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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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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齊天離開藏身之地已經過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里,蘇烈一直都在閉關,沒有從石洞裏離開。

    甚至都沒有睜開過眼睛。

    雖然一直沒有吃喝,但身體在不由自主地吸收着天地間的靈氣。

    否則他早就餓死在洞裏了。

    繞是如此,長時間沒有營養攝入,蘇烈整個人也萎縮了一圈,皮膚下都能看出骨頭的形狀了。

    但他依舊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

    而且連心跳都漸漸趨向於無。

    這個情況自然不是什麼好事。

    此刻的蘇烈已經被困在了自己的精神世界裏,一直在度過那無法自拔。

    困住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或者說是他的心魔。

    按理說有系統在,蘇烈並不覺得自己會被所謂的心魔困擾。

    但他想錯了一件事。

    如果是外來的心魔,那確實會被系統攔截,消滅。

    但這是他自己產生的心魔,系統判定中這也是他的一部分,自然不會攔截他的心魔。

    蘇烈在決定要徹底凝聚精神力量的時候,心魔就已經擁有了自己的意識。

    對於心魔來說,一旦蘇烈將自己的精神凝聚為一體,那它的存在就是多餘的。

    必然會成為蘇烈武道真意的養分。

    對於這種結局,他自然是不能接受。

    心魔的誕生源自於蘇烈從小到大所有的負面情緒。

    那些負面情緒看似在一段時間後就消散了,但潛意識會記得它們,並將其留下。

    只不過普通人因為根本觸及不到精神的世界,所以心魔平常一直屬於蟄伏狀態。

    除非遇見什麼大起大落的事情,讓精神失控,從此才會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種情況,如果是在這個世界,那就會被判定為心魔奪舍了。

    但蘇烈並不知道這些。

    他以為心魔的存在一直都是那些心思不正的人才有。

    蘇烈哪會想到自己其實也有,甚至還反擺了他一道。

    精神世界裏,蘇烈依舊在日復一日地生活着,重複那已經麻木的社畜工作。

    只是不知道為何,他近來總是做一個夢。

    夢中有一個臉上蒙着層霧氣的男人對着他,似乎想說些什麼。

    可每當他想往前一步聽聽對方想說什麼的時候,蘇烈總會從夢中驚醒。

    剛剛開始,蘇烈只以為是自己做了噩夢,抹了抹額頭的汗就倒下繼續睡。

    可他剛剛睡着,夢中又自然而然地出現了那個男人,就仿佛他時刻等在那裏一樣。

    然後又是同樣的結局。

    蘇烈湊上去的一瞬間,整個人就驚醒了。

    就這樣,做夢的日子持續了整整一個禮拜。

    蘇烈本身工作壓力就挺大,全指望着晚上可以睡一覺補充精神。

    偏偏又遇見這樣的事情。

    強撐了一個禮拜後,任誰都看得出蘇烈的臉色萎靡,精氣神就好像要掛了一樣。

    他那美女上司終於是看不下去了。

    這天,袁小糖將他叫到辦公室,坐下來後先是聊了聊工作,隨後話鋒一轉。

    「小蘇啊,我看你最近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家裏有什麼事?」

    袁小糖溫柔的神態讓蘇烈原本繃緊的精神心神一松,當即將自己這幾天的遭遇都說了出來。

    「你說你總會做噩夢?」

    「是哈,袁經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睡覺就做噩夢,然後就驚醒,每天晚上都要來幾次,我現在根本就睡不着。」

    「這樣啊。」袁小糖敲了敲桌子,說道:「那我放你一天假,你先去找個心理醫生看看吧。」

    「心理醫生?不用吧,袁經理,我這只是壓力太大,沒休息好啊。」

    蘇烈聞言有些慌張地拒絕。

    他雖然不知道心理醫生的收費多少,但想來絕不是他這個底層打工人能承受的了。

    袁小糖似乎從他的動作里看出了蘇烈的窘迫,微微嘆了口氣,然後打開抽屜,抽出一張名片遞給他。

    「這是天使心理診所劉冰冰醫生的名片,你直接去找她就好了,就說是我介紹你去的,我和她是大學裏的同學,都是心理學畢業,她會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你打折的。」

