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第172章 忠心
對於張讓這種貪婪成性的宦官而言,只要錢給到位,他們可以賣掉一切。燃武閣 www.ranwuge.com
甚至是祖宗十八代。
更別說朝廷的官職了。
僅僅只隔了一天,陸朝歌就收到張讓派人送來的消息。
漢靈帝劉宏,在西園召見!
西園,便是劉宏耗費無數錢財修建的行宮,非但佔地面積極大,奢華程度也是世間極致。
自從建好, 劉宏在這裏的時間,比在皇宮的時間都多。
來到西園,張讓竟然在門口相迎。
「怎能勞煩常侍在此等候……」
陸朝歌「受寵若驚」,心裏卻很清楚,張讓看着他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一個會行走的韭菜田。
大概在這個太監眼裏,無極甄氏,日後就是他隨時可以壓榨的目標。
「無妨!」
張讓笑臉相迎:「我擔心陸公子初次面聖,不懂宮中規矩,特來教教你。」
陸朝歌自無不可。
二人邊走邊說,走了許久,才來到了劉宏所在的花園之中。
說是花園,一眼根本望不到頭,劉宏面前是一個巨大的池水,池水清澈,是從環繞着西園的一道道溝渠中引來,其中種着一種花大如蓋、高一丈有餘的荷花。
作為劉宏耗費巨資修建的西園,挖渠引水什麼的,自然不值一提。
西園的奢華,也很正常。
但讓陸朝歌目瞪口呆的是,在這池水之中, 竟然有一個又一個的宮女,赤着身子互相嬉戲!
水花聲與嬉笑聲傳開老遠!
「日!現在才剛到春天啊,這些宮女都不冷嗎?」
「這水是特麼熱的?!」
自問經歷過無數大片洗禮的陸朝歌,此刻也忍不住一臉懵逼,只能感慨身為皇帝的快樂,尋常老百姓做夢都想不出來。
他只是瞥了一眼,便立刻低頭!
耳邊傳來張讓極低的聲音:「這種荷花乃是南方進貢而來,荷葉夜舒晝卷,因此叫做夜舒荷,又因為在月亮出來後葉子才會舒展開,也叫做望舒荷!」
這特麼是重點嗎?
我要你介紹這個?
陸朝歌心中吐槽,微微一瞥,就見張讓也是低眉順目,半點目光都沒有落在那些宮女身上。
「果然,劉宏不在乎這些宮女的身體是不是被人看見,但身為太監,張讓還是很自覺啊……」
陸朝歌無語,與張讓同時止步。
再不向前。
作為歷史上有名的昏君,劉宏的「性」致顯然不錯, 卻也沒有到當人面沖入池中的地步, 他站在池邊,靜靜的看着一群美人戲水,很快就覺得無趣,轉身走了過來。
「你就是無極甄氏的那個贅婿?」
看到陸朝歌的第一眼,這位大漢皇帝的眼中,竟然露出了嫉妒之色:「果然生了一副好皮囊,難怪會被甄家看中。」
這句話,陸朝歌當做沒聽到。
「拜見陛下!」
他恭敬行禮,禮儀之標準,讓張讓都為之側目。
「阿父說你想買官?」
有小太監搬了龍椅過來,劉宏很自然的坐上:「既然想買官,朕定下的各級官職的價格,應該都清楚了吧,想要什麼官職?」
劉宏賣官,曾公開昭告天下。
自關內侯以下,至光祿勛下屬虎賁、羽林等各部官職,都有明碼標價。
秩兩千石的官位,需要兩千萬錢。
秩一千石的官位,則需要一千萬錢。
秩四百石的需要四百萬錢。
再往下的低等官職就不賣了,因為實在太多,劉宏懶得耗費精力,也看不上那點小錢。
這還是朝官的價格。
地方官的價格翻倍。
做皇帝做到這個份上,大漢四百年也是絕無僅有了,在他的朝廷上,哪怕是秩萬石的三公之位,都可以買的。
曹操的老爹曹嵩,就花了整整一億錢,買了個太尉當!
只不過沒當多久,去年就被罷免了。
陸朝歌當然沒想過買三公之位,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他看着劉宏,也不賣關子,開門見山的道:「聽說去年,太常卿劉焉建議陛下廢除刺史,改立州牧,已經得到陛下應允……」
這話一出,劉宏微微閉着的眼睛猛地睜開。
張讓也詫異的看向陸朝歌:「你想買一州州牧之職?」
州牧,秩兩千石。
因為是地方官,價格比朝官高一倍。
但也就是四千萬錢罷了。
比這更高價格的官位,劉宏也賣過。
但他還是有些驚訝,一來改刺史為州牧的詔令剛剛確定,朝廷都還沒來得及選任第一個州牧呢。
二來,在這之前,從來沒人敢明目張胆的買這種官職!
