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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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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桑止的住處呆了快大半個月的時間,我每天除了監督桑止喝藥、陪他臨摹他的小竹屋,就每天悶在屋子裏,我想找一個能夠兩全其美的方法,既能讓南召桑止在一起,又能不損害李乘川作為皇帝的威嚴。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雖然我不明白為何先前溫柔知禮的宋沐會突然逼着李乘川娶南召,但即使我再愚鈍也該明白沒有哪個女子願意將自己心愛的男子拱手相讓,這其中一定隱藏着某些的原因。

    我一直賴在桑止處,李乘川曾有一兩次派人來接我回宮但我就耍賴着不回去,因為一回到宮裏就會被各種宮規束縛起來,哪能在宮外這麼自在的想事?

    倒是南召,明明被關在府上卻不知從哪裏知道我在桑止處,一日日的差人送信給我,威脅我不許對桑止有任何非分之想,不許一起吃飯、不許一起喝茶、最好連見面都不要見,只看着遞的紙條我都能感覺到南召滿滿的醋勁,我也請人回遞了信給她問她對和李乘川的婚事有什麼好辦法解決。

    她倒也瀟灑,回了我四個字死也不嫁。

    我看着信上碩大的四個大字忍不住笑出了聲,倒是敢愛敢恨的一個女子,前塵往事說丟就丟。

    我淺淺的嘆了口氣收了笑意,伸手撐在桌案上透過窗戶看向外面鬱鬱蔥蔥一片,真能如願麼?

    平常除了呆在桑止府上,我也會去找找樹禮,那個糕點鋪子生意依舊紅火非常,鋪子老闆也是個心地良善之人,常常拿出一部分錢接濟街上的難民。說到難民,不知為何街上的難民盡少了許多,京都如今倒稍稍恢復了些往常之景象。

    我曾也問過樹禮如何才能兩全其美的解決南召與李乘川的問題。

    樹禮的答案是一方若不願,自然成不了。

    我撇撇嘴,哪能真這麼容易?

    在晚些時間,我一手拎着糕點一手拿着順道幫桑止取的藥回桑止府時,在府前遇到到了李乘川。

    朗朗月色之下,他一身白衣負手而立,影子在月色下拖出一個欣長的影子,我拿着滿手的吃食站在他的對面,這畫面倒有些像剛成親不久的夫君在家門前等着貪玩的小妻子一般。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這位夫君的面容之上的疲憊之意。

    想來,這幾日國事私事一起,一定沒怎麼休息好。

    我往他走了幾步,「你怎麼出宮啦?」

    他笑了笑,接過我手中的物件牽起我的手,「今日解決了一件十分頭疼的事,心情好。」

    我看他開心,也跟着笑了起來,看他那麼自然的拿過我手中的物件笑得更開心了,我微微歪着頭指着他手上的打包好的糕點道,「你知道嗎?在我的那個時代,男朋友都會幫女朋友拿東西的。」我打趣他道,「若是你能去我的時代一定會很快適應的。」

    「那你的時代,是什麼樣的?」李乘川動作滯了一下順着我說道,這是我們第一次談起我的事。

    「我的時代?」我想了想,指着路邊道,「我的世界裏晚上路邊會有很亮很亮的燈,大家走夜路也不需要燈籠,路上會有類似於馬車的汽車但是比馬車快許多,還有高鐵一日可行千里遠,還會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而且那裏的夏天也不熱哦,有人發明了一種東西只要一打開就會有涼氣出來,總之比你這個時代好很多很多」我捂住嘴,「我不是說你的時代不好的意思」

    「的確新奇,若是有機會我也想去你的世界瞧瞧。」李乘川點點頭。

    「我的世界男子可只許娶一位女子。」我眨着眼看着他道。

    李乘川挑了挑眉,「還有這種規定?」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氣急,「你真打算娶南召?」

    他看着我,嘴角淡淡的扯出一絲笑意,「不曾打算。」

    「那還差不多。」我瞪了他一眼,撫了撫我剛剛受到驚嚇的小心臟,「時候也不早了,你不回宮麼?」

    「回。」他牽起我的手,「一起吧。」

    我賴着屁股停下,仰着頭望着他,他也回望着我,對我此舉顯然十分不解,仿佛在說你還要在桑止處賴幾日?

