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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我們要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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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得很不客氣,祝易山想要反擊,但他已經邁開大步離去,只留給了我們一個瀟灑冷酷的背影,我看着發了好一會兒愣,直到祝易山出聲提醒我:「該去吃飯了。一窩蟻  www.yiwoyi.com睍蓴璩曉」

    我搖搖頭:「沒有胃口了,我想回家。」

    祝易山直嘆氣:「你如果一直這樣因為他一句話就沒有吃飯的心情,會讓我很挫敗的。」

    我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接就說了:「那就不好意思了,你要是還打算陪着我那就得習慣我這樣圍繞他的情緒打轉。」

    他沒想到我說的這麼直,一時有些發怔旄。

    我也挫敗地低頭:「這麼多年來形成的習慣,我也知道這習慣不好,可要改,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得了的了。」

    祝易山依然沒有說話,我只好追加了一句:「對不起。」

    這次他很快開口道:「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知道你心裏根本沒放下宋楚晨,我有時間,也有耐心慢慢等。崧」

    既然他說得這麼有誠意,我也就不好意思告訴他,這個等待是沒有意義的了。

    祝易山的父親身體不好在住院,我覺得他有時間應該多去醫院陪陪父母,就執意拒絕了他送我回家的提議。

    今天出來坐的是祝易山的車,把他趕走了我就只能自己打車回去了,午後的太陽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我覺得很舒服,也就順着馬路一步一步往前走。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我其實從來沒把這些事理清過,從感官上來說,好像這些事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爺爺死了,宋楚晨走了,我又變成了十三年前那個,因為媽媽死了而驚慌失措到徹夜哭泣的小女孩。

    現在因為宋楚晨的一系列舉動,我不得不站出來和他對立,說到底也是被事趕事逼到這地步的,從我內心真實希望出發,根本就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我最接受不了的,是宋楚晨對我的感情是假的,他娶我是別有用心。

    不過事情發展到現在,根據宋楚晨的系列舉措,好像他並沒有因為我要跟他離婚,可以娶他外面養的那個姓楊的女人,而感到慶幸。

    那麼,他到底是只騙了我,還是只沒騙我呢?

    溫暖的日光投射在我身上,整個人都被曬得懶洋洋的,我突然沒有心思想這些事情了,此時此刻無比想念那個溫暖的懷抱,如果有一天這些事情都得以解決了,宋楚晨還是我的宋楚晨,那該有多好。

    就像跟我的想法相呼應似的,上一秒我還在幻想,下一秒我就直接被拉進了一個想念多時的溫暖懷抱。

    拉住我的那隻手力度很讓我熟悉,從我頭頂噴灑下來的氣息也讓人十分安心,那是只有宋楚晨才有能給我,獨特安全感。

    我想抬頭,但他沒有給我機會。

    他的下巴一直抵住我的頭,環抱住我的手也越來越緊,我被他抱得喘不過氣來了,就在我逼不得已差點就要反抗的時候,他突然鬆開了手。

    我跟着鬆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回過神,就被他打橫抱起來了。

    這時候根本不想問他到底想幹什麼,也不想問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更不想問,我們要怎麼辦,就只是由着他,把我抱起來,放進車後座,我主動往裏走,給他騰出位置來坐,可他根本沒有要坐進來的意思,直接握住我的腳,往外一拉,我被拉得重心不穩往後一倒,他順勢就壓上來了。

    車門被關上,車窗也是全黑的,從裏面往外看根本感覺不到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整個空間都被黑暗籠罩,宋楚晨已經壓上來,很快尋着了我的唇,這是一個侵略味十足的吻。

    我被他吻得有些喘不過氣,手掌撐在他胸膛上,也不知道是想把他推開,還是想讓他乾脆壓得更緊些,宋楚晨沒有給我選擇的機會,很快就重新堵住了我的呼吸,我掙扎地問:「你怎麼來了?」

    「你不想我嗎?」他在我胸口上問。

    「我為什麼要想你?」

    他的手已經撥開了我的裙子伸進去,「口是心非的小姑娘,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有多想我。」

