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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陛下!」
隆臻帝一臉的好奇,他看着眼前的兩人問道:「你們怎麼回來了?」
姬常有趕忙指了指身後的獵物道「父皇,這是兒臣和淨山打的頭鹿和巨虎。」
隆臻帝一看,好傢夥,這麼大的巨虎!
他很高興的讚賞道:「不錯!有我姬家男兒風範!來人,有賞!」
聽到命令,底下的太監立馬抱來了大批金銀綢緞。
「想要什麼就直接和朕說吧」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姬常有卻沒有看那些賞賜一眼。
「怎麼了,不滿意?」
「兒臣不敢。」姬常有跪地道,「兒臣不需要什麼賞賜,只求父皇能夠替兒臣做主。」
「哦?做主?和事?」
於是姬常有便把他們兩人偶遇猛虎,正在極力搏殺之時遇到了姬常諄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劇情肯定是適當修改過的。
「父皇,好在徐兄身手不錯,我們兩人抵着猛虎和三弟的進攻,借力打力,僥倖獲勝回來了。」
接着,姬常有又把搏殺的細節說了一遍,對上他們身上的傷痕,竟然是絲毫不差。
隆臻帝頓時憤怒了。
「常諄最近着實過分了!他當着有四部尚書作底就可高枕無憂不成!放肆!」
姬常有趕忙上前勸說:「父皇息怒。兒臣只是想要一個公道,是非不可曲折罷了。至於三弟,想來也是被那些周邊之人蠱惑,多半不是出於本心的。」
隆臻帝笑着看向了姬常有問道:「你倒好,怎麼還替他說起話來了?」
姬常有有些不好意思,他說道:「三弟年幼,有些東西確實分不清楚,也的確是不能全怪他。」
一套措辭溫婉和煦,活脫脫的一個老實人。
可其實,這話是徐淨山特意和姬常有囑託過的。
細節有兩點。
年幼,提醒了隆臻帝,姬常諄並非嫡出。
而那為人蠱惑一句,則是徐淨山根據了姬常諄的表現,推斷了他的背後一定另有他人而所做的決策。
隆臻帝聽聞此話,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在他看來,姬常有的話語不過是歪打正着,可這話卻又不得不讓他思索了一番。
「你們先回去吧,朕心裏有數。」
「謝父皇(陛下)!」
於是兩人便打算這就離開了。
可姬常有和徐淨山剛要離開,隆臻帝便問道:「這巨虎不帶回去嗎?」
姬常有不好意思的一笑,他說道:「兒臣愚鈍,剛才忘了和父皇說了。
其實這巨虎是兒臣特意帶來獻給父皇的,如此猛虎,當為山皇,兒臣怎敢獨佔。
另外這頭鹿,也是圖個吉利,獻一點兒臣的孝心罷了。」
「你倒是有心了。」
「只是些山野貨物罷了,兒臣便不打擾父皇,繼續去秋狩了。」
隆臻帝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去吧。姬常有這才帶着徐淨山離去。
回到自己的大帳,姬常有長舒了一口氣。
「徐兄,你這計劃會有用嗎?父皇他不可能不起疑心的吧。」
徐淨山笑了笑,他說道:「姬兄放心,我們的細節這麼到位,連傷痕都和話對上了,皇上他怎麼可能不信?
況且當時我在給三皇子他們劃傷時,就早已經考慮到這點了。」
姬常有讚嘆道:「還是姬兄你周到。」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皇上他並不在乎到底誰對誰錯。」
聽到這話,姬常有疑惑的問道:「那徐兄為何還要如此大費周張的讓我和和父皇訴苦?」
徐淨山哈哈大笑,他說道:「姬兄你還沒看明白嗎?皇上他為什麼要修道?難不成是為了這天下蒼生嗎?」
姬常有若有所思。
「皇上他修道,自然是為了當那真正的萬歲皇帝。
所以其實在他眼裏,任何可能繼承王位的人都將是他的敵人,三皇子如此,姬兄又何嘗不是呢?
只不過眼下姬兄勢微,皇上他還未對姬兄下防備罷了。」
姬常有沉默不語。
「眼下我們給了皇上一個打壓三皇子的理由,又引出了皇上關於三皇子背後之人的猜疑,姬兄你說這甜頭接下來會落到誰的身上?」
「哎。」姬常有嘆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好一個皇家無情。」
徐淨山點了點頭,他接着說道:「所以皇上他為了不落個虎毒食子的罵名,下一步就該是稍微扶持一下姬兄你,好來打壓三皇子了。」
姬常有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悲哀,只是在這皇家的冰窟窿里,還不如和老師的浪跡天涯來的溫暖。
「姬兄,你遲早應該習慣的。」
徐淨山冷冰冰的話語一下把姬常有拉回了現實。
「皇上他想做萬歲皇帝,而姬兄你想做明君。從一開始,你們就是敵人了。」
「真的會有那一天嗎……」
「一定會有的,除非他失敗。但從陳尚書的反應來看,皇上的修道早已經是風生水起了。」
「碩大的皇城,竟無一處暖心之所。」姬常有愣愣的呢喃道。
「姬兄,習慣就好。」
「嗯,多言無益。走吧,徐兄。」
兩人這才重新備馬上路。
而兩人這前腳才沒走多久,三皇子姬常諄就帶着大批隨從回來了。
一到隆臻帝的大帳,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訴苦。
只見他急匆匆的跑到隆臻帝的腳邊跪下痛哭,道:「父皇,你要替兒臣做主啊!」
誰想,隆臻帝居然一腳踢開了他,怒罵道:「混賬!」
被踢的姬常諄呆愣愣的趴在地上,一臉的難以置信,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父皇為何會站在皇兄的那一邊。
「你皇兄早就已經把事情原委和我說過了!你還想要惡人先告狀?放肆!你可知這是欺君?!」
姬常諄立馬就要解釋,可誰想隆臻帝根本不聽,絲毫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無故傷害同族,這是大罪!姑且看在你未釀成大錯,朕就不過多追究了。只是這次秋狩,你就不用出去了。」
此時的姬常諄滿臉的悲容,一道厚重的晴天霹靂直直的打在他的頭上。
他這是失寵了嗎?為何父皇要如此對他!
