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海藍灣大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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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藍灣海面上

    2艘特種潛艇正在以最高速航行着，向着交戰的區域前進。

    艇長司科一臉的愁容，他們之前正搭載着一隊陸戰隊，進行例行的奪島訓練，然後就得到了有不明勢力艦隊入侵的消息，最先得到的消息是龍門號巡邏艇去接觸海外的船隊了，命令他們前往增援，接着路上就得到了那邊已經開戰的消息，心裏火燎的他也顧不得自己的潛艇沒有任何武器，和蘇魯艇長一起趕往戰區增援——他們帶着陸戰隊，大不了浮出水面，讓陸戰隊員拿着80火對着敵船發射就行。

    「海藍灣是老子的後花園，誰TM趕在這裏撒野，都活膩了？」站在潛艇指揮台上的司科艇長憤怒的自言自語道，畢竟作為海軍指揮官，沒有什麼是比擊沉入侵的敵人艦艇更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艇長，右前方2點方向發現煙火。」一旁的觀測手報告。

    司科用望遠鏡看了看，那是燃燒木頭冒出的黑煙，他立即拿起通訊器：「龍門，龍門，我是0391號潛艇艇長司科，我是0391號潛艇艇長司科，奉命前來增援你們，請堅持住。」

    通訊器里發出兩聲刺啦刺啦的聲音，然後是章達椰那貌似是打了腎上腺素一般的高亢聲音傳出：「0391，這裏是龍門號巡邏艇，我們沒有叫增援，重複，我們沒有叫增援，請在場外觀戰，避免誤傷，重複，請在場外觀戰，避免誤傷。」

    「我靠！」司科艇長也顧不得什麼了，拿起通話器就吼道：「龍門號，這裏是0391，這裏是0391，你TM給老子留點，重複，你TM給老子留點。」

    30分鐘前。

    當如同捕食的狼群一般蜂擁而上的小船在四周近萬名士兵的「投降還是死亡」的叫囂聲中靠近龍門號的時候，一場火雨橫掃了整個船隊。

    4挺12.7MM機關槍原地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發射出的子彈在一瞬間將四周無數士兵和他們的木質小船當場撕裂成碎片，伴隨着022啟動的發動機掀起的水浪，將身後那些靠近的小船直接掀翻。

    二聯裝57MM艦炮同時發射，幾發炮彈準確的命中了前方和後方大船的船身，在接近水線的部分連續撕開幾個巨大的洞口，伴隨着高爆燃燒彈將船體內的結構，物資，包括人都燒了起來，形成一幅壯麗的圖畫——這條65米長的大船隻用了幾分鐘就沉入了水下。

    在57MM艦炮開路，12.7MM機槍掃除的情況下，022開始逐漸加速前進，利用自己靈活的身軀，從包圍圈的各船之間的間隙輕鬆的穿越過去，邊走邊開火，四周的戰艦一條接一條的爆炸沉沒，而在甲板上目瞪口呆的士兵們被飛翔的彈雨打的支離破碎。

    「怪物，這是什麼怪物！」雷卡爾震驚的看着這僅有一條的「鐵皮船」在他200條大型戰艦的包圍圈中猶如閒庭信步般遊走，順便擊沉所有沿途的戰艦，向包圍圈外圍跑去。

    「這是，魔法？不對，魔法沒這麼大的力量。」將軍氣急敗壞的命令道：「快幹掉他，放箭，用投石器，魔法師在哪裏？」

    其實不用他下命令，各條戰艦上的士兵早就本能的開始射箭，只是眼下他們的隊形已經亂套了，誰都沒想到這條船能以這麼快的速度從他們的包圍圈裏傳出去，一時間，要追擊的，原地待命的亂成一團，只有一部分士兵胡亂射了幾箭出去，而且他們的弓箭即使有幸擊中龍門號，也只能在龍門號的外皮上輕輕磕碰一下就掉進了水裏。然後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船被57炮擊毀，或者甲板上被12.7高機掃一遍。戰艦上僅有的幾個魔法師也派不上用場，畢竟022過於靈活了，他們還來不及使出魔法022就已經開出了他們的射程。

