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卿清的臉一下子漲紅,他怎麼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話,進去看個鬼的現場!
心跳亂了節拍,她轉過身飛速逃回自己的臥室。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關上門靠在門板上,心虛與無措讓她不敢動彈,她喘着氣,有一絲甜甜的感覺漂浮着,倒不清的東西充斥整個身體。
她倒在床上,翻來覆去,依然蓋不住不斷放大的心跳聲。
直到外面有了對話聲,她才躡手躡腳的下床,開門前仔細的整了整裙子,又梳了梳頭髮。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食物,就是沒有見到周承寅,剛才在屋裏,卿清明明聽到他說話了。
卿清轉了半圈,終於看見陽台上站着的周承寅。他手裏拿着煙吸了一口,眯着眼吐出灰白的煙霧,不知為何,他這個樣子深不可測又冷冽。
她不由自主的走向陽台,拉開關着的玻璃門,一陣穿堂風夾着灰白的煙霧一起入喉,嗆的卿清嗓子難受,咳嗽了兩聲。
聽到聲音的周承寅面部終於有了些許變化,他掐斷煙頭,輕拍她的後背,幫她順氣。
「就是喝了口冷風,沒事了」。
忽然近距離的接觸,卿清又留戀,又不知所措。
周承寅收回手,意有所指「嗯,以後見到別人吸煙,離遠一點」。
「我沒有那麼嬌弱的」,卿清認為有必要好好解釋,她繼續說「剛才我打開門,正想和你說話,張開的嘴把風和煙都吸進去了,所以就這樣了」。
「哦,想和我說什麼」?周承寅後退了半步,手肘懶懶的撐着窗台,準確的獲取她話里的重點。
卿清抓了抓長發,不想被他看出隱藏的小心思,「看你一個人在這吸煙,以為你和我哥打架打輸了」。
周承寅向前邁了一步,低頭湊近卿清耳骨,「我體力很好,不會輸」。
溫熱滾燙的氣息從耳廓一路狂奔,他話里的每個字像冰雹一樣狂亂的砸向她心底,聽到後面低落起伏的腳步聲,卿清雙手捂住臉頰,揉了揉,才轉身去餐廳。
周承寅正在開外賣盒,卿清拿起一盒沒拆的。
「放着,去叫卿正吃飯」。
卿清握着餐盒的指腹摩挲着表面,抬頭看向他,他低頭專注的開了一個又一個餐盒,光線灑在他的發頂,發出五彩斑斕的碎光。
周承寅微微抬眼,眉稍略佻。
卿清放下餐盒,轉身大聲的喊「哥哥,吃飯了,哥哥」。
周承寅瞥了眼,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
卿正白着眼出來,「你哥還沒死,這聲音跟叫魂的呢」!
「你這人就是不識好歹,我好心喊你吃飯,你怎麼這樣」!
卿正拉開椅子,坐下,不耐煩道「你這個小丫頭,啥都好,就是廢話太多」。
卿清繞開他,坐在周承寅旁邊,卿正就不知道給她留點面子嗎!咬了咬後槽牙,「你這個哥哥,啥都好,就是不知道疼妹妹」。
卿正扯開筷子包裝,與她論理,「我又不是你爸,幹嘛要疼你!」
「哼,誰稀罕你疼」!
「小白眼狼」。
卿清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動着,模樣委屈至極,「哥哥,你怎麼天天就知道欺負我」?
卿正吃了口菜,「是我天天欺負你,還是你天天淨給我找事干」。
周承寅嘖了聲,打斷兩兄妹無休無止的辯論「行了,她小,讓她一句」。
說實話,他很喜歡這種兄弟姐妹間的爭吵,也很喜歡他們家的氛圍。
卿正拖着腔重複「知道嗎,你小,我才讓着你」。
「哼,我不小,我都二十一了」。
提及年齡,真是在卿清痛處上扎針,她和周承寅整整差了七歲,瞬間焉了氣。
見她不動筷子,周承寅夾了塊她剛才一直吃的油炸排骨。
卿清盯着碗中的排骨,滅下的氣勢又重整旗鼓,她夾起排骨,揶揄卿正,「身為我親哥,都不知道給我夾塊排骨」。
卿正冷嗔一聲,「你是沒長眼睛,還是沒長手」。
卿清不想當着周承寅的面一直和卿正爭吵,她強行轉移話題,「周……」,她其實很不喜歡直呼別人的大名,咳了聲,對上周承寅的視線,「你們怎麼認識的」?
