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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篇;試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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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八年對夏墨來說是個敏感的年份,尤其是在孟仙橋家看到那張照片之後。筆神閣 bishenge.com

    宋伊通過後視鏡觀察到夏墨微妙的表情,心裏已然有數。

    她先前還在琢磨,他對待一些事情的反應不太符合既定印象。看來從一開始她的思路就產生了偏差。這個人來帽兒山或者說來寧城的目的,就與他們不相同。

    夏墨有所思沒顧得上搭理那大哥,所以宋伊就給了個反應,畢竟總得有人捧哏,話才能接下去。

    「八八年初,戲堂剛建好沒多久,就來了個戲班子,聽說是從外地過來的,這不剛好應了村里那些個長輩的心意麼,村里人同意,戲班子也就這麼住下。再到八八年夏天那會兒,又來了一伙人,有老有少,說是來談生意,出手可謂是闊綽的很,給的鈔票都是大張大張。想着他們人多,村里條件簡陋招待不周,索性同樣安排到戲堂那邊暫住。

    那伙人生意談的也快,沒幾天就已經到了尾聲。事情就出在他們準備離開的前一天晚上那天也是戲班子在這邊唱的最後一場戲。前頭都很順利,後半夜的時候,戲堂不知怎麼的突然起了火。據當時住在戲堂附近的人說,那火燒得又快又猛,好多桶水澆下去愣是一點兒沒小,撲都撲不滅。大晚上好多人都在夢裏呢,根本來不及跑,戲班子的人基本都燒死了,談生意的那伙人也是傷的傷死的死,嘖嘖,可慘。」即便過了多年,回想起還是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猜到當年談生意的那伙人是喬家的並不難畢竟,帽兒山的開發就是喬家帶進來的。宋伊更感興趣的,還是關於火燒戲堂的後續:「那請問是誰殮的屍?」那些年交通不便,突糟橫禍,總得有人出來簡單料理後事。

    「是他們村村長組織人收拾的,至於屍體的去向我也不太清楚,就算葬也是葬在他們那個村子附近。主要這麼多年過去,那村子又被泥石流淹了,就算後面有人想去找,估計也找不出什麼花來。主要這事兒是在談好要動山頭之後突然發生的,所有人都覺得蹊蹺。人嘛,總得給事情找個理由,有人說是外來人的行為觸怒了山神,山神降下神罰,才導致的大火。信奉山神的村民就在山頭鬧事企圖阻止工程進行,僵在那裏好些日子。」

    山神降山火這個說法夏墨總覺有些耳熟。哦,昨天爬山時姓聶的嚮導提過。只能說招數不怕舊,有用就成。

    宋伊:「但最後還是建成了,甚至還成了帶動帽兒山發展的景點。」而巧妙的是,按照對方的說法,犯了忌諱的事情並不是那麼好擺平的。

    「入鄉隨俗,打不過就直接加入。」坐在後座的夏墨吱聲,給了宋伊答案,「對面山頭的紅楓林里就有一座山神廟。」

    「聽這語氣,小哥已經去過了?」開車的男子語氣微妙,連帶着透過後視鏡看夏墨的眼神都帶了點異樣。

    夏墨沒有避開他的視線,反倒十分平淡地說:「嗯,昨天爬個山,碰巧路過,只不過那山神廟瞧着就破爛,隔着外牆往裏瞥了一眼,院裏全是雜草,哪有能夠落腳的位置。」

    聽見夏墨這麼說,男子的神情稍稍緩和了些,宋伊也顧不得昨日夏墨出門那些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選擇把這個話題岔開了。

    山神在帽兒山這幫人眼裏還是一個敏感詞,這種事情上起衝突是十分沒必要的事情。

    「對了,今早尹香琴的兒子鬧事,除了好奇他是做什麼事之外,我還看她那兒子臉色奇差,心裏有點疑惑,您可知道那人生了什麼病?」這個問題是宋伊早就想問,只是找不到時機,現下剛好便也湊上了。

    情緒被中途打斷,男子又恢復了正常,十分禮貌地回答宋伊的問題:「這個嘛,具體我也沒打聽過啊,不過有一點,她那兒子那病,需要時不時輸血的。」農村家庭,本來就是捉襟見肘,偏又生的是個長久的病,可不就雪上加霜麼。

    「至於她那兒子之前是做什麼的,巧了,剛好那孩子沒生病前,是在我堂哥的加工廠上班的。」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當時尹香琴會跟那個男人一道來。

