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西部公路的悍匪

    「那些酒水很醇正......」

    奧多夫又點了杯啤酒，一口喝掉大半，打着酒嗝說：「羅霍，你給他們說說。」

    「奧多夫......」

    羅霍輕咳幾聲，希望這能提醒奧多夫。

    「當然，老兄，要不請我和我的朋友們，品嘗下你貨車裏的啤酒。」

    對面的摩托車手看出羅霍的心思，打斷了他的話，指了指身後那群穿着皮衣的同伴。

    「你朋友？」

    奧多夫清醒了幾分，才注意到酒館裏，有一半的人穿着相似，並戴有統一的標誌頭巾。

    那是幫派特有的造型。

    「嗯。」

    摩托車手點點頭，咧嘴笑着說：「相信我，他們都是老酒鬼，能給你一個滿意的評價。」

    「抱歉，我要趕路了，以後有機會再喝。」

    奧多夫抹了抹泛着汗水的臉龐，回過神來，眼前這人心思不純，於是果斷轉身叫上羅霍，「羅霍，我們走吧。」

    「嗯。」

    羅霍鬆了口氣，看來紅脖子腦子還挺清醒，他可不想惹上麻煩，那樣很容易暴露變種人身份。

    只是，兩人屁股才離開前台的板凳，前面的奧多夫就被摩托車手攔了下來。

    對方個頭高大，臉龐很寬，眼神透露着南方白人特有的兇狠，戴着象徵着某種意義的頭巾，冷着臉說：「老兄，這樣很沒禮貌，我是真心想交朋友。」

    「讓開！」

    奧多夫矮對方一個頭，氣勢上卻絲毫不輸，抬眼直視着大個子的眼睛，「老兄，我不想惹麻煩。」

    砰砰砰......

    一時間，酒館其他摩托車手聽到挑釁的話，紛紛推開桌子站起身，陰沉的視線落在兩人身上，動作大的直接掀翻了身後的椅子，摔在地磚上直作響，隨即酒館內陷入短暫的寂靜，部分不相干的客人見狀全部垂下頭沒敢出聲。

    「你確定還要我讓開？」

    大個子緊繃着臉龐，雙手抱着凶冷聲說。

    「該死......」

    奧多夫冷汗直流，下意識摸向褲腰帶後面，可是摸了個空。

    「奧多夫，一會兒你趴下......」

    羅霍也是心頭一緊，手緊握成拳，屏主呼吸權衡着是否使用變種能力。

    要是使用變種能力，也就意味着又要開始新的逃亡，起碼這個州都不能待，也會讓更多組織注意到自己的行蹤。

    「嘿，查利爾，別挑事，我還要做生意。」

    忽然，前台的酒保開口了，他放下擦拭好的酒杯，看着摩托車手說：「給個面子，放他們走。」

    「好。」

    高個子查利爾沉思片刻，點了點頭，側身讓開位置。

    「呼......」

    羅霍鬆了口氣，緊握的拳頭隨之放下。

    「我們走。」

    奧多夫沖酒保揮手道謝，連忙叫上羅霍，朝着酒館外走去，途中周圍摩托車手們目光都集中在兩人身上。

    羅霍能清楚感受得到，這些人眼中明顯帶着極大的戲謔和貪婪的欲望，直到走出酒館關上大門，那種籠罩頭頂的感覺才褪去。

    而兩人不知道，酒館內，緊張的氛圍沒有散去。

    「蠢貨，你在這裏殺人搶貨，是嫌條子的狗鼻子不夠靈？」

    前台酒保冷眼看着大個子查利爾，說：「等下在外面解決，處理乾淨點，別給我們惹上麻煩。」

    「我知道，不用你多說。」

    查利爾沉着臉，拿上摩托車頭盔，周圍摩托車手見狀，也拿上頭盔。

    一同從後門走了出去。

    ...

    ...

