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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震武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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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王雪問了四人來歷,原來那稚嫩男孩名叫吳天,那女孩叫步子怡,和李浩張冠華均是哈巴門派的門人。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王雪奇道:「這是個什麼門派呀,我從來沒聽說過,你們掌門是誰?」步子怡輕嘆一聲,低聲道:「我們沒掌門。」王雪一愣,又道:「沒掌門,這可真有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這第二句話是對李浩說的。李浩心想:「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但見王雪一雙眼珠滴溜溜的亂轉,顯是好奇之極,便道:「我們老掌門人已謝世三年了。本來他的大弟子肖遠勝武藝精湛天賦過人,近年來又尤為注重內力修為,功力大有長進,是繼承掌門人衣缽的不二人物。可是這個大師兄生性狂妄目中無人,終於被掌門人驅逐除門。二師兄性格內斂,功力深厚,只是他多年來雲遊四方,很少侍候在掌門人身邊,直到掌門過世他也沒有繼任為新任掌門人。其他的師弟資質平平,自忖也擔任不了掌教重任。哎,哈巴門便從此解散了。現在大家各奔東西,早已不知所蹤了。」王雪聽了暗自後悔:「沒想到你們門派還有這樣一段家醜,早知道我就不問了。」但想李浩連這樣的醜事也如實相告,那是真的沒拿自己當外人了,心裏也自高興。

    眾人這時已走出小鎮,在樹林中一條漆黑的小山路上行走。這小山路蜿蜒曲折,隱蔽難行,兩旁樹木又橫生出許多枝節擋路,但眾人除王雪外都走慣了這條小路,當真是如履平地一般,李浩和吳天雖扶着重傷昏迷的張冠華,卻也健步如飛。步子怡攙着王雪走在最後,也沒被落下。

    李浩道:「我從小在山上長大,熟識山上的植物,步子怡又是出身中藥世家,大家一商量,便決定來到這裏住下,在山上以採藥為生。」突然伸手向前方一指,說:「我們到了,歡迎你來到我們的家,我們叫它——世外桃源。」

    王雪順着李浩的手指方向瞧去,只見前方的山腳下搭了三五個精緻的茅屋,茅屋周圍沒有樹木,只生着野花青草,那些五顏六色的鮮花在暗淡的星光下閃閃發亮,當真有點世外桃源的感覺。

    眾人走進茅草屋。李浩將張冠華扶在床上,找出一塊手帕為他擦拭傷口,又搗爛幾根草藥給他敷上。步子怡帶着王雪回房間換了一件乾淨衣服,又在她背上傷口塗了草藥,待王雪換好衣服,便和她一起去看張冠華。只見張冠華躺在床上兀自昏迷。步子怡憂聲道:「他要是想完全恢復,總得再過個三五天,明天的震武大會,他是不能參賽了。」吳天道:「明天只我們三人去不行嗎,我看也未必能輸。」李浩嘆道:「震武大會何等重要,每年震武門都會派出二三十人助陣。我們這邊只有三人,氣勢上就先輸了,功夫上能不能獨魁群雄倒是另一回事……」他話未說完,眼神無意識的和王雪相接,忽然心念一動,明天比賽何不讓王雪去助拳呢?哈巴門一派注重的只是招式和內力方面的理念,對於入門一事卻看的極輕,品行端正,醉心武學,又受眾人歡迎之人皆可成為哈巴門的一員。王雪加入巴哈門,明天做為張冠華的替補上場比賽並無不可。

    王雪見張冠華的傷勢已無大礙,心裏便掛念着母親的安危,對於李浩等人適才的說話全未留意。步子怡見王雪神色萎靡,知她疲憊已久,便道:「王雪,我們這有空房子,只是匆忙間沒有打掃,你今晚和我同房睡吧,我房間裏另有閒置的草蓆。」說着便站起來,要帶王雪回房休息。

