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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人心。
人心複雜的程度在於,就連自己本人都無法參透,跟何況別人呢。
而往往有些話說開了,便沒有什麼好怕的。
空虛道長恢復了第一次李承德見到他的狀態,不知為何,現在的他心裏很平靜。
確切的說是無懼。
按道理來講,空虛道長犯了欺君罔上,跟那些反賊是一個性質。
但就是如此,面前的空虛道長內心裏並沒有感到任何的懼怕,而是平靜,平靜就連他本人都有些不可思議。
可能是,面前的當今皇帝沒有殺氣吧。
也只能這樣解釋。
空虛道長看向面前的李承德,平靜的說道。
「陛下,你都知道了。」
「恩。」李承德點了點頭道:「知道了,畢竟朕不笨,不是嗎?」
「哈哈哈。」空虛道長仰頭大笑了三聲道:「陛下何止是不笨啊,這天下之人也就只有陛下是個聰明人啊。」
「不。」李承德擺了擺手,笑了笑望向空虛道長道。
「你錯了,這天下之人聰明者何其多,多如牛毛一般。」
「朕只是很閒,閒的無事可做,閒的每天都不知道幹些什麼。」
「所以,朕就喜歡多想。」
「也算是對自己這個無聊的人生,加一點樂趣罷了。」
「想的多了,有些事情便看起來水到渠成。」
「陛下,還真的是個妙人啊。」空虛道長笑了笑道。
「恩。」李承德點了點頭,看起來很認可空虛道長的話語一般,隨即便開口道。
「朕其實並不認同這句話,只是說的人多了,便認同了。」
「哦?」空虛道長有些疑惑的問道。
「聽陛下之言,曾有別人也這樣說過嗎?」
「恩。」李承德點了點頭道;「有。」
「於和志,魏成河還有一些人都說過朕是個妙人。」
李承德的話語剛落。
空虛道長便不自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是圖窮匕首見了,這幾人空虛道長雖未在朝堂之中,但也有所耳聞。
畢竟都是同一年齡段的人,他們的事跡空虛道長也早已心知肚明。
了解之後!
也知,面前的陛下所提及的這幾個人之中,早已都已經死了,不僅如此家族也都被面前的皇帝屠殺乾淨。
而至於空虛道長呢。
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抱有死意。
畢竟,空虛道長所做之事,已經是死刑。
竟然大家都是成年人,就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一些後果。
空虛道長看着面前的李承德,他並沒有反抗,而是就那樣靜靜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
因為,他知道。
面前的當今皇帝竟然能說出如此的話語,估計早已經把事情想得妥當,現在的他只要稍微有些動靜,便會引道門滅門。
所有,空虛道長沒有動,而是語氣平靜的道。
「陛下,貧道這個掌門是猜拳得來的,也是因為如此,貧道所作之事,跟道門毫無瓜葛。」
「願陛下,能放過這些人。」
「希望陛下成全。」
言罷!