    我尷尬的站起身,從他手上接過藥材,「我把這些送給桑止,告訴他一聲免得我回宮了他不知道害得他擔心。」

    「去吧。」

    我去桑止的屋子敲了敲門,卻並沒有人回應。

    不在麼?

    我推開門進去,把藥放在桌子上,從他的書桌上抽了張信紙寫了來意壓在藥材之下,餘光瞟到他畫的小竹屋被風吹到了地上,我撿起也一併壓在了藥材之下。

    和李乘川回宮的路上,李乘川要坐馬車我卻想要散散步,畢竟能和他一起散步並沒有太多的機會。他拗不過我,便也只能陪着了。

    我滿意的牽着他的手,蹦蹦跳跳的走在大街之上,穿梭在各色的花燈、行人之間,我回頭望着他,萬千行人之間他在我眼中就如同會發光的存在一般,美好的似乎有些不真實。

    「李乘川。」

    「嗯?」

    「要是你不是皇帝就好了。」

    「為什麼?」

    「這樣,你就會有很多很多時間陪我了。」

    「阿伏,就算我是皇帝,我也會一直陪着你。」

    腳下腳步頓住,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剛剛,喚我什麼?」

    「阿伏。」

    「你怎麼知道我叫」我記得我不曾告訴過他。

    「桑止告訴我的。」他挽過我散落的碎發,「伏絮,很好的名字。」

    「不好。」我低下頭,緩緩的搖了搖頭,「絮字隨風飄搖,哪裏好?」

    從小在福利院長大,自然也無法得知親生父母是誰,我的名字也是福利院的院長所起,連姓都是跟着常照顧我的院長姓。

    他輕輕擁住我,「阿伏,以後不會了,我已經解決了最大的麻煩,日後皇權在握我要把世間最好的東西都給你。」

    突然的一本正經,我被逗笑了,我道,「我如今有你,有桑止、樹禮、南召這麼多朋友,我很開心。」

    他漆黑的眸子望着我,不曾說話。

    回了宮中,一切如常,唯一讓我覺得不對勁的就是宋沐竟然死了。

    她的喪事辦的十分低調,可以說是草草了事入殮了事,我曾問過李乘川是怎麼回事,李乘川之說是畏罪自殺。

    畏何罪?又為何自殺?都不得而知。

    看李乘川的樣子似乎也並不在意她為何而死,宮裏似乎那個寵極一時的寵妃不曾出現過一樣。

    一開始我有些好奇,但是過了一段時間我便也忘了這件事,因為宮裏根本沒有人提這件事,而人又最容易被這種大環境影響,沒人提自然也就忘了。

    直到有一日,我去偏殿外等李乘川一起用晚膳時聽見了我這輩子都不想聽見的噩耗。

    與他議事的大臣在說,如何處置南府走水一事。

    我不顧王舛阻攔沖了進去。

    才知道,原來在我回宮的那一日南府走水,桑止不在府內也是聽到消息趕去了南府。一夜大火,南府上上下下一百二十口人全部死亡。而走水原因,說是因為宋府因私仇懷恨在心,縱火為之。

    對了,宋府就是宋沐母族,那個李乘川娶來扶持自己的那一家族。

    李乘川對這一族絲毫不念曾經扶助之恩,以南府之罪,株連九族。其中,自然包括宋沐。

    南、宋二府,作為衛國最強大的兩個家族,毀於一夜之間,威脅李乘川皇位的兩個存在瞬間化為烏有。

    即使有人能看出其中端疑又如何?欲加之罪又如何?李乘川缺的不過是一個理由,一個剷除威脅他皇位的理由,有了理由等他真正執掌皇權,誰又敢在史書上說他一句不是?

    南府加官厚葬,宋府就地格殺,不過都是唬人的表面功夫罷了。

    我問李乘川,南府的火是否與他有關?

    他說,是。

    在那一瞬間,真的是遍體寒涼,眼前的人我似乎根本就不曾熟悉過,原來那日他說的高興就是解決了南、宋二府?

