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冰室之中,秦尋瑤被擱置在冰床之上,只着一身中衣。大筆趣 m.dabiqu.com
而一旁的點絳悲傷的問着酔裊,「別無他法了嗎?」
酔裊專心處理着手上收集來的藥材,「破繭唯有此法可解。」
「若要殿下活過來就只有此法可以破解。」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抬眸看向點絳。
「破繭是由蠱巫鮮血製作而成,歷來皆是如此。破解之法也唯有這一個,我們蠱巫一族一脈相承,獨有我是破解破繭的解藥。」
點絳搖着頭向後退了一步,她不願意接受。
本來以為只需要準備藥材即可。可是如今酔裊卻告訴她,若要殿下醒來,就要酔裊將蠱蟲渡到自己的身上來。
讓她代替殿下死!
「你若是走了,誰再陪在殿下身邊?難道就不能用其他人嗎?」
她抓住酔裊的手,滿臉悲傷。可是酔裊的臉上卻是無比的淡定,她拿開點絳的手。
「這世間只有我一人可以。符合條件的唯有我,能救殿下的也只有我。」
酔裊一雙眼眸望着點絳,眉眼間歲月靜好。
「從今往後,殿下就拜託你了。」
點絳嘴唇微張,想要說點什麼可是卻無從開口。
……
冰床之上,秦尋瑤緩緩睜開眼睛。
她撐着身子坐起來,手上傳來的冰冷,讓她疑惑。
她不是在大殿?
「殿下,你終於醒了。」
點絳用厚厚的披風裹住秦尋瑤,通紅的眼眶落在秦尋瑤的眼中看起來是那麼的奇怪。
「你哭了嗎?」
沙啞的喉嚨開口,說起話來有些乾澀難受。秦尋瑤問着,轉眼看了看四周,卻怎麼也不見酔裊的身影。
「酔裊呢?」
這個問題將點絳難住了,她通紅的眼眶再度湧出眼淚來,想要開頭可是眼淚先行流下。
「酔裊呢?」
秦尋瑤以為她沒有聽清又重複了一遍。
「酔裊,酔裊不在了。」
點絳帶着哭腔說着。
秦尋瑤蹙着眉頭,艱難的開口,「不在了是什麼意思?」
「殿下被南國公主暗算,中了蠱毒破繭,這個破繭只有酔裊可以破解。」
點絳輕聲說着,「破解辦法就是將蠱毒轉移到酔裊的身上。」
「那酔裊?」
秦尋瑤喉間哽咽着,顫抖的聲音從喉間發出。
點絳抿唇,擦去眼角的淚水,「蠱蟲在體內破繭化蝶,酔裊也不見了。」
「不見了?」
秦尋瑤蹙眉,什麼叫做不見了。就算是死了,也應該有屍體啊?
「她變成蝴蝶飛走了。」
點絳說出這個謊言,這是酔裊最後囑咐她的事情。破繭化蝶,破繭的確好看,可是作為宿主卻死相恐怖,令人害怕。
酔裊在轉移蠱蟲之前。特意囑咐自己:在她死後,將她安葬在她母親的身邊,告訴殿下她化蝶飛走了。
秦尋瑤愣怔着坐在冰床上,又一個,又一個離開自己了。
她攥緊拳頭猛地錘在自己的身上,「是我害了她!」
如果不是因為她,酔裊不會跟着來到南國;如果不是因為她,酔裊不會為了救自己而死掉。
「都是我的錯。」
看着秦尋瑤自虐一般的行為,點絳連忙阻止,抱着她泣不成聲,「不是殿下的錯,殿下不要這樣子。」
秦尋瑤偏頭看向她,語氣難過哀傷,「點絳,洵之哥哥離開後,酔裊也離開了。」
她靠在點絳的肩,脆弱不已。點絳輕輕拍着她的背,「殿下還有點絳,還有合衣,不是一無所有。」
她抬手擦去自己眼角的眼淚,「是啊,我還有你們。」
「南國公主關押在地牢裏,只等着殿下醒來決定如何動手。」
點絳提醒道,這幾天點絳恨不得飲其血,食其肉。這個南國公主,就是一個十足的禍害。既然殿下醒了,她們也不會放過她。
秦尋瑤平靜地說着,此刻的再也提不起什麼精神了,「洵之哥哥和酔裊受過的罪,就讓她通通嘗一邊吧。」
……
「護國長公主班師回朝了!」
徽寧的大街小巷中傳遍了這句話,眾人拍着手歡呼雀躍着。護國長公主出征南國,在徽寧如同一段神話。
女子之身,出征南國,一路勢如破竹,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南國收入囊中。
整個徽寧都興奮了,他們將為了北境死去的岑洵之拋在腦後,只記得秦尋瑤功勳卓越,戰績超群。
班師回朝的秦尋瑤面無喜色地坐在高頭大馬之上,身上是拉着岑洵之的玄冰棺。
沿途的百姓都望向那口自己從未見過的玄冰棺,通體晶瑩的玄冰棺在冬日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折射着耀眼的光芒。
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秦尋瑤轉過身子看向玄冰棺,眼神溫柔纏綿,「洵之哥哥,我帶你回來了。」
百官等候在宮門入口處,迎接着如今在徽寧猶如神袛的護國長公主。
見這等候的時間如此漫長,不少人都心生不悅。可是就連陛下都站在這裏等候,他們也不敢胡說什麼。
總算看到了騎在馬上的護國長公主,百官都鬆了一口氣,總算是等到了。
可是看向後頭的玄冰棺,眾人都愣着了,這護國長公主拉的是什麼東西?
褚承允上前幾步,搶先對秦尋瑤行禮。以示自己對秦尋瑤的重視與尊敬,令百官不得輕視。
「姑姑萬安。」
秦尋瑤下馬,看着自己面前這已經像模像樣的新帝微微頷首。
下一刻她跪了下去,「臣攜敬國侯岑洵之拜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這是她回陛下的禮,是她對新帝的臣服。
「姑姑不必行此大禮,快快請起。」
褚承允伸手將秦尋瑤扶起,輕聲說着,「姑姑為徽寧出征南國,是我徽寧的功臣。若是要拜,也該承允拜見姑姑才是。」
「為徽寧鞍前馬後是臣應該做的,身為徽寧子民,理所應當。」
秦尋瑤說着客套話,目光看向自己身後的玄冰棺,「臣將敬國侯從北境帶回來了。」
「是朕對不住姑姑。」
褚承允說着,同樣看向那口玄冰棺,若不是他讓岑洵之出征北境,或許岑洵之就不會死。
「對不住洵之哥哥的,並非陛下,而是另有其人。」
她聲音有些哽咽,身上穿着的玄色鎧甲,在這一刻與她的脆弱並不相符。
「北境主將於中嫉恨同僚,在戰場之上,迫害將士。使我徽寧損失慘重,臣已經將於中就地正法。」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