空虛道長微微閉上雙眼,等待赴死,他直到現在都沒有一絲的反抗的餘地,與其說是不反抗,還不如說是認命。
看着空虛道長心如死灰的面孔,李承德不由笑了笑。
可能笑聲有些過大,竟然讓空虛道長不由的緩緩睜開了雙眼。
頗有些疑慮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德。
他有些道不明,面前的李承德為何要發笑呢。
「道長,你今日算是讓朕看到了一絲的希望。」
「原來朕的對手之中,還不完全都是冷血之人啊。」
不知為何李承德心情不由的大好起來,可能這根他前幾位敵人有關。
這裏的人,王德順死之前沒有問候自己家人一聲,於和志就跟不要提了,他連自己親手兒子都殺,跟別提什麼親人,而魏成河也是到死之後,沒有提及自己的親人。
因為他們都是聰明人。
他們知道自己所做之事,早已已經可以株連九族。
成者王,敗者寇。
他們都懂得。
但這種人李承德不喜歡,他覺得人,之所以稱之為人,就是有同理心,而這個同理心最起碼要對自己的家人負責人,不然人活着這一世,又有何意義。
長生不老又如何呢。
始終是一個人。
而面前的空虛道長竟然提及了他的道門。
雖然看起來很幼稚,但獲得了李承德的好感。
所以李承德才不明原因的大笑了三聲。
迎着空虛道長疑惑的眼光,李承德笑了笑道;「道長,朕想問你一個問題。」
所然,不知面前的陛下何故發笑,但現在的性命已經在李承德手裏,便也只能作揖道。
「陛下,請講!」
「不知道長,怎麼看待恨!」
「恨?」
空虛道長不由的皺起眉頭,他張了張嘴,但不知為何所有的話語都停留在嗓子之中,一刻也說不出來。
看着有些欲言又止的空虛道長,李承德笑了笑,自問自答道。
「朕覺得,恨其實是心中的執着。」
「當內心的執着一直無限的擴大,便會形成怨恨,而怨恨會永無止境地持續,它很可怕,它就如毒藥一般,侵蝕着內心。」
「而這種怨恨很一直下去,一代傳一代。」
「你殺了我,而我的後代會殺了你,而你的後代會繼續殺,一直不會停歇。」
「空虛道長你覺得朕講的對嗎?」
沒有什麼。
仿佛空氣都凝聚在一起一般。
寂靜的讓人感知不到所有生物的存在一般。
李承德並沒有催促面前的空虛道長,而是就這樣靜靜的站立在旁邊。
不知過了多久。
「抽搐聲!」
空虛道長猶如抽乾了所有力氣一般,摔倒在地,口中一直在講道,錯了,我真的錯了。
聲音由小,而變大,在由大,便的響徹。
響徹的聲音久久不能散去,李承德就這樣靜靜的站立在旁邊,盯着泣不成聲的空虛道長。
其實空虛道長早已明白這個道理,不然不會有了赴死之心。
只是缺了一個人捅破這道窗戶紙罷了。
現在破了。
是李承德親手捅破的,因為李承德不想殺空虛道長。
倒不是他聖母泛濫,只是因為大局。
而這也是因為李承德阻止了小玄子,不要打殺空虛道長的原因。
畢竟,先安內而後攘外。
這種自毀長城的事情李承德做不出來。
所有,李承德話中的意思,也已經表明。
仇恨,就到朕這一代停止吧。
不知過了多久。
「撲通!」
沒有任何的不同的聲音,但李承德感知到,這一跪,乃心甘情願。
空虛道長眼神清明的望着面前的李承德道。
「道門甘願侍陛下左右。」
「好,很好。」
「有道門在此,朕猶如如虎添翼一般。」
「起來吧。」
兩人在沒有提及剛才的事宜,好似剛才的事情,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空虛道長也應聲起身,這一刻,道門將真正的屬於朝堂,屬於李承德之手。
看着面前的李承德,空虛道長尊敬的道。
「陛下臣一直有個疑慮,我們這是去哪?」
「哦,去佛門。」
「嗯!」
空虛道長點了點頭,他其實心中已經猜到,只是多嘴的問了一遍罷了,隨即道。
「恩,也確實要找他們算算賬了。」
「陛下,用不用我通知一下道門弟子,幫助一些東廠。」
李承德轉過身看了空虛道長一眼道;「東廠已經回京城去了。」
「啊?」
空虛道長頗有些吃驚道;「陛下,難道不是東廠督公已經去往佛門了嗎?」
「沒有啊,小玄子已經押往京城了。」
「什麼?不是陛下與督公在臣面前,演的一處戲嗎?」
看着面無表情的李承德,空虛道長知道可能是自己想的太多。
隨即。
一道寒氣湧上空虛道長的心頭,他顫顫巍巍的道;「陛下,冒昧的問一句。」
「這次去往佛門,總共帶了多少人。」
李承德笑了笑,看向面前空虛道長,隨即生出兩根手指。
空虛道長看着面前李承德伸出的手指,疑惑的開口道。
「兩萬人?」
李承德搖頭。
「兩千人?」
但令空虛道長恐懼的是李承德繼續搖頭。
隨即,空虛道長滿臉不可置信的道;「難道是兩百人?」
「錯!」
李承德收回手指,踏步往前走去道;「是兩個人?」
「啊?」
「什麼?」
兩個人?