    「山腳下工業區的金屬零件加工廠麼?」夏墨又是穩定發揮,拋出一個宋伊所不知曉的點。

    只是宋伊留意的到,身邊開車的人同樣可以。

    「這位小哥去的地方可真不少。」話里倒是沒否認的意思。

    「早些年來過帽兒山一趟,當時景區熱鬧,想着再來一趟,沒成想物是人非,泥石流把該毀的都毀了,我閒來無事,也就只好爬爬山,東逛西走了。」

    嘴上這麼說,夏墨腦子裏想的可不是這回事。這個開車的大哥多半是帶着傳話的任務來的,可是呢,大抵這人不時常在村內居住,有的話說出,他的情緒自然也就外泄了。一時間夏墨不知該說這人的防備心是重,還是不重。總之話里幾分真假很容易聽出。

    聯想到尹香琴的敘述,再加上夏墨那夜去工業區瞧見的景象,不論是他過去可能經歷過的,亦或是他的病因,他的近狀,基本上能推敲出來個七七八八。

    除去先天因素,後天的情緒和生活環境都能成為病症的誘發因。

    在尹香琴的訴說中,汪書德是個刻苦的孩子,哪怕成績落榜去打工也是勤懇的人,努力賺錢貼補家用。


    一個污水排放不規範的金屬零件加工廠,努力上班加班的人,以及需要輸血的病。這汪書德的病,跟這加工廠脫不了關係,十有八九是金屬中毒導致的病症。但具體是哪種,可能得抽查水質檢驗了。

    推敲的差不多,夏墨也愈發大膽,說的話針對性也是很強:「對了,您先前說與堂哥一起合夥干生意,就是這加工廠吧。」

    男人眼角明顯抽了一下,顯然是有心虛的成分在。

    「是啊,一起開的,但沒法子,我實在是學不會那些個機器操作,後面就只能分開了。」

    「現在您在做什麼?」二連問。

    宋伊眉頭皺起來,對夏墨突然的冒進不滿。

    「我是個木匠,還是做本行最自在。所以就在桑縣那邊開了個小的地板廠,規模不大,勉強能餬口。」男子感覺到無形的壓力,但他很清楚,這份壓力源於他自己,而後座那個人,只是有意無意把事情往明面上挑。

    就在前座兩人以為夏墨還要蹦出什麼不友好的話時,他卻跟泄了勁兒似,沒有繼續追問。

    「是麼?那也挺好的。」夏墨轉過頭看向車窗外,「理念不合握手告別,總好過劍拔弩張的分道揚鑣。」

    男人也是個會順坡下驢的,咽了咽口水,平穩情緒後說道:「沒辦法,有了老婆孩子,總得多顧及些。」

    「確實該多顧及,有顧及是好事。」夏墨說完後這句沒再吱聲。

    車子開進村里,天空又飄起了雨。

    宋伊覺着無聊,眼睛盯着那雨刮器,看它在車前玻璃上賣力擺動。

    大抵是又起了風,雨打到玻璃上的聲音變大,忽然車前玻璃被不知從何處飄來的東西糊住,男人看不見前路,便立刻踩下剎車。

    飄來的似乎是什麼傳單,十幾張紙因雨水而緊貼在玻璃上。紙張也因被浸濕上面的內容透了進來。畫像上的人物騰雲駕霧面色嚴肅,宋伊還沒來得及看細節,駕駛座上的男人反應比她更大。

    「嘖,真晦氣。」

    男人邊罵邊解開安全帶,應是打算下車。

    宋伊覺着古怪,伸手拉住他。

    「先等等。」

    話音未落,副駕駛的車窗玻璃上砰的一聲,車上三人同時間扭頭查看,只見車窗外有個人影,那人影手一直捶着車窗,臉龐因貼在玻璃上有些擠壓變形,企圖藉此看清車內的情況。

    汪書德被帶回,關在窄小的房間內,他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兩手卻仍舊被扎帶反綁,並沒有因『回家』而得到別的優待。

    他望着牆壁,似是在發呆,可轉頭就翻身下床,甚至抬腳將屋內的凳子踹翻在地,鬧出好大一聲響。

    尹香琴欲出門,聽到這動靜只好折返,手從兜里摸出鑰匙開鎖。屋內的狼藉無疑是讓人惱火的。

    「你還嫌今天惹的禍事還不夠大嘛!」將人從地上拽起,汪書德朝她的手腕處咬了下去,頗有不把她咬下塊皮肉不罷休的架勢。

    尹香琴咒罵着,對方卻是越罵撕咬得越狠。她痛極了,順勢抓起手邊不知什麼物件,對着汪書德的頭便砸了下去。

    鮮紅的液體飛濺到臉上時,她才堪堪回神,自己用的是方才被踢倒的那把椅子。此刻血液順着被砸破的口子往外淌着。因突發的衝擊,汪書德到底還是鬆了嘴,跌回地上,身體抽搐,他嘴角是咬破尹香琴手腕沾到的血。。

    此番下來,似乎兩人是誰也沒佔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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