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和親成主流

    單少陽等回來後，皇上龍顏大悅，讚賞單少陽穩定了突厥，鞏固了邊防。賞賜了一名宮女給單少陽做小妾。

    這名叫小翠的宮女跟着單少陽來到了家中，楊堅貞問道：「這是誰呀？」

    單少陽道：「這是小翠。小翠，這是我老婆楊堅貞，快叫姐姐。」

    小翠施了一禮，說道：「小翠見過姐姐。」

    楊堅貞道：「免了。單少陽，我問你，這是誰啊，我是問這個小翠為什麼來到我家？」

    單少陽道：「這是皇上看我立了功，賞賜給我的宮女，做我的小妾。」

    楊堅貞騰地站了起來，說道：「皇上賞你的？皇上年紀不大呀？沒糊塗吧？」

    單少陽道：「低聲點，不能亂說皇上。我也不能違背皇上的意願，所以只能帶了回來。」

    楊堅貞怒道：「給你你就要呀？沒看出來啊，你單少陽有我一個老婆還不夠，還要納妾？」說完，拿起牆上掛着的寶劍，交給了單少陽，說道：「你把我殺了，可以娶她做正室，還可以多納幾個妾！」

    單少陽也火了，說道：「楊堅貞你怎麼不講理啊？如果我不要，那就是殺頭之罪！」

    楊堅貞道：「那我把這個小翠殺了，然後我再自殺，讓你多娶幾個！」說完，寶劍往脖子裏一橫，就要自盡。

    單少陽立刻把寶劍奪了過來，可是還是晚了一點，寶劍把脖子上剌出了一道血痕。

    楊堅貞哭道：「我為你生了兩個兒子，你還要納妾，這個日子沒法過了。」說完，牽了馬，上馬就走。

    小翠道：「相公，你趕緊去追吧，夫人不要出什麼事。如果不方便，我還是回宮裏比較好。」

    單少陽道：「隨她去吧，她也是一時想不通。你去宮裏，皇上知道了，我的臉往哪裏放？」說完，讓丫環把小翠帶到一個廂房，先住下了。

    過了半天，單少陽放心不下，準備出去尋找楊堅貞，剛到門口，就看見了楊生素和甄九靈騎着馬過來了。

    楊生素和甄九靈下了馬。甄九靈抱拳行禮道：「見過尚書大人。」

    楊生素道：「妹夫，聽堅貞說你納了小妾？」

    單少陽把皇帝賞賜小翠的經過說了一遍，補充道：「楊大哥，皇上說我有功，賞了個宮女給我做小妾，其實也是可以理解。但是令妹理解不了，要死要活的，我也沒辦法。」

    楊生素道：「妹夫，我妹妹從小就說要找一個從一而終的人，她的心裏也許無法接受你納妾的事實。待我勸勸她，如果實在不行，你這個小妾如果能拒絕就拒絕吧。畢竟堅貞跟你相愛，還生了兩個孩子。」

    單少陽道：「大哥說得是。就聽大哥的吧，你先勸一下堅貞。如果不行，我明天去請求皇上收回成命，讓小翠還是回到宮裏。」

    楊生素和甄九靈回到了家裏，看到楊堅貞仍在哭泣，楊生素安慰道：「妹妹，我弄明白了。不是妹夫要納妾，是皇上賞賜的宮女。我看你還是忍忍吧，男人三妻四妾的多了，這很正常。」

    楊堅貞怒道：「你是我親哥嗎？指望你給我出頭，反而來勸我接受？你真讓我失望！」說完，騎馬走了。

    楊堅貞想去找當初的媒人祝由幫忙，可是祝由在宮裏做太醫，她也進不去。於是打馬去了辛家莊，找到了辛俞。

    辛俞聽了，安慰道：「楊姐姐，我理解你。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接受不了。單大哥如果愛你，就不應該接受納妾。走，我和你一起去找祝由去！」說完，姐妹倆一起騎馬到了皇宮。