「我和你哥算是不打不相識」。
卿清忽然的讓步,讓卿正心存半分愧疚,他放低姿態,耐心的說「當年我和周承寅因為競賽相識,但那時屬於冤家,互相看不上眼。到後來一起實習,發現還挺聊的來,久而久之就熟悉了」。
卿清「所以你們都在做國內展會」?
周承寅「我目前主做國外展會,像紡織機械展,電池展,體育用品展,都有做」。
卿正「承哥很厲害的,小小年紀,功成名就」。
周承寅回笑「正哥更厲害,小小年紀,功成名就,語出驚人」。
卿清樂的搗了下周承寅得手臂,附和道「功成名就我就不評論了,這語出驚人我雙手雙腳都贊同」。
卿正指着她,剛想說話,電話聲嘎然響起。
卿正看了眼備註,按下接聽。
一分鐘後,他眉頭微蹙的掛斷電話,「我一會要回去加班,周承寅,得麻煩你送我妹回去,她怕黑,要送到寢室樓下」。
周承寅點頭應了聲好。
卿清看了眼時間,語氣裏帶着擔憂,「哥,這麼晚,你還要加班啊」?
「是啊,你哥我熱衷於我的工作,給我覺我都不睡」。
卿清跑向客廳的茶几,抱着蛋糕袋子跑來。
卿正「我的省下給你吃」。
卿清從袋子裏取出一個放在卿正面前,命令,「不要,你必須吃了才能去加班」。
卿正知道她從小愛吃蛋糕,是準備省給她吃,奈何卿清倔犟到無法拒絕,指腹捏住她給的勺子,「行,我吃了你可別後悔」。
卿清取出另一個放在周承寅面前,不知道他愛不愛吃甜品,語氣帶着試探,「這家很好吃,你嘗嘗」?
卿正挖了口蛋糕,放在嘴裏品了品味,「確實很好吃,但是周承寅從不過生日,更不吃甜品,所以啊,你自己吃吧」。
卿清征愣在原地,有想到這個結果,但從未想過這世界真的有人不過生日,她很想開口詢問緣由,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周承寅確實從不吃甜品,無論心情好壞,他都不碰甜食,此刻,看着她躡懦的樣子,他忽的接過勺子,「嘗嘗還是可以的」。
卿清已經做好了拒絕的準備,聽到這話,她立刻支棱起來,意味深長道「吃不完,讓我哥吃」。
卿正又挖了幾口蛋糕,他那塊已經見底,抽了張紙,擦擦嘴,拍了下周承寅肩膀,「我先撤了,我妹交給你了」。他瞥了眼蛋糕,補充了句,「不想吃就不吃,別勉強」。
臨走前卿正又說了句「這臭丫頭總強迫我做這做那,你可別一開始就被她管控了」。
砰的一聲關門聲,屋裏只剩下卿清和周承寅。
卿清凝視着周承寅只吃了一口的蛋糕,不想逼迫他,「那個,蛋糕別吃了」。
周承寅低頭挖了勺蛋糕,意有所指,「挺好吃」。
卿清歪頭確認「真的嗎?那你多吃點」。
「嗯」。
周承寅舌尖被奶油的甜味滋養,這東西像是有癮一樣,吃了一口,還想再來一口。
吃的差不多,卿清起身收拾餐盒。
三人飯量都不大,導致剩了很多。
周承寅盯着沾滿菜汁和油污的餐盒,指腹敲了下桌板,「去打開冰箱」。
卿清放下手中餐盒,順從的打開冰箱,周承寅將剩餘的食物全部放進冰箱。
而後,他擦掉餐桌上的油污,去浴室洗了個手。
他垂眸看了眼腕上的手錶,時間不早了,已經接近九點,「現在送你回去」?