    022的操作系統是高度自動化的，甚至連那兩門二聯裝老式57MM艦炮都是採用了新型的自動化炮塔，確保了所有的武器都是由艙內人員操作，自動裝填，瞄準，而不需要人在艙外操作，因此，即使有弓箭能夠憑藉信仰射中，或依靠信仰成功跳幫的，也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看着龍門號輕鬆的穿過自己大型戰艦的間隙，在各種弓弩和投石的「歡送」中衝出了包圍圈，還順帶造成了近20幾條大型戰艦的沉沒雷卡爾不禁大怒：「這麼多船，居然讓他跑了，給我追上去，抓住他。」

    部下們雖然立即下去傳令，但是看着龍門號飆升的速度，誰都知道，他們追不上，這些大船的航速順風順水也才10節左右，對手在衝出包圍圈後已經跑出了30節的航速。

    只是龍門號並沒有逃跑，他跑出一定距離後，就來了個急轉彎，將艇身對準雷卡爾艦隊，以艦隊聚集的位置為圓心，開始以30節的高速圍着混亂不堪的艦隊繞起圈來，兩門57炮發狂的向隊形已經被打亂套的無敵艦隊噴發着火舌，閃着亮光的炮彈雨點般的灑在「無敵艦隊」外圍的戰艦上，爆發出一片爆炸與火光的交響樂，戰艦被打爛，無數燃燒着的士兵驚慌失措的跳入大海，海面上飄滿了帆船的碎片和士兵的屍體。

    龍門號大搖大擺的轉了一圈，又有數十艘威武雄壯的戰艦變成了燃燒彈碎木和殘骸，他現在已經在對方的弓箭和投石器的射程之外了，但是對方確實是在57MM炮射程內，於是這場戰鬥就成了一次完全意義的活動靶射擊訓練，和打遊戲一般的單方面屠殺。

    雷卡爾再次震驚了，一條旗艦旁邊的副艦剛才就結結實實的挨了57炮的連射，6發炮彈毫無難度的穿過船身，在船身里爆炸，並燃起熊熊大火，那條110米長的戰艦隻用了3分鐘就沉入了大海，來不及逃出的士兵在船艙里等着被活活燒死或者淹死。

    「他不是想逃跑，他是想把我們全部打沉，就憑藉一艘戰艦。」雷卡爾將軍這才明白過來，看着自己混亂的艦隊，和外圍那一圈不是在燃燒就是在下沉的戰艦，士兵們絕望的哀嚎，和幾乎被燃燒的黑煙熏黑的船身，龍門號已經擊沉了他近半的戰艦。恐懼終於充滿了將軍的心頭，征服帝國，殺死弒神者，消滅異教徒的豪言壯語也都飛到了天邊。

    「全軍撤退，向東撤退，回國。」雷卡爾終於下達了命令，他終於意識到這不是戰爭，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而且對方僅僅用了一條不大的軍艦——帝國的海軍究竟已經強到什麼地步了？這是對上百年一心鑽研造船技術的托米爾教皇國的嘲諷嗎？

    然而儘管這個決定很正確，確是一場不折不扣的災難，當撤退的旗幟升起的時候，整個「無敵艦隊」頓時亂成一片。本來為了包圍龍門號，他們的陣型是採取的密集陣型，然後被龍門號的突圍沖亂了，又被接下來的瘋狂打擊弄得更加混亂不堪和極度恐慌，現在要立即撤退，所有的戰艦頓時開始不顧一切的升帆向東跑去，很多戰艦在混亂中撞到一起，而有的中彈卻僥倖引信失靈而只是重傷的戰艦因為速度太慢，被自己的同伴撞沉，而漂浮在海面上的落水士兵們則絕望的發現，自己註定要被扔在這裏自生自滅了。