州牧,是不折不扣的封疆大吏!
權力遠比刺史更大!
非但有治政之權,更有軍事大權,相當於土皇帝了!
「你區區白身,從未做過官,竟敢獅子大開口,想做一州州牧?!」
劉宏看着陸朝歌,只覺這個帥到讓自己妒忌的年輕人,怕不是個瘋子。
張讓也不可思議的道:「陸公子,朝廷改立州牧之策才剛剛施行,定然是要用陛下信得過的重臣的,以你甄家的豪富,買個一郡太守豈非美哉?何必做這種春秋大夢?!」
看在那兩千萬錢的份上,他好心提醒陸朝歌。
也是暗示劉宏,陸朝歌是個錢多到燙手的韭菜,別一時不高興就給殺了。
「州牧位高權重,自然只有陛下信重之人,才能擔當!」
陸朝歌點頭,一點也不在意劉宏和張讓的目光:「但未必只有朝中官員,才對陛下忠心不二,我等平民百姓,難道就不能讓陛下信重?」
劉宏聞言,直接笑了:「你覺得朕會信任你?」
「敢問陛下,如何才能證明一個人的信任?」
陸朝歌與劉宏對視,滿臉「真誠」的道:「滿朝文武,皆是陛下之臣,但又有幾人能為陛下赴湯蹈火?那些出身世家大族的高官顯貴,誰心裏沒點其他的心思?」
「而我無極甄氏雖然不才,卻願意為陛下傾盡所有!」
此言一出,頓時戳痛了劉宏的心。
他跟朝中大臣們的關係,可並不好!
從繼位之初,就不得不依賴宦官,依靠提升宦官的權力,制衡朝廷中的文武大臣。
還因此搞出了大漢歷史上的第二次黨錮之禍。
這些年,又因為驕奢淫逸,不知被朝臣們勸諫過多少次,也不知殺過多少朝臣。
而因為前幾年的黃巾之亂,朝廷實在無人可用,他又不得不宣佈解除黨錮,使得很多的黨人入朝為官。
這些人入朝為官,表面忠心耿耿,但實際上,能讓劉宏信任的人有幾個?
遠遠不如他身邊的那些太監!
沒辦法,他自己的騷操作實在太多了!
「大膽!」
劉宏被戳中了痛楚,頓時龍顏大怒:「你敢挑撥朕與朝臣們的關係?不怕朕現在就斬了你?!」
「草民絕非挑撥!」
陸朝歌可不想在關鍵時刻,真的惹怒劉宏,連忙解釋道:「草民的意思是,滿朝大臣的忠心,看不見摸不着,但我無極甄氏的忠心,卻是實實在在看得見的!」
劉宏一怔。
張讓也滿臉不解:「胡說八道,忠心如何看得見?」
「自然看的見!」
陸朝歌嘴角微微勾起,看着劉宏,一字一句的道:「草民的忠心就在西園門口,陛下若是不信,大可現在去看!」
見此一幕,張讓有些恍惚。
這句話,昨天自己是不是聽過?
「朕倒要看看,你的忠心如何看得見摸得着!」
劉宏被陸朝歌的一番話,勾起了興趣,收斂怒火,竟是起身就朝西園外走去。
陸朝歌和劉宏連忙跟上。
走到遠處,便有侍衛、太監、宮女隨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西園門口。
很快,劉宏就明白了了,「忠心」這種東西,是如何看得見摸得着的——
都是錢!
整整十二輛馬車的錢!
但和昨天送給張讓的不一樣,這十二輛四輪馬車,並沒有奢華到極致的車廂,而只是普普通通的車板而已。
但上面的箱子實在太多了!
之所以用兩匹馬拉着,也純粹是因為太重了!
此時此刻,這些箱子全都已經被打開,露出清一色金燦燦的光芒,竟然全是金餅,而沒有又重又難看的銅錢!
如果說,昨天張讓只是被閃了一下眼的話。
那麼此刻,他的眼睛就真的有種被灼瞎的感覺!
「這……」
劉宏也驚呆了,堂堂一國之君,竟也被那刺目的金色光芒,照的有些發懵:「這就是你的忠心?這得有多少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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