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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吃着碗裡瞧着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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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

    其實肖湘心裏很明白,這樣恬靜安然的對手反倒是最難對付的。

    如果是俞霏凡那種特別深沉,哪怕看起來優雅大方,可卻輕易就能看出她內心那份仇恨的女人,也許反倒好應付些。

    像現在走在北冥夜身邊的這個女人,眼中沒有任何怨念,也沒有任何妒忌的神色,整個人很淡,淡到似乎完全不在意身邊所有的人事物,包括走在他身邊的北冥夜。

    這樣一個女人,毫無弱點,無從下手,肖湘只是看了兩眼,心裏就已經開始替名可焦急了起來reads;。

    有*才會有弱點,要是無欲無求,你拿什麼去對付她?

    &什麼呢?」腦袋瓜忽然一痛,竟是名可抬手將她敲了一記。

    肖湘抱着腦袋瞅了她一眼,滿心怨念。

    真是,人家在替她擔憂呢,她倒好,完全無所謂的態度,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呸!她才不是什麼太監。

    &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肖湘忍不住問道。

    &相識,聽說認識了許多年。」名可眼底沒有多少波瀾,只是在肖湘依然困惑的視線里,淡淡補了一句:「俞霏凡的姐姐,但現在,她叫嚴冰冰。」

    不再理會被驚得睜大一雙眼眸的肖湘,名可扯了扯龍楚寒的衣袖,柔聲道:「哥,你臉色不怎麼好,不如先回酒店休息,我們今晚都會在這裏。」

    龍楚寒又淺咳了聲,想了想,才點頭道:>

    &送你出去。」

    其實名可是故意的,龍楚寒心裏也明白,不過,故意走到這裏,卻不知道是為了北冥夜還是為了俞霏煙。

    四個人碰到一起,四種目光各異,但,最終一切還是回歸了平靜。

    沒有誰開口打一聲招呼,名可也在自己一聲無聲的淺嘆之後,和龍楚寒一起走出宴會大堂。

    &願意為你和她會有些什麼話想說。」看着頭頂上方的月亮,名可幽聲說。

    當初嚴冰冰在她面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她不覺得全是假的,或許像她那般,半真半假,所以,她真的看不出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可那夜兩個人一起喝酒,嚴冰冰多喝了幾杯之後一個人低喃的話,難道真的都是虛假的嗎?

    她對龍楚寒到底有沒有那麼一點點感情?如果真的沒有,那段時間的思念和苦悶,為什麼能表現得那麼真實而淋漓盡致?

    &和她怎麼認識的?不是說你們……裏頭的人各做各的事,一般情況下不會發生交集麼?」最後,名可還是忍不住問道。

    &她……有點不一樣。」龍楚寒住了步,回頭看了眼宴會大門,那裏依然燈光閃耀,他收回目光,看着名可道:「她在一次執行任務是失了手……」

    &是被你救了?」名可眼底閃爍着什麼,忽然笑了笑:「哥,我忽然發現你願意真的是個了不起的人,不僅能救四大……那個男人,還可以救嚴冰冰,你……深藏不露吧?」

    &種眼神是什麼意思?」龍楚寒垂眸看她,眼波沒有任何異動。

    &個個都這麼高深莫測,和你們在一起,真的很讓人費神。」

    &本來就不應該和我在一起。」他道,仿佛是認真的:「等再過段時間,他們不再懷疑我的時候,你以後儘量躲着我。」

    &什麼?」為什麼不是這個時候,反倒是等「他們」不再懷疑之後?

    想了想,名可大抵算是想明白了,只是,這只是他的計劃,不是她的reads;。

    她也看着龍楚寒,認真道:「不喜歡被我纏着可以,除非,你離開他們。」

    龍楚寒瞥了她一眼,薄唇微動,最後還是沉默了。

    他沉默,名可也不再多說,現在這種關鍵時候,為了讓飛鷹的人不起疑,大家只能按兵不動。

    雖然北冥夜會懷疑龍楚寒,甚至也許已經確定他的身份,但既然他沒有任何行動,那麼,名可暫時也不必去擔心。

    可飛鷹不一樣,這個時候,誰動了,誰便是心虛,一旦龍楚寒被懷疑,她也絕對逃不過,畢竟,她和楚寒哥這幾天在一起的事情,有心人不難查出來。

    所以龍楚寒暫時還和她保持在一起,完全不避嫌,不是不怕拖累她,恰恰相反,他用自己的「坦蕩」在保護她。

    &先回去,你夜裏最好不要喝酒,司徒耀那個人有點花,別和他走太近。今晚慕家二少爺在這裏,如果沒什麼事,可以儘量和他待在一起。」龍楚寒揉了揉她的發,提醒過後才轉身離開。