    然而就在此時，又轉完一圈的龍門號57MM炮卻停止了射擊。

    「怎麼了？為什麼不射擊了？」少校急忙問道。

    「艇長，彈藥耗盡了。」炮手一臉哭喪的報告道。

    「我靠！」章達椰一圈錘在指揮台上，57MM炮的高射速，和022船體彈藥的搭載量已經確定了他不可能打沉所有的敵艦。儘管他目前已經擊沉了上百艘敵艦。

    「他們的魔法用完了。」雷卡爾頓時有了種大難不死的感覺，他保持着一臉恐懼的看着那條速度逐漸減慢下來的龍門號，雖然他並不知道57MM炮是什麼東西，但是他已經能夠看到那個打沉了他們上百條戰艦的恐怖武器，終於停止了噴發。

    雷卡爾現在覺得自己總算撿了條命，否則按照對方剛才的打法，過不了多久，他的艦隊就會全軍覆沒，只是他高興的有點太早了。

    不遠處的天空中響起了戰鬥機的轟鳴聲。4架飛豹殲擊轟炸機飛速趕來，然後飛行員看着下面慘不忍睹的景象，都不忍心繼續攻擊了——他們的反艦導彈鷹擊83雖然已經是過時的老型號，但是明顯比下面的目標要貴得多。

    「開火，反正都是庫存的貨了，就當今天打靶訓練，國內哪裏有這麼精緻的靶艦啊。」領隊少校駕駛員劉煌下達了命令，然後用雷達鎖定了目標——木質帆船雖然雷達波反射不如金屬船隻，但是也足夠被雷達捕捉到。接着，少校第一個按下了發射按鈕。

    一枚鷹擊83朝那些看似壯觀的戰艦飛了過去，然後從一條大型戰艦的尾部一頭撞了進去。

    巨大的爆炸立即將這條戰艦當場炸成了碎片，鷹擊83不是57MM炮的高爆彈威力，而是載着200公斤TNT炸藥，威力巨大的大殺器，巨大的爆炸甚至波及了四周的其他船隻，被爆炸巨大的衝擊波掀起的木頭碎屑和戰艦部件高速飛出去，戳中了其他戰艦的和上面的船員形成了二次殺傷。接着，是第二發鷹擊83飛了過去。

    「你們海航都TM發了吧，這是玩的乾坤一擲啊，用鷹擊打帆船。」劉煌少校的耳機里傳來章達椰艦長的聲音。

    「都是庫存的快過期的舊貨，我們海航就是後娘養的啊，舊飛機，舊導彈，好容易配發機架KA28，還是第一批從俄羅斯引進的貨，都不是改裝版的，彈藥是那種讓我們帶出去就別帶回去佔地方的庫存貨，再說導彈又不是你家的，你管我怎麼揮霍呢，給國家省錢你有提成啊。」劉煌又用雷達鎖定了下一個目標，從容的發射導彈。

    看着天空中導彈飛過的美麗尾翼和導彈用完後不顧一切飛過去用航炮俯衝掃射的飛豹，章達椰艦長一臉的鬱悶——要是還有足夠的彈藥就好了。

    「又TM來搶老子風頭了，咱要是還有炮彈，還用得着你們。」章達椰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此時，4架飛豹也出現了同樣的問題，他們攜帶的一共24枚鷹擊83導彈全部用盡，雖然一發都沒浪費，後來還用23MM航炮來了次俯衝掃射，給好幾條戰艦來了個貫穿重傷，有幾條甚至開始下沉，但是每架飛豹200發航炮炮彈也轉瞬間用完了，依然還有二十幾條戰艦在不顧一切的向遠海逃去，任由自己其他船隻上落水的士兵被大海吞沒。

    「章艦長，我們就幫你到這裏了，彈藥耗盡，再待下去就是空耗燃料了，剩下的交給你了。」劉煌在通訊器里向上級匯報了一下，就帶隊撤退了……

    「靠，還不是要靠我們。」章達椰看了看那片傷痕累累的帆船隊，下了命令：

    「追上去，給我用機槍打，就算打不沉，也不能讓他們完好的回去。」

    ……

    「還剩下多少？」雷卡爾用悲壯的語氣問自己的手下，此刻他的旗艦也是千瘡百孔，被飛豹的航炮掃過，艦員也死傷慘重，不過好在主體結構還沒有受損，還能繼續航行，不過有的船就沒那麼幸運了，即使暫時逃過一劫，受損的船體未必能經受住漫長的航行和洶湧海浪。