    李浩起身攔住步子怡,正色道:「王雪,你之前說過,明天說什麼也要來看我們比賽的。現下我想讓你接替張冠華,從看熱鬧的變成上場打架的,你願意嗎?」吳天步子怡聽李浩如此說,心裏微微一奇,吳步二人自是不知王雪雖然瘦弱,卻精于格斗。李浩轉身對他二人道:「王雪的拳腳絕不在張冠華之下,我親眼所見。她心思單純善良,我們師父倘若在此,也一定喜歡她。」步子怡一聽大喜,伸手摟住王雪,笑道:「想不到你還是個高手呀,小妹妹,我真是小瞧你了。明天有你幫忙,那可太好了!」吳天也是臉現喜色。王雪心道:「我媽媽現在為人所擄,安危難測,你們不幫忙想辦法救我媽媽也就算了,怎麼還能抓着我的話柄不放,讓我幫你們去比賽?」她心有所想,臉上神色即見慍怒。李浩鑒貌辨色,當即便道:「今天突襲我們的那伙人你是領教過的,我們既使找到他們也打他們不過。明天我們不如專心比賽,也給冠華一天的時間恢復身體,震武大會上,我們的二師兄一定會來,我們請他相助,一起有辦法救你媽媽。」步子怡笑道:「是呀,我們師兄的功力高出我們甚多,有他助我們,一定救得了你媽媽。」王雪雖然極為擔心母親,但想他們說的也確實不錯,便勉強點頭。

    當晚,眾人美美的睡了一覺,養足精神。次日一早,便動身前往震武大會。那會場就在小鎮西側,路程也不算遠,眾人帶着王雪行不多時,便到了一大塊空曠的草地,只見草地中央位置用木樁草繩草蓆之類搭了三個簡陋的擂台,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最近的一戶人家也在一里之外。王雪心想:「這就是震武大會的會場了,可比我想像的要簡陋好多。」李浩在正對中間擂台不遠處的草地上盤膝坐下,吳天步子怡也坐慢慢坐下。王雪是第一次參賽,她緊張興奮,又有一點忐忑不安,圍着李浩等人來回踱步,卻耐不下性子坐下。這時陸陸續續的來了好多人,都是成團而來,少則三五人,多則十幾人,有的找了一塊草地坐下閒聊,有的便練拳熱身。會場漸漸熱鬧起來。偶爾有幾個相識的人和李浩等人打過照面,也只微笑點頭,並不招手說話。

    步子怡忽然起身,抬手向遠處一指,大聲道:「師兄來啦!」她心裏激動,聲音也跟着發顫。李浩吳天相繼起身。王雪向步子怡手指方向一瞧,只見一個中等身材的青年快步走來。王雪心想:「他就是二師兄了,他可真年輕,比李浩張冠華也大不了幾歲。我之前還以為他會是個中年大叔呢。」待他走進,王雪才注意到他面目清秀濃眉大眼,身材和李浩相似,卻比李浩稍顯精壯,除此之外,再瞧不出其他過人之處,心裏不禁微感失望。

    李浩步子怡吳天齊叫:「師兄。」那青年點頭微笑道:「大家好,好久不見。」李浩拽着王雪的胳膊到那青年面前,笑道:「師兄,她叫王雪。」那青年微微一怔,隨既臉現笑意,道:「哦,新夥伴,你好。」說着向王雪行禮致意。王雪沒料到這個師兄會如此熱情,一怔之下急忙還禮,說:「師兄好。」


    這時又來了一群人,這群人的數量極多,少說有二三十個,比別的門派來的人都多,為首的是一個五短身材的中年男人,向着李浩這邊輕輕招手。那師兄道:「我去和朋友打個招呼。」說着便向那中年人走過去。

    王雪待他走遠,悄悄問李浩:「你們師兄叫什麼名字?」李浩未等回答,吳天笑嘻嘻的搶先道:「他叫劉岳。」

    李浩指着劉岳那邊的方向道:「那邊一群人便是震武門了,和劉師兄說話那人是他們的掌門人。」王雪驚道:「他們這麼多人參賽嗎,輪流上陣就算打不死我,累也累死我了。」步子怡笑道:「不會的。大會規定,每個門派最多不允許超過五人上擂台。他們雖然來的人多,大部分卻只是來湊熱鬧,誇大聲勢的,說不定他們之中還有很多人連一天武也沒練過呢。」王雪聽了,忍不住莞爾微笑。步子怡又道:「今天來的人,大多數都不是在我們鎮上長住的人,他們是從別的縣城和小鎮來的,只為了這場比武,等今天一過,他們就都會陸續返鄉。」

