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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兩人就收拾好東西,從坤山離開,沒在古鎮裏久留,出了古鎮上了大道。
趙凜冬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輛車來,正準備出發。
龍修白也從古鎮出來了。
「你也要離開嗎?要不要我送你一程?」趙凜冬問道。
這裏一天就只有兩趟大巴車,上午一趟,下午一趟,外面的車又開不進來。
自己沒車的就只能幹等了。
龍修白點了點頭,「我找你,是有一點事問你,方便嗎?」
「有什麼事,車上說吧。」趙凜冬說道,幫他拉開了車門,讓他上車。
「你昨天用的那把茶刀,可以給我看一下嗎?」龍修白上車便問道。
趙凜冬一怔。
難道他認識這把茶刀?
那意思他也知道君夏。
想了想,趙凜冬還是拿了出來,然後遞給了他。
龍修白拿在手上仔細觀看,絕對沒錯,這就是君夏母親留下的遺物,茶刀三月。
上面還有着君夏的氣息。
只是這氣息有些古怪。
龍修白也不敢斷定,放在了鼻子下聞了聞,隨後一驚,戰神之血,她用自己的戰神之血,給這把茶刀開鋒了。
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講,這並不是一把武器。
只是一把茶刀而已,或許因為其屬性特殊,比一般的靈器還好用。
而經過戰神之血開鋒,那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靈器了。
讓他想不通的是,君夏為什麼要這麼做?
龍修白直接問道:「你認識君夏?」
果然如此。
原來他說的追尋一個人的足跡,這個人就是君夏。
趙凜冬點了點頭,「認識,這把茶刀就是她給我的。」
「他為什麼要給你茶刀三月?你又知不知道這把茶刀對於她,意味着什麼?」龍修白繼續問道,手裏把玩着茶刀三月,似乎沒有想要還給他的意思。
趙凜冬皺起了眉頭。
這個龍修白或許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簡單,知道君夏不止,還能認出這把茶刀。
而且聽他的意思,似乎還了解君夏的過往。
不由對他有了一絲防備。
趙凜冬搖了搖頭,回道:「不知道,或許她也沒有別的意思,送我一件禮物而已。」
「這把茶刀三月,是她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絕對不可能送人,除非有別的原因。」龍修白說道。
趙凜冬只聽君夏說過,這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卻也不知道這是她母親的唯一遺物。
想必,對她真的很重要。
那為什麼最後又到了莫聽命手裏?
還是自己從莫聽命手裏搶過來的。
龍修白一看趙凜冬這個表情,就知道他是真的不了解,便繼續說道:「既然你用過這把茶刀,我就再給你說一個關於這把茶刀的故事吧。」
也不管趙凜冬願不願聽,他便開始說道。
「很久以前,那時候君夏才剛成年,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事的孩子,她的父親,是一位人人敬仰的將軍。」
「那一年,他父親領兵出征,便再也沒有回來過,留下了她們孤兒寡母。」
「而她母親對這位將軍用情極深,得知將軍戰死,不願獨活,殉情的時候,就是用的這把茶刀。」
這得用情多深,才會拋下剛成年不久的女兒,去殉情啊。
記得君夏說過。
那年她才二十一歲。
這五百年,她也太可伶了。
不過,龍修白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這事連喬老都不知道。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他和君夏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天界!
趙凜冬額頭不由得有了一絲密汗,自己身邊可是坐在一位神,而且這位神,不一定對自己是友好的。
龍修白也不管趙凜冬是怎麼想的,繼續說道。
「本是一把普通茶刀,沾染上了血,便變的不一般了。」
「君夏每一次見到這把茶刀,就會想起母親用它殉情的樣子,她不原諒母親拋下她一個人。」
「憤怒之下,將這把茶刀扔到了人間,也就是你們這裏。」
「扔掉之後又後悔,因為這是她唯一的寄託,想要尋回,天帝念在她父親的功勞,允許她去找回來,這一找,就是五百年。」
以君夏的實力,找回一把茶刀,斷然不需要五百年。
而之所以這麼久,是因為她在逃避。
可以想像到,這五百年來,她找回來又扔出去,扔出去又找回來。
就重複着這一件事。
同時,茶刀三月在人們手中兜轉,吸收了很多負面氣息。
甚至都能夠影響人的心智。
最後到自己手上的時候,就是一把邪器,還是自己給它去的邪。
也是因為這把茶刀,君夏找到了自己。
終於不再逃避,而是用心頭血開鋒,然後送給了自己防身。
趙凜冬不明白的是,龍修白為什麼要給自己說這個。
終於到了車站。
趙凜冬把車一停,立即從車上下來,「到了,下車吧,我們該回家了,這把茶刀你看了這麼久,也該還給我了吧。」
龍修白笑了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君夏為什麼要把茶刀三月送給你?」
「我可以不回答嗎?」趙凜冬問道。
「我的問題,你必須回答。」龍修白語氣冷了幾分,同時釋放出一股氣勢。
上位者的氣勢。
趙凜冬立即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就像是有人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一樣,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龍修白微微驚訝,自己天帝之子的身份。
天生就帶着一份威嚴。
一般人被自己的氣勢一震,早跪下來了。
他竟然還能站直。
甚至敢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
這讓龍修白非常不爽。
又加大了幾分氣勢。
轟隆!
附進一個車戰牌子,盡然也承受不起這顧威嚴,轟然倒塌。
更別說被針對的趙凜冬了。
趙凜冬咬着牙還能堅持,但李千尋不行,她此時面帶這痛苦之色,甚至意識都有點模糊了。
而且這僅僅是釋放出來的氣勢而已。
他如果想要動手,這裏誰也沒辦法阻止他。
「我說,就是了。」趙凜冬說道。
龍修白收回了氣勢,嘴角勾起一個笑意,等着趙凜冬給他答案。
「她之前和我打了一個賭,輸給我的。」趙凜冬說道。
君夏之前就說過,自己得有很強的實力,才能娶她。
看來,所謂的競爭對手就是他了。
確實夠強。
正因為如此,趙凜冬才不敢說實話,要讓他知道自己和君夏有一腿,那還能活着離開嗎?
就賭他不知道這五百年發生在君夏身上的事。
龍修白笑了。
趙凜冬也以為自己成功騙過他了。
可是,龍修白怎麼會不知道,能送茶刀三月,還用戰神之血幫他開鋒,再加上趙凜冬身上,有着君夏的氣息。
這不是愛人是什麼?
「你給了我一個殺你的藉口,因為你不承認君夏是你愛人,要讓她知道,她該多傷心啊,所以我替她殺了你這個負心漢。」龍修白突然笑道。
殺了趙凜冬簡單,重要的是,回去跟君夏怎麼解釋?
如果讓她知道,是自己嫉妒他,才殺了他,她也就有了悔婚的藉口。
那估計真的要永遠失去君夏了。
如今有了趙凜冬那句話,就是替君夏殺了他,那就名正言順了。
他收起了一個珠子。
這珠子裏面,就有着趙凜冬剛剛那翻話的錄像。
趙凜冬明白自己中計了。
還沒反應過來,龍修白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揮手,趙凜冬整個人飛出去幾十米遠。
而掉下的位置,是懸崖。
「趙凜冬!」李千尋嘶聲力竭的喊道,臉上淚珠成兩行,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