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最後的最後（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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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草原上進行着戰鬥的時候，一批批年輕人排着長隊沿着蔓延的鐵路前往杜威領。

    在這裏他們拿起剛剛從工廠中出產的長槍，披上戰甲，參與訓練。

    經過半個月的訓練之後，他們就會成為合格的一階士兵，被源源不斷的送往戰場。

    斯特吉亞和杜威領的戰爭潛力遠高於獸人帝國。

    杜威也做好的長久戰的準備。

    可惜，事情往往比杜威想像中要...離譜。

    老獸王毫不猶豫的就通過魔網傳令那個中型虎人部落，讓他們撤退，避免交戰，他們毫不猶豫的將牛頭人交給了杜威，然後議和。

    在議和之後，半獸人平原的一半就這樣被劃給了斯特吉亞與杜威。

    杜威帶着莫名其妙大勝的加列回到了杜威領，再次迎接領民們的歡呼。

    北地的風雪越來越狂暴了，最後堅守的斯特吉亞人在遷徙的路上大量凋零，最後的一千萬人，即便是有着冰雪神殿的守護，也有三成永遠的留在了那片冰封的土地上。

    隨着斯特吉亞人到來，杜威領的商品找到了新的銷路，無論是農具，食物，還是紡織品酒水，這些斯特吉亞人願意為了這些付出勞動，然後用自己稀薄的薪水換取。

    杜威領的發展坐上了高速火車。

    次年夏日，斯瓦娜給杜威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大胖小子。

    高興的杜威下令免去了一年的農稅。

    但是隨之而來的是越來越沉重的商業稅。

    這引發了商人們與領主府的矛盾，但是這些矛盾在領主府麾下越來越壯大的軍隊面前不值一提。

    在一大批由舊貴族轉化而來的商人被屠殺之後，餘下的商人們終於接受了領主是個暴君的設定。

    從商的利潤遠高於務農和打工，即便是高稅也阻擋不住人們經商的熱情。

    杜威再三阻攔金融與股市系統的產生，但是在生產力的推進下毫無作用。

    杜威領成立十周年之際，商業聯盟誕生，上市概念產生。

    杜威領十一年，戈敦病重了。

    杜威帶着他的大外孫，一個白白胖胖的小男孩，粉雕玉徹的面龐完美繼承了杜威和斯瓦娜的優點，讓人見到就忍不住親一口。

    戈敦面色和金紙一樣，帕莎女士也少有的在抹眼淚。

    戈敦這次是真的要沒了。

    「加列...」戈敦虛弱的伸出手。

    「我在，父親。」加列跪在戈敦床邊。

    戈敦虛弱的看向杜威，「杜威...」

    杜威微微頷首，「我在，父親大人...」

    「父親..」斯瓦娜也哭泣起來。

    戈敦的雙眼掃過床邊的所有人，他慢慢的躺下去，「瓦吉羅夫家族....」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閉上了眼睛。

    哭聲一片。

    對於杜威來說，戈敦和法絨都與他相處很久，對他也都很不錯，戈敦更是將他看成了半個兒子。

    在這幾年之間，眼看加列並沒有足夠的威望統治斯特吉亞軍團，戈敦將斯特吉亞軍團的掌控權交給了杜威，並一直在試圖通過談話，讓杜威給加列留一個足夠顯赫的虛名。

    古老的斯特吉亞已經很久沒有改變了，那些依舊靠着刀耕火種的斯特吉亞人無法理解蒸汽和機械帶來的威力。

    那些腐朽的貴族依舊在民眾頭上作威作福。

    這樣的斯特吉亞沒有抵擋杜威領的底氣。

    只會隨着時間的發展被拉開的越來越遠。

    戈敦想起了十年之前，那是一個他熟悉的年代，帝國，盧孔，法絨，拉蓋婭，貴族們推杯換盞，用贖金和利益交換着生命和一切。

    但是那個時代已經結束了，現在留下的只有寥寥幾人，貴族們已經不見蹤影，即便是靠着積攢的財富轉變身份成為一個大商人，也無法阻擋杜威和拉蓋婭的屠刀。

    這片土地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杜威領十二年，秋收之後，杜威再次出征陰影帝國，已經在陰影帝國混成高層的阿雷納開門迎接，將陰影帝國花費了數年勉強打造的北方防線拱手讓人。

