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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番外⑥ 皇后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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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    翌日,洛韞剛剛起身,謹竺就走過來:「主子身子可還覺得不適?」

    說話間,謹竺眉尖微蹙,顯然她不贊同洛韞不請太醫的做法。筆硯閣  m.biyange.com

    洛韞愣了下,她都將這事忘了去,回過神,她也是輕淺搖頭:「恐是昨日累着了,休息後就好了許多。」

    聞言,謹竺稍放下心。

    待午時時,謹玉匆匆跑進來,臉色不好看:「主子!」

    洛韞撫額回頭:「怎麼了?」

    謹玉扭捏了下,臉上不悅之色微褪,變成遲疑:「府中要進新人了……」

    原來是,昨日張貴妃罰跪周氏的事叫旁人知曉了,淑妃和張貴妃素來不對付,知曉後,特意去和皇上說起。

    誰知曉,張貴妃仿佛早就有所預料,不僅沒吃虧,還藉口王府久無子嗣,叫皇上又指了二人進府。

    戶部侍郎柳氏之庶女,京兆尹之嫡女卓氏,前者為良娣,後者為側妃。

    洛韞頓了片刻,才輕斂下眸,她說:「備好茶吧。」

    謹竺心中嘆了口氣。

    謹玉愣了下,納悶:「備茶作甚?」

    洛韞沒給她解惑,很快謹玉就知曉了為甚,聖旨剛下了沒多久,東鸞院的那位就到了正院。

    謹玉拉着謹竺,小聲不忿的嘀咕:「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謹竺覷了她眼:「慎言,她終究是主子。」

    就算不喜,也不可說出來。

    洛韞從沒見過周茜兮這般模樣,她似甚是無措,服身間幾乎跪在了地上,她臉上帶着叫人疼惜的不安:「姐姐,今日府中傳的消息是真的嗎?」

    洛韞不知自己是何心情,對於周茜兮,她必然是不喜的。

    她歡喜的人,卻喜歡這人,她嫁的人,也寵愛這人。

    洛韞想不到自己憑甚會喜歡這人。

    她聽見自己平靜地說:「側妃這是作甚,不過進了兩位妹妹罷了,日後也許會更多,側妃心態要擺正些。」

    自己都不過是個妾氏,怎會有不讓主子爺納妾的心思。

    屋內剎那間寂靜了下來,周茜兮身子輕顫,她倏地抬頭看向那位王妃,她聽懂了那話的言外之意。

    她捏緊了手帕,忽地心中生起了一絲怨懟。

    她愛慕王爺,不願其納妾,有何過錯?

    王妃不過仗着家世罷了,作甚日日擺出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許是從最初,她就是不喜歡洛韞的。

    除了皇室公主,世家貴女中就屬洛韞身份最高,她才情皆佳,名聲甚好,府中對其都疼愛有加,連公主在她身旁都似黯然失色般。

    她卻截然不同。

    她出身低微,卻獨獨顏色甚好,族人看重,不過為她身上日後帶來的利益,她被世家女排斥鄙視,洛韞如眾星捧月,連看向她的時候,都不過一掃而過,好似她根本不存在般。

    所以啊,從那之後,但凡洛韞所處的地方,她都在。

    洛韞不知曉周茜兮在想什麼,只短短一瞬,就見那人收斂了所有情緒,柔柔地服身:

    「是妾身越矩了,今日叨擾了王妃,妾身告退。」

    她毫不留戀,行雲流水地行禮後,轉身就走。

    但洛韞卻察覺到了些許異樣,周茜兮自入府後,素來愛喚她姐姐,如今倒是守起了規矩,喚了她一聲王妃。

    洛韞偏頭,朝珠簾處望去,周茜兮剛離開,珠簾四處晃動,碰觸間發出清脆的響聲。

    耳邊傳來謹玉不忿的聲音:「主子,您瞧周側妃的態度,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有將你放在眼底!」

