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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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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闕中。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黃鐘一人站在門外,掖着袖子,面容略有猶色,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他下意識地回過頭,見上玉提着裙子急沖沖地跑來,微愣了愣,隨即拱手行禮:「公主。」

    上玉:「人呢?」

    明白她問的是誰,遂道:「醫官正在裏頭為侯爺診治,讓我等殿外等候。」

    「這不好!」上玉欲上前推門:「快讓我進去!」

    「公主不可!」他急忙阻攔,此時鷂子與內侍也到了,一時間四人拉扯在一起,上玉心急如焚,不知對方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如今的華陰候已是刀下魚肉,而這位醫官又註定同她脫不了干係,真是好一個蕭寧夫人,原來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不管她喝不喝那瓶藥,結果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上玉愈心急,黃鐘就像同她作對似的拼命攔着,正在這荒唐糾纏的當口,緊闔的雕花木門突然打開,門後站着一個山羊鬍子的老者,年約五十上下。

    門外四人停下糾纏的動作,雙方大眼瞪小眼,場面一度尷尬無比。

    還是老者最先反應過來:「咳咳,老朽為侯爺施了針,過會兒再開一帖藥,半個時辰內讓侯爺服下,人就能清醒過來。」

    真的假的?

    上玉細眉微挑,有些不信,黃鐘卻鬆了口氣,面上大喜:「有勞醫官大人,小人感激不盡。」

    「客氣客氣。」老者拱一拱手,又伸手捋了把須子,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黃鐘:「大人有話請講。」

    「呵呵,倒也沒有什麼,」老者掀唇一笑:「許是老朽多慮了,只是侯爺高燒數日,難免……」他突然截住了話頭:「…不妨事不妨事,先如此罷,一切待侯爺醒轉後再說。」

    言畢,又一拱手,背着藥箱便走了。

    黃鐘使了個眼色,小內侍便屁顛顛地跟了出去:「小的送您。」

    門口只剩下三人,黃鐘看了若有所思的上玉一眼,咳了一聲:「公主可要進去看看侯爺?」

    這倒是真大方了,平時可沒這麼熱枕的,上玉點點頭:「也好。」

    俗話說『臟腑運行有時』,便是「毒」這種來勢兇猛之物,要立時發作亦是極難,何況是長久的病根,只靠區區一個時辰便能痊癒,怎樣的神醫才能做到?故而上玉不信,然而見到榻上沉睡的那個人時,卻逼得她不得不信。

    方才明明一臉衰敗蒼白的男人,此刻的臉色就像煥發了另一重生命,竟然恢復了正常的顏色,雖然那顏色仍稍顯蒼白,胎里的病根畢竟難愈,只是這來勢洶洶的高熱居然真的被制住了,就這麼區區一會兒?

    難道……他在裝病?

    僅僅片刻,她便否定了這個大膽而可笑的想法,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怎麼會有人無聊到去裝病呢?何況頹敗的面色是根本裝不出來的。

    鷂子搬來一個圓凳,上玉就坐下,注視着榻上的人,青絲烏髮稍顯凌亂地鋪在枕上,眉骨生得如畫中人一般,往下是緊闔的眼帘,長睫隨着勻平的呼吸微微顫動,薄唇並未完全闔上,而是開了一條小縫,淺淺地吐息,男子的寢衣,罩在他身上顯然有些大了,然而仍能窺見修長身姿的形狀,說是蘭枝玉樹也毫不過分。

    黃鐘不在房內,大約是熬藥去了,鷂子識相地站在門邊上,青紗帳隔出的一方天地,只有他們兩個人,一坐一躺。

    平日裏鮮活的面容,難得如斯沉靜任她肆無忌憚地打量,她是個俗人,搜腸刮肚也不過只能感嘆一句他生得真好,她從小長在宮裏,雖蔽塞,卻又比那些真正的公主多了一點見識,她見過陰柔若女的舍人內侍;亦見過結實有力的宮門綠林;還有那滿腹詩書的文人士子,其中未必沒有令她心竅一動之人,只是這一動恰如漏夜曇花,不過縹緲瞬時;多年前她初見他,或許也是如此,原以為只是人生過客,不曾想這一點情心,竟不知何時在心中生了根,萌出芽,也令她患得患失起來,縱使她不想承認,卻也不能否認,她是……是在意他的。