    目送他走遠,名可才回身往宴會大堂走去。

    慕家二少爺在這裏……看來,楚寒哥對慕子衿是絕對的放心,是因為人家長得無害嗎?

    快到大堂門口的時候,名可卻又停了下來,回頭看着身後那片被黑夜籠罩住的花叢,她淡淡道:「知道這世上最可惡的男人是哪一種嗎?」

    沒有人回應,花叢那邊安安靜靜的,她這話就像是在對着空氣說的一樣。

    名可還是笑了笑,儘管在笑着,沒有燈光照耀到的眉宇間還是蒙上了點點晦暗和苦澀:「最讓女人討厭的男人,不是無情拋棄女人的負心郎,也不是被大眾唾罵的花花公子,而是,那種表面看起來正兒八經情深款款,但卻一直吃着碗裏、看着鍋里的混蛋。」

    花從背後響起一聲似有若無的淺嘆,但那人還是躲在那裏,依然不敢現身。

    名可瞅了那座花壇一眼,笑得有幾分冷:「盯了一個晚上,還嫌不夠麼?」

    他還是不敢出來,名可卻失去所有的耐性了:「不敢面對,是不是因為知道自己曾經對不起我?這樣也好,老死不相往來,省得大家想起那些事情的時候,心裏不好受。」

    她轉身就要離開,往門口走去,身後那座花壇後,一直站在暗處的男人終於下定決心走出來,從陰影處慢慢走到她跟前。

    不遠處的燈光投在他身上,那張臉依然有幾分朝氣,但這次再見,卻明顯看得出他的不自在。

    淺嘆一聲,男人無奈開口,不是為了給自己辯解,反倒是替北冥夜解釋道:「先生絕對不是那種人,可可小姐,他的為人你該是最清楚的,不管是鍋里碗裏,他眼中的人永遠只有你一個。」

    眼中的人永遠只有她一個……

    名可真想笑,不過,這時候有點笑不出口。

    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她平靜問道:「很久不見,最近好嗎?他身邊沒人了?怎麼弄得需要出動到你來保護我?」

    東離自知嘴笨,不懂怎麼說好聽的話,但他知道先生的心是好的,至少對可可小姐是百分之百的好reads;。

    如果先生不在意,他絕對不會為那個人費一定一點心思。

    不過,他確實曾經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曾經和先生一起聯手騙過她,以可可小姐聰慧,前因後果她一定能想個清楚明白,所以,現在看着她,他真的覺得很尷尬,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

    至於她提出的疑問,想了想,東離道:「連城隊長正在趕回來,但還沒有到,等他回來之後……」

    &他回來之後,你的任務就能完成,而我又會被丟給他,成他的包袱,是嗎?」

    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名可一點都不生氣,北冥夜讓人看着她,那是保護還是監視?

    她不想去想,不過,如果來的人是連城,也許比起東離會讓她好受些,至少不至於讓她這麼尷尬。

    &去吃點東西吧,又不是在拍古裝片,躲在那裏真打算餵蚊子嗎?」現在初夏時候蚊子還不算很多,但深夜裏,尤其是這種花花草草密集的地方,還是有不少的。

    她舉步往門口走去,東離無奈,也只能抓了抓腦袋,跟上她的腳步。

    &聽連城說他曾經逼得你跳崖,傷現在都好了嗎?」從那麼高的山上跳下去,說他沒有受傷,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現在他看起來至少沒留下多少後遺症,只是那張原本燦爛的臉孔多了一兩個很難抹去的疤痕,但對於他來說這點疤痕大概也造不成任何影響。