    空氣仿佛凝固了，那些副將都哽咽着，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聲音弱弱的回答：「刨除正在下沉的，還有24艘戰艦。」

    「100年，幾代人的努力，這麼短的時間，就都沒了。」雷卡爾用一種悲哀的語氣說道。

    話音未落，只聽「轟」「轟」兩聲，又有兩條戰艦的水線部分被炸開一個巨大的口子，開始沉沒，而兩條造型怪異的鐵船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正跟在他們後面。

    「他們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是從水下冒出來的，怪物啊！」士兵們看着潛艇上浮，都嚇傻了，然後看着潛艇指揮台的艙蓋打開，一名海軍陸戰隊員從容的爬上來，手中拿着一根粗粗的黑管子，瞄準了一條戰艦。

    「叫咱們觀戰，想得美。」司科艇長一臉不屑的說：「如果不是咱們，又得有不少敵艦逃跑了，上級的命令可是都幹掉的。」

    0391和0392號潛艇，此刻已經浮出了水面，全速跟着那隻艦隊的殘部，一名陸戰隊員扛着80火箭筒，站在指揮台上，從容的瞄準發射，發射完後，把火箭筒放回艇內，然後接過一隻上好的火箭筒瞄準水線的部分再次發射。

    不一會兒工夫，又有8艘戰艦被80火箭筒擊中沉沒。

    「這幫傢伙是來趕盡殺絕的。」雷卡爾怒不可遏，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調轉船頭，回去決一死戰，哪怕當場戰死，也好過這種被一點點的追殺掉，但是他很清楚，海戰不是陸戰，拼命就行的，在戰艦差了太多的情況下，返回和自殺無異，他只能想辦法把這些國家傾盡全力建造的戰艦帶回去，哪怕只帶回去一條也好。

    此時，司科艇長也很憤怒，因為兩條潛艇上的火箭彈加起來也只有10發而已，這些陸戰隊員顯然沒有提前帶上足夠的火箭彈，彈藥用盡，現在，他們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10多條剩餘的敵艦逃跑，在指揮塔上無奈的用反器材步槍射擊敵艦——畢竟那些戰艦太大了，反器材步槍無法輕易摧毀。

    「只能到這裏了嗎？」司科艇長無奈的說道——他的潛艇只能是近海用的小潛艇，無法深入遠洋，等敵人跑回遠洋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們跑了。

    「就剩不到20條了，咱們就這麼把他們放回去了？」在後面的章達椰也不甘心的吼道——他的022巡邏艇也沒辦法去遠洋，航程不夠回來的。

    然而這確實是沒辦法的事情，在所有對艦用彈藥都耗盡的情況下，似乎眼巴巴的看着他們撤走是唯一的辦法了。

    「章艦長，如果實在不行，就算了，能打沉幾條是幾條吧，剩下的都受傷了，估計會被海浪摧毀。」張北海有些無奈的聲音從通訊器里傳出來，了解現在的狀態後他也十分鬱悶，對上一隻古代海軍還能讓對方有剩餘的殘部回去，這本身就是對現代艦隊的侮辱，只是這就是海軍的現狀，哪怕他能再有一條巡邏艇，哪怕是037這種過時的軍艦，也不會讓敵人有一條活着回去，更讓他有些難堪的，是華平已經請求了空軍的支援，很快就會有4架殲10趕來消滅這些敵人的殘部——華平不想讓敵人逃回去報信，好讓賀州大陸上的人對應對中國這樣的國家有所準備。