    「夠了!」

    一聲怒斥,謹玉錯愕啞聲。

    洛韞微頓後,她抬手撫額,然後輕輕抿唇,她也不知為甚,怎會如何煩躁。

    她深深呼出了一口氣,揮了揮手:「你們都出去,讓本妃靜靜。」

    謹玉依言而行,但謹竺卻擰眉看了她一眼。

    主子的狀態不對,自從年宴後,她就仿若心情煩躁了些,近些時日,這番變化越發明顯,叫謹竺心生了些不安。

    新人入府很快,不到一月,兩人先後入府。

    敬茶的那日,周茜兮竟難得早到,一身錦繡佳緞,桃花琉璃玉簪,明明是新人向王妃敬茶,卻沒一人能忽視她。

    進府的兩位新人,柳氏雖是庶女,卻比卓氏還要嬌氣些。

    府中人一多,周茜兮的恩寵終究是被分了些去,較為意外的是,嬌媚的柳氏沒入王爺的眼,反而是卓氏,恩寵日漸盛了些。

    東鸞院中,周茜兮坐在梨木圓桌前,珠簾掀動,她立刻看過去。

    見瑛鈾孤身一人進來,她臉上的笑意頓時褪去,面無表情地問:「王爺呢?」

    瑛鈾低着頭,遲疑地說:「王爺去了芳合院。」

    砰——

    滿桌的菜落了一地。

    瑛鈾倏地跪下,不敢多看。

    芳合院是卓側妃的院子,這日不過初十,可王爺卻是這個月第三次去芳合院了。

    瑛鈾一直不懂,按理說,卓氏論美貌不敵主子,論嬌氣不敵柳氏,論禮儀不敵王妃,怎就叫她得了王爺的寵愛?

    瑛鈾斂了斂心思,抖着膽子抬起頭,就見自家主子伏在案桌上,身子輕顫。

    她忙心疼走過去:「主子,您這是何苦,論恩寵,芳合院的那位如何也沒法和您比呀!」

    這話沒錯,除了初一那日和卓氏的三次恩寵,其餘時日,王爺不是宿在東鸞院,就是宿在書房。

    周茜兮推開了她,她眸子含了淚:「你懂什麼……」

    卓氏才進了府多久?就能叫爺去了她院子裏這麼多次。

    瑛鈾啞聲,有些不知該如何安慰,她胡亂說:「許是王妃,府中誰不知曉卓側妃日日請安不落,許是王妃替她說話了呢?」

    今日王妃身子有些不適,王爺還去看望了番,若是王妃那時舉薦卓氏,今晚王爺去了芳合院實屬正常。

    瑛鈾不過胡亂猜測,但周茜兮卻仿若真的信了去,瑛鈾不由得有些心虛。

    ********

    洛韞也很奇怪,這卓氏怎會這般親近她?

    這日,謹竺伺候她起床,剛坐在梳台前,謹玉就掀開帘子走進來:「主子,卓側妃在外間等着了。」

    洛韞頓了下,許是初春入夏,她近日總覺乏得厲害,今日醒得也不算早,她側頭問:「來多久了?」

    「等了近半個時辰。」

    洛韞臉色稍變,不再耽擱,很快就走了出去。

    卓氏頗為得寵,坐在正院中的時候,卻是低眉順眼的,洛韞腳步停了下,才走過去坐下,待卓氏請安後,她說:

    「你不必每日都過來。」

    卓氏溫柔地笑:「這是規矩。」

    和洛韞不同,洛韞原本的性子其實是較為張揚些的,她愛鬧騰,只是後來嫁了人,將性子藏了起來,才表現得仿若甚是溫和。

    而卓氏,卻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溫柔,她謹守規矩,縱使受寵,對洛韞也沒有一絲不敬。

    即使是對着不喜她的周茜兮,她態度也甚是平和。

    時隔兩月,其實洛韞也有些習慣她來請安了,見她這般說,洛韞也沒再勸,只低聲道:「罷了,本妃拿你沒辦法。」

    卓氏臉上透了些紅,越發低了低頭:「妾身伺候王妃姐姐用膳吧。」

    「不必了,一同用吧。」

    洛韞不是為難人的性子,卓氏待她恭敬,洛韞態度也就越發溫和了些。

    不過,兩人剛起身,挪步到側廳用膳,就有下人來報,周側妃過來請安了。

    洛韞朝外看了眼,遂輕笑了聲:「這太陽今日恐是打西邊出來了。」

    卓氏低眉順眼,只當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周茜兮進來時,就見兩人坐在梨木桌前的模樣,她很快掠過洛韞,將視線放在卓氏身上,輕柔笑着:

    「卓妹妹怎得不等等本妃,好一起來給王妃請安。」

    她比卓氏早進府,自稱一句姐姐,也不為過。

    卓氏素來是不爭這些的,知曉她的話是沒事找事,便只是笑了笑。

    洛韞覷了她眼:「行了,你倒是趕巧,坐下吧。」

    膳食被端上來,周茜兮也沒扭捏,直接坐下,坐在了洛韞的左手邊。

    剛好端上來一分魚湯,洛韞聞見了那味,頓時有些不適,持着手帕抵了抵鼻尖,細眉緊蹙。

    卓氏和周茜兮將此都看在眼底,眸色輕閃,卓氏很快低頭,但周茜兮卻似好奇地問:

    「王妃近日可是身子不適?」

    如今用早膳,時間可算不得早,若非身子不適,怎會那般晚?