    杜威領的軍隊在信仰的加持和軍功的誘惑下，士氣高漲，如入無人之境。

    第二年夏收，杜威的軍隊已經到達了海域邊緣，甚至剿滅了一夥鮫人。

    杜威藉此機會，登基稱帝。

    他以為父親報仇為名，宣戰拉蓋婭。

    拉蓋婭對此也早有準備，迅速通過蒸汽鐵路調集軍隊，一年之內與杜威在溪谷進行了多次十萬人以上的會戰。

    杜威十三年，溪谷行省併入杜威帝國，拉蓋婭與杜威議和，調轉矛頭指向西部帝國。

    杜威十四年，北地異變。

    在一片皚皚的白雪中，所有的一切都被冰雪掩蓋，這是藍與白的世界，冰雕中的船隻和樓房保持着原本的模樣，城市的輪廓在白雪的堆積下已經模糊。

    只有海港和城市高牆之間的落差依舊能看出這座城市原本的宏偉。

    凌冽寒風吹過，漫天白色飛舞呼嘯。

    天色陰沉，烏雲匯聚。

    聖盔城港口中，厚達百米的冰蓋開始崩裂，裂紋下傳來海水的呼嘯聲，還有夾雜着的...骨頭之間的碰撞聲。

    咔嚓咔嚓...

    咔！

    一柄骨矛刺出冰蓋！

    幽綠色的光芒閃耀。

    一個穿着破爛皮甲的骷髏人從裂縫中攀爬出來。

    隨後，是第二個，第三個....無數個。

    港口被密密麻麻的亡靈生物填滿。

    斯特吉亞最高點，冰雪女神峰中的神殿中，大神官薇安站在神殿外，看着雪峰最高處。

    「封印徹底消失了....」

    薇安的面上滿是擔心，在杜威領踏入正軌之後，她撤回了冰雪女神教會的所有神官。

    北地冰封，卻也是冰雪女神神力的高峰期，冰雪女神教會在這片常人無法生存的土地上奔走，竟然止住了逐漸泄露的封印。

    可惜那些都是次要的，那邊的神力都是來自主峰的泄露。

    隨着封印的一天天減弱，薇安不但感受到了濃郁的冰雪女神之力。

    還有亡靈神力，還有更多的...另外的一種不屬於大陸現存的任何一種力量的氣息！

    是泰坦...