    &本上都好了,只是左腿沒以前那麼靈活。」沒想到這個時候她還願意關心自己,東離是有問必答,因為自己曾經瞞騙過她,所以現在完全不敢再對她說半句謊言了。

    至少他自己的事情,他還可以做主,不需要去瞞她,但她的關心還是讓他無比感激。

    聽他這麼說,名可的心還是忍不住軟了幾分,都說她心硬不起來,這話一點都不假,明明不應該去關注,但始終是沒辦法當作看不見。

    &空讓人多熬點湯喝喝,骨頭湯應該也不錯,別留下後遺症才好。」進門的時候,她這麼說道。

    看着走進去的那道身影,東離眼底閃爍着什麼,好一會他才輕吐了一口氣,跟上了她的腳步。

    這次他不敢靠得太近,只敢遠遠躲在角落裏,關注着她周圍的動靜,以防萬一有什麼不妥。

    沒想到名可進去的時候,居然碰到了北冥夜被兩個記者逮到,正在詢問着什麼。

    在這種場合有記者最正常不過,但,敢這麼明目張胆跑到北冥夜跟前問問題,倒是真的很少見。

    &冥先生,聽說名可小姐不僅和南宮烈先生有曖昧,就連眼前馬上要開拍的電影《江山如畫》男主角司徒耀,也和她似乎有那麼點不尋常的關係,不知道北冥先生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這些記者還真是無孔不入,明明手上沒拿着麥克風,但錄音的儀器卻是無處不在reads;。

    北冥夜沒說話,另外一個記者又問道:「北冥先生,你今晚帶來的舞伴長得真漂亮,一點都不輸給名可小姐,這位……這位小姐是不是你的新歡?你打算要和她正式開始了嗎?」

    嚴冰冰在不遠處的食品區里正在吃東西,聞言也只是回頭淡淡看他們一眼,倒是在意識到什麼之後,目光越過北冥夜,看向他身後不遠處正在慢步走來的名可。

    只是一眼,她臉上沒有任何異樣的表現,悠閒地別過頭,繼續吃她的甜品去了。

    名可還能在她頭上看到點點受傷的痕跡,今天早上才受的傷,現在就可以出門,是她傷得不算重,還是說這位俞霏煙的體格比她想像中的要好太多?

    到底是接受過特殊訓練的人,體格確實和一般女孩子不一樣。

    想到這點,她還是會忍不住有幾分後悔了起來,如果當初在島上心甘情願接受訓練,而不是被連城隊長逼着去,也許她還能學回來一點真本領。

    連城……他很快就會回來了,是嗎?

    北冥夜雖然沒有回頭,但看到兩個記者看往他身後時的曖昧氣息,以及那副看好戲的模樣,他就知道是什麼人來到身邊了。

    以為她會向自己走來,卻不想那女人竟徑直在他身邊不遠處走過,大步往前頭走去,看樣子是想去找肖湘,但不想半路卻被司徒耀給劫了去。

    她居然真的一聲不哼就這樣從他身邊走過,他對她來說就像是個徹徹底底的陌生人一樣!

    北冥大總裁臉上還沒有多少表情,心裏卻已經怒得想殺人!當然是要殺那個半路將他女人劫了去的司徒耀!

    該死的小白臉!

    兩個記者沿着他的目光朝名可望去,看到她和司徒耀在一起,其中一人立即喜上眉梢,趁機問道:「北冥先生,看樣子名可小姐司徒耀先生的關係確實不錯,北冥先生對這事有什麼看法嗎?」

    北冥夜終於收回目光,瞅了兩人一眼,那一眼真的很淡,但卻讓兩個人同時頭皮一陣發麻,心底升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涼意。

    東離本是跟着名可進來的,見先生被兩個女記者堵在那裏,雖然,從他臉上看不到多少不悅的神色,但東離還是大步走了過去。

    輕易將兩個記者推了出去,他動作有點粗魯,雖然臉上都是笑意,但力道很大,差點將兩人推倒在地上。

    兩個記者頓時憤怒了,其中一人盯着他罵道:「你是什麼人?做什麼動手動腳?再碰我,信不信我叫非禮?」


    &你叫吧,反正你不叫,今天晚上也一定會有人去非禮你,不如趁現在早點叫兩下,省得今晚沒機會叫出口。」東離瞅着兩人,皮笑肉不笑地道。

    那笑,簡直恐怖得如同來自地獄一般!

    北冥夜的人,每一個是省油的燈!