    「真不想讓那些空軍的大流氓們來這裏搶我們的戰果。」張北海心想。

    章達椰皺了皺眉頭，已經下了決心，華平的命令是把敵人全部打沉，海軍不能說只完成了90%的任務，而讓空軍收尾。

    「請首長放心，龍門號保證完成任務，絕不讓一條敵艦逃回去。」章達椰的目光掃視了一下自己的手下：

    「同志們，我們現在要進行一項我們海軍自1894年起就進行過的光榮傳統，現在開始加速，全速前進，撞沉吉野……」

    「撞沉吉野。」水兵們齊聲高喊着100多年前那迴蕩在黃海上的口號。

    龍門號繼續開始加速，他的速度已經加速到45節，接近最高速，三體的船身批開波浪，向着最後那些已經被各種輕武器打的傷痕累累的帆船沖了過去。

    「敵人在快速靠近。」旗艦上，雷卡爾將軍也看到了這一場景，「他不是已經把魔法用完了嗎？還來幹什麼？」

    一個令人恐懼的想法立即出現在雷卡爾腦海里，之前因為這艘鐵皮船並沒有裝撞角，所以他沒有想到那麼多，不過現在看到她那飛速前行的樣子，雷卡爾驚呆了——要知道撞擊敵艦是一種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的行為，撞擊一方也會受到巨大的傷害，在已經取得了絕對勝利的狀況下，為什麼還要進行這種行為？

    「瘋子，他們不但是怪物，而且是瘋子，快攔住他。」雷卡爾大叫起來，剩下的戰艦也顧不得修補自己的損傷了，所有的士兵，都拿起弓箭，站到船上，絕望的對着龍門號放箭，幾個投石器還在把石塊砸向龍門號，只是這種速度下，投石器這種精確性靠信仰的武器沒用，接着他就看見了讓人恐懼的一幕。

    龍門號12.7MM高射機槍對準了前面戰艦的艦身，一陣猛烈掃射，先將要撞擊的部分打的千瘡百孔，然後飛速沖了過去。

    「咔嚓」一聲巨響，木質船身被經過加固後的022直接從中撞成兩段。在四散飛舞的木屑映襯下，龍門號從那條已經變成兩段的船中衝出，一頭扎進了第二條戰艦，再次將其撕裂開來，接着就一頭撞進了雷卡爾的旗艦里，在艦身撞出一個大窟窿，終於由於勢能用盡和他卡在一起。

    這是一個雙方都吃驚了的情況，兩條戰艦居然卡在一起，雷卡爾的旗艦已經船體結構受損，快開始下沉了，而龍門號，正在繼續加速，準備憑藉動力繼續將敵艦「撕扯開」。戰艦上的士兵直愣愣的看着這條鋼鐵怪物，甚至忘記了反抗，只是龍門號的自動機槍沒有停止射擊，轉瞬間就把雷卡爾戰艦最上層掃射了一遍，數十人中彈倒在血泊中，直到這些12.7MM自動機槍也因為彈藥用盡，停止了行動，只剩下旗艦船體在繼續分裂發出恐怖的「咔嚓」聲。

    雷卡爾將軍最先反應過來，他突然意識到了這是個繳獲這條恐怖戰艦的千載難逢的機會，也是他們避免落水的最後機會，他猛地抽出腰刀：

    「進攻，殺死他們，把戰艦搶過來，把這些只會躲在鐵皮船裏面的膽小鬼都殺掉，為了神的尊嚴。」

    士兵們楞了一下，但是還是很快反應過來，他們有的拿弓箭，有的拿刀，一起向龍門號跳了過來。

    「轟轟轟。」幾聲手榴彈的爆炸將數十名正集在一起準備跳幫的士兵炸得四分五裂，接着是一陣清脆的突擊步槍聲響起，將那些驚魂未定的士兵被直接掃倒掉進大海。伴隨一聲讓人肝膽俱裂的吼叫：

    「兄弟們，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中國海軍的光榮傳統是什麼，海上拼刺刀。」

    十幾名身穿水兵服的戰士端着上了刺刀的95步槍，在章達椰的帶領下，衝出船艙，站在甲板上，向雷卡爾戰艦上的一切目標開火。

    雷卡爾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像被狠狠的打了一拳，他晃了晃身子，掉落在水裏，在最後一剎那，他看見了自己的戰艦發出最後的悲鳴，被撞成兩段，慢慢下沉，此刻他的腦子才開始清醒過來——「這不可能是帝國，我們究竟招惹到誰了？這是怎樣一群瘋子？」