    但還有一種猜想,橫在了周茜兮心間。

    她聽見洛韞說:「不過是入了春,偶覺睏乏罷了。」

    周茜兮臉上的笑頓覺艱難,入春睏乏,那是初春,王妃這症狀倒是來得過於晚了些。

    她注意到,王妃幾乎沒碰多少,就放下了筷子。

    周茜兮連卓氏都忽視了去,她沒留下多久,很快就匆匆離開。

    卓氏將一切都盡收眼底,她回去之前,低聲說了句:「王妃姐姐若是覺得身子不適,不若請太醫進府瞧瞧吧,左右不妨事。」

    洛韞自幼就怕喝藥,忒苦,因此,她幾乎想都沒想,就揮了揮手:

    「本妃無事,不多擔心。」

    王府中,兩位側妃的恩寵漸漸持平,好似維持着一種微妙的平衡。

    直到被一件事打破。


    王妃小產了。

    沒有絲毫預兆。

    正院中亂成一片,丫鬟們白着臉進進出出,手中的端着清澈的水進去,變成一片紅端出。

    封煜得到消息的時候,一切都已成定局。

    他匆匆趕回,沉着臉,踏進正院,看見了那女子躺在床榻上,她臉色煞白,眸子仿若空洞,屋裏散着一種浸入骨子的哀傷。

    她似聽見了動靜,輕輕側過眸子,看見了他。

    只一頓,她眼角悄無聲息地滾下淚珠,她艱難地抿起唇,仿若是想勾起一抹笑,最終沒有成功,她說:

    「王、爺,抱歉……」

    對於這門親事,她不喜不願,但她知曉,這其中王爺也算得無辜。

    婚事是聖上親賜的。

    縱使他貴為崇安王,也不可抗旨,更何況,她從未和他說過,她不願嫁給他。

    他和她都知曉,如今儲位之爭時,皇長孫對局勢有多重要。

    而且,這也是他第一個孩子。

    而如今,造成這般局面的,僅僅是因為她的忽視……

    洛韞閉了眼,淚珠洶湧而出,她捂臉哭着說:「對不起,對不起……」

    她不知是在對封煜說,還是在對腹中失去的孩兒說。

    封煜站在不遠處,沉着臉看向她,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這般失態。

    屋中寂靜,封煜沉默地站了好久,只在轉身離去時,和她說了一句話:

    「你好自為之。」

    身在其位,不該妄想的,都該忘記。

    他不會容忍她多久的。

    最後被查出,害了她腹中胎兒的是卓氏。

    洛韞不信,可鐵證如山,她躺在床上,看着那所謂的證據,再看向王爺緊擰着的眉頭。

    那一剎那,洛韞知曉,其實王爺也是相信卓氏的。

    洛韞身子養好,已經是三個月之後了。

    她原以為,這輩子最苦也不過就這般了,但後來,她才知曉,老天許是公平的。

    她出身貴重,自幼深得恩寵,享受的一切榮華富貴皆是要還的。

    洛韞再見卓氏時,她跪在一處偏僻的院子裏,短短几個月,她身形消瘦得不像樣,輕咳了幾聲,抬頭依舊如初含着笑:

    「王妃姐姐身子好了?」

    洛韞捏着帕子,她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人,下意識地走向前:

    「你、你怎這般……」

    說至此,她頓時消了聲。

    她不信卓氏害了她,但證據擺在哪裏,王爺不好再寵着她,周氏對她不會手下留情,她頭上掛着罪名,處境又怎會好?

    洛韞忽然想起那日她轉身之際,猶豫半晌還是折身提醒她的情景。

    是她自己沒放在心上。

    洛韞閉了閉眼,她說:「你起來。」

    卓氏跪在地上,她搖了搖頭:「妾身如今戴罪在身,不該起身。」

    「真是你?」

    稍頓,卓氏抬起頭,她含笑彎了彎眸:「王妃姐姐信妾身?」

    她是笑着的。

    須臾,她斂眸,依舊溫柔地說:「王妃姐姐該回去了。」

    她對自身處境沒甚委屈,後院之爭本就如戰場般,稍有不慎就會牽連家族。

    如今證據確鑿,王爺沒為難她的家人,卓氏也沒甚好委屈的了。

    洛韞看了她許久,其實她知曉的。

    她失子,卓氏失寵,對誰好處最大,不言而喻。

    不僅她知曉,就連王爺也知曉,有些事情,無需證據,也能叫人心知肚明。

    景和三十二年中,儲位之爭終於有了結果。

    崇安王被封為太子。

    自從洛韞失子後,她終於端正自己的態度,明白自己如今是何身份。

    她沒再躲懶,每日的請安,從不再少。

    旁人皆以為太子因失嫡子,終於醒悟,對周側妃的恩寵漸漸淡了下來,對太子妃也越發敬重。

    景和三十三年,年宴時,洛韞再見越王,她愣了下。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仿若在那人眼底看見一抹歉意,一閃而過,待她細看過去時,就再也發現不了任何異樣。

    但即使如此,洛韞也覺渾身冰涼。

    她在那一剎那想到了很多,最後她的思緒停留在那年年宴時:

    男人彎身撿起紅梅枝,佳人站在他面前,臉頰染紅,唇瓣輕動之間,似在說些什麼。

    說些什麼呢?