    薇安見過泰坦。

    一種非常高大的人形生物，似乎與人類同源，所以那次泰坦來襲對於人類絲毫無犯，只是留下了魔網這個東西。

    只有人類才能使用的魔網。

    山峰開始搖晃，暴風雪來臨了。

    「大神官！封印失效了！女神要復甦了！我們應該先離開這裏！」

    幾個年輕神官跑過來尋找薇安。

    「如果被神力衝擊，我們很可能無法走出高原！」

    薇安平靜道：「神殿內有隱藏的傳送法陣，就在宮殿後面的神像基座上，打碎神像，就能看到。

    你們先離開吧。

    我想要再等待一會。」

    當時女神消失的極為蹊蹺，薇安知道這並不是因為她被泰坦打到躲避。

    神靈們之間有一項大計劃。

    山體開始崩裂了，大片的雪伴隨着冰塊墜落下來。

    將宏偉的神殿砸踏一部分，年輕的神官們無法勸動大神官，只好離去。

    頂峰上覆蓋的積雪和冰塊終於全部碎裂，露出了裏面模糊的高大人形。

    那是...兩具高大的人形生物。

    一個生物佔據着優勢，手中握着一個堪比小山的頭顱，另一隻手則是拉着被撕掉腦袋的屍體。

    風雪的呼嘯已經讓薇安面前白芒一片，她的精神力投射而出，看到了冰塊中的面容。

    一個鬚髮雪白，麵皮被咬去一片一片，露出皚皚白骨的中年人面龐，他沒有雙眼，深邃的眼眶中是兩團凝聚不動的幽綠色的火焰。

    他的身體上滿是撕咬和劃上的痕跡，很多地方深可見骨，他的胸膛塌陷了一半還破開了一個大洞，他沒有內臟，裏面是亡靈化的玉色肋條骨骼。

    薇安瞪大了眼睛。

    在這個小山一樣的身影手中，握着的是一個長發女子的頭顱....

    冰雪女神...女神！

    腳下的大地已經撕裂。

    薇安騰空而起。

    咔嚓咔嚓...

    冰封兩個巨人的冰山爬滿裂痕，最後是砰的一聲徹底炸開，成為漫天冰雪的一部分。

    半亡靈化的泰坦巨人張開扯到耳根的巨大嘴巴昂天無聲怒吼，他邁開腿，冰山的下半部分隨之消失。

    露出了躺在地面上的另一具屍體。

    這具屍體頭戴冕冠，身穿白色長袍，撲到在地面上，成為這片冰山雪脈的基座。

    那個冕冠的模樣....

    是聖光教的教徽。

    在薇安的恐慌中，半亡靈巨人手中的無頭女屍忽然反抗，他手中的女屍頭顱掙脫了他的手掌。

    撲到在地的那個屍體也猛地爬起，撲向了半亡靈化巨人。

    巨人一腳踹開聖光神，又轉身將女屍撕成兩段，無數的骷髏從冰山下湧來，圍住了半亡靈巨人，它們用牙齒撕咬巨人的皮膚，從巨人胸口的窟窿中一窩蜂的湧入巨人體內。

    巨人發出痛苦的嘶吼。

    「異端！異端！」薇安明悟了巨人劇烈的精神波動中的意義。

    這是一隻泰坦....

    隨着冰山不斷的崩塌，一個個高大的身影加入了戰鬥，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神靈的標誌...

    這些神靈在圍攻這個泰坦，即便是已經死掉的亡靈神，他的神力也在不斷的侵蝕這個泰坦的身體。

    但是與之相對的，是這個泰坦已經掌握了一部分亡靈權柄...

    他掌握了這些神靈相當一部分的權柄。

    薇安收到了冰雪女神傳來的信息。

    「這是一隻瘋泰坦！吃掉了赫卡忒！快跑！跑得越遠越好！」

    「所有異端！都必須得到淨化！」

    泰坦揮手抓向天空中的薇安，薇安想要躲避，卻赫然發現這片空間內的所有元素都在抗拒她，她已經陷入了泰坦的神國。

    但是這種鎖定的感覺很快就解除，一個長着獅頭的身影將泰坦壓倒在地。

    「信仰！需要信仰！」

    杜威領中，杜威有些坐立不安。

    他感覺有些事情發生了。

    這種預感很快變成了現實，一大群冰雪神官突然出現在他的領主城堡上空。

    「凜冬來襲！」

    「凜冬來襲！！」

    杜威猛地站起，看向北方。

    他現在已經無限接近那個傳說中的層次，但是始終有一層東西隔在他的面前。

    「命令士兵堅守北地防線！不能放任何一個亡靈進入曠野！」

    杜威在與神官們了解情況的時候，薇安到了。

    她突然出現在領主府上空，伴隨着劇烈的神力反應。

    杜威將她迎入城主府，薇安似乎受到了驚嚇，沒有一點偽傳奇強者的樣子，也沒有活了幾百年的淡然，她只是喃喃道：「神戰...瘋泰坦...神戰...」

    「發生了什麼事情，薇安閣下。」

    這一定是足以改變世界的大事，看來是冰雪女神出了問題。

    瘋泰坦...泰坦還是來了？

    什麼時候...

