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皇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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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皇后娘娘也是在拿鞭子抽打他的時候，才會惡狠狠的喊着，類似，：軒轅逐你去死吧、軒轅逐你怎麼還不去死、軒轅逐你要拖累本宮到何時，本宮當年生下你就該將你這妖孽除去、軒轅逐，不許你用這雙噁心的眼睛看本宮、你們去把軒轅逐那雙妖瞳給本宮剜去、……這樣類似的話。

    軒轅逐在水的倒影里看過自己的樣子，那雙眼睛與這些皇子皇女差距甚遠，不，正確來說，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他竟然敢用這雙妖孽之眸看本皇子，你們把這雙妖瞳給本皇子剜去！」二皇子見軒轅逐看向他的方向，那雙異與常人的雙眸讓他不由的打了個寒蟬。

    「殿下，那雙眼睛不能剜。」一旁的小太監提醒道。

    二皇子這才想起來，當年關於這雙眼睛的事情。

    聽說當年三年大旱後，皇后差點被廢，皇后就要剜軒轅逐的眼睛祭天，以求挽回帝心，然後晴天驚雷，竟然活活劈死了在祭壇上拿着匕首的小太監，那是五月的天，竟然下起了碗口大的冰雹，砸傷不少人。

    有人在猜想會不會軒轅逐不是妖孽，而是天降福星，否則這天怎麼這麼護着他的時候，皇后卻緊接着病了三個月險些沒了，而當時負責要剜那雙眼睛的小宮女小太監在三個月內均是滿身膿包的死了。

    而軒轅逐也沒有什麼異樣，反而邊關傳來因為冰雹的事情而導致糧草不足戰敗的消息，惹得皇帝大怒。

    揚言要殺了軒轅逐，然後皇帝也病了，好在皇帝吉人天相，最後倒也沒有大問題，只是對軒轅逐，他們都決口不提剜眼或者誅殺之事了，只當沒有這個人存在。

    而軒轅逐在這樣的無視下，竟然活了下來，果然妖孽就是妖孽。

    二皇子這般思索完悻悻的輕哼，不甘心的指揮着身邊的小太監把軒轅逐推下池塘。「你們……把這狗奴給本皇子推下去清洗一番，出了事本皇子擔着……」

    為了保護二皇子的安全，跟在二皇子身邊的小太監其實個個身手都不錯，就算是比不上那些訓練有素的侍衛們，以一個成年人對付一個稚童，也是綽綽有餘。

    「二哥，用那個樹枝。」在一旁的大公主還嫌不夠的指着不遠處的一個『樹枝』，『樹枝』有小孩手臂粗細，一眼掃去，估摸着立起來的長度足有兩人高。

    二皇子聞言一挑眉，心知那是早年旁邊建設宮殿所留下的材料，而並非樹枝。

    他留下示意身邊的小太監去取來『樹枝』，那小太監忙用袖子擦拭木頭的一端，然後撕下自己的衣衫包裹着一端，才雙手奉上。

    二皇子拿着被布包裹着的一端，發覺木頭入手的重量不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雙手撐着木頭，每次看到軒轅逐露出水面就對着他的頭一陣猛砸，其他的皇子公主見狀，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紛紛興致盎然的看着，甚至於也不顧髒不髒，彎下高貴的腰，去撿起石塊朝着軒轅逐砸去。

    看軒轅逐游遠了，他們就跟過去，用木頭敲、用石頭砸，看他爬上岸，就再推他下去繼續『清洗』。

    軒轅逐的狼狽和虛弱，不止沒有引來周圍兄弟的同情心，反而激起了他們的施虐心理，最小的被乳母抱着小公主更是開心的拍着手，用稚氣的聲音喊着打鴨鴨，推下去……之類的詞彙。

    反覆十數次，直到軒轅逐爬上岸趴在地上動也不能動，二皇子還是意猶未盡，想要再次推他，卻被一旁的大公主攔住：「二哥，別再推了，如果他死了，以後就沒得玩了。」

    「說的也是，但是，來這麼髒的地方一趟，我們總要欺負個夠本吧！」二皇子不高興的說道。

    「不如，我們換種玩法，反正他怎麼都死不掉。」大公主歪着頭想了想，然後一派天真的湊到二皇子耳邊小聲叨念着什麼。

    「這個方法不錯，不過在那之前……」二皇子輕笑着，然後背過身去解開褲子，對着趴在地上已經陷入昏迷的軒轅逐頭上身上撒着尿。

    「二皇兄，他不會是死了吧？」四皇子見軒轅逐一動不動，頓時有些着急了，如果軒轅逐死了，那麼身為幾個皇子中，生母身份最低，並且最不受寵的他，豈不是就有要被欺負的風險？

    「沒事，本皇子馬上就讓他醒過來。」二皇子說着從一旁的小太監手裏接過他慣用的鞭子，這個鞭子是別人推薦給他的，上面滿滿的倒刺，一鞭子下去必定皮開肉綻。

    「別裝死！」二皇子一鞭子抽打下去，果然帶起了一片血淋淋的傷口。

    可是軒轅逐沒有絲毫反應，二皇子猶豫了一下，讓小太監去看看軒轅逐的情況，那小太監走上前，對着軒轅逐踢了一腳，發現他沒有反應，便蹲下來，把手探向軒轅逐的鼻子，感覺到虛弱的呼吸，便馬上同二皇子匯報了。

    二皇子一聽這情況，又發泄一樣連着抽打着軒轅逐一會。

    發現對方只是偶爾抽動了一下，並沒有醒來的跡象，才覺得沒有意思而收回鞭子。

    可是，就此放過軒轅逐，二皇子還是覺得不甘心，便吩咐身邊的人去一旁的茅房去一趟，不一會，一個專門負責倒夜香的小太監便捧着一個小盒子拿了過來，那盒子臭烘烘的，竟然裝滿了蛆蟲和糞便：「把他傷口扒開，倒進去，嘴裏也給他灌一點。」

    這種行為，讓周圍的皇子、皇女和太監宮女都忍不住後撤幾步，倒不是因為不忍心，而是因為覺得臭。

    「便宜他了，我們走。」發泄夠了，二皇子揚着下巴，帶着一群人離開，獨自留下一個渾身濕漉漉、血淋淋的昏迷的軒轅逐。

    而在他們離開後，那個本該昏迷的軒轅逐慢慢的睜開了一雙滿是冰冷的紫眸，哪裏有一分剛從昏迷中清醒的影子。

    經過那麼多年的虐待，他已經習慣了，怎麼可能會抽一頓就輕易暈了過去，二皇子的那條鞭子雖然厲害，但是抽鞭子的人畢竟是二皇子自己，而不是專門行刑的人，否則就算他暈過去，也做不到裝暈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