    「老同學?」

    蘇烈很難將面前這個威嚴冷艷的女強人與心理學扯上什麼關係。

    在他看來,玩心理的,心都髒。

    說幾句話,就要收你錢。

    甚至還是按表收費的。

    這簡直是奸商中的奸商,黑心裏的黑心。

    「怎麼了,我看起來不像是學心理學的嗎?」

    袁小糖只是瞄了一眼就知道蘇烈此刻心中在想什麼。

    蘇烈拘謹地說道:「不像,我一直以為學心理學都是那種看起來很深沉的人。」

    「你的意思,是說我看起來很淺薄?」

    袁小糖充滿壓迫感地看向蘇烈,蘇烈不敢與其對視,只能將視線調低。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位女上司今天外面穿的灰色西裝,裏面卻是一件低胸裝。

    那白膩的山崗高高隆起,頂出了一片新天地,蘇烈下意識吞了口口水,辯解道:「不是,您看起來很大。」

    「嗯?」袁小糖眉頭微皺。

    「你再說什麼?」

    蘇烈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趕緊面紅耳赤地辯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您很白。」

    「啊,也不是,我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袁小糖只是看到蘇烈面紅耳赤的模樣,再微微一瞟他的眼神焦點,頓時就知道他剛剛為什麼口不擇言了。

    微微紅着臉打斷了蘇烈的話後,她指着門口讓蘇烈趕緊出去看心理醫生,別在這裏浪費有限的假期。

    蘇烈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着頭走了出去。

    可他腦海中還是沒能將剛剛那頂出一片天地的山崗忘懷。

    「唉,小蘇,怎麼樣了?」

    「是不是挨批了?」

    見他魂不守舍地從袁總辦公室出來,同事們紛紛圍了上來,眼裏閃爍着八卦的光芒。

    蘇烈看着這些熟悉的面孔,眼神中有有探究,有好奇,也有嫉恨,唯獨沒有關心,他的心頭一涼。

    他強行打起精神,哈哈一笑道:「沒事啊,袁總見我最近太累了,說給我放一天假。」

    「哇,袁總好偏心,怎麼就給你一個人放假。」

    「就是,就是,我們也累啊。」

    女同事們一聽,頓時叫嚷起來。

    「唉,你們這就不懂了,小蘇這麼年輕,又這麼英俊,袁總照顧一下不是很正常嘛,你們都是女人,難道還不了解女人?」

    一位滿臉笑眯眯的男同事衝着女同事們說道。


    可這話里話外的意思,讓蘇烈聽得直皺眉頭。

    「唉呦,老呂你這麼一說,我可就懂了。」

    一位女同事誇張地張大嘴說道。

    其他人的眼神也在蘇烈身上徘徊不去,其中的意味很是複雜。

    蘇烈沒空和他們玩,知道一旦接了茬,這幫人絕不會放過頭,索性自顧自地推開人群往外走去。

    渾然不顧其他人那看似挽留實則八卦的叫喊。

    走出公司,輕輕的微風吹拂到臉上,帶來一絲涼意。

    蘇烈這才突然想起剛剛還接過一張名片,他從口袋裏掏出名片一看。

    頓時咦了一聲。

    「這家天使心理診所離公司並不遠啊。」

    蘇烈按着名片上的地址看向了四周,很快就鎖定了一棟高樓。

    他想了想,自己這個情況如果不去看一看,要是再堅持下去,那豈非得猝死?

    可自己的錢……

    蘇烈摸了摸胸口內袋,那薄薄的錢包給了他一股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罷了,就去一趟吧,聽說這些心理醫生也有收費便宜的,再說提袁總能打折,總不會打完折還貴到天上去吧。

    蘇烈下定了決心後,便穿過馬路向着那棟樓走去。

    走到大樓前,蘇烈看了一眼招牌。

    金輝大廈

    嗯,沒錯,就是這裏。

    蘇烈抬腳便要往裏走,可他剛剛走向門口就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影擋在他面前。

    蘇烈下意識地抬手一戳,直接戳向對方的胸口,同時他的腳自然而然地換了個方位。

    那一刻,蘇烈有一種極為強烈的自信。

    若是這一指戳不中對方,他後續的變招也足以讓對方被他制服。

    「哎呦。」

    那道人影似乎並沒有如同蘇烈預想中一樣,反而是直接捂着胸口倒地,口中還在叫着疼。

    下一秒,蘇烈突然頓在了原地,手指依舊保持着戳出去的姿勢。

    就在手指戳中對方胸口的那一瞬間,蘇烈腦海中猛地閃過一個片段。

    那是一個夜晚,一群身穿古裝的男人舉着火把圍着自己喊打喊殺。

    這個片段閃過的時間極為快速,僅僅只過了幾秒鐘就消失在蘇烈的腦海中。

    雖然短暫,但卻給蘇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什麼時候經歷過這件事?」

    可還不等蘇烈細想,一個哀嚎聲突兀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哎呦,哎呦,快來人啊。」