    兩人被東離的話嚇了一跳,雖然,一個個心裏都不服氣,可不知道為什麼,他那幾句話卻讓她們再也不敢囂張起來reads;。

    終究還是不敢亂來,兩個人只好罵罵咧咧的趕緊躲開了去,再不敢向北冥夜靠近半分。

    有傳聞說這個北冥先生黑白兩道都吃得開,手段說不出的兇殘冷酷,惹毛他並不是什麼好事,她們入行並不久,逮到這個機會,便想好好表現一番罷了。

    既然人家不樂意,她們也不敢再在老虎頭上逮虱子。

    &生。」東離來到北冥夜跟前,看了眼遠處與司徒耀站在一起的名可,輕聲說道:「被可可小姐發現了,對不起,先生,是我的錯。」

    &然來了,那就自己找點樂子去,今晚子衿在這裏,不用你費心。」北冥夜淡淡看他一眼,轉身向俞霏煙走去。

    俞霏煙正在吃東西,見他過來,也順手叉起一塊蛋糕湊到他唇邊。

    北冥夜只是看了一眼,便別過頭看向遠處,俞霏煙也不勉強,他不吃,她自己慢慢品嘗。

    &楚寒看起來不太妥,他和你是不是同一種情況?」北冥夜倚在一旁的桌角上,輕聲問道。

    俞霏煙微微怔了怔,拿着叉子的手指緊了幾分,想看他,卻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竟失去了勇氣。

    &打算怎麼樣對他?」她問道,聲音很淡,剛才眼底的笑意這時候早已不見了影蹤。

    &希望我怎麼對他?」北冥夜不答反問道。

    &果我說了,你會為我改變決定嗎?」俞霏煙又笑了,只是這次的笑意有幾分無奈,也有幾分苦澀,連她都不知道這幾分苦澀到底為的是誰。

    她深吸一口氣,又拿叉子把點心叉了起來,一邊細細品嘗,一邊漫不經心地道:「如果說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改變你的主意,也許我能猜到是什麼人。」

    北冥夜還是不說話,從路過的侍應手裏拿了一杯酒,看着遠處慢慢滑入舞池的那兩道身影,眸色說不出的暗沉,還有一種叫人毛骨悚然的冰冷。

    俞霏煙也和他一般轉過身,靠在餐桌上,盯着舞池中那對璧人。

    忽然她笑了笑,瞅着兩人說道:「看起來還挺般配的,不過,這個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要不要我幫你去教訓教訓他?」

    北冥夜還是不說話,俞霏煙卻笑道:「免費的。」

    把東西放下,再拿起侍應送上的紙巾,擦了擦唇角和手,她忽然伸手去牽北冥夜的大掌。

    北冥夜下意識躲過,垂眸看她時,眼底有一份與生俱來的森寒氣息。

    俞霏煙聳了聳肩,笑得無奈:「不要總是這樣繃着一張臉,讓人一看就知道你北冥大總裁在吃醋,這麼丟臉的事情,你就不能適當掩藏一下嗎?」

    北冥夜冷哼,俞霏煙又道:「走吧,北冥大總裁,再不過去,你女人的便宜都快被人佔光了。」

    北冥夜眼中映着那隻落在名可腰上的大掌,五指一緊,只恨不得過去將他的手指頭一根一根掰下來,看他那隻鹹豬手還敢不敢去碰他的女人。

    他人就在這裏,居然敢當着他的面這麼放肆,這個男人,他是不是不知道他現在摟着的女人到底是屬於誰的?

    在隨着俞霏煙一起滑入舞池的時候,北冥夜臉上那晦暗的氣息頓時便散了去,所以,當名可回頭看他的時候,便只看到他唇角蓄着的那點點笑意,以及已經被調整好的表情reads;。

    沒有任何不悅,也不覺得他心裏有在意些什麼,笑,如沐春風那般,一雙眼眸黑亮黑亮的,說不出的好看,眼底還映着點點笑意,這樣的北冥夜足夠讓所有女人為之沉醉。

    但,這樣的北冥夜卻又讓她看得有幾分不屑。

    唇角不自覺挽起了一點冷笑,她回頭收回目光,不再理會那兩個人。

    &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司徒耀在說話的時候,又往前傾了傾身。

    那隻本來落在她腰側的大掌慢慢往她後腰探去,倒也沒有做出什麼齷齪下流的動作,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卻又在無形中被拉近了。

    如果不是楊副導剛才過來提醒,讓他們進舞池去跳幾隻舞,名可絕對不會和這個男人走在一起。

    但他們今晚畢竟是主角,表現親近些也是劇組那邊的意思,有些事情她確實沒辦法抗拒,便只能隨他。

    不過,現在司徒耀的親近卻似乎沒那麼讓她反感了,既然別人也可以摟成這樣,她為什麼非要為什麼人守身如玉?守不守是她的事情,和那些人有什麼關係?

