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測試廣告1汽車一路向南行駛，起初還能看到路上零零散散的幾輛車，間或幾個行人。文字谷 www.wenzigu.com

    到後面開的越來越遠，路上幾乎看不到人，一路上就只有他們五輛車。

    不過他們人多，每輛車上最少也有兩個人，大家也不會感到寂寞，一路上他們行駛過的地方，都會留下大家的笑聲。

    其實這跟後世來的說走就走的旅行差不多，有點像自駕游。

    因為他們時間充裕，物資什麼的都準備的很充裕，大家的心情也都很愉快。

    「啦啦啦啦——」時不時還哼幾句，孩子稚嫩的歌聲讓原本寒冷的天氣，也變得熱鬧起來，沒那麼冷清。

    「阿昭你別這麼一直看着我。」

    老三實在受不了了，這一路，阿昭就一直盯着他，那眼神他想忽略都難。

    阿昭有些不好意思。

    「叔叔你教教我唄，我也想開。」

    阿昭可以說是從小就是開着汽車長大的，現在已經上高中了，自然不滿足於那種玩具汽車了。

    「你叔我還想多活幾年。」

    「叔叔，我不開，你就教教我，跟我說說唄。」

    男孩子好像從小就對這類東西感興趣，聞言，坐在後面的兩兄弟也都眼睛放光，眼巴巴的盯着。

    一副我也要聽的架勢，讓前面開車的老三看到他們就怕。

    「你要想學讓你爸教你，我可不敢教你，到時候你媽找我算賬。」

    一想到葉瑾之知道這件事後的表情，他就頭皮發麻。

    「我不告訴他們，我們保證不會說漏嘴的。」

    「不行，沒得商量。」老三態度也很堅決。

    別看這幾個孩子在葉瑾之面前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在他們面前卻是頑皮的不得了。

    他敢肯定，他要是敢教，他下一刻就是說「讓我試試」。

    「冷不冷？」

    原少臣一隻手操控着方向盤，一隻手摩挲着葉瑾之的手。

    「不冷。」有熱水袋還有毯子，她穿的有多，即使沒有暖氣玩，也不覺得冷。

    「喝口水。」葉瑾之打開瓶蓋喝了一口水，又轉身要餵原少臣喝。

    「叭！」趁他喝好水，葉瑾之對着他的臉親了下去，一時間車子裏滿滿的狗糧味。

    好在後面的黑桑不會說話，聽到動靜只是掀開眼皮看了一眼，又繼續趴下去睡覺了。

    「嘀嘀。」這是他們定好的聲音。

    「我們先吃點東西再趕路。」

    五輛車陸陸續續的停下來，剛好停車一排。

    「先喝一點東西暖暖身子。」他們坐着的人還好有東西蓋着，開車的人卻是什麼都沒有。

    每個人都有一個小馬扎，五輛車靠的很緊，剛好可以來擋風。

    吃的東西也都有，而且像原少臣經常在野外訓練，生個火完全不是問題。

    「慢慢吃，我們一個小時後再出發，大家吃完可以到處走走，也可以回車休息一下。」

    人多的好處是，除了幾個孩子不會開車，大人都會開車，可以輪流着來，不用擔心累着。

    「叔叔，我們想尿尿。」阿彥偷偷趴在男人肩上，捂着小嘴在他耳邊偷偷說道。

    「走，我帶你們去。」

    這邊，沒有幾個孩子打擾，葉瑾之跟原少臣帶着黑桑吃過午飯，夫妻倆就拉着黑桑到處轉轉，順便帶黑桑解決一下生理情況。

    「我來開吧。」休息過後，葉瑾之不讓原少臣繼續開下去。

    「沒事，我不困。」原少臣不同意。

    一番爭奪後，原少臣總算同意了，但他也沒有休息，全程跟葉瑾之說話。

    原本五天就能結束的路程，他們整整花了六天的時間。

    因為原少臣不捨得葉瑾之開夜路，他們就是一天晚上趕路，一天晚上原地休息，走走停停。

    這一路，他們也不是沒有遇到麻煩。

    像現在管理的還沒有那麼嚴格，那麼全面，一些生活在高速公路旁的村民，會專門守在這裏攔路。

    尤其是年關，這夥人更多。

    但葉瑾之他們都是一群大男人，而且對於這種情況都是有經驗的，根本不在話下。

    「我們要到了。」葉瑾之看到記憶里熟悉的場景。