    身體是騙不了人的,宋楚晨很快就知道了,我究竟有多想他。

    乾涸了好幾個月的身體,如今故人來,輕車熟路地挑起了我全方面的***,我感覺自己一直隱藏在心底最深處對他的渴望,就這樣隨着他的挺進和聳動,在我腦海中綻放出一朵又一朵燦爛的煙花,那煙花落地的溫暖,沒有觸碰過的人,又怎麼會懂。

    我趴在宋楚晨身上,漸漸平穩了呼吸,他手指繞着我的頭髮,輕聲說:「就快長髮及腰了,時間過得真快。」

    我想起讀高中時那條微博,無聲地笑起來。

    安靜了好一會兒。

    「以前我問過你一句話,」他終於打破沉靜,重複着發問:「我在做一件事情,所有人,包括你爺爺都反對,但我一定要做,不惜一切代價,你是會選擇站在他們那邊,還是和我一起?」

    當時的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我和你一起。」

    現在他再度發問道:「我的問題還是一樣的,當初在做的事情,現在依然還在做,不一樣的是,當初我說不惜一切代價,現在卻發現,這句話說起來輕鬆,做起來卻很艱難。」

    我從他胸前抬頭看着他。

    他也在看我:「我知道當時你的回答多少有些意氣的成分,也知道事到臨頭你肯定會有所動搖和委屈,但是一一,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你會跟我離婚。」

    ……其實我也沒想過。

    「更沒有想到我自己會答應。」

    ……這是要說孩子的事了。

    「要知道一定程度上來說,我算是個意志堅定的人。」

    ……所以呢?

    「所以,」他笑了,胸膛也跟着抖動起來,「我剛才沒有帶套子。」

    ……我去!

    「別想着吃藥,」他很快堵住我後路,「那藥吃了對身體不好,如果不想以後每次來大姨媽都痛得死去活來,就要聽話。」

    「你這算什麼?」我憤憤地質問他:「我跟你都離婚了,你還想着讓我給你生孩子啊?萬一我真的有了,這孩子生下來算什麼?跟他媽媽一樣,當個可悲可恥的私生子嗎?」

    宋楚晨的手又開始不老實了,嘴裏的話卻比什麼都正經,他說:「別說笑話了,我宋楚晨的孩子會是私生子?」

    我把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撥開:「你話說清楚,到底什麼意思?是想着等我生下來再搶走嗎?給你那位楊小姐養?程家人說,你是為了幫姓楊那個找活血庫才娶我的,難不成現在還擔心她難產,直接連生孩子都找我代勞了?宋楚晨,我是喜歡你,但還沒喜歡到這種犯賤的地步。」

    「我該說什麼好呢?」他嘆氣,「也就是說你到現在還在懷疑我在外面養了別的女人?」

    「為什麼不呢?」我哼了一聲,「你從來也沒跟我解釋過啊。」

    宋楚晨秉承了良好的歪樓風範,很快問了個沒節操的問題:「那麼也就是說,你在以為我養了別的女人的時候,還跟我上床?」

    ……太會抓重點了。

    「我該理解成你所謂的男朋友能力太弱還是,」他意味深長地笑起來,「你根本就是騙我的,除了我之外,不想讓別人碰?」

    ……還好沒說我饑渴。

    「什麼都別想了,」他突然一把摟住把我放平,自己讓開來,穿上衣服開門準備下車,「閉上眼睛睡一會兒。」

    我腦子裏還一片混亂,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跟他在車上那個啥了,可見他要走,還是本能地拉住他試圖挽留:「你……要走嗎?」

    他轉回身子在我額頭上吻了吻:「我去前面,今天沒帶司機,我自己開車來的,現在帶你回家,聽話,閉上眼睛。」

    於是我就聽話的閉上眼睛了。

    車速並不是很快,我雖然閉上了眼睛,可躺在後座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根本睡不着,宋楚晨當然僅僅需要聽聽我的呼吸就能分辨出我是否睡着了,所以他輕聲問:「剛剛不是嚷嚷着累?怎麼還不睡?」

    我忍着不適翻了個身,藉助後視鏡看着他的眼睛:「說真的,你到底怎麼想的?我今天可以因為一時饑渴拒絕不了你,明天也可能因為一時饑渴拒絕不了別人,到時候生出來的孩子可不能保證就一定是你的。」