    「你不是說,把南召當成妹妹來看的麼?即使是妹妹,只要是擋了你的路,你也不惜殺了她全族?那我呢,若我有一日擋了你的路,你也會殺了我麼?」

    「阿伏,我身為一國之君,肩上擔負的是黎民百姓的責任,南、宋二族在衛國功高震主,我不得不」李承川試圖解釋。

    「對啊。」我想起了什麼,完全不聽他的話,苦笑道,「你連你哥哥都不放過,哪裏會放過其他人?你一開始就知道李承仰要造反了不是嗎?你不過那時拿我當誘餌,伺機藉由殺了他罷了。」

    「阿伏,不要胡言!」李乘川皺眉,隱隱有些不高興,王舛遣散了偏殿內的人,只留下我和他兩人,「我說過,不會傷害你,你不信我麼?」

    「你要我怎麼信你!」我幾乎是吼出來的這句話,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眼前這個人說話,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我癱坐在地上,看着手腕上的紅綢,一時間腦袋一片空白。

    我想了想,自嘲的笑了笑,看向坐在主位之上的李乘川,「李乘川你知道嗎?我曾做過一個夢,夢見在一個系滿紅綢的金色的宮殿裏有兩個神仙,說你此世註定會殺兄殺臣,但你的命格里出現了一個變數也許能改變這一結局,後來我醒來後手上就出現了這個紅綢。我一開始以為能讓我看見這個,至少應該算是一個機緣,我以為我是那個變數。」

    「那不過是一個夢。」

    李乘川的話讓我愣了愣,我喃喃道,「是啊,是一個夢罷了。」

    我低頭看着兩隻手腕,一隻是紅綢,一隻是樹禮給我的思故淵,我抿了抿嘴唇伸手狠狠扯斷了左手上的紅綢。

    「啪嗒」一聲,右手上的思故淵也斷了開來,掉在地上砸出清脆的聲響。

    我愣了愣,心下有一絲冰冷蔓延開來。

    一個根本就沒有心的人,又如何能改變。

    不只是紅綢是夢,連你也是。

    想來,我就不該留在這裏奢求一個帝王的感情。

    我輕輕拿起地上的思故淵,淡淡道,「是我失態了,我不該在你的臣子面前那麼頂撞你。」

    李乘川蹲下身將我攬進懷中,似乎是向我保證,「相信我。」

    我垂着眼,聽不進任何一個字。

    南府的喪事定在了三日之後,我在這幾日不哭不鬧,就如同無事人一樣,李乘川除了處理政務其他剩餘的時間都與我在一處,但他實在有太多事要做了,能陪我的時間也十分有限。他不在我眼前時,他就讓王舛陪着我,至於究竟是陪,還是看着,那就另當別論了,至少我並不是很在意這一點了。

    三日之後,我站在城牆之上,望着城樓下的街道,再過一會兒喪隊會經過這裏。王舛站在一旁看着我專注的看着城牆下,幾不可見的靠近了我幾步,想來是想怕我萬一想不開跳下去的話,還能趕緊把我救回來。

    喪隊漸漸靠近,一共五副棺材,四大一小,大街被喪隊佔據,漫天的白幡和紙錢,我伸手想要借住一張紙錢,嚇的王舛以為我要跳樓趕緊要來抓住我,我站在城牆上隨着喪隊往前,滿耳的喪樂、漫天的之前、浩大的送喪隊伍,卻感受不到任何悲傷的氣氛,因為會為他們悲傷的人都死了,還有誰會悲傷。

    整個喪隊走過,也未曾看見那個青色的身影,倒是看見了一個我未曾想到的人——時越。

    他也看到了我,轉身就隱入了人群之中消失不見了。

    他怎麼會在那兒?