    蘇烈看向聲音的源頭,那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頭,此刻正穿着不合身的保安服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哀嚎。

    蘇烈這才想起,自己剛剛好像傷了人。

    他趕緊過去要攙扶起那老保安。

    誰料那老頭突然伸出去將他衣領死死抓住,並且衝着周遭大喊道:「來人吶,抓賊啊,快來人啊。」

    蘇烈一聽也慌了神,連忙解釋道:「我不是賊,大爺。」

    「不是賊?不是賊打我這麼狠,你看看,都青了,還敢說你不是賊!」

    那老頭單手掀開自己上衣的幾顆扣子,露出那乾癟的胸膛。

    胸膛上除了幾根年老體弱的白毛外,還有一塊深青色的印記。

    那印記的顏色極深,甚至還能看到它在慢慢腫脹起來。

    若不是蘇烈親眼所見,也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兩根手指頭戳出來的傷勢。

    要知道,他可一向是年輕體弱的代表。

    手無縛雞之力說的就是他。

    但那老頭卻不管蘇烈的迷惑,依舊在大聲叫嚷着。

    很快,就有人聞訊趕來。

    來的人與那老頭年歲差不多,都是老頭子,也都是保安。

    一連來了三四個人。

    見到自己有了幫手,老頭趕緊對這些老夥計講述了一番自己是如何機智騙取賊人的過程。

    聽得那些老頭連連點頭,並對其的機智讚揚不已。

    蘇烈對此頗有異議。

    他不認為自己是賊人,可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好虎也架不住群狼。

    面對一群平均年齡都在六十歲往上的老保安,蘇烈很難辯解什麼。

    稍微情緒激動一點,立馬就被人圍住了。

    偏偏他也不敢對這些老年人怎麼樣,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報了警。

    警察很快就趕到了現場,將蘇烈與兩個老頭帶了回去問話。

    蘇烈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淪落到坐警車的地步。

    幸好警察對於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調查得很清楚,在查看過大樓監控錄像,又分別問過話後,他們對於蘇烈這種出手傷人的舉動表示不提倡,甚至還要罰款。

    但至於說蘇烈是賊,那就有點扯了。

    所以這件事最後以蘇烈賠了老頭一千塊醫藥費作罷。

    蘇烈走出派出所,發現經過幾個小時的折騰,天都已經慢慢黑了。

    這種情況下再去看醫生也不可能了。

    再說那老頭願不願意讓他進去還是個問題。

    索性就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蘇烈先是煮了碗泡麵,吃完後又洗了個澡,最後他又喝了一杯白酒。

    待到酒勁上來,感覺自己昏昏沉沉,蘇烈這才躺下。

    過去這幾天,他都是依靠醉酒才能勉強入睡。

    雖然這種辦法也不能阻止他夢到那個男人。

    但終究可以讓他多睡一會。

    躺下的蘇烈眼睛很快就閉上了,沒過多久,他一臉麻木地睜開眼。

    此刻,他面前已經不是自己的房間。

    而是一片荒蕪的大地。

    一個男人被黑霧包裹着緩緩走到他面前。

    那樣子似乎要說些什麼。

    蘇烈照舊將頭伸了過去。

    按照他的經驗,下一刻他就會驚醒。

    然後開始再一次的循環,直到精神支撐不住,沉沉睡去。

    可就在他將頭伸過去聆聽的時候,一股嘈雜的聲音突然響起。

    「別……沉迷……前途……方長。」

    有聲音了?

    蘇烈一臉的震驚。

    之前一直聽不到聲音,可這次居然能聽到聲音了。

    還不待他驚訝太久,眼前景色猛地一黑。

    當蘇烈再度睜開雙眼的時候,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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