還未等空虛道長從驚訝之中緩過勁來,便看到李承德的身影已經邁出了幾千米遠。
空虛道長這是一個機會。
而放掉這個機會,則會令道門滅門。
可不要忘記,面前的人是誰,乃皇帝,雖然李承德說了那些話,但這是因為,外來因素導致陛下做出了這個決定。
但外來因素總歸是有消失的一天,等真正的消失。
那便是他們道門,滅亡的那一日。
所有,空虛道長必須跟,而且要快。
隨即,空虛道長咬緊牙根,追趕李承德的身影。
道門能不能昌盛,就看着一趟了。
「陛下,等等我啊。」
......
天空暗淡。
周圍的景色一如既往的黑暗,這般黑暗好似有幾雙眼睛死死注視着他們,伺機而動,稍有不慎便被吃掉一般。
黑暗不停的吞噬着路旁的風景。
路兩旁只有高大濃密的樹木,陰風一吹,正在沙沙作響。
而在樹木兩旁有兩個黑影,在一步步的向前行徑。
這兩個人赫然的便是李承德與空虛道長。
而為何兩人夜如此之黑,還是走在荒野之中呢。
只有一個解釋,那便是兩人迷了路。
而迷路的原因。
則是李承德為了凸顯逼格,在去往佛門道路上,施展了縮地術。
而這個縮地術,顧名思義,便是縮地為寸。
速度那是極快。
但也有個不好的原因,那就是喪失了方向感。
而李承德與空虛道長已經在野外度過了好幾個時辰,依舊沒有找出一個能問路的人。
看着黑着臉的李承德,空虛道長走的那是相當的壓抑。
他不敢問,也不敢說。
只能跟着李承德腳步,一步步的向前行徑。
直到一個黝黑的物體,出現在空虛道長的視野之中。
這讓他不由的口出一口濁氣,連忙直向不遠處道。
「陛下,前面好像有個村莊。」
李承德順着空虛道長的指向的位置望去。
不遠處竟然確實有一個小小的村莊。
周圍被開耕出來的農田,顯然這裏過去還是人丁比較充沛。
「走去看看。」
言罷!
兩人向前面的村莊行徑。
不知走了多久。
赫然看到一個老者在村口,吧嗒吧嗒抽着旱煙。
李承德走到老者身旁道;老丈你好。
老者抽着旱煙,拿着煙管磕了一下後鞋跟,抬眼望向李承德道。
「後生,迷路了?」
雖然李承德與空虛道長確實迷了路,但這樣被人一語道破,還是讓李承德不由有些尷尬。
不過尷尬歸尷尬,必要的吃喝住行還是要遵守的啊。
於是!
李承德張口說道。
「老丈,天色以晚,我倆確實迷了路,不知可否借宿一宿。」
老者沉吟了片刻,眼睛盯着李承德看了良久隨後道;「跟我來吧,我家剛好有一件空房,你們先湊合着住下來吧,等明天,天一亮在順着山上的小道,就可以出去了。」
「那就謝謝老兄。」
空虛道長連忙作揖道。
老者擺了擺手,沒有在說什麼,隨後站起身,向前方走去。
當老者起身之際,李承德與空虛道長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只見老者駝背非常嚴重,脖子有些不規則的畸形,猶如有個人影在老者脖子上騎着一般。
這個發現,讓李承德與空虛道長不由的對視了一眼。
隨即空虛道長,手掐指肚,口中不停的念着法決。
看着旁邊的空虛道長這個樣子,李承德也知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村莊裏,可能蘊藏着什麼東西。
但畢竟術業有專攻。
專業之事,還需專業的人來做。
果然!
空虛道長停止了手指,而是一臉苦笑的傳聲道。
「陛下,那個老丈死了。」
「死了?」
李承德不由的皺起眉頭問道;「能走嗎?」
畢竟他倆只有兩個人,對於這種邪物來說,還是不要惹的好。
但很遺憾。
空虛道長一臉苦
笑的搖了搖頭道;「陛下,走不了,我倆中招了。」
「恩?」
還問等兩人對話的結束。
那個老丈不知何時出現在李承德面前,兩眼空洞的看着李承德,緩緩的講道。
「夜深了,趕緊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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