    他沒有說話。

    我接着問:「還是其實你需要的只是一個有宋家血緣的孩子?」

    他還是沒有說話。

    「你想怎麼樣呢?」我閉上眼睛,感覺到溫熱的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來,「我其實只是想要你一句實話而已,就這麼難說出口嗎?」

    「一一,」他終於開口,「有時候我也會問自己,為什麼一定要是你,問了十多年,最後都沒有結果,我還是順從自己的內心,不能放你離開,其實你早就知道的不是嗎?如果真的誰都可以,那我又何必非你不可?」

    「非我不可嗎?」

    「非你不可。」宋楚晨簡短的結案陳詞,「現在閉上眼睛,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再說,再干擾我,就真的生死相隨了。」

    我這才意識到,我們還在大馬路上。

    三姐看到宋楚晨抱着我回來,高興之情溢於言表,宋楚晨也主人派頭十足,吩咐她去浴室替我放熱水。

    等他抱着我進浴室的時候我才驚覺道:「不用你抱我,你放手!」

    他難得的聽話把我放下來走出去,不一會兒我就聽見房間門落鎖的聲音,暗自嘆了口氣,宋楚晨到底是宋楚晨,唐銥這輩子永遠都只會栽在他手上,並且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

    鎖好門的宋楚晨重新回到浴室里,伸手進浴缸里試了試水溫,然後把我拎起來,大手毫不猶豫地重新把我衣服剝乾淨,全程我十分配合,他倒不習慣了:「這麼聽話,嗯?」

    我如此近地看他的臉,突然發現他的皮膚很好,好到根本不像是三十出頭,我想,如果才二十出頭的程一琛站在他面前,也一定會被比下去的,十來年的光陰從他身上悄然而過,仿佛沒留下一點痕跡。

    他會用這麼漫長的時間來準備打垮程氏替他父親報仇,也會用如此深長的歲月來等待我長大,或許正是因為他不着急,所以歲月待他,才格外有耐心。

    也許是我沉默的時間太長,宋楚晨終於忍不住了,在我頭上敲了敲:「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我被他放進浴缸里,「你皮膚真好。」

    他愣了愣,很快俯身下來吻我。

    坦白說這樣的姿勢接吻並不是很舒服,因為水流的關係,他的頭往下一寸我整個人就會跟着往底下滑一點,最後演變成,如果不用手勾住他脖子就可能直接摔下去。

    等我的手繞上他脖子的時候,他終於滿意,考慮到我身上未着片縷出水會着涼,他就抱着吃點虧的心情脫掉衣服下水來了。

    下來之後還有心情開玩笑:「這可真是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

    ……曲解俗語好麼大叔?

    「你說回家再說的,」我想離他遠一點,但試了半天發現浴缸空間太小,不好挪動,而且在我挪動過程當中,他某些部位很明顯發生了些變化,為避免擦槍走火,我只好又挪回去,「現在回家了,可以說了。」

    「你想說什麼?」他的手非常自覺又自然地繞到我腰上,稍稍一使力就把我抱在懷裏了,「時間還長,不着急,慢慢說。」

    ……誰跟你時間還長啊!

    摔!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試圖提醒他,「現在這樣又算怎麼回事?別告訴我你那位楊姑娘今天不方便。」

    他直接把我在水裏翻了個身,我被迫向下壓在他身上,他伸手托起我下巴強行讓我和他對視:「你現在說這些話是在把你自己當什麼?」

    「當然是備胎,」我撇嘴,「難道還能是妓女?就算我願意自我貶低,你宋老闆也不是肯屈尊的人啊。」

    他在我額頭上不輕不重地點了一下以示警告。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是真的忍不住了,「聽說宋氏高層都不滿你惡性吞併程氏的地皮,現在搞得腹面受敵很開心嗎?」

    「我應該理解成你在為我擔心嗎?」

    專注歪樓二十年的宋先生⊙﹏⊙b汗

    「我是不想看見宋氏在你手裏窮途末路。」

    他愉快地笑出了聲:「比起在你手裏,我想宋氏在我手裏會離『窮途末路』四個字更遠一些,一一,其實我比你想像中還要更了解你一些,相信我,不用擔心任何事情,只需要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可以堂堂正正再娶你過門。」