    可是到了皇宮，姐妹倆也進不去。楊堅貞給了一個太監一錠銀子，讓太監幫忙把祝由找出來，叮囑道：「請祝由祝太醫出來，他是太醫令！」

    半天，祝由出來了。看到楊堅貞和辛俞，問道：「出了什麼事了？急急忙忙地找我？」

    楊堅貞見了祝由，放聲大哭，說不出話來。辛俞把事情經過給祝由講了一遍。

    祝由道：「堅貞妹妹，這單大哥是兵部尚書，娶個小妾很正常，況且還是皇上賞賜的，能拒絕嗎？」

    楊堅貞聽了，一邊哭一邊罵道：「祝由，當初是你讓我嫁給單少陽的，你現在又讓他納妾，你得負責任，否則我不活了！」說完，就往旁邊的牆上撞去。

    辛俞趕緊上前拉住，對祝由說道：「你們男人是一路貨！恨不得都有個三妻四妾的。祝由，你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

    祝由道：「辛姑娘，你別誤會，我不會跟他們一樣。我心裏只有你，有你就夠了，三妻四妾有啥用？」

    辛俞心花怒放，說道：「沒想到你這個油嘴滑舌的人還能夠說出那么正經的話來。楊姐姐，你不要急，讓祝由想想還有什麼辦法來。」

    祝由抓耳撓腮，思索了半天，對楊堅貞和辛俞說道：「需得如此如此方可.」說完，就進了皇宮。

    辛俞陪着楊堅貞回到了家裏，對單少陽說道：「單尚書，楊姐姐去找我，說不想活了，當時還要跳河，被我攔住了。現在我把她送回來，你把她看好了，我先回去了。」沒等單少陽說話，就上了馬，疾奔而走。

    單少陽看到楊堅貞回家了，也放了心。安慰楊堅貞道：「堅貞，你放心，明天我去找皇上，讓小翠還是回宮裏為好。」

    楊堅貞點了點頭，同意了。

    第二天，祝由借給皇上按摩調理，找到了皇上。

    看皇上心情不錯，祝由把賞賜宮女小翠給單少陽的事情跟皇上說了，說單少陽老婆不同意，要死要活的，被救了過來。

    皇上道：「還有這麼回事？單尚書這麼大一個官兒，娶個小妾還不行？」

    祝由道：「也不是不行，只是我的那個楊堅貞妹妹認死理，非要說只能她和單尚書白頭到老，別人不行。」

    皇上道：「朕本是好意，難道朕做錯了？」

    祝由道：「皇上哪裏能做錯。賞個宮女給大臣做小妾，本來是件美事。這個楊堅貞是個例外，跟她的名字一樣，她是個烈女。如果因為皇上賞賜這件事出了人命，那對皇上的名聲也是不利的。」

    皇上點頭道：「祝愛卿說的也有理。你看這件事如何是好？」

    祝由道：「前兩天，我看皇上為突厥汗要求和親而愁眉不展，突厥汗向皇上索要公主。只是皇上的公主還幼小，長公主也都嫁人了。不如皇上把這個如花似玉的小翠封為公主，嫁給突厥汗，豈不是兩全其美？」

    皇上道：「這是個好主意。我哪裏有那麼多公主去和親，封一個公主，對突厥汗也是個交代。這樣大家成了親家，以後就不會有戰爭了。就這樣辦。你趕緊去通知單少陽，然後把小翠帶回來。這件事要保密，不能讓別人知道！」