    那年的洛韞沒聽清,也不想聽清,如今無需知曉,就足夠她心中生了一片冰涼。

    三十三年選秀後,太子府又進了幾人,最得寵便是良娣容氏。

    但這一年,最大的事並非選秀,而是——聖上駕崩。

    即使過了許多年,洛韞依舊不願去回想這一年發生的事情。

    那日宮門剛落鎖,就響起一片喧譁,鐵蹄聲響徹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直衝皇宮。

    那時的禁衛首領是洛侯府的嫡長子。

    洛韞和許多世家誥命夫人都還跪在殿前,為先帝守靈,哭喪七日,送入皇陵。

    這是最後一日。

    鐵蹄聲響起後,洛韞站起身,她聽見兄長雖焦急卻沉穩的聲音:「太子妃不必擔心,微臣定會護您周全!」

    的確,兄長從未對她食言,他如約護了她周全。

    那支弓箭幾乎直直朝她射來,被兄長擋住的那剎那,洛韞越過了眾人,看見了那高高坐在馬背上的人。

    那人臉上溫和笑容再也不在,身披盔甲,手持弓箭,絲毫沒有洛韞熟悉的模樣。

    視線相撞的瞬間,洛韞想,其實她早就該醒過來的。

    她跪在地上,哭着抱住兄長時,生平第一次生了恨意。

    後來越王伏法。

    洛韞白着一張臉,她撐着身子,被謹竺扶起,一步步地朝大殿走進。

    封煜看見她,眸色稍動,讓人放行叫她走進來。

    封祐被幾人用刀抵着脖子,跪在地上,看見她時,身子倏地僵直,最終他扯了扯嘴角,不敢與之對視。

    洛韞一步步走近他,她彎下身子,一字一句地問他:

    「為何是我?」

    封祐沒說話,但洛韞卻是知曉了答案,她閉了閉眼,站直了身子,她忽然打開從不離身的荷包,顫着手從中取出一樣東西。

    待看清她手中拿着的是什麼後,封祐瞳孔倏地緊縮。

    洛韞將玉佩摔在他面前,問他:「當年你說過,我若持着這塊玉佩找你,你必還我救命恩情。」

    封祐艱難地抿出笑:「如今的我,恐是做不到了。」

    洛韞搖頭:「不,我只要你回答我,那年我失子,是不是你所為?」

    她毫無預兆地掉下一滴淚,問他:「是不是?」

    封祐見過洛韞多次,看慣了她高貴自持,看慣了她淡定自若,卻從沒見過她這般脆弱的模樣。

    她明明挺直了脊背,仿若和往常一般。

    但封祐卻是想起他剛剛射出的那一箭,是奔着要她性命去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說:「對不起。」

    他一生很少有愧,唯有的幾次,皆是對她。

    洛韞挺直的脊背忽然就彎了些,她握緊了謹竺的手臂,才能穩住身子,她說:「我後悔了。」

    她曾經多少次欣喜,她救過她愛慕之人。

    可如今,她卻對他說,她後悔了。

    她轉身離開大殿,卻似落荒而逃。

    封煜對她的一番行為視而不見,只在她出去後,平靜地垂眸看向封祐:

    「值得嗎?」

    只不過一個女子罷了。

    封祐抬起頭看向他,仿若還是三年前那般,露出一抹溫和地笑:「許是不值得吧。」

    可又能怎麼辦呢?

    見不得那人在他面前露出一分弱態。

    「當我第一次對她下手時,我就知曉,我成了我最厭惡的那種人。」

    他多喜歡周氏。

    喜歡到違背了所有原則。

    但那日年宴梅林時,沒人知曉,他在周氏眸子中終於看見了他的身影,然後如墜寒窖,渾身冰涼。

    因為他知曉,他最終還是成為了像周氏一般的人。

    仗着旁人的喜歡,肆意作踐。

    封煜擰眉,垂眸看去,就見他那往日素來得體的皇兄雖是笑着,卻滿身悲哀。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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