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服下了一顆丹藥,瞬間感覺五內暢通,整個身體就像一片羽毛輕浮,飄飄欲仙。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這是他從來都不曾有過的感覺,不過還真對這個丹藥產生了好奇。
悄聲問凌霜。
「你給我服的是什麼藥?
人間為何不曾有?
難不成是修仙煉製的丹藥嗎?」
凌霜也想隱瞞這個事實,不過她還真將呂斌剛剛說的話當了真,心中暗自揣摩着呂斌內心的想法。
「這位相貌堂堂的公子,幾番拒絕公主的盛情。
莫非真的是如他所說。
可他到底看上我什麼了呢?
難不成是這幾日朝夕相處產生了感情?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要是回去了,又將如何面對公主?
再說他要是長期服用這個丹藥把身體弄垮了。
豈不是我親手害了他?」
愁眉緊鎖,沉思良久後,還是決定和盤托出。
「撲通」一聲跪倒,「啪啪」抽了自己好幾個嘴巴,強忍着眼淚,開口說道。
「奴婢對不起呂公子,更配不上您。
這個丹藥,其實是一種能夠控制人心智的毒藥。
當時,您不答應和公主成親,凌霜便為公主提及了此建議。」
呂斌猛然一怔,滿面愕然的看着她。
「你說的是真的?
那敢問凌霜姑娘,既然是毒藥,一定有相匹配的解藥,對不對?」
凌霜的內心咯噔一下,起初還沒有這種生死相依的感覺,眼下如果真的叫她背叛呂斌的話,恐怕做是不到了。
大顆大顆的淚水流過面頰,胸口劇烈的起伏着,連連搖頭。
「公子,對不起。都是凌霜的錯,凌霜,該死!
世間一切毒藥,可能都有相匹配的解藥,唯有這個丹藥,無解。」
剛剛還雄心壯志的呂斌,聞此訊後,當即癱軟在地。
「你們公主口口聲聲說非我不嫁,難道這就是她的誠意嗎?
還有你,你也該死!」
這話着實像把利刃直插凌霜的心臟,滿心愧疚,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拼命的找尋着方法,想為他尋得一線生機。
不知想到了什麼?猛然一頓,止住了更咽的哭聲。
「我有辦法,呂公子。」
「速速講來。」
此刻的呂斌神情雖然復如當初,可聽到這話還是興奮不已。
不過是呀凌霜卻沒有那麼樂觀,依舊憂鬱不已。
「呂公子,這個丹藥,服則成癮,因而對付不服管教的人,屬實奏效。
只要服用一段時間,任憑膽硬心剛的偉岸之軀,也是牽線木偶般服從管教。
此丹藥確實無解。
不過,您要是能扛過數月不服用此藥。還能生還,那就真正戒掉了此毒。」
呂斌眼眸中雖有憂愁,但還是決定徹底擺脫,難怪那公主同意讓自己離開呢?原來在這兒等着呢?
是不是真心,呂斌也沒心思費力去琢磨。
「好,既然是殘害身體的毒藥,想必定沒那麼容易解。
即便如此,女兵依舊十分感謝姑娘好心。」
凌霜依就愁眉不展,連聲嘆氣。
「公子,此法雖可奏效。
可至今未有一人成功。
其中還有少數因扛不下去而咬舌自盡,更多人至多扛不住三日便屈服了。
如果您當真戒不掉此毒,凌霜願一輩子服侍在公子左右,被公子調配此丹藥。」
其實呂斌被關押的幾日,就有覺察到這個凌霜確實言既出,行必果。
她為何突然倒向自己,一時間呂斌也琢磨不透。不過就憑她實話實說,只要不涉及到公主的利益,應該不會會那麼容易背叛自己。
反正眼下也無人正用,不如就相信她這一回。
「那自現在起,你便不用再給我服用此藥了。
此丹藥一般多久才會復發?
你幫我卡住時辰,千萬不要走漏半分消息。
否則你我都死無葬身之地。」
這番話着實提醒了凌霜,趕忙抱拳施禮。
「是,公子。
凌霜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定會護得公子周全。」
呂斌的魂魄也不盡全,另外的兩魂也被嶗山道士陳長生給借走。
昏迷不醒的他,也盡受那丹藥的折磨,額頭的虛汗終日不落身。
他離睜眼,僅差一步。耳畔都能聽到蘭草的言語聲,感覺她好像和一個女子在爭吵着什麼?那女子的聲音也甚是耳熟。任憑他如何掙扎,就是醒不過來。
僅僅片刻功夫,又再度回到了妖界。
這回一醒過來,眼前儘是鼠妖橫行。
他雖然知道那公主也是鼠妖,但她早已修煉成人形。
身旁的凌霜也一樣。
但這群渾身通灰的鼠妖個個面目猙獰,好似並未修煉成人形。
加之呂斌現在身體非常虛弱。
想要解決他們,着實並非易事。
其實眼下他們要考慮的是如何活下去的問題。還沒達到能斬妖除魔的境界。
「公子,怎麼辦吶?」
呂斌無奈地露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
「先活下去再說吧!」
這句話着實觸動了凌霜內心最柔軟的地方,連聲自責不已。
「公子,都是凌霜不好,害您受苦了!」
呂斌側過頭看了她一眼,依舊微笑着說道。
「你不用自責,這件事兒……怪不得你。
事已至此,你我就好似一根繩上的兩個螞蚱,不能再生二心。否則誰也沒有活命的機會了。你明白嗎?」
呂斌其實話中有話,但凌霜不需要全部聽懂,她只記住了自己和呂斌榮辱與共,就足以讓她誓死效忠了。
隨着大家的歡呼聲越來越高漲,呂斌的眼神飄向了門口。
整個人當即愣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來人。
「怎麼是他?」
這一聲淺嘆,登時嚇了凌霜一跳。
她不理解,這二人是如何相識的?
最擔心的莫過於呂斌和這鐵狼聯手對付公主。
即便此刻她已經背叛公主,然最不願意看到的還是自己的刀刃回頭對準曾經的主人。
越想越不是滋味,可眼下她也必須控制情緒,否則可能會引來巨大麻煩。
呂斌雖然震驚,轉眼便再度平靜無波,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凝視着那人一步一步走上王座。
「今日召集大家在此設宴,也是因為有件喜事要公之於眾。」
說着眼神便飄向了角落裏的呂斌。
「呂公子,還請上座。
到底是哪個愚蠢的傢伙,竟然敢將我的坐上之賓此怠慢?
出來?」
但看這期間鴉雀無聲,呂斌趕忙起身快步走到席間,恭身施禮。
「大王息怒,只因呂斌還是路上偶感風寒,這才主動要求坐在角落裏。以免影響了大家的雅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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