    這時又走來一個主持模樣的人,問道:「你們是哪一派的,多少人比賽?」李浩道:「我們是哈巴門的,我們四個人比賽。」那個主持人嗯了一聲,問過他們四人的姓名,拿出紙筆匆匆記下,便即離開。王雪問道:「只我們四個?劉師兄不出手嗎?」步子怡笑道:「劉師兄怎麼能夠出手呢,他是成名高手,隨便動手讓人笑話。他今天來,不過是來看望我們的。」王雪心想:「成名高手嗎,我可從來沒聽說過他的大名。」

    這時,那三個擂台上分別走上一個主持,拿出名單大叫姓名,被點到名字的人便走上擂台開始比武。王雪此時已知,震武大會是按照傳統的攻擂守擂方式而決勝的,比武的擂台和對手由那幾個主持隨意決定,只不過在決定對手時,會把同一門派的人儘量避開以求公正。她小時候曾多次見過父親母親參加擂台賽,是以並不陌生。

    三個擂台上的武者打鬥甚是激烈,不多時已有十幾人被先後被打下台,有的人是一上台便被打下,有的人是上台之後打贏了一兩場,卻因體力不支被後來的攻擂者打下。台下的圍觀眾人喊叫聲不絕。王雪等人這時早已四散開來,站在不同的地方觀看比賽。王雪站在西側擂台旁,心想:「這樣的擂台賽越晚上台的人優勢越大,老天保佑,讓那幾個主持越晚叫到我的名字越好啊!」但見擂台上的兩名武者雖然斗得十分兇狠,然而拳腳卻絲毫不成章法,招式之間漏着老大破綻,料想這群武者之中並沒有真正的高手,心裏便稍稍放心。

    忽聽得中間擂台上的主持大叫:「吳天在嗎?吳天,到你上台啦!」王雪心頭一震,忙湊到中間擂台觀戰。只見擂台上一名男青年渾身是汗,氣喘甚急,顯是剛剛經過了一場巨斗,王雪心想:「這人早已體力不支,而那吳天看起來功夫不弱,想贏下此人,應該會很輕鬆吧。」卻聽得那主持大叫:「吳天人呢,棄權了嗎?怎麼還不來?」王雪一驚,大聲叫道:「他沒棄權,我這就去找他!」步子怡在對面擂台下也聽到了這一聲叫喊,忙對主持大聲道:「吳天馬上就來!」兩人心下惶急,不知吳天因什麼原由突然失蹤不見,他剛才還好好的在台下觀看呢。最後還是李浩在離擂台較遠的一處草地上找到吳天,只見他躺在長草間,雙手捧着一本《笑林廣記》看的滋滋有味,對擂台上一切竟然置若罔聞。李浩大怒,一把奪過吳天手中的書,厲聲吼道:「輪到你上台啦,你這個……這個……」一時想不出用什麼詞語罵他。吳天正看得盡興,突然間書被搶走,心裏一急,大聲嚷道:「再給我一會時間,我看完這段就去擂台。」李浩不理他的話,見他仍不起身,索性直接拖着他的衣領往擂台走。圍觀眾人見了均覺好笑,哪有人還沒上台比武就先躺下?

    那主持見吳天上台,揮手示意比賽開始。吳天和那青年對手相互行禮。那對手禮畢,猛然間彎腰挺胸,只一步便竄到吳天面前,揮起拳頭便向攻吳天雙目攻去。吳天既不躲避亦不抵擋,待對手拳鋒離自己鼻尖尚有幾寸距離時,突然大叫:「停!」那對手一驚,急忙收勢,道:「怎樣?」吳天慢條斯理地從懷中掏出一本厚實的故事書,扔給擂台下李浩,隨即朗聲道:「好了,開始吧。」那對手大怒,心想:「此時正是比武決勝之際,你在乎的卻只是故事書,難道我的功夫在你面前真的如此不值一提嗎?」他氣上心頭,當即躬身收腹,左手握拳,對準吳天右身肋處攻去。吳天身子微晃,已閃到那人右側。那人一擊不中,立即抬起右肘,右拳直攻吳天胸膛,招式上竟只攻不守。吳天見機也快,猛地蹲下身子避過,趁着那人右拳打出並未收回之際,身體忽然前傾,撞向那人小腿處。那人小腿一疼,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摔倒。圍觀眾人之中,除了倒地那人的幾個師兄弟外,其餘眾人齊聲叫好。那人倒地之後急欲起身,卻已遲了,吳天早已撲上,將他死死壓在身下,雙拳向他面部連續錘擊。此時雙方的優劣之勢已十分明顯,吳天正面騎在那人身上,雙拳不斷向下砸落,那人想要守緊面門尚且困難,又如何能夠反擊?