    「你來開車，快點。」

    貨車駕駛室內，奧多夫將鑰匙丟給羅霍，邊催促邊在拖箱裏翻找，「噢上帝啊，這車貨我們兩個一年工資都不夠賠，噢我在說什麼！這群該死的墨西哥人，他們會為了這車貨殺了我們！」

    在偏僻荒漠上，遇上幫派成員，無疑是死路一條，那群瘋狂的強盜會為車廂里的貨物不顧一切。

    羅霍皺着眉啟動引擎，忍不住大聲喊：「閉嘴！」

    「好......」

    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嚇得奧多夫愣了下。

    「從現在開始，把嘴巴給閉上！」

    羅霍開着車，駛入大路，踩下油門儘可能遠離後方的酒館。

    同時，他憤怒道：「如果我們死了，都是因為你剛才愚蠢的行為！」

    因為身份敏感，他比奧多夫更加着急。

    「抱歉，我喝的有些懵了。」

    奧多夫自知理虧，不敢再多說。

    「他們追上來了！」

    羅霍通過後視鏡，注意到後方出現一排排車燈光閃爍，眉頭不由更加收緊。

    「一直往前開，最近的路口左轉。」

    奧多夫緊張地摸出一把雙管霰彈，填裝上兩枚子彈，說：「那邊一個有巡邏點，這幫墨西哥人不敢在那鬧事。」

    「有多遠？」

    羅霍看着前面一馬平川的大路，他們現在身處荒漠地帶，一眼望去就只有一條大路。

    「我不知道，大概七八分鐘的路程。」

    奧多夫緊張地抓緊槍支，提防後方緊追的車隊。

    突然正前方，漆黑的道路中央猛地亮起一道強烈的白光，照耀在兩人臉上，瞬間填滿整個駕駛室。

    「法克！」

    奧多夫適應強光後，看清前方道路上停着幾輛皮卡車，攔住整條路，不由低聲咒罵。

    隨後他一陣脫虛，無力說：「認命，停車吧......」

    可是高速行駛的貨車依舊沒有減緩的意思，反倒是又提了幾分速度，全力往前方攔路的車隊撞去。

    「你瘋了？快停車！」

    奧多夫懵了，看向羅霍，少年正緊繃着臉龐，咬牙死踩油門。

    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要清楚貨車壓根不可能衝過去，搞不好還會發生側翻！

    「閉嘴！」

    羅霍大聲回了一句，緊握方向盤的手暴起青筋。

    他也不想，但，與其暴露變種人的身份，倒不如試試能否逃走。

    只有體會過苟延殘喘，被人當做過街老鼠追殺的日子，才不會再想重蹈覆轍...

    尤其是他安穩日子，才沒過幾天！

    「瘋了......」

    在奧多夫驚恐的目光中。

    嘭！

    龐大的貨車猛地撞上橫在路中間的皮卡，隱約間聽見那些車手躲閃前的大聲怒罵，罵聲轉瞬即逝，隨之而來的是震耳欲聾的碰撞迴蕩於耳邊，以及給身體上帶來的劇烈晃動。

    幾個急促的呼吸，破碎的玻璃渣子撲面！

    刺破奧多夫的臉龐，鮮血流出。

    哧——

    伴隨車廂再次劇烈晃動，高速行駛的貨車，引擎蓋冒着黑煙，逐漸失去動力在路邊停下。

    「咳咳咳.....」

    「下車！你們兩個，把武器丟出來，然後給我滾下來！」

    外面，十幾輛摩托車包圍貨車，熟悉的聲音，是先前酒館的大個子查利爾。

    其中還有槍械上膛的聲響。

    咔嚓咔嚓......

    「完了......」

    奧多夫抹去臉頰上的血液，咬緊牙關，把雙管霰彈槍丟出窗口。

    他正準備下去時。

    主駕駛位上，羅霍低沉的聲音傳來，「奧多夫，等會兒聽我口令，閉上眼睛。」

    此時少年呼吸有些急促，低着頭喘着粗氣，他皮膚明明被鋒利的玻璃渣子划過，卻沒有半點傷痕。

    當他抬起頭，月光照耀下，那雙深邃的眼眸，如同荒蠻之地的獵人般兇狠，隱隱約約閃爍着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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