    纖白的柔夷悄然蓋住男子置在床沿上的手,他的手有些涼,刺激得她心脈一顫,如同她總是逃避,總是自欺欺人的那些時候,她虔誠地握住他的手,她真心實意地希望他能醒過來,希望他跟她說幾句話。

    外頭黃鐘捧着湯藥,扣了扣門板。

    上玉有些驚慌地站起,眼看着那黑熱的藥汁灌進他嘴裏,他似乎有些難受,稍咳了兩聲,吐出一些,她掏出手帕給他擦擦,期間黃鐘好像沒看到她的動作,餵完了藥,朝她略一點頭,捧着藥盞又出去了。

    於是上玉只好再次坐下,既然醫官說喝下藥後便能清醒,她就再等一等,確定他無事了再回去,也會比較安心。

    只是沒想到這一等便是大半個時辰,男人仍舊昏昏沉沉地睡着,完全沒有要醒來的樣子,就連鷂子都進來兩趟了,黃鐘那一道好不容易舒展的眉又微微蹙了起來。

    上玉略顯疲憊地按了按額際,正巧新殿一個女侍來稟,說是赫連府五娘子來了。鷂子勸着讓她回去,黃鐘亦明言若是侯爺醒轉,必請人前往新殿告之。左右推脫不過,見榻上人仍未有醒來的跡象,她站起身,先遣了女侍回去,正欲離開的一瞬間,袖擺卻被什麼纏住了。

    垂眸一看,是一隻白皙幾近透明的手,她方才虔誠握着的手。五指緊緊地攥住袖擺一角。

    「…衛衡舟?!」她瞪大了眼睛。

    羽扇般的睫毛顫了顫,然而他並沒有醒來。

    眾人不免失望,上玉垂眸看着被他緊抓不放的袖擺,想了想,對鷂子道:「就說我今日有事,讓赫連五娘子先回去罷。」

    這一坐又是大半個時辰。上玉以手支額,撐在榻沿上假寐,黃鐘、鷂子亦立在旁側,她做了一個古怪的夢,待夢醒,繡目迷濛間,瞥見榻上的男子微微睜開了眼。

    真的醒了?!

    來不及高興,她急忙從凳子上站起:「衛衡舟,你…你怎麼樣?」

    他轉向她,薄唇微啟,送出孱弱的氣流:「阿娘……」

    哈?

    看來這人還沒醒透,她湊近身子,輕拍了拍他的臉:「喂,你清醒一點。」

    仿佛某種咒語,男人原本黯淡的雙眼逐漸變得清明,長睫撲閃了幾下,瞳孔中漾起澄澈的光。

    上玉、黃鐘、鷂子:……好像有些不對啊。

    黃鐘問得小心翼翼:「侯爺,您……」

    「我餓了。」對方甫一開口,直接越過他,扯了扯上玉的袖襟:「阿娘,我餓了,我要吃飯。」


    「?……!」

    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都有晴天霹靂之感,黃鐘顫抖着聲嗓:「侯爺,這…這是瑾珏公主。」

    「阿娘!」男人的嗓音稍稍提高了些,一邊把臉埋進上玉的手肘處蹭了蹭,像娃兒撒嬌似的:「我餓了,我要吃飯。」

    上玉:「……」

    黃鐘:「……」

    鷂子:「……」

    「太醫——!!!」

    剛走了沒多久的老者又背着醫箱匆匆趕來,見到生人,華陰候直往上玉身後躲,上玉連哄帶騙地,好容易把他推出來,熊孩子竟抓着她的手不肯放,鷂子見了,試圖阻止:「還請侯爺自重些。」