    ***

    宋楚晨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我疲憊不堪,也就沒有走過場去送送他,雖說身體疲憊,可我腦子卻比什麼時候都清明,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已經和宋楚晨離婚的前提下,又做了不是夫妻就不該做的事,他對我來說就像止渴的鴆毒,喝下去毒發而死,不喝……死得更加痛苦綿長。

    其實仔細想想,我才二十出頭啊,怎麼感覺就跟過了一輩子似的呢,人生除了愛情,還有事業啊,我為什麼一定要圍着宋楚晨一個人轉呢?其實我完全可以回學校去讀書,然後自己出去找工作,試着獨立的。

    轉念一想好像現在又不太合適不顧一切去追求自己的生活,不管怎麼說,我身體裏依然留着宋家的血液,爺爺也是唯一給過我溫暖的親人,他老人家臨終前最不放心的兩個人,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宋楚晨,他最後一句話是讓我阻止宋楚晨,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宋楚晨到底想幹什麼,我連他想幹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談得上去阻止他?

    越想越頭疼,這時候手機響了,我伸長手去把它從床頭柜上拿進被子裏,發現是宋楚晨來了條短訊,上面只有簡簡單單四個字:寶貝晚安。

    清明的腦子因為這四個字再次混沌起來,我沒有回覆他,只是把手機放在唇上吻了吻,然後閉上眼,很快睡着了。

    針對宋楚晨的步步緊逼,程氏蟄伏許久,終於開始有所動作了,我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不算早了,程一琛作為程氏的代表,召開了新聞發佈會,言辭頗為不客氣,電視台也請了一些所謂專家來分析宋程之爭可能帶來的影響,我看得心情越來越糟,最後打電·話給宋楚晨打算一問究竟。

    可是他並沒有接電·話,我聽着忙音,終於反應過來,他是直接掛斷了。


    祝易山很快親自過來找我,我開門之後他迎面就問:「你打算怎麼辦?」

    一句話把我問懵了,我打算怎麼辦?程氏要反擊,關我什麼事?

    他很快補充道:「我的意思是,如果程氏反擊,而宋氏高層又不肯答應和程氏血拼,宋楚晨到時候會兩面受敵進退不得,你想好了沒有,是不是還要跟他爭那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

    我咧開嘴笑:「爭!為什麼不爭?等爭回了那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我就是宋氏最大的股東,宋楚晨大概忘了,他親自教過我的,什麼東西都是握在自己手裏最靠得住!」

    在祝易山和律師的幫助下,我在程氏召開新聞發佈會之後不到五小時就也召開了一個新聞發佈會,宋氏高層和爺爺同一輩的股東都應邀出席了,我在發佈會上公開表示反對宋楚晨的系列併購案,並且保留以法律手段追討回屬於我的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

    發佈會一開,媒體的興趣被我全方面的挑·逗起來,第二天所有報紙的頭版頭條都是宋程之爭或者是我和宋楚晨反目成仇的消息。

    我津津有味地看完,驚嘆宋楚晨的忍耐力,居然到現在都還不來找我。

    宋楚晨比我想像中淡定許多,那個預料中的電·話足足晚了三天,而且這通電·話還不是他本人打來的,他的代表律師想找我談判,我很拉風的扔下一句「找我律師」談就直接掛了,都已經被逼到這份上了居然還能淡定如斯,我在心裏讚嘆,宋楚晨到底是宋楚晨,輸人也不能輸陣,輸陣也不能數士氣啊!

    祝易山問我,是不是真的要把宋楚晨逼到絕境,我只是微笑,並不表態,但事實上我心裏是清楚的,想把宋楚晨逼到絕境沒有那麼容易,他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打敗,所以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要說到逼,我想我大概只是想逼他給我一個交代吧。

    因為我公開和宋楚晨爭奪遺產的關係,程氏大約覺得我跟他們大方向比較一致,程一琛主動打電·話來問好,我卻一個字都不想跟他說。

    「你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大敵意?」他覺得很困惑,「我們怎麼說也算是朋友,至於一句話都不想跟我說?」

    「我們本來有機會當朋友,」我嘆氣,「可惜你姓程,而我終究姓宋,你覺得以現在的情形,我們還可能當朋友嗎?」

    「為什麼不呢?」他循循善誘,「現在和程氏作對的宋家是宋楚晨的宋,而你一旦搶回那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宋氏的決策者就不是他而是你了,龍叔和薇姨一直都很喜歡你,說不定以後我們的關係還能朝更好更親密的方向發展。」

