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不是死士,能被安排過來執行這種任務,他們對於背後之人一定非常忠誠。
想要撬開他們的嘴巴問出一點有用的東西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
「交給我吧,我還沒有見過錦衣衛敲不開的嘴。」
許墨滿臉自信,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再簡單不過,就是手上沒有太多工具。
「墨之,把人帶出來,兄長你們稍微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用不着那麼麻煩,我有辦法讓他們開口。」
許墨出手必定沒有那麼簡單,錦衣衛的名號溫錦華也聽說過。
折騰了半晚上,她還想儘快回去休息。
「嫂嫂,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來比較好,你的嘴可沒有那麼容易撬開。」
「打個賭如何?如果我能讓他們成功開口,以後你不許和我頂嘴!」
溫錦華很是自信,反倒讓許墨不敢輕易和她打賭。
「那你試試。」
許硯有些好奇自家娘子會如何操作。
「先把他們三個分開,各自關押在不同的房間。」
溫錦華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根羽毛。
她的逼供辦法很簡單,就是撓痒痒。
聽起來很簡單,但實際上絕對沒有幾個人能扛得住,更關鍵的是她把這三個人關押在不同的地方。
他們彼此之間沒有辦法通信,誰也不知道同伴會不會招供,在心理壓力下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扛不住。
「墨之,去撓他的腳底板,什麼話都不要問,我去別的房間看看。」
溫錦華有模有樣的背着手,在三個房間內不停轉悠。
很快三人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最終溫錦華選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好審訊的人來到他身邊緩緩開口。
「你的同伴已經招供了,你還打算堅持到什麼時候,繼續堅持下去也沒有用,我只是想通過你確定一下他們的口供是否真實。」
「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願意說出真相,我會算你戴罪立功,我雖不能保證你能活下去,可還是要奉勸你一句,既不是死士,想必也是為了生計,若是折在這裏,妻兒沒了經濟來源,也沒了男人頂梁,想必過得會很辛苦呢....」
「若你今日招供,我最起碼可以保證,你的家人從此不會缺衣少食。」
似乎被最後一句話嚇到,黑衣人很明顯有些慌張,溫錦華此言便是在警告他,他還有家人,而且錦衣衛,會查到他的身份,到那時...
他自己不怕死,就是自己的家人萬一落到錦衣衛手裏,最次也是流放嶺南。
錦衣衛這群人出手毫無分寸,管你老幼婦孺,一個都不會放過。
「你給我家人一條生路,我願意招供。」
「痛快,墨之,你來記錄一下他說的話。」
第一個人的嘴撬開,另外兩個人也隱瞞不了多長時間。
許硯和許墨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溫錦華操作,只覺得這一幕非常有意思。
「還能這麼審訊囚犯?」
「只是給了他們一些心理壓力而已,錦衣衛的名頭比我想像的還要嚇人,你們平日裏到底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
沒過多久,一份完整的口供就送到三人面前。
這批刺客是當朝太傅韋源安排過來的,他們是韋源府上的親衛。
看樣子韋太傅被嚇得不輕,倉促之間都沒有來得及收買死士,只安排了幾個親衛過來。
事發突然,他完全來不及做好準備,再不派人暗殺許硯,他就會徹底遠離京城地界,到時候想要追上去都沒有那麼容易。
「可韋太傅,為何要刺殺世子?」墨之有些不解。
「鄧州刺史韋德是韋源的胞弟,也就是說這件事還牽扯到當朝太傅,我本以為這老傢伙還算老實,現在看來,牽扯到的人比我們想像的還要更多。」
出發之前,許墨就在案牘庫查看了鄧州的官員簡歷,自然知道這層關係。
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韋源就待在京城,他這邊要是敢亂來,一家人都逃不掉。
「狗急跳牆而已,他自然知道安排人刺殺我們意味着什麼,只是不得不這麼做。」
許硯面無表情,哪怕牽扯到當朝太傅此事對於他來說依舊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們說當初佈防圖的丟失會不會也和太傅有關,畢竟一個徐庶雲想要做到這一切還沒有那麼容易。」
「要是朝中有人接應就不一樣了,他們可以裏應外合把佈防圖泄露出去,誰能想到,當朝太傅也會通敵。」
溫錦華在一旁說出了自己的分析,她對鄧州案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畢竟這件事當初鬧得滿城風雨,但凡京城人都聽說了一些風言風語。
況且此事還牽連到衛國公一家。
「韋源必然與此事有關,鄧州刺史韋德亦難辭其咎。」
「先把這幾個人秘密送回京城,切記不要讓其他人有所察覺,中途不要假借他人之手,暫且關在錦衣衛大牢,一定要保證他們活着。」
好不容易抓住一點證據,可不能就這麼丟掉。
韋源為人滑不留手,異常謹慎,就算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也不會留下太多把柄,想要把他揪出來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墨之,你帶着我的身份令牌親自回去一趟,把人送到錦衣衛大獄再離開,我們先行一步趕往鄧州,通知朱雀門的宋千戶和李千戶,讓他們帶上兩隊錦衣衛,快馬趕往鄧州,我們在鄧州與他們匯合。」
許墨作出安排,想要徹查鄧州案,僅憑他們目前這些人手恐怕有些不夠用。
折騰到半夜,眾人才來得及休息,第二天起來已經快到中午。
溫錦華在床上伸一個懶腰,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她的動作,許硯想到了貓,這副慵懶的樣子和貓咪如出一轍。
「過來吃點東西吧,等會又要出發。」
一聽到有東西吃,溫錦華頓時清醒了過來。
匆匆洗了一把臉便在飯桌旁坐了下來。
「咦,驛站這邊居然也有包子。」
「是兄長讓人快馬加鞭給你買回來的,剩下的帶着路上吃。」
溫錦華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她也沒有那麼矯情,路上隨便帶點乾糧就可以。
前世和兄弟們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條件比這艱苦的多。
有時候在山裏逮捕逃犯,身上甚至只帶幾根能量棒。
許硯乘坐的馬車比行李車舒服得多,最起碼不會硌屁股,身子下面有專門縫製的毯子。
累了還可以躺下來空間非常大,比之後世的飛機高鐵當然差了一些。
不過條件比前一日相比還是好了許多。
「累的話就在車上躺一會,停的時候我再喊你起來。」
昨天晚上林林總總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剛坐上車沒多久,溫錦華就犯起了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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