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正義？陰謀？

    張大勇在兜裏面掏出一顆煙自己點着以後說道：「是真的啊！我就是來舉報的，不然你們讓我來我就來這裏嗎？」我趕緊拿出本子和筆進行記錄，張大勇看見後說道：「怎麼？念書的時候我說什麼你記什麼，怎麼現在還是這麼喜歡記錄嗎？」呂海建說道：「被廢話，趕緊說你的事。」張大勇慢慢悠悠的抽完煙以後，跟我們講了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https://www.y.

    原來自從張二勇出事以後，張克己就在市裏面混不下去了，很多有權勢的人都開始排擠他。後來，張克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去了孫鳳芝的家中。當天張克己和孫鳳芝溫存以後，張克己就去了張二勇的那個地窖裏面，在裏面拿走了很多的現金和一些金條，然後就逃離了平陽市。他說這些的時候，我和呂海建相互看了一眼，我們那天看見的果然就是張克己。張克己在離開孫鳳芝家的時候，不僅在地上安放了tnt，還在門上掛了兩顆手榴彈，就是要後面去那個地窖的人，直接變成碎渣，當然還有很多無辜的村民一起受害。張克己跑去了南雲，在那面為了和張大勇見面，然後就在那面直接出境了，藉此逃避法律的制裁。按時間看，現在張克己應該已經出境了。

    張大勇說的這些，我總覺得有一種巧合在裏面。我們前腳剛剛知道了張二勇的倉庫和賬本，後腳張大勇就來派出所舉報他親爹？我總覺得這一幕，充滿了戲劇性。我問道：「老師，我想知道你父親背後的人都是什麼人，還有你弟弟的賬本記錄的那些人都是誰，還有就是你為什麼要舉報你的父親？」張大勇應該事先做了充分的準備，他義正言辭的說道：「他們背後沒有人了，主要就是張克己一個人操縱的，他掌握了各個村子的貧困家庭情況，剋扣一部分救濟金以後，然後讓張二勇去引誘他們販毒。我不知道張二勇有什麼賬本更不知道上面都是誰。」說完，張大勇又點了一顆煙，我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麼舉報你父親？」張大勇吐出一個煙圈說道：「為了我兒子，也希望給老張家留下一個根。」張大勇說了這麼多，我也就相信他說的最後這句話，畢竟孩子對很多人來說很重要。

    我問道：「那你認識童謠嗎？」張大勇搖搖頭，然後身體靠在沙發上一句話不再說了。齊所長看見這一幕以後說道：「今天就這樣吧，大勇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有的話，你就先回去吧。」張大勇站起來沒有由來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就走了，再見吧。」

    我送張大勇到了門口，張大勇對我說道：「邊宇，你曾經是我引以為傲的學生，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控制的，有的時候你看不見人性的惡，但是有些人的善就是惡。」張大勇的話我沒有聽明白，還不等我繼續問，張大勇轉身就離開了。我站在原地喊道：「老師，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希望你還能說一句回頭是岸！」張大勇回道：「但願能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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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了齊所長辦公室，呂海建正在拿着我記錄的那個本子在看着。我走進去以後齊所長問道：「還說什麼了嗎？」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今天張大勇這也太反常了？竟然舉報張克己。」齊所長說道：「不管是什麼原因，但是有兩點能確定，第一個就是張克己要在南雲市出境，第二個人就是張克己很有可能被人棄車保帥了，而讓張克己沒有辦法反抗的就是張大勇的兒子。張克己背後的人，一定是用他的孫子來要挾張克己，讓他承擔了所有的罪，包括那些炸藥。」

    齊所長說的也是我心中所想的，要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所有的線索就到此為止了。想了想，我拿起手機給杜副局長打了過去，杜副局長問道：「怎麼了？今天你們表現不錯啊。」我說道：「領導，我今天都感到後怕了，對了給您打電話就是想問問您，現在有沒有關於張克己的消息？」杜副局長說道：「現在還沒有，雲南的同事們已經在找他了，怎麼你那有他的消息了嗎？」我把剛才張大勇說的那些事情，跟杜副局長匯報了一遍，杜副局長聽完說道：「好一招棄車保帥啊！」我問道：「領導，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杜副局長停頓了一會說道：「你先等我電話吧，我請示一下。」