    祝由跪下磕頭道：「微臣遵旨！」

    祝由打馬去了單少陽家裏，把皇上的意思說了。單少陽有點失落，但是楊堅貞很高興，趕緊把小翠帶了出來，說道：「妹妹，你要轉運了。快跟祝由祝太醫去皇宮，聖上要賞賜你！」

    小翠聽了祝由的意思，也很高興，跟着祝由來到了皇宮。

    次日，皇帝就下詔，封小翠為翠公主，配於突厥汗為妻。封祝由為和親大使，送翠公主到突厥與突厥汗成親。

    祝由請楊生素和甄九靈一起護送翠公主去突厥成親，楊生素和甄九靈答應了。祖少英和盛半夏邀請辛俞一起去突厥看熱鬧，辛俞也答應了。

    祝由選了個黃道吉日，幾百個人浩浩蕩蕩從長安出發。楊生素建議道：「祝大使，是不是先派人去給突厥汗送信，讓他也出來迎接翠公主？否則我直接送到目的地，也太丟我大唐的臉面了。」

    祝由道：「楊大哥之言正合我意。但是派誰去好呢？論武功，楊大哥和甄二哥半斤八兩，都是絕佳人選，無論是武功還是智慧，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只是甄二哥上次刺殺突厥汗未果，突厥汗肯定認識，確實是不大方便。只能請楊大哥辛苦一趟了。」

    楊生素道：「那祝大使可以修書一封，我給你送過去，讓突厥汗可以提前準備，做到萬無一失。」

    祝由道：「我讓師爺寫幾句，再請楊大哥送信。你看這樣寫行不行：突厥汗閣下親啟：大唐使團護送翠公主入突厥，請突厥汗斟酌迎親。大唐使團大使：祝由。」

    楊生素道：「我看行，意思到了就好。其實就是個通知而已。」

    當晚，祝由請師爺寫了封信，第二天交給了楊生素。楊生素快馬加鞭，向突厥都城奔去。

    幾百個人的使團浩浩蕩蕩，向西行去。五天後，楊生素回到使團，對祝由說道：「信已經安全送達，請祝大使放心。」

    祝由道：「楊大哥辛苦了。這樣咱兄弟三人，今天晚上喝二兩。」

    甄九靈道：「祝大使，這不妥吧？不如我們送到了突厥再慶祝。」

    祝由道：「二哥不知，我大唐的酒好喝，醇而美。突厥的酒很粗糙，難以下口。」

    甄九靈道：「如果突厥汗明天就來迎親，我們喝得爛醉，豈不是壞了好事？」

    祝由道：「突厥汗沒有那麼快到，這個和親只是走個儀式而已。來人吶，把我帶的好酒拿上來！」

    師爺吩咐手下當兵的拿上酒，擺出夜光杯。祝由親自給楊生素斟滿，說道：「這第一杯酒，先敬楊大哥，楊大哥送信辛苦。雖然我們這個差事是肥差，但是一路的奔波，也是很疲勞。楊大哥，你看這個酒，是吐魯番的葡萄釀製的，色澤香味，都是上品。我只能偷偷地跟你們說，這是皇上賞賜給我的。」說完一飲而盡。

    楊生素也不客氣，聞了一下，舔了一舔，說道：「這酒確實是極品。」

    祝由又給甄九靈倒滿了一杯，說道：「二哥，你征戰突厥有功。我代單大哥敬你一杯！」

    甄九靈道：「為大唐百姓，哪裏有什麼功勞，都是儘自己的一份力而已。」說完，陪着祝由乾杯。

    兄弟三人喝了一壇酒，都搖搖晃晃，終於醉了。

    第二天，三個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起來洗漱的時候，前方探子來報：「祝大使，突厥汗來迎親了！」

    祝由大吃一驚，說道：「這個蠻子來得那麼快？讓他等一會兒，讓我吃點東西，再來接待他。」

    磨蹭了很久，楊生素道：「祝大使，不能讓突厥汗等太久吧？畢竟人家也是地方的領袖。」

    祝由道：「什麼領袖？他佔便宜了，娶了我們大唐的公主，還得我們親自送過來！好吧，我們一起出去會會這個蠻子。」

    甄九靈道：「我就不去了。畢竟上次我刺殺過他，見了面不利於氣氛。」

    祝由和楊生素到了軍前，見了突厥汗，覺得他人高馬大，甚是威武，不由得有點氣虛。為了不給大唐丟臉，於是運起「氣血藏經」的氣功，高聲喊道：「大唐和親大使祝由見過突厥汗！」聲音甚是洪亮，連突厥汗後面的士兵都聽得一清二楚。