    「投降還是死亡。」

    伴隨着帝國語的喊話，司科艇長和蘇魯艇長的兩條潛艇搭載着30名陸戰隊員也追了上來，這兩條潛艇的航速雖然只有25節，但是還是遠遠超過這些古代帆船的速度，加上這些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陸戰隊員，他們把自己固頂在艇身，對着那些戰艦的甲板用自動步槍掃射——就算不能打沉敵人，讓他們投降也是一樣的效果。

    巨大的狂風在海上掀起漣漪，4架巨大的卡28直升機緩緩靠近，上面滿載着陸戰隊員。艙門打開，95班用機槍和突擊步槍開始對準戰艦的甲板瘋狂掃射。

    「投降還是死亡。」

    這句原本是敵人喊的話，現在原封不動的通過直升機的大喇叭高聲對下面廣播。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早已經沒有任何士氣的托米爾教皇國的士兵徹底忘記了他們的神，忘記了他們出發前的豪言壯語，一個個扔掉武器，跪在甲板上表示投降。

    「我靠，他們就不能和帝國軍那樣做個群嘲的手勢啊。」章達椰艇長一臉高傲的端起自己的步槍，看着四周軍艦上下跪的水手和眼前結構受損正在沉沒的戰艦，不屑的說道。

    「艦長，是張司令，通訊兵從龍門號里探出頭來，大聲喊道。」

    「我靠，要挨罵了。」章達椰迅速跑了過去。

    ……

    1小時後，海藍城指揮部

    「……空軍的戰鬥機已經返航，繳獲敵艦11艘，俘虜和救起敵人官兵共計2084人，我軍沒有傷亡。」張北海壓住心中的衝動，用平靜的語氣報告道。

    「繳獲的戰艦，現在在陸戰隊的監視下，用我們的潛艇和龍門號巡邏艇往回拖，市政府已經動員了海藍老城的漁民前往協助拖拽和搜救，不過龍門號船體受損，回來後可能要大修了。」

    「把那些繳獲的遠洋大船來一次拍賣，公主和帝國兩邊都有出海口，就讓他們自己來決定誰可以提前擁有這些能越洋的大船，應該可以掙到龍門號的修理費，對了，留一條，修復後建立我們自己的海洋博物館，用於今後的教育和宣傳研究。」華平命令道。

    「是。」

    「能跨過大洋的大船嗎？」華平又打開了PDA上拍攝到的那些大船的照片。

    「這些大船甚至已經接近鄭和當年大船的級別了，沒想到賀州大陸竟然有技術已經達到這種級別的文明存在。」

    「華總，恕我直言，在我們眼裏，他們和帝國沒有本質區別。」張北海提醒道。

    「沒錯，不過這是一個對自己航海能力有着充分自信的國家，要打垮他們這種自信，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看看和我們海軍的差距，感受到絕望再說。」

    「您的意思是……」張北海兩眼放光的看着華平。

    「以前我們自認為威脅值來自於帝國，不過自從把帝國一分為三後，他們就再沒有任何能夠和我們和我們討價還價的餘地了，現在看來，威脅還可能來自於海上，我們必須加強海軍的建設，『誰控制了海洋，就能控制世界』，看來無論在地球還是桃源星都是真理，我們必須加速海軍的建設，起碼不能再只有一條022改造的巡邏艇了。」

    「華總您說的太對了。」張北海喜上眉梢，迫不及待的要從口袋裏拿出那張自己需求的清單，包括一條056模塊化建造後，運輸，在海藍港組裝的計劃，讓這裏的海軍也成為真正的藍水海軍。少將感覺到自己距離指揮一個航母編隊在桃源星執行「維和」任務又進了一步。

    「起碼咱得有兩條，我馬上想辦法，再給你再弄一條022過來，你加緊改造，爭取早日完成雙艇編隊巡邏。」華平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