    「嘀嘀。」

    一行人沒有急着回鄉下，而是找了招待所先洗漱一下，這麼多天，雖然物資充裕，但他們也沒有洗澡的條件。

    五輛車一齊開進來，在這種小縣城還是引起了一陣喧鬧，都在猜測是不是有什麼大人物來了。

    不過這些葉瑾之他們都不知道，他們到這裏的時候離過年還有三四天的時間。

    一洗漱完，也沒顧得上休息，就收拾好東西啟程了。

    「小姐，房子我都收拾好了，床什麼的我都讓人鋪好了，食材我們也準備好了。」

    「麻煩您了馬叔。」

    「不麻煩不麻煩，這都是我該做的。」

    葉父雖然說搬到鄉下，但也培養了不少人脈，這個馬叔就是其中一個，而且他的兒子也就在葉氏工作。

    洗了一個澡，大家的精神都好了不少。

    「對了，還有這些，都是小孩子愛吃的零嘴。」

    葉瑾之就看到他手裏拎着一大袋的東西。

    「媽媽，我想睡覺。」阿彥靠在葉瑾之的肩上，半睜着眼睛。

    洗了個澡把困意激起來了，前幾天他們雖然什麼也不用干，只負責玩就好，但車上睡覺和在床上還是不一樣的。

    「乖，我們馬上就要到了。」

    做了這麼多天的車，葉瑾之也是腰酸背痛的。

    當然他們回去也免不了被一群人追着看，尤其是目標這麼大，一進村就被發現了。

    好在他們的房子比較偏，那裏就只有他們一幢，回去了大門一閉誰也進不去。

    也不知道當年葉父考慮周到，這房子有不少房間，只是以前是沒有這麼多床，這次回來每個房間都放了床，放了被褥。

    「你們自己挑個房間休息一下。」

    葉瑾之安頓好幾個孩子，她也忍不住困意了。

    外面因為他們的到來一片喧囂，而葉瑾之他們早已進入夢鄉，外面的吵鬧和他們無關。

    就連黑桑也受不住這麼多天的車程，也趴在床邊沉沉的睡過去。

    等大家再次醒來時已經天黑了，除了外面的風吼外，什麼也聽不見。

    「媽媽。」幾個孩子睡得迷迷糊糊地被叫醒。

    「起來吃晚飯了，快去洗個臉。」

    葉瑾之也是被原少臣給叫醒的，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就只有她還有幾個孩子沒醒，原少臣他們都把飯做好了。

    「我還想睡覺。」

    「不行咯，快點起來，爸爸做了你們喜歡吃的菜。」

    半哄半強迫的把幾個孩子叫醒。

    整個村莊除了他們家還亮着燈光，其他的都早已熄燈休息。

    「哇，下雪啦，下雪啦。」

    誰也沒想到，這麼巧，在他們到的第二天就開始下雪了。

    「嗷嗷，嗷嗷。」黑桑在站在院子裏跑來跑去。

    「我們要打掃衛生了。」

    雖然說是打掃過的，但還是有一些地方難免照顧不到，況且這才有新年的氣氛。

    昨天大家睡得久，今天起的就很早，尤其像現在，天還沒有大亮，家裏還需要開着燈。

    「媽媽，我想出去玩。」阿彥趴在門縫上，翹着屁股，眼睛放着光看外面。

    葉家，在這幾天，不斷的有人在門口徘徊，但真正上門的人卻沒多少。

    除了幾家以前和葉家關係比較好的，上門看過有沒有需要幫忙的，之外就沒有人了。

    「我們待會兒帶他們上山看看。」

    打掃完時間還很充裕，幾個孩子也不能一直坐在家裏，原少臣提議上山看看。

    雪現在已經小了很多，大家也都武裝好準備上山。

    因為葉家的房子比較偏，還靠近山，一行人出去也沒有多少人看到。

    太久沒有上山玩過了，不光幾個孩子興奮，就連黑桑也是全程蹦蹦跳跳的，一直跑在最前面帶路。

    「噓。」男人坐了個手勢，一行人的腳步慢慢停下來。

    「喔喔喔！」

    葉瑾之他們走的最後，沒看清前面是什麼，只聽見一陣慘叫的雞鳴。

    「野雞，我們捉到野雞了。」不光阿彥興奮，大家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現在大家的日子越來越好了，很少再有人因為沒吃的跑山上來抓野味，這些動物也都放鬆了警惕。