    我清楚地冷笑了一聲:「所以你現在是代表程氏來和我談判,以跟你們合作為前提,幫我跟宋楚晨爭奪股份?」

    「雙贏不是嗎?」

    「程一琛,」我一字一句叫他的名字,「知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這麼抗拒你?因為你從一開始就只強調你單方面的想法,你知道什麼叫尊重嗎?」

    他想說話。

    我沒有給他機會:「不過這次你說得對,雙贏的結果何樂不為?但是你記住,我們之間打交道永遠只會因為交易。」

    程一琛的處事方式,或者乾脆說整個程家的處事方式都是我所不齒和抗拒的,眼下我卻不得不和他們合作,祝易山聽完我的話,抬起頭靜靜看了我好一會兒,最後輕輕問:「你想知道的,已經弄清楚了嗎?」

    看,和聰明人說話真是太不費勁了。

    他比起程一琛,對我的了解程度深太多,他非常明白,我不可能真的和程家合作,而現在這樣選擇,一定是有不得不這樣做的原因。

    我搖頭:「雖然還沒弄清楚,不過我心裏是知道的,這件事中間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他應該是被人設計了。」

    祝易山眉頭緊鎖,問我:「程龍不是那麼輕易就會上當的人,更何況你說宋楚晨告訴過你,俞幼薇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你認為他們會真的相信你?」

    這確實是個問題,以我的演技,絕對瞞騙不了他們。

    「那怎麼辦?」

    祝易山想了想,「這件事你和宋楚晨商量過沒有?」

    「商量?和他?」我嘆了口氣,「你覺得以我們現在的關係,能坐下來好好商量嗎?要真問他意見,他一定會反對我摻和進來。」

    「是嗎?」祝易山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我,「你看看這個。」

    居然是那晚,我被宋楚晨橫抱回家的照片!

    我驚悚的看着他:「這……這……」

    他苦笑:「我也想問你,這是什麼情況,銥銥,你不是跟我說,你們之間……沒什麼了嗎?」

    「一時饑渴你懂的,」我試圖跟他解釋,「畢竟我和他生活了那麼多年,,他太了解我了,有時候……不太容易拒絕……」

    祝易山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最後說:「今天我能收到這些照片,程家一樣可以收到,或者更甚者,這些照片根本就是程家讓人拍的,到時候你怎麼辦?你覺得他們會這樣輕易相信你?」

    這……

    我苦惱地低頭,這怎麼辦呢?

    「其實我有個建議,」祝易山把照片重新收回去,「只是這麼做,會鬧得很難看。」

    「難看?」我自嘲的笑笑,「還能比我跟他爭遺產更難看?」

    「難看多了要,」他很快告訴我:「我看你告他的理由,應該多加一條了。」

    我想了一會兒,終於想明白他的意思,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祝易山留意我的表情,適時嘆了口氣:「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這樣做,只是這樣一來,事情會麻煩一些,程家不會相信你是真的要對付宋楚晨,那樣……」

    那樣一來,他們想怎麼對付他,我就連一點把握都沒有了。

    幫不了他,也不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幫着外人踹他一腳吧?

    只是……真的那麼做了,跟幫着外人踹他一腳又有什麼區別?

    我抬起頭去看祝易山:「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祝易山整個人放鬆了靠在沙發上,「其實這件事對他不會有太大影響,我這麼說吧,你應該充分相信他的危機處理能力,到最後這官司他一定不會輸,可是程家方面需要你做出一個這樣的姿態,和宋楚晨對立的姿態。」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卻仍然心亂如麻,拋開情感,其實單純從事情本身上來說,我知道他提出的建議是最合理有效的處理方式,於是當下也由不得自己再猶豫了,直接對他點頭:「那就這麼辦。」