    所以,在司徒耀明顯故意與她拉近距離的時候,她沒有抗拒,反倒輕輕貼了過去,如同沉醉在他的臂彎中一般,那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不知看得多少雙眼眸頓時怒火狂飆。

    俞霏煙暗地裏扯了扯北冥夜的衣角,湊了過去輕聲道:「剛才表現得不是很好嗎?怎麼一轉眼又開始把臉繃起來了?女人呢就是這樣,你越生氣,她越高興,越清楚自己在你心裏的重要。一旦她今晚贏了,那以後就一定會爬到你頭頂上呼風喚雨的,使喚你一輩子。你要想讓她乖乖呆在你身邊,那就從今天開始,讓她知道你的生命中不是完完全全只有她一個人。」

    北冥夜動了下唇,沉眸看她,眼神有幾分複雜。

    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一時半會他想不出來,讓名可吃醋或者讓她生氣意義何在。

    不過,俞霏煙說的話又似乎有道理,過去她什麼都聽自己的,那時候的她乖巧又溫柔,不知道讓人多喜歡。

    雖然,現在他還是那麼喜歡,可是,她在自己面前總是那麼倔,總是那麼不聽話,又時常會讓他生氣,是不是只要這麼做了,以後她還會變乖?

    俞霏煙抬起眉角,偷偷瞅了他一眼,見他在思索,她並不給他任何思考的餘地,又繼續道:「你讓她吃醋了,她才知道你在她心裏地位有多重要,否則,她一輩子都不會意識到,原來她真的那麼喜歡你。」

    俞霏煙的話剛說完,立即很明顯地感受到北冥夜落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一下子就收緊了好幾分。

    兩個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她唇角在笑,眼底卻沒有一點笑意,反倒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其實她有點害怕。

    這個晚宴上,她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飛鷹的人在,如果她不能讓北冥夜在外頭表現得對自己有幾分在意,她怕那些人會失去所有的耐性,對她不再有信心reads;。

    如果忽然急召她回去,到時候她回還是不回?

    回了,也許自己永遠都沒辦法脫離那個組織,可若是不回,他們就一定會懷疑她是不是已經叛變了。

    知道她這些小手段會讓名可和北冥夜的誤會加深,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她怕死,她還不想死。

    北冥大總裁也許智商很高,但情商上真的連個毛頭小伙子都不如,愛上這樣的人,註定了要吃不少苦頭。

    她只能為名可默念一句節哀,除此以外,她沒辦法為她做什麼。

    明顯看到那兩個人瞬間摟緊,抱得那麼緊,簡直比熱戀的情侶都要親近,名可眼底映着那對身影,笑意卻慢慢爬上眉梢。

    在司徒耀再次故意和她親近的時候,她放下了所有心防,不躲不閃,竟抬頭迎合着他,讓他把臉埋在自己的頸窩裏,繼續與他在舞池中舞動着妙曼的身子。

    現在的兩人就如兩隻彩蝶一般,累了便互相依偎,將彼此擁入到自己的懷抱里。

    那個男人竟把他該死的臉埋在他女人的頸窩中,甚至在他眼底閃過一抹邪魅的光亮之後,那兩片唇居然還要向他女人靠去!