    黑桑不愧是專門訓練過的，靈敏度越來越高，在這次出行中也收穫頗豐，抓到了一隻兔子，一條蛇。

    這蛇可能是在冬眠，被黑桑硬生生從洞裏抓出來的。

    不過因着葉瑾之害怕，這條蛇最終還是被放掉了。

    而在臨近新年的前一天下午，周國成也終於到了。

    這是自從葉父走後他第一次來這裏，走下火車的那一瞬間他還有些恍惚。

    好像和以前沒有什麼不同，大哥還生活在那個小院，他每次到那門口，就會看到大哥站在那裏笑着等他，一切都還沒有變化。

    「周叔。」原少臣的叫聲打破了他的回憶。

    「這些是什麼？」周國成上車發現後座有很多東西。

    「都是過年要用到的，之之讓我出來的時候順便帶回去，還有幾個孩子要玩的東西。」

    周國成本就不是話多的人，現在來到這裏更是沉默，原少臣也沒有打擾他。

    「你們去看過沒？」

    快要到家了，周國成突然冒出來一句。

    原少臣知道他說的是誰，「到的第二天我跟之之就去看過了。」

    那天下午，原少臣和葉瑾之避開幾個孩子，兩個人一起上山去看望過。

    對話剛結束，離家還有一百米左右的距離，原少臣就看到幾個孩子已經守在門口翹首以盼了。

    「周爺爺。」

    「爺爺。」

    「......」

    看到幾個孩子周國成的心情好了很多，下車的時候臉上也帶了淡淡的笑意。

    「快進去，別着涼了。」

    大年三十那天。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

    在一陣鞭炮聲中大家開始了年夜飯的準備中。

    一大早，葉瑾之他們就開始準備年夜飯。

    家裏雖然是一群大男人，但大家的速度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反而更快了。

    很多地方的風俗都不一樣，有些地方是中午吃年夜飯，不過葉家是晚上吃年夜飯。

    但這裏的風俗是吃年夜飯之前要先去祭拜逝去的長輩，回來才開始吃年夜飯。

    過去，葉瑾之他們沒有回來，今年回來了大家也都早早做好準備。

    「東西都帶齊了吧。」

    今年算是最熱鬧最有儀式感的一年，一家人全部到齊，沒有一個人落下。

    葉父葉母所埋葬的那座山，當時被葉父不知道用什麼方式買了下來，現在這座山上只有他們。

    可能是前幾天單獨來看過，葉瑾之的心情已經沒有那麼沉重。

    「叫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過年好。」

    一群人站在這裏還是很壯觀的，前前後後一共站了四排，十幾個人把這塊地方站的滿滿當當。

    「周叔，我們到邊上等你，你跟爸爸說幾句話吧。」

    幾個孩子中，也就阿昭對外公還有些模糊的記憶，阿煦和阿皓應該沒有印象了。

    而阿彥和牛牛是見都沒見過，牛牛是第一次來，阿彥上次來的時候還很小，剛剛會說話。

    「大哥，我......」

    周國成顧忌着幾個孩子年紀小，這種地方不能多待，沒待多久也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有着幾個孩子，氣氛倒還算歡快。

    「新年快樂，乾杯！」

    一家人整整十幾個人坐了滿滿一桌，這桌子還是葉瑾之決定要來時臨時讓人打的。

    家裏雖然沒有電視，但有收音機，聽着收音機吃着飯，大家說說笑笑的別提多高興。

    「嗷嗷，嗷嗷。」就連黑桑今晚的飯菜也都是葉瑾之精心準備的。

    外面的院子，被葉瑾之在每個角落都放了手電筒，看過去亮的不行。

    幾個孩子一吃完飯，就跑到外面院子玩原少臣昨天買回來的鞭炮。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

    「我們來打牌。」

    不光幾個孩子高興，大人也開心，就連原少臣嘴角也一直含着笑，沒有放下來過。

    「哇——」伴隨着孩子們的叫聲。

    原少臣和葉瑾之相依偎站在門口，看着幾個孩子的笑聲。

    「等以後我們老了就回來，在這裏生活怎麼樣？」

    「都依你。」

    夫妻倆竊竊私語，偶爾發出幾聲笑聲。

    「讓我們一起倒計時，迎接——」

    伴隨着收音機里的聲音，一家人都站在門口，看着原少臣即將點燃的鞭炮，一起倒計時。

    「三」

    「二」

    「一」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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