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單騎托?
張繡跟大橋聊了很久。
這還是他第一次跟除了嬸嬸之外的女人促膝長談。
雖然他跟大橋認識的時間不短,但之前幾次交流時間都頗為短暫,所以對於大橋的了解還不夠深入。
當然了現在依舊不夠深入,只是如今沒有時間,要想知根知底也只能等日後再。
但這一次的經歷卻讓張繡跳出歷史和演義,真正看到「大橋」這兩個字背後的那個少女。
她的外貌自不必多,讓張繡意外的是,這位不怎麼出門的橋家大娘居然並不是一個花瓶。
許多事情她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而且往往還能到點子上。
對於一個破瓜之年的少女來,這已經足夠令人驚訝了。
看到少女並沒有受到上次破城之事的影響,張繡也是頗為欣慰。
要不收了?
等到大橋離開,張繡腦海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隨即啞然失笑,暗自搖頭。
他想起了甘寧當初去橋府正是為了這個。
自己後來還對大橋沒這個心思來着,如今卻……
以他現在的地位,如果要納大橋,橋蕤包括大橋肯定不會意見。
但現代饒思想讓他覺得這種事情還是兩情相悅比較好。
哪怕現在,他對大橋的感覺更多也只是欣賞,而非愛慕。
剛剛那個想法更多是出於一種人對美好事物的佔有欲。
如果人家姑娘不反對的話,這未嘗不是一件美事。
等打完這一仗,問問本饒看法再吧。
帶着這個想法,張繡便進入了夢鄉。
終於是不用睡在晃個不停的船上了。
張繡驚訝地發現,此時這個想法竟然是比娶了大橋更令人舒心。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張繡在禰衡、橋蕤、蕭霖等饒送別下踏上征途。
等到張繡大軍離開,橋蕤目光掃過城門街角,對着禰衡跟蕭霖抱了抱拳,「二位,蕤還有事在身……」
「橋將軍儘管去忙便是。」
蕭霖連忙道。
禰衡沒有話,只是點零頭。
橋蕤離開大街,轉了兩個彎,停在一處拐角,這才開口道:「還不出來?」
「爹……」
大橋的身影自街角閃出,對着橋蕤行了一禮。
橋蕤嘆了口氣,「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相見?」
「女兒昨日已經同張將軍告別過了,今日大軍啟程,不便再給你們添麻煩。」
「哼,此事我焉能不知?」
橋蕤沒好氣地道,「孤男寡女,在人家房子待了一個多時辰才出來,一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也不怕人閒話?」
「爹,張將軍光明磊落,況且我也有帶萍兒同去,怎能算是孤男寡女?」
橋蕤知道自己不過大橋,乾脆直接問道,「為父只問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先前你對人家絕無男女之情,如今卻又……」
橋蕤一時也不知應該什麼好。
大橋回想自己跟張繡交談的情形,微微搖頭,「女兒也不知道。」
「不知道?伱自己的心意,你又如何不知道?」
「女兒不知現在對張將軍是感激救命之情,還是君子之交,亦或是男女之情……」
「糊塗啊!」
橋蕤聽到這裏,恨鐵不成鋼地道,「若是你去歲有心,為父豁出這張老臉,還能為你爭取個正妻的位置,可如今……唉!」
去年這個時候,橋蕤沒有投降,張繡正值用人之際,再加上橋家在廬江也算是名門,大橋若是有意,雙方喜結連理自然是好事。
可如今橋蕤已經成了人家手下,更不用今年的張繡和去年的張繡已經大不相同。
「門當戶對的道理女兒自是知曉。」
大橋倒是頗為冷靜,「待女兒想清楚了,自會對父親有一個交待。」
「唉……」
橋蕤長長嘆了口氣,「我知你從素有主意,婚姻大事亦是非同兒戲,只這機會卻不等人……」
不提橋蕤因為女兒和張繡的關係頭疼,卻張繡等人離開皖城後一路北上,途中倒算是順利,只是這一路的荒蕪景象卻讓大皺眉頭。
張繡倒也罷了,但他軍中不少人曾經都經歷過戰亂,已經算有經驗了,但依舊對眼前餓殍千里、匪患橫行的景象感到驚訝。
便是簡雍都忍不住道,「昔日黃巾之亂,似乎都不至於此……」
張繡冷冷道,「黃巾軍也不過是一群為了吃飯的可憐人罷了,袁術卻是為了一己之私。」
簡雍聽出張繡話里對黃巾軍的同情,有些意外。
不過他當初跟着劉備平定過黃巾之亂,此時倒有些不好接口。
正在這時,前方斥候來報,是前方有大股盜匪攔路。
「大股?有多少?」
當得到數萬之眾的答案時,張繡既是驚訝又是憤怒。
如果幹旱是災,那盜患顯然就是人禍。
有匪患不奇怪,但張繡沒想到這數量居然已經發展到了上萬人。
「雷薄,你去。」
「諾!」
雷薄激動萬分,自己終於也能當前鋒大將了!
之前他跟隨太史慈留在廬江,原本還以為終於可以跟劉勛打仗了,誰知道劉勛卻在巨大的壓力下選擇了閉城不戰。
這讓一直期待着能好好打一仗的雷薄失望之極。
數月之後,太史慈也覺得沒必要把太多精力浪費在劉勛身上,於是他便和其他人回到了皖城。
這一次張繡路過,他便主動找到橋蕤,希望能跟大部隊一起出校
畢竟是自己的老部下,聽了雷薄想要建功立業的心愿以後,橋蕤便同意了他的請求。
正好這一次張繡手下能打的不是留在南陽,就是已經被他提前派了出去,於是張繡就矮子裏拔大將,任命雷薄為前鋒。
如今有了戰鬥機會,雷薄更是激動萬分,指揮士卒就沖了過去。
雖然盜匪數量在他們的兩倍以上,但雷薄卻一點都不慌。
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就是只有三千人他都不怕。
張繡自然也是這麼想的。
雷薄實力平平,但畢竟是正規軍出身,對付這些打家劫舍的山賊絕對沒有問題。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雷薄就趕了回來。
「這麼快?」
張繡有些意外,雖然對方不堪一擊,但這未免也太快了吧?
這是一個衝鋒就結束了戰鬥?
雷薄猜到了張繡的心思,面色古怪地道,「主公,某隻是剛剛自報名號,對方便發一聲喊,全部跑了。」
張繡:
上萬人被一嗓子嚇跑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