    王雪見吳天如此輕鬆的壓制對手,心裏登時鬆了口氣,心想:「除非老天爺現在派神仙來助你,否則你定是要敗在吳天手上了。哈巴門的武功卻有獨到之處,我可再不敢小瞧他們了。」身邊兩個人焦急萬分,不停的大喊:「打他楊大哥!」「楊大哥堅持住。」想他二人是與那人一同來比武的好友。

    吳天正攻的興起,對周圍的一切本來置若罔聞,這時忽然聽到台下有人稱呼那對手為「楊大哥」,腦中靈光一現,記起《笑林廣記》中寫道:一人問曰:「相公尊姓?」曰:「姓楊。」其人曰:「既是羊,為甚無角?」士怒曰:「呆狗入出的!」那人錯會其意,曰:「嘎!」心頭一喜,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他這一笑,身上立刻卸了力,那姓楊對手忽見吳天身上沒了半點力氣,當即起橋翻身,將吳天壓在身下。圍觀眾人之中,除李浩已猜出五六成外,其他人見吳天因忽然發笑力脫而失了獲勝良機,均是膛目不知所云。王雪呆呆的看着吳天出神,心想:「莫非真是老天爺派人來了?」

    吳天此時已知道情況不妙,他止住笑,在地上數次起橋翻滾,想要奪位逆拿,卻均因渾身無力而失敗。李浩見吳天數次反擊均是離成功只差一步,心裏連叫可惜。這樣的地面纏鬥技巧本是哈巴門的成名絕技,據說哈巴門的初代掌門人身材矮小,和人打架時常吃虧,因此苦心琢磨出一套適用於身材矮小之人所用的地面纏鬥之術,此格鬥術以四兩撥千斤為理念,主要適用於抓取、控制、以及擒拿,卻很少有擊打的動作。若想精於此技,內力上的修為和身體素質固然重要,更重要的卻是招式上的熟練。此技雖未必算得上是最強大的格鬥術,卻無疑是最公平的格鬥術,無論是男女老少,也無論力量懸殊多大,只要肯勤學苦練,懂得以柔制剛之理,終可成為一路高手。

    其時外人多稱呼這套武功為哈巴術,後世普遍稱之為柔術。吳天入門兩年有餘,已初虧哈巴術的門徑,可是此時被對手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又因之前笑的力脫而渾身沒勁,雖然此時已盡力忍住不笑,可是身體兀自發抖不停。

    台上主持見吳天這副模樣,只以為他是身有癲癇此時復發,哪裏能想到他是笑話看多了!他心想若再斗下去,吳天不死也必重傷,當即走上一步,揮手大喊:「停!」姓楊對手立即停手起身,吳天也隨即起身,兩人身上大汗淋漓,氣喘甚急。主持當中宣佈,那楊姓對手獲勝。按照規矩,為防有人重傷,主持可根據比武場的狀況終止決鬥,並判定其中一方獲勝。吳天雖然輸的委屈,卻也無可奈何。何況眾人心中雪亮,吳天輸掉這場比武不過是時間問題,想要獲勝那是絕無可能了。王雪在心裏連聲嘆氣,她雖和吳天相識時間不長,但畢竟是自己同伴,心裏由衷的希望吳天能勝。步子怡更是恨恨地低下頭去,一言不發,但見吳天垂頭喪氣地走下擂台,便強打起精神走過去安慰他。李浩見吳天如此荒唐的輸掉比賽,盛怒之下卻只是嘆氣,狠狠地握了一把手中的笑話書,心道:「從今天起,我若是再讓你瞧一眼《笑林廣記》,我就跟你姓,李浩從此改名為吳浩!」正想過去數落他兩句,忽聽得台上西邊擂台上的那個主持高聲大叫:「李浩在嗎,李浩攻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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