    許久之後，薇安終於回過神來，她握住杜威的手，「你需要去支援女神。」

    「我？」

    「你身上有泰坦的神性，你可以擁有泰坦的力量，你可以阻止！」

    「我...」

    杜威心中一動，他察覺到了一股股不同尋常的力量接近了領主府。

    拉蓋婭...還有西部帝國的教皇加列紐斯...獸人的獸王...精靈王..矮人...

    雖然有很多人杜威從未見過，但是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們的身份。

    他們身上的氣息很獨特，當然，這些都是魔網投影，他們的真身依舊在趕路過程中。

    這些人看到薇安都禮貌的點頭，拉蓋婭道：「戰爭給我發送來求救的消息，讓我來尋找薇安。」

    「我也是。」精靈王點頭。

    矮人也點頭。

    加列紐斯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薇安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講述給他們。

    「一個泰坦，一個瘋掉的泰坦，忽然闖入了亡靈的神域，將亡靈神吃掉了，其他的神靈發現，他似乎想要消滅這個星球上所有的生物。

    於是諸神一同與他反抗。

    依靠信仰之力的諸神不是的對手，泰坦的偉力歸於自身...所以冰雪女神消耗自身的神性，將泰坦與諸多神靈封印在了冰川底部，希望能藉助時間積累信仰之力。

    並且他們希望人類中能誕生能夠對抗泰坦的人。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傳奇不是終點...」

    拉蓋婭面色凝重，「所以現在...泰坦脫困了？」

    作為皇室，拉蓋婭自然知道一點泰坦的傳說，加列紐斯對泰坦一無所知，但是也對能同時對抗諸神的泰坦有了印象。

    「如果泰坦連諸神都可以殺死的話...我們又有什麼用處呢？」

    薇安道：「如果不反抗的話...也只是等死而已...」

    現場一陣沉默。

    「那就反抗吧。」

    諸多種族中同時誕生聖子也不是偶然，而是泰坦所佔據的諸神權柄影響。

    這些年的時間也足夠他們掃清族內的叛亂，在短短的幾天內，這些人匯聚着自己手下的高階與偽傳奇來到了杜威領。

    這片大陸上的諸多種族的領導者匯聚在了一起，北方的寒風已經掠過了曠野，一夜之間數以萬計的人死去。

    神力的波及範圍如此廣闊，失去控制的亡靈也在衝擊杜威的防線。

    但是與神戰比起來，這倒是小事了。

    這片大陸上的精英前往北方。

    杜威在與諸神的戰鬥中，終於知曉了自己的神性，他的神性是...機械。

    他是蒸汽與機械之神。

    領民們的信仰讓他成為新的神靈。

    但是他們依舊在對抗泰坦中節節敗退。

    終於，在最後的時刻，所有的神靈都死亡之後，杜威靠着系統加點與泰坦兩敗俱傷。

    他贏了，神靈們也都消失了。

    杜威回到了領地，他因為神性的侵蝕，在逐漸失去人性。

    他終將成為一個符號，一個沒有任何感情和思想的概念。

    這個世界不需要神靈。

    杜威用最後的人性統一了大陸，並將騎士從冰封中喚醒。

    他酷烈的手段，在他離開之後必定會引來反彈。

    生產力還沒有達到他所希望的地步。

    他讓權與資產階級。

    他組建了議會，立下了選舉制度，放出了手中的權利，讓自己的兒子成為了帝國名義上的象徵。

    騎士參與了選舉，在杜威的指定下，成為了這個帝國的第一任首相。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結束。

    杜威拜訪了一遍絕命山脈的宇宙飛船，隨後就踏上了星空，去尋找李察，其他泰坦，以及人族。

    ...

    騎砍霸主志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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