他說的是疑問句,徵詢的語氣。
語畢,周承寅陷入自我懷疑里,今天的他有些陌生,他竟不知自己何時如此有耐心。
也不知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自己的規則。
「好啊」。
卿清彎腰從沙發上拿起包,跟在他身後。
抵達停車場,周承寅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等卿清坐好,他繞過車頭,進入車廂。
周承寅的話很少,一路上都是卿清問,他答,縱然每個問題都答,但卻惜字如金。
此刻的卿清,只想問最後一個問題,他有沒有女朋友?
又不能問的過於直白,她躊躇了片刻,像是待宰的羔羊,因緊張指腹緊緊的拽着安全帶,掌心不知何時變得黏糊糊。
剛要張口,好巧不巧的進來一個電話。
卿清盯着屏幕上的備註「徐清顏」,她猜測應該是個女生的電話,只是這麼晚還打來,關係應該是很親密的那種。
她撐起一百八十分的精神,聽着兩人的交談,不是她偷聽,周承寅車裏連了藍牙,他們說的每個字她都聽的一清二楚。
徐清顏【承寅哥哥,你能來接我下嗎】?
周承寅嗓音低弱,無波無瀾【你在哪】?
徐清顏【我在南武區的小吃街】。
周承寅【我給你哥打電話,讓他去接你】。
徐清顏【承寅哥哥,你不能來接我嗎】?
作為一個女生,卿清聽出了她的懇求。
她也想知道周承寅會怎麼回答。
周承寅【在那等着,別亂動,我現在給你哥打電話】。
徐清顏的聲音帶着失望【好的,承寅哥哥】。
掛掉電話,周承寅撥通徐里言的電話,沒兩聲那邊傳來聲音,他把事情經過如實告知,對方道了個謝便掛了。
這一通電話,讓卿清思緒飛散,周承寅為什麼不去接徐清顏,向來直來直去的性子,她不想猜測。
周承寅側頭看她,一路上各種問題吵得他有些煩,現在戛然而止,反倒讓他很不適應。
他指腹敲了敲方向盤,問「怎麼不說話」?
卿清掙扎了下,不答反問「怎麼不去接她」?
周承寅有些意外她的直白,如實答「我沒有義務接她」。
對於他的回答,卿清並不能獲取太多信息,這個沒有義務,她不確定跟她想的是否完全一致。
卿清旁敲側擊,換一種方式套出她所想知道的信息,「周承寅,我哥哥有沒有女朋友啊」?
她話風轉的過快,周承寅怔了須臾,「據我所知,沒有」。
「我媽天天催婚我哥,說他老大不小了,周承寅,你家裏人有催婚嗎」?
卿清勉強維持着表面的平和,問完渾身發熱,她抬手輕輕的煽了煽。
周承寅瞳孔微微一縮,馳騁職場多年的他,怎麼能聽不出卿清話里隱藏的問題,「我沒有父母,也不需要另一半」。
車廂里放的明明是歡脫的音樂,卿清耳邊灌進的全是悲傷的曲調,她不知道周承寅身上有什麼故事,也不想去盤問他。
身上四駭百裂,她心疼他用平和清冷的語氣說出去吃絞痛的話語。
卿清艱難的咽了口氣,「對不起」。
瞥見她深晦愧疚的雙眸,周承寅抬手摸了摸她發頂,「不怪你」。
周承寅把車子停在二號門口,這裏離女寢最近,兩人並肩而行,今晚的風依然狂烈,地上斑駁的人影時而貼在一起,時而分離,宛若一對熱戀的小情侶。
只是路程很近,很快到了女生宿舍樓下。
「謝謝你送我回來,麻煩你了」。
周承寅扯了扯嘴角,「不客氣」。
卿清咬了咬唇,下定決心,「我可不可以再問個問題」?
周承寅漆黑的瞳仁迎光答應。
「今天如果不送我,你會去接給你打電話的女生嗎」?
「不會」。
周承寅回答的很快,沒有任何的思索,卿清那顆心臟高興的想要蹦出來。
卿清往前走了點,踮起腳尖,湊近他耳邊,夾帶着薄荷清香的煙草味縈繞在鼻尖,她的心跟着抽搐了下。
「周承寅,我的父母也可以是你的父母,這樣你就有父母了」。
。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