    三天之後,各大新聞版面被宋氏爭產風波再次席捲,這次伴隨爭產話題,還多了一個新的爆炸性賣點:宋氏總裁身陷迷·奸門,前妻唐銥揮淚告性侵。

    新聞爆出來的時候我已經關機了,想都想像得到會有多少人弄到我的手機號碼來「問候」,祝易山避開了媒體悄悄找到躲在山頂別墅的我,向我轉達了律師的意見。

    我喝着牛奶問:「也就是說,這場官司其實打贏的幾率並不高?」

    「對,」祝易山把報紙攤開放在茶几上,「這就是當初我收到的照片,我親自發給記者的,到時候也會用它當證據呈交法庭,但是因為沒有證人,這些證據又不能說明什麼實質性的問題,所以勝算並不大。」

    我默不出聲,他頓了頓又問:「這也是你的希望不是嗎?」

    「那程家什麼反應?」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把牛奶杯放下抱膝問他:「現在程氏也在急着找我吧?」

    「是,」他乾脆利落地給我肯定答案,「這回找上·門的,是俞幼薇。」

    我想了想,問他:「那宋楚晨什麼反應?」

    「最奇怪的是,所有旁觀者都已經鬧得天翻地覆了,作為當事人,他居然沒有反應。」

    我心想,怎麼沒有反應?沒有反應也是一種反應,照我對宋楚晨的了解,他這情況,恐怕馬上就要出大招了。

    於是趕緊對祝易山說:「這件事不能這麼處理,宋楚晨必須有反應,但這反應的度很不好把握,他如果一直沒反應或者反應平平,我做這些就是白做了,程龍和俞幼薇很快就會察覺不對勁,但他反應太激烈也不行,以程龍對他的了解,稍微有一點沒做好都會惹他懷疑。」

    祝易山明白了:「所以你必須和宋楚晨溝通一下。」

    我點頭:「但是在這敏感期,我和他見面是不可能的,電·話也不安全,要怎麼跟他溝通呢?」

    「當然還是只有見面最安全,」祝易山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背,「別擔心,我來安排。」

    我側着頭看他:「你說宋楚晨是不是故意沒有反應的,就為了等我主動說要見他?」

    他輕笑了一聲,「所以說你們都還是很了解彼此的。」

    宋楚晨果然在傍晚的時候到了別墅里,我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鑰匙,他來的時間也很微妙,我剛洗完澡出來,因為沒想到他會直接開門進來,所以全身只裹了一條浴巾,他眼神掃過來那一瞬間我立刻打了個哆嗦,他沒有耽誤功夫,直接脫了大衣過來裹住我,我掙扎了一下,未果,只能被他擁着往臥室里走。

    我換好衣服從臥室的衛生間出來,他正坐在床邊出神,聽見動靜了才抬起頭朝我笑了笑:「這次你總算接受了我的衣服。」

    沒想到他對這件事也這麼耿耿於懷。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就沉默的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

    他問:「媒體爆出來這些事,對你的名譽影響很不好,你爺爺不會想看到事情發展成這樣的。」

    「爺爺?」我抽了張面紙擦鼻子,「真是難為你了現在還有心思想爺爺,不勞你費心,那是我爺爺,不需要你擔心。」

    「怎麼又像只小刺蝟了?」他笑起來,「擔心我找你麻煩,所以先下手為強?放心一一,我絕不會怪你把你情我願的事情說成是我單方面強迫,也不會故技重施再來一次,更不會在法庭上戳穿你,你想怎麼做,我都配合。」

    這話說得,我小心臟怎麼這麼受不了呢。

    他見我不說話,還補了一句:「總之你想怎麼樣,只要你說,我都答應。」

    「我說?」我哼唧一聲,「要真只要我說就行,事情還能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宋楚晨,你答不答應對我來說不重要,我想要的東西沒你也可以得到,現在我告你,就是為了和程家聯手對付你,你回答我,到了現在,你還會覺得,只要我說你都答應?即使要讓你坐牢也答應?」

    「到底是什麼讓你對我這麼沒有信心?」他慢慢抬起頭,手指微微彎曲起來,目光如炬地看着我,「沒有信心到,覺得需要你不顧一切去幫我探聽消息?」

    我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識別開頭:「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嗎?」他伸手把我的頭扭回來,「你告訴我,不惜把自己的名譽搭進去,是不是想要獲得程氏的信任?是不是想幫我報仇?」