    當晚,時越就找上了我,皇宮之中他躲過禁軍站在我的面前,我坐在桌前,朝他笑眯眯的招了招手,「好久不見啊,時越。」

    「你認識我?」時越皺眉,想了想,「我為何不記得你。」


    我倒了一杯茶推給他,「我是南召。」

    「你。」時越愣住,「你竟然真的做到了。「

    「你不是說要給你家大人殉葬的嗎?怎麼還沒死?」我不理他,喝了口茶。

    時越被我噎住,鮮少的同風亦一樣白了我一眼。

    「我可以幫你救出你家大人。」我淡淡道,「不過你要答應我,救出後立刻離開京都,前往他國。」

    時越想了想,「好,怎麼救?」

    我看着他,放下茶杯。

    大牢內,我拿着李乘川的腰牌很快就把李承仰帶了出來,對着目瞪口呆的時越道,「趕緊走吧。」

    「你這麼做,不會有事麼?」時越顯然被我簡單粗暴的舉動驚到了,一時間還有些擔心起我來了。

    「沒事。」我拂了拂袖子,淡淡道,「我就是想氣他。」

    我就要在我走之前把他的計劃攪得天翻地覆,這樣也讓他嘗嘗我如今的滋味。

    李承仰靠在時越身上,精神有些混沌,時越抱拳,「多謝。」

    「我這兒什麼人都不認識就只能幫你這麼多了,你帶着他跑肯定也麻煩,自己注意就是了。」我道。

    我隨後指了一條宮內的廢棄密道給時越,那是我之前逃跑時發現的,因為怕黑所以我不曾採納,但對於他來說肯定是可以的。

    替他們關好密道門,放上草掩蓋起來還剁了兩腳,身後響起一個聲音,「我覺得左邊還得再蓋兩根。」

    我往左一看,左邊確實露出來一個角的密道門,我拿草蓋上,「多謝啊。」

    我愣住,回頭李承川正站在我身後。

    「」

    「玩盡興了,就回去吧,這裏蚊蟲多。」李承川向我伸出手。

    「你不追究?」我皺眉,疑問道。

    「嗯,不追究。」

    我淡淡的哼了一聲,李承仰如今不過是一個庶民,放與不放都不會有什麼大麻煩,如今他這麼做不過是順水推舟,順了我的意罷了。

    「今日聽王舛說,你去城牆上看了南家的喪事?」李承川繼續道。

    「」我看着他,不說話。

    「城牆風大,以後不要去了。」李承川牽起我的手,往外走去。

    我任由他牽着,垂着眼,溫暖的手竟讓我有一絲不舍的想法。

    眼前這個人,以後便再也見不到了。

    「今日我見過桑止了。」李承川牽着我的手,背對着我道。

    「」我依舊不語。

    「他無事。」

    我停住,甩開他的手,看着他,「你覺得你害死了他守護了一輩子的女子,他會無事?」

    我也不想聽他的解釋,轉身快步離去。

    「姑娘,公子不在府中。」城南府門前,一位僕從對着我道。

    「他去哪兒了?」我道。

    「公子今晨入宮,尚未回來。」

    未回?今日李承川傍晚時與我在一處時不就見過桑止了麼?他到現在還未出宮?

    「你確定你家公子還未出宮?」

    「是。」

    心裏突然有一股很不好的感覺,我轉身上了馬車往皇宮方向奔去。

    我曾問過桑止,恨李承川嗎?

    桑止說,不恨。

    可如今,南召一族慘死,桑止那麼聰明也一定猜到了其中的緣故。

    這樣,桑止也會如前一樣不恨麼?

    若是恨了,他會如何?

    我不敢想。

    袖子裏的手不自覺的握緊,看着馬車外極速略過的場景,我的心跳的很快。

    我雖然氣李承川,也做好了離開的準備,但我希望他能在他的時空裏好好的活着

    宮內嚴禁宮外車輦,我幾乎是奔回興慶殿。

    站在殿外,殿內並沒有掌燈,昏昏暗暗的,我推門衝進大殿,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李承川!」

    無人回應,連個開門的宮人都沒有,眼淚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李承川」

    眼淚一滴一滴的滴在石磚之上,模糊了視線。

    「怎麼了?」內殿響起李承川疑惑的聲音。

    抬起頭,便看見李承川穿了件裏衣就往我走來,一邊走還一邊繫着衣帶。

    走進才看見他微微敞開的裏衣內還有些許沒有擦乾的水滴。

    他在洗澡?