    &過分了是不是?連我都看不過眼了。」俞霏煙從北冥夜懷裏退開,倒不是真的看不過眼,而是很清楚再這麼下去,這個男人真的要爆發了。

    說了要幫他的嘛,所以在他爆發之前趕緊幫他一把,好過等他爆發之後,讓場面弄得一發不可收拾。

    &去幫你教訓他。」丟下這話,她立即扯了他一把,與他在一個旋轉之後,迅速靠近名可和司徒耀。

    音樂聲恰好在此時變了調,大家微微退開了些,俞霏煙一個舞步,旋身轉了過去,竟在瞬間扯上了司徒耀的大掌,轉眼間已經和他糾纏在一起。

    至於名可,剛才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人已經被俞霏煙推出去了。

    腳下微微有點滑,身形還沒站穩,身後的人便已出手扶了她一把,將她安全託了起來。

    &謝。」她轉過頭,不想一抬頭便對上了那雙幽深的眼眸。

    他眼底還燃着憤怒的火焰,此時正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脖子,盯着那個差點被司徒耀親到的地方,那雙眼眸所燃起的火焰,足已將她整個人燒毀。

    他……又在生起了。

    再次回到這個熟悉的懷抱里,名可說不出這一刻心裏到底是什麼滋味,不過,一想到他這雙手臂剛才還抱過其他女人,她便臉色一沉,下意識想要從他懷裏逃出去。

    北冥夜明顯能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抗拒,此時他臉色也極度不好看,甚至,黑沉得可怕。

    和司徒耀就能抱,和他就不可以!剛才他甚至看着司徒耀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裏,那是他可以碰的地方嗎?如果不是被俞霏煙闖過去將他們兩人分開,那該死的男人是不是已經吻上她的脖子了?

    那條雪白細膩的脖子,除了他,誰敢碰?誰有資格碰reads;!

    北冥大總裁這一刻真的很氣,明明很多事情都是他一手導致的,他自己心裏清楚得很,但,他就是氣。

    他的女人,誰敢肖想!

    &抱得我好疼。」懷中那個多次想要躲開,可卻始終逃不掉的女孩忽然皺緊眉心,低呼了聲。

    北冥夜驀地回神,見她小臉糾結在一起,看起來不像是假的,大掌落在她腰側,便給她揉了起來。

    可他不揉還好,這一揉,正好揉在名可受傷的地方,這下,她更是疼得連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冥先生,你要是不會跳舞,不如我們出去吧。」名可皺眉咬着唇,強忍痛楚,啞聲道。

    &我不會,因為我沒想過用這種手段來泡女人!」一聽她的話,北冥夜頓時更加氣憤。

    一個大男人跳什麼舞?以為誰都像剛才那個小白臉一樣,到處和女人跳舞意圖不軌嗎?他沒那份心思,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別拿他和那些沒用的混蛋相提並論!

    名可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話將他得罪了,但他那隻大掌用力總是不知輕重,她真的被他揉得很疼。

    下意識躲過他的掌,想要減輕自己的痛楚,不想北冥夜以為她厭惡自己,不想和他抱在一起,再一想她剛才和司徒耀抱在一起的那份親密勁兒,一腔怒火便頓時狂燒了起來。

    &的懷抱有讓你這麼反感麼?」長臂一緊,立即將人緊緊摟在懷中,摟得那麼緊,讓名可徹底連呼吸都要進行不下去。

    她頭一沉,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被他鐵臂摟住的地方劇痛難忍,哪怕她用力咬着唇,眼角處一滴淚珠還是忍不住滑了下來。

    痛,疼痛將她折磨得快要昏過去了!

    &看到她的眼淚,他雖然心疼,但,更多的心酸,和憤怒。

    他的擁抱,已經讓她忍無可忍到這地步了嗎?不過是抱她而已,她居然……氣得落淚。

    他真的不想發脾氣,也不想和她關係弄得太僵,雖然明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這段時間不宜和她走得太近,可是,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有真的冷靜不下來。

    現在……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遠處,俞霏煙分明藏着點點笑意的聲音傳了過來。

    太眼望去,不出意料,果然看到司徒耀咬着牙,弓着身,一臉慘白。

    臉色難看成這樣,也不知道身上是哪裏受傷了,但看起來,似乎……某個脆弱的地方。

    看到這一幕,北冥大總裁眼底總算尋回了點點愉悅的光芒,只是沒注意到,懷中被他抱緊的女孩已經快要撐不住,眼看就要倒下去了。

    劇痛在她全身不斷蔓延,讓她幾乎連周圍的人都看不清楚,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一個小小的碰撞而已,怎麼會痛成這樣?



第264章吃着碗裡瞧着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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