    我「噌」地一下站起來,「你想太多了吧!宋楚晨我告訴你,別以為我還把你當回事,那什麼我不過是一時糊塗才答應嫁給你,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懸崖勒馬我為什麼還要吃你這回頭草啊?還要大把的青春夠我揮霍,還有大把年輕小伙子正對我展開猛烈的追求,你是哪裏來的自信覺得我要為你做這些事?」

    宋楚晨跟着我站起來,非常溫柔的摸了摸我的頭。

    我最開始非常討厭這種撫摸,覺得他老是把我當小孩子看,這種撫摸大多有長輩看待晚輩的意思,後來察覺到他對我也有我對他那種,區別於對待親人的感情之後又覺得,這其實也是表達愛的一種方式。

    於是本來正在炸毛,醞釀着要發脾氣的情緒,被他這麼一摸,我就不知道今夕何夕了,傻傻地看着他朝我低下頭,漸漸地,吻越來越深了,我的意識也開始渙散,只知道順從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渴望,不斷從他身上索取,知道再也負荷不了那重量。

    我們一起摔在了地上。

    事情總是在朝我沒辦法預期的方向發展,宋楚晨再次對我進行哪些非夫妻之間不能做的事情途中,我曾經明確拒絕過一次,那大概也是全程中我唯一清明的幾十秒鐘,後來他輕輕的笑了笑,勾走了我的魂魄,再後來他整個人覆蓋上來,我覺得十分暖和,最後的後來,一切得當之後,我平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問自己,你這是怎麼了。

    宋楚晨起來穿衣服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他穿好衣服之後還蹲在床邊看了我好一會兒,我不知道他看我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也不知道他看我的舉動想表達個什麼意思,不過這種情況下,不知道也不想問,我就這麼瞪大眼睛回視他,直看得他先忍不住,低頭在我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我撐着想坐起來,被他制止。

    他終於有了說話的意向,我就順從地又躺回去,想聽聽他會說什麼。

    結果宋楚晨果然是宋楚晨,他只用一句話就成功的讓我從渾渾噩噩的狀態瞬間滿血復活,開始炸毛。

    他說:「還想告我的話,就不要去洗澡清理乾淨了,留點證據才更有把握。」

    我在思考是賞他一記耳光還是直接給他一腳。

    他接着說:「或許生個孩子下來到時候跟我驗DNA,這可是活生生的證據,由不得我抵賴,我說過,只要你想,我就配合,你看,我是不是配合得很好?」

    很好!

    我情緒醞釀到位了,馬上就要爆發了!

    最後他輕飄飄地用一句話又把我從要爆發的邊緣生生拖回來,只知道傻傻地看着他。

    他說的是:「一一,我們要個孩子吧。」

    摸着良心說,他這句話說得相當有技術含量。

    如果換個說法,比如「一一,給我生個孩子吧」,或者「一一,我想要個孩子了」,我想我都會剎不住車毅然決然賞他一耳光,可他說的是,「一一,我們要個孩子吧」,區別於渣男強迫沒有夫妻關係的女人替他傳宗接代,也和女人完全附庸男人的模式不同,他用的是商量的語氣,而且是只有夫妻之間才會有的商量語氣。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沉默的這檔口,他又說:「坦白說,我真的不希望你牽扯進這件事,可是程家總能想方設法把你牽扯進來,且不說最開始拿幾張我和楊蔓似是而非的照片去哄你和我鬧,就連最後掐點讓你去聽到你爺爺最後的遺言,一切都算計得剛剛好,我有時候真佩服俞幼薇的手段。」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就是他和姓楊的女人間的關係,以及爺爺最後說的話,其實並不是我理解的那樣?

    我看着他:「那麼事實是怎麼樣的呢?你從來也沒有跟我解釋過這些事。」

    「不解釋是避免讓你牽扯進來最好的辦法,如果不是不想你受到傷害,我不會不讓你去見老爺子最後一面,更不會答應跟你離婚。」

    「那麼現在你為什麼又要來跟我說這些?」

    宋楚晨終於放鬆了在我床邊的地上坐下來,我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現在這樣的疲憊,那是一種,從內到外,從身到心的疲憊。

    「真的想知道?」他問。

    我誠懇的回答:「其實你早該告訴我,如果你把我當你妻子的話。」

    也許是這句話最終觸動了他,他終於打算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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