    齊所長看我跟領導匯報完了，他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領導會安排你們去南雲找張克己，現在只有這一條路是你們能繼續查下去的了。還有，剛聽你們說道了一張賬本，那個賬本能不能讓我看看？或許我能給你們提供一些思路。」我有點為難的說道：「齊叔，不是我不給你看，是現在的賬本已經被領導拿走回去了，我們現在手裏面也沒有。」齊所長笑了一下說道：「是這樣啊？那好吧，等你們以後有需要的時候就來找我吧。」呂海建在一旁問道：「齊叔，啥思路？你教教我們唄？」齊所長爽朗的一笑說道：「你們還是年輕，今天這事對手是正義？還是陰謀？我跟你們說，現在來看我們的對手可不簡單，你們辦案子一直都被人家牽着鼻子走，就這樣你們猴年馬月才能破案啊？」

    我一聽這話裏有話，我趕緊問道：「叔，你就說說唄，讓我們這些後生晚輩也成長起來，不然以後出去也不能獨當一面啊！」齊所長看了一下手錶說道：「現在這個時候已經下班了，咱們幾個都不用備勤，要不咱們邊喝邊聊？」呂海建看了一下我，我說道：「叔，今天你要是幫我把賬本的事情弄明白了，我今天就好好陪你喝點！」齊所長說道：「那還等什麼？買酒去啊！」

    拍黃瓜、花生米、一箱24瓶的啤酒，我們三個圍在茶几旁開始開懷暢飲。酒過三巡以後，齊所長說：「你們把那個賬本再跟我說說，重點說點與眾不同的地方。」此時，我已經有點上頭了，我說道：「沒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就是這小子用阿拉伯數字代替了人名！」

    齊所長哈哈大笑道：「你們可真行！我跟你們說，這個案子和我以前的一個案子非常相似，你們有沒有想過那些數字就是經緯度的坐標呢？」說完齊所長就舉起了酒杯，我和呂海建趕緊跟他碰了一下，然後我們三個一飲而盡。齊所長打了一個嗝繼續說道：「跟領導匯報吧，那是經緯度的坐標，只要把坐標弄出來就能發現新的秘密了！」我問道：「叔，你說的真的假的啊，你可別逗我們。」齊所長用手彈了一下我的額頭說：「我逗你們幹啥啊？我看着你們不成長我都着急了！」

    這個時候，我已經顧不得自己喝酒了，拿出手機就給方局長打了過去，方局長接通電話以後我立即將齊所長的想法跟他說了。聽我說完以後，方局長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喝酒了？」我自以為我控制的已經很好了，沒想到方局長還是聽出了我的異常。我小聲的「嗯」了一聲，方局長說道：「老齊的思路是對的，我現在就安排人去試試，你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別喝了。」

    齊所長現在也上頭了，他看我掛了電話以後問道：「老方怎麼說的？」我差異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方局長？」齊所長說道：「老方雖然沒有公開身份，但是他不用跟我裝，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倆是同學，你是不是以為只有老楊跟他是戰友？小伙子你還嫩呢！」

    我都無語了，我是萬萬沒有想到，齊所長和方局長還有這樣的一層關係！我說道：「叔，你這隱藏的也太深了吧？我怎麼以前就一點也不知道呢？」齊所長跟我們碰了一下杯說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我還什麼事情都跟你們說嗎？」呂海建則是說道：「叔，你也夠牛了，這以後方局長主持工作了，估計你這也是苦盡甘來了。」齊所長淡淡一笑說道：「我都這個歲數了，在哪干工作都是一樣的，誰來主持工作都一樣，我就干好自己的活，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我說道：「叔，你這要是在所長的位置上下來，那你退休以後的待遇可差不少呢，幹了一輩子這樣一個下場你值得嗎？」

    齊所長放下手中的酒杯說道：「什麼是值得？值得就是你們以後不要讓老百姓指着脊梁骨罵你們！值得就是當這些樸實的老百姓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能夠沖的上去！值得就是你們要把自己的一生，奉獻給這崇高的公安事業！你們看看那些躺下的戰友，他們值得嗎？你們看看他們還在乎退休以後的待遇嗎！」齊所長的話說的很嚴厲，而且不是在唱高調，我想這就是一名老警察的覺悟，是我們這些年輕人最應該學習的地方了。我們兩個不說話了，齊所長也覺得說的有些重了，他說道：「算了，我知道你們也沒有別的意思，來吧咱們喝酒，將在在軍令有所不受，老方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