    突厥汗等了那麼久，本想發火質問，聽到對方的中氣很足，面色紅潤，看起來武功不弱。不由得忍住了怒火，說道：「祝大使客氣了，能娶道大唐的公主，是我突厥的福氣！」

    祝由道：「那就請突厥汗帶路，我們一起去突厥都城。大汗，你看如何？」

    突厥汗本想先見一下公主，但是對方沒提，自己也不好意思開口。於是和祝由並駕齊驅一起往都城走去。

    突厥汗路上低聲問道：「祝大使，我聽我們長安的探子來報，說這個公主不是真公主，而是一名宮女，可有此事？」

    祝由吃了一驚，對方的細作真是快，竟然探到了真相。但是隨即他打了個哈哈，說道：「大漢錯了。我們的公主就是公主，我們的皇上親自封的公主，能錯麼？皇上說是公主，她就是公主，難道誰還有膽子冒充公主不成？」

    突厥汗道：「祝大使說的對。我知道皇上的真公主還小，將來只能請我兒子再申請和親了。」

    祝由道：「我聽說大汗已經早已婚配，並且有了兒子，還被我們單元帥擒過，可有此事？」

    突厥汗聽了，額頭冒汗，說道：「那個是我原配，已經被我休了。我現在的妻子是祝大使送來的翠公主。祝大使，我能否先睹一下翠公主的芳容？」

    祝由道：「成親之前，肯定是不能見面的。但是大汗不用擔心，我們的翠公主肯定是國色天香，美若天仙。大汗有福了！」心裏卻暗罵，讓你娶個我單大哥都不要的小妾，看你能高興到哪兒去。

    不一日，到了突厥的都城。突厥汗吩咐，擺下酒宴，迎接大唐公主和大使。

    由於前一天喝多了，祝由不想再喝酒，推脫身體不適，回到使館休息了。

    次日，突厥汗請祝由商量婚期，祝由道：「請大汗選最近的吉日成親吧！」

    突厥汗道：「就明天，明天是個黃道吉日。我想早一點見到我的愛妻，大唐翠公主！」

    祝由急着要回去，說道：「我們同意，那我就回去做準備了。」

    突厥汗大喜過望，他以為祝由肯定會百般刁難，推遲婚期，然後再敲他一筆的，沒想到答應得那麼乾脆。於是吩咐手下，快給大使拿上我們的禮品！

    一個大汗搬了一個箱子過來，突厥汗掀開箱子，祝由一看，裏面是一百兩金燦燦的元寶！

    祝由心裏大喜，沒想到自己送假公主來，還能發財。以後這個差使還得多多地向皇上爭取！

    次日，突厥汗舉行了盛大的婚禮，迎娶大唐公主。掀開翠公主的紅蓋頭，突厥汗見到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皮膚細膩，面若桃花，鼻直眉細，處處溫柔，心中暗暗喜歡。心想，在突厥肯定找不到這麼美得如水的女人。祝由第一次見到翠公主是那麼地美麗，也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暗想，本是我單大哥的小妾，卻被我弄成了公主，還嫁到了突厥當了王后！真是造化弄人。看到辛俞的眼睛直勾勾地從旁邊盯住自己，於是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走過去要牽辛俞的手，被辛俞無情地甩開了。

    王宮外的草地上，眾親眷和大臣載歌載舞，篝火燒了一夜。祖少英和盛半夏非常高興，能見到這麼盛大的王室的婚禮，心滿意足。辛俞卻並不羨慕，自己更喜歡的是普通的婚禮，本非王公貴族，何必艷羨高端？

    大家鬧了一夜，吃飽喝足，凌晨時分，都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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