    我低下頭,坐在地上捂着臉大哭。

    太丟人了。

    白擔心一場。

    李承川看我這個樣子,嘆了口氣道,摸了摸我的腦袋,「還是告訴你吧。」

    我抬頭不解的看着他。

    「再不告訴你,我怕我得不償失。」李承川有些無奈,「本打算等安排好了南府上下再告訴你,免得節外生枝,如今你這模樣」李承川欲言又止,「倒是更讓人擔心。」

    「你說什麼?」我抬頭,啞着嗓子。

    「南府走水不過是我扳倒宋府的一個計策,南府沒事。」李承川道。

    「你胡說。」我不信道,「我明明看見了南府的喪儀。」

    「我登基以來南、宋二府我一直忌諱頗深,前幾日宋沐逼我娶南召實則是想使南府一族勢力更甚,那樣我就不得不再重用宋府來平衡這兩大家族的勢力。但她不曾想到南江之十分不喜他的嫡女所扶持的這位皇子,自然更不稀罕什麼皇后之位,如此一來本來必娶南府嫡女的死局就被這麼輕而易舉的給破了。南江之曾經也有過告老還鄉之意,我便順勢而為利用南府假死扳倒了宋氏一族。」

    我靜靜的聽他講完,撇撇嘴,開始嚎啕大哭。

    李承川一下子沒了主意,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安慰我,「我並不想瞞你,只是此事牽扯甚廣,我本想在南府安頓好後再告訴你,桑止也已去了南召那裏你別哭了」

    「我不是哭你不告訴我!」我抬起我的右手,滿臉淚痕的看着他,「我快要消失了,都怪你騙我,我前幾日一傷心動了離開你的念頭,害得樹禮給我的思故淵斷開了。」

    「你說什麼?」李承川愣住。

    「思故淵是我留在這裏的一個羈絆,現在它沒了,我很快就會消失了。」我小聲說道。

    「王舛,快去請樹禮!」李承川對着殿外大聲道。

    「是。」王舛在門外應了一聲。

    我眨了眨眼睛,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樹禮在京都?」

    「我是皇帝,想知道一個人在哪裏還不簡單?」李承川沒好氣道。

    「那我消失了,你是皇帝不也能找到我?」我輕輕笑了一下,「那你急什麼?」

    我着實佩服自己,這種時候了我還能在這兒開他的玩笑。

    「你若消失了,就算我貴為九五之尊,上頭入地,也找不到你,不是嗎?」李承川看着我。

    我斂了笑意,看來他很清楚。

    其實樹禮並沒有什麼辦法,來了皇宮也無計可施。

    剩下來的不知還剩多少的日子裏,李承川在宮裏辦了一場盛大而又倉促的婚禮,他想娶我卻又怕我消失,好在大婚那日我還沒有消失。

    和李承川呆在宮裏呆了好幾個月我都不曾有任何變化,原本緊提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一些,樹禮說過我的消失也許會是一天,也許會是一年,亦或者是很多年後,其實我們沒必要那麼緊張。

    但李承川顯然還是十分害怕,直到過了一整年,他才稍稍有些心安。

    後來我們微服去了桑止為南召修築的竹屋小住了兩日,桑止選的地方的確很不錯,住處修在一座山上,穿過一處山泉里的青石板再拐個彎就到了,竹屋前種滿了繡球花,十分好看。

    就是在這裏,我消失了。

    我站在山泉之中的一塊青石板上,身體開始漸漸變得透明,我並沒有發覺還笑着回頭望着李承川,卻看見李承川發瘋般的跑向我,伸手想要拉住我卻觸碰了一片虛無,他的眼裏的悲傷讓我的心狠狠鈍了一下,我還未來得及開口,便永遠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站在人潮洶湧的大街上,路人好奇的看着穿着一身長衫的我,「是在街拍嗎?」

    「哇,她的衣服好漂亮。」

    「小姐姐,你能發給我鏈接嗎?」

    我伸手,觸碰了一下眼前的玻璃,冰冷的觸感在指尖漫延開來。

    我真的回來了。

    那個人再也見不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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