嫩不情願的臉,把紙條揉起來扔垃圾桶,「算了。」
余茵瞪大了眼睛,瞧不起啊。
她再次打量宋斂,「你和程方南應該是有關係的」
宋斂手指頓了下,眸光也突然變暗,「與你無關,別瞎打聽。」
余茵抿着嘴笑,露出一口整潔的貝齒,「行,我不打聽。不過我奉勸你一句,離程方南遠點。程家氣數已盡,接近他們的人都會倒霉,甚至還會搭上小命。」
宋斂詫異的抬頭,想到余茵的身份,似乎明白了什麼。
目送宋斂離開,余茵鎖了道觀大門,打算下山去找自己親爹。
還是先去見盛斐煙吧,今天是她二十歲生日,她爹盛安國肯定會出現。
只要拿到他的毛髮,再去做個親子鑑定,就能名正言順回盛家。
盛家馬上要歷經大劫。
聽說,今晚盛安國包下平城頂級的夢星海俱樂部,為他愛女盛斐煙舉辦生日宴,到場賞光的不僅有網紅明星,還有商界大腕,玄門大佬。
余茵搭了宋斂的順風車下山,她有點困在車上睡着了,醒過來已經到了夢星海俱樂部門口。
「怎麼來這兒?」
宋斂拉開車門,把余茵請下去,「因為我要來這兒,下次坐車別睡那麼死,要不然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哎」余茵剛想說大家殊途同歸,她也要進夢星海,就看到宋斂的人影已經不見。
夢星海的門很難進,查請柬特別嚴,余茵沒能混進去,鬱悶地坐在對面的飲品店吃雪糕。
門口的迎賓居然聽都沒聽過她的大名,還說她是混吃喝,想搭上富二代的騙子。
很快,有個人影吸引她的注意。
是陳舒靜!
對方很專注地打電話,連近在咫尺的余茵都沒發現。
借着路燈,余茵看清了陳舒靜的臉,才半天的工夫,她的面相又變了。
眼睛渾濁、牙齒泛黑,整個面色呈灰敗之氣,路燈下的影子也變淡模糊。
唉,早警告過讓她離開程方南,非一條道走到黑。
余茵吃了一口雪糕,關注着陳舒靜的動向,這時遠處有輛黑色的車疾馳而來,正衝着陳舒靜這邊撞過來。
余茵想到陳舒靜手中的請柬,飛快跑過去拉了對方一把,救人就是救己。
「你幹嘛?」陳舒靜被余茵拉得一個踉蹌,手機也掉在地上,屏幕都碎了。
這時,迎面疾馳而來的黑車,碾着陳舒靜的手機,撞到旁邊的牆上。陳舒靜被嚇得雙腿癱軟,蹲在地上不敢起來。
「你怎麼知道那車要撞我?」她被嚇哭了,捂着肚子躲在余茵身後,生怕又會遇到危險。
經過此事,她對余茵深信不疑,如果不是余茵,她和孩子的命都沒了。
「有人不想讓你嫁到程家,如果你捨不得這個孩子,最終只有死路一條。」余茵言盡於此,不想泄露天機。
陳舒靜抱着手中的名牌包嚎啕大哭,她不甘心啊。
為了搭上程方南,她使出渾身解數,被好幾個狗男人佔了便宜,如果就這麼放棄,豈不是一無所有。
余茵嘆氣,哭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陳舒靜抱着余茵的大腿,哭得梨花帶雨,「余大師,你這麼厲害,肯定能化解的吧,只要你能讓我嫁進去,到時候我把程家的家產給掏空,我們倆一起平分。」
余茵對陳舒靜刮目相看,以為這女人是個戀愛腦,沒想到是個貪財的。
「化解不了,你如果不想被霉運連累,就把孩子打了,離程方南遠一點兒。」余茵瞥了她一眼,看着夢星海的目光更加堅定了。
她方才好像看到,程方南和宋斂也走了進去。
陳舒靜像丟了魂一樣,默默盯着余茵的後背,她已經破釜沉舟,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對了,今天盛斐煙的生日宴會,還會請一個最近今年正當紅的玄門大師。
也許到時候,可以讓這個大師幫忙化解。
「既然你認識盛斐煙,幫我引薦下,我要見盛安國。」余茵看着夢星海的方向說道。
盛安國!
陳舒靜聽到這三個字,一個激靈站直身子,兩道細眉都快擠一起了,「姑奶奶,你存心為難我,盛安國可是圈裏有名的愛老婆,你犯不着去給一個老男人當小三」
「閉嘴!」余茵呵斥一聲。
姓盛的那老頭,有可能是他親爹。
「有辦法嗎,沒辦法就滾!」余茵打了個哈欠,急不可耐地催。
陳舒靜猛點頭,生怕余茵看不到自己手中的請柬。
燙金的請柬,上面寫了大大的盛字,設計奢華精美。
「今天是斐煙二十歲的生日,盛伯父包下夢星海俱樂部為她慶生,我從方南那裏拿到了請柬,可以帶你一起進去。」
余茵拿起背包,拽着陳舒靜往前走,程家二老還沒回來,就先見見她那親爹去!
陳舒靜帶她進門就不知所蹤,剩下余茵一個人在裏面閒逛。
她怕身份泄露,特意在衛生間忽悠了一個服務生,穿着她的衣服去找盛安國。
路過一個包間見門開了縫,熟悉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宋先生,余茵的面相我已經看過,她就是蠢傻無能的個半吊子,牛吹的不小,根本沒半點本事。」
余茵皺眉,有人看她的相,不怕折壽?
玄學入門,最忌諱給同行算卦看相,輕則霉運纏身,重則反噬折壽。
所以平時他們同門之間切磋,也會刻意彼此,從路人下手。
她剛想多聽幾句,身子就被拽了進去,那人的手腕很重,抓得她手肘都紅了。
「撒手!」余茵抬頭望去,發現抓她的這人正是宋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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