    「不要!壞人!」他把上玉的手藏到身後,又啪地一聲打掉鷂子的手。

    「這……」

    上玉沖鷂子使了個眼色,搖搖頭。

    黃鐘面色青黑,看向老者:「侯爺他……究竟怎麼了?」

    老者捋了捋鬍子,仄頭沉思了一會兒,道:「侯爺所以醒轉得如此之快,全憑老朽方才開服的那一碗虎狼之藥,只是藥性兇猛,非常人所能承受,且看侯爺目下這般,只怕是藥物帶來的後遺之症。」

    「你!」黃鐘一時驚怒,「你竟敢私自對侯爺下虎狼之藥?!」

    「老朽只是為救侯爺性命,若非如此,侯爺性命危矣。」老者不慌不忙地道。

    「阿娘,他好兇啊。」修長的手指小心地點了點黃鐘,一邊又拉拉上玉的衣衫:「阿娘,我肚子好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吃飯?」

    上玉:「好好好,我們馬上就吃飯。」抬起頭,對黃鐘道:「你先去備點吃食,讓我同醫官說幾句。」

    黃鐘變了臉:「莫非公主有話不欲叫奴聽見?」

    上玉:「……那你留下。鷂子,你去。」

    待鷂子出去後,她看向醫官:「您當初既敢對侯爺用此虎狼之藥,想必亦有解決之法。」

    老者聞言,撫着鬍鬚瞅了她一眼,面帶讚許:「公主睿智,老朽用藥前曾斟酌再三,如無十成把握,斷不會拿侯爺金軀頑笑,請公主放心,此藥性雖猛,卻能隨着人的體/液排出體外,待藥力完全散去,侯爺便能恢復如常。」

    上玉點點頭:「原來如此,不知需時多久?」

    「這個……老朽也不好說,有的人要幾旬才能復原,有的只要十幾日。」

    「哦…」垂眸,看着身側呆呆仰頭望着她的男子,仍是那副溫潤清雅的好皮相,芯子卻像換了一個,見她垂頭與他相視,竟吐出舌頭笑了笑,把腦袋靠在她的手腕上,甚是依戀:「阿娘~」

    上玉:「……」

    她猛咳了幾聲:「直到藥力散去前,他都會是這幅樣子嗎?」

    「正是。」老者背起醫箱,滿臉慈祥地自動告退了。

    一旁心如死灰的黃鐘:啊~我英明神武、智計百出、風姿雋逸的侯爺呀嚶~

    鷂子恰巧端了飯來,榻上的華陰小傻子一見,高興地如同村口的二狗蛋,捧着碗猛吃了幾口,想到什麼,又把勺子遞到上玉面前:「阿娘,來,啊——」

    上玉:「……」

    「不用了,你…你自己吃吧。」她抬手阻擋,卻見對方長眉一垂,倒個八字,扁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阿娘為什麼不吃?」

    上玉:……真他媽要命。

    無奈,只得應道:「阿娘還不餓。」啊呸!誰是他娘?!甭管怎麼着,把這非分紊亂的稱呼改過來先。

    她想了想,俯下身子,咧嘴攢出一個笑,如同即將誘騙純情少年的大尾巴狼:「小郎君,不許叫『阿娘』,要叫『姊姊』。

    」

    「阿娘!」男人很固執。

    「姊姊!」

    「阿娘!」

    「……」上玉深吸了口氣:「你不叫『姊姊』,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別……」他一把扔下勺子,揪緊她的手臂,仿佛極為害怕:「阿娘別不理我,我會乖。」

    「好,那你聽我的話,叫『姊姊』。」

    「姊…姊姊」

    「乖。」上玉下意識地探手摸了摸他的頭,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一時有些怔愣,他見她停下動作,主動把她的手放在自己頭上,眨巴着眼:「要姊姊再摸摸。」

    上玉:媽耶,這也太可愛了叭!

    黃鐘:…嚶,侯爺你怎麼能墮落至此啊?

    鷂子:殿下怎可與男子如此親密?這根本於理不合!



第27章 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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