此時此刻,他對姬常有的恨意已經達到了極點。
而這,也正是隆臻帝想要的。
「朕累了,你走吧。」隆臻帝揮了揮手,可姬常諄卻還是跪在地上不斷的認錯求情。
而隆臻帝也只當是沒看見。
過了好久,隆臻帝這才走上前,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
「朕要你記住一件事,這個國家,朕才是君。收住你那些小心思。」說完,隆臻便不再看他,「走吧。」
姬常諄只能是紅着眼眶含着淚的走了。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姬常有和徐淨山兩人不斷努力,整整獵了兩頭巨大的野牛和一匹花斑豹。可謂是大豐收。
回到營地,兩人接受着來自各方的祝賀,姬常有很開心,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
可徐淨山卻心知肚明,這群老狐狸不過是知道了姬常諄被罵的消息,特意在這恭維他們罷了。
可他還是不忍心去掃姬常有的興致,他知道,姬常有這些年在京城裏一直不太痛快。
會持續多久呢。徐淨山在心裏細細的思索着,考慮到眼下局勢大好,也是該進一兩個子了。
於是當晚,他便悄悄的溜進了陳齊川的帳篷。
「來啦?」穿着睡袍的陳尚書在那漫不經心的吃着宵夜。
徐淨山點了點頭。
「要不要來點?新鮮的野鹿排,好東西呢。」陳尚書招呼着徐淨山坐下。
徐淨山沒有拒絕。
「說吧,這次來是想問什麼?」陳尚書一邊吃着烤肉一邊問道。
「為什麼隆臻帝身上的龍氣會這麼淡?」
「發現了?」陳尚書抬眼看了一眼徐淨山,「太慢了些吧。」
「當初在皇宮裏的時候被那裏的龍氣干擾了。」
陳尚書點了點頭,而這時,手下人也送來了徐淨山的那份鹿肉。
「吃吧。」
徐淨山拿着筷子夾起了一片鹿肉,看着上面泛起的油花,不解的問道:「修道會散龍氣嗎?」
「嗯。」陳尚書點了點頭,「不早說過了嗎,龍氣就是你們所說的氣運,而散氣運,那自然就是散龍氣了。」
「說過嗎?」徐淨山一臉的疑惑。
「可能是我記錯了。你快吃啊,要冷了。」
徐淨山用筷子把鹿肉塞入嘴中,一邊嚼着一邊問道:「那這龍氣到底散到哪裏去了?」
「拿些酒來。」陳尚書一邊吩咐着下人一邊回答道,「之前說過的,龍氣的多寡就代表了那個成為皇帝的機會。那你說就只有皇家的的人可以做皇帝嗎?你以為我大燕國是怎麼開國的。」
「那這樣天下豈不是大亂?可至今為止我只看到了災荒,沒看到兵變啊?」
陳尚書忍不住的笑了笑:「你以為你是在做什麼啊?」
徐淨山呆住了。
「當下的局勢,要麼皇上他老人家修道失敗,駕鶴西去。要麼……」
「要麼就只能兵變了。」徐淨山輕輕的說道。
陳尚書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我不明白,既然修行者戰力這麼強,你們禮部為什麼不直接暗中把隆臻給做了。」
「你傻啊?」陳尚書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自己在皇宮裏的時候就沒有感覺到嗎?」
徐淨山想起了那種極強的威壓。
「自古修道者都被龍氣排斥,而且修為越強,壓制力就越大。倘若修行者膽敢刺殺龍主,別說刺殺了,剛近身就得被惡意吞乾淨。」
「那這隆臻帝修道?怎麼可能。」
陳尚書輕笑一聲,他說道:「你別看當下燕國氣運千穿百孔,可我們這萬歲爺可是連築基都還沒結束呢。」
徐淨山震驚的久久不能言語。
「懂了吧,但凡皇上他築基一成,這氣運早就散光了。要知道這燕國超八成的龍氣可都在他身上。」
「那他為何還要修道?既然要久握權柄,可這自相矛盾啊。」
「因為有人和他保證過,能夠在一邊修道的同時一邊當皇帝。」
徐淨山剛要開口問道,陳尚書卻已經阻止了。
「現在和你說這些還太早,得看你能不能走到那一步再說。」
「是山水門嗎?」徐淨山問道。
「片面咯。」
徐淨山沉默了。
「那那些龍氣呢,既然沒有散到外族身上,那現在在哪?」徐淨山問道。
「不在外族身上那就在皇室啊。你沒注意到太子殿下氣運的變化嗎?你以為今天三皇子被罵是為了什麼?」
徐淨山再一次若有所思的陷入了沉默。
「既然遲早要兵變,那我應該做些什麼。」
陳尚書立馬阻止道:「你可千萬別想着去拉攏將門!這是取死之道,姬常諄那小子就是和將門走的太近了,搞得他明明自身沒有多大實力,龍氣卻那麼濃。
現在可好,皇上他一句話就把他給打回了原型。」
「那要怎麼做?」徐淨山急切的問道。
「等吧。」
「等?」徐淨山不解。
「對啊,等。有道是船到橋頭自然直。」
徐淨山呆呆的坐着。
陳齊川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
「想啥呢,快吃吧。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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