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次來？有沒有經驗

    宮小城兩眼放光，你們那告急，哥這多的是，每天夜晚都愁沒地方放，平時都浪費給了可愛的五姑娘和衛生紙，單身十幾年的黃金右手早已練得爐火純青。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急急的再往下看看要求，首先是供精者必須原籍為華夏公民，這個，不想是也得是啊；二是供精者贈精是一種自願的行為，額，這個嘛，雖然我真的只是想幫助一下那些不孕不育的人們，可要是有個美女護士姐姐，強迫一下也是沒有意見的，哈哈，宮小城腦補了一下在狹小的房間裏解開幾顆扣子，現出深深溝壑的護士姐姐，還有那白白嫩嫩的大腿晃動在眼前，想着自己一定要裝作好羞澀，臉紅紅的樣子才行。第三是供精者必須達到供精者健康檢查標準，這個絕壁沒問題的，城哥好歹也是從小跟李老頭練養身拳，算得上是拳打南山養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的風雲人物，況且，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呢。四是供精者對所供的用途、權利和義務完全知情並簽訂供精知情同意書。

    宮小城更加睡不着了，想想那花花綠綠的一把鈔票在眼前招手，還有那風情萬種的護士姐姐，根本捨不得閉上眼睛。看着地址就在不遠處的車站后街，果斷的就做出了抉擇，明天一早就去！

    早上起床，天已經大亮了，昨晚明顯興奮過度，折騰到半夜才睡着。自從考完之後，宮爸宮媽就就再也不死命的催着他起床了，就像在動物園被關了很久的雄獅，忽然被放進了東非大草原，還真有點不習慣，嗯，我是雄獅，不是猴子，宮小城在心裏確定了一下。宮媽顏少芬上班去了，宮爸很積極的點卯去了，宮小城簡單的吃點東西，就惦念着要去做那件助人為樂的好事，開摩的創業這事，先緩一下好了，誰叫咱是老闆呢。

    剛到樓下就看到李老頭穿着一身白色練功服站在摩托車邊，目光灼灼的正等着他。宮小城心說不好！眼角餘光左右梭了一下，試圖尋找最佳逃生路線，臉上卻瞬間換上了熱情似火的神色，伸出手快步迎了過去，仿佛多年之後親人重聚一般。

    李老頭大名叫李長庚，年紀已有七十多了，鬚髮皆白，臉上卻總是紅光滿面神采飛揚的樣子。早年在北方的農村當過赤腳醫生，還跟着行伍的士兵做過軍醫，自稱醫術相當了得，一直追着趕着要宮小城潛心學習以便繼承衣缽，無奈宮小城和大多數年輕人一樣，認為現代那些搞中醫的根本就是些坑蒙拐騙不懂裝懂的老混蛋，前幾年宮小城的爺爺就是因為看了深夜節目裏那些所謂的老中醫賣藥的廣告，掏光了被褥下攢了七八年的私房錢換回來一大堆益壽延年的中藥，結果呢，當年冬至的時候人就去了，那藥還沒吃到三分之一。因為這事也連帶着不待見李老頭那自稱神鬼莫測的高深醫術。李老頭無兒無女也沒老伴，除了在公園裏跟幾個老頭下下圍棋再也沒見跟誰來往，唯獨對宮小城青睞有加，連名字都是他幫忙取的。李老頭從宮小城出生那年來到雁城，十幾年相識相知，在宮小城心裏早就把他當做最親的人了。

    宮小城臉上帶笑，張口高呼「大爺爺」，這是對李老頭的獨家制定稱呼，因為叫李爺爺太生疏，叫爺爺另一位不答應。邊喊着邊佔據了花壇邊道路的出口，先入為主的說：「哎呀，大爺爺，兩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您看你老這氣色，你再看您這硬朗的身板，嘖嘖，比我這把小骨頭都好啊，這兩天把我累的，天天爆嗮還要看白眼，睡不好吃不好渾身酸痛，哎，生活不易啊，生活不易。」

    宮小城試圖打出這張苦情牌，以轉移李老頭對他這兩日沒有去公園練拳的不悅，一邊裝模作樣的捏捏肩膀扭扭腰一邊注意李老頭的臉色，只見李老頭腳下移動，步伐一扭閃身就堵住了路口，盯着宮小城質問道：「生活不易跟練拳有關係嗎？我看你除了虛火有點旺，身子好的很！」

    「是，是，我錯了，我財迷心竅，光顧着賺錢大計心想着緩幾天再找您老，我錯了我錯了。」李老頭臉色不善，宮小城心中戚戚生怕他又使出那招「奇癢難耐」，這是宮小城心中的緊箍咒，從童年一直怕到現在。宮小城早已摸清了李老頭認真倔強的脾氣，不如乾脆認錯比較實在，一般情況下只要乾脆認錯李老頭也只能幹巴巴的怒罵幾聲了事，就好像你咬牙一拳卻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一口怨氣空落落的。

    李老頭深深的看了宮小城一言，眼裏有些複雜的意味，嘆口氣轉過身去讓開了出口，四十五度角看着天空，說：「我本來想看看，如果我不來找你你自己能放縱自己多久。小城哪，養成一個好習慣不容易，需要十年八年，但會讓你終生受益；破壞一個習慣很容易，只需要幾個藉口。」

    宮小城心下一緊，頓生慚愧。童年時每個孩子都有個成為武林高手的夢想，興高采烈的跟着李老頭練拳，其實這套拳很簡單，翻來覆去練了十數載，有點類似太極拳慢騰騰的，沒有成為想像中的大俠，反而從小到大打架都被打的滿臉生花，心中早就不情願了，只是礙於李老頭勛勛教導怕他傷心從而騎虎難下。只是李老頭很少用這樣說教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一老一少從來都是嬉皮笑臉的沒什麼講究，所以宮小城總是高興了叫大爺爺不高興了直呼李老頭。

    於是宮小城誠惶誠恐連聲保證，以後一定加緊練習決不懈怠，好一陣子之後李老頭終於雨過天晴，話別之後騎車出來，感覺護士姐姐和花花綠綠的鈔票都少了些許誘惑。

    李老頭看着宮小城離去的背影，騎出老遠還回頭跟他揮了揮手，直到轉過彎再也看不到了。李老頭又抬頭看看天，喃喃自語：「時間就快到了，希望他準備好了吧」

    穿過人流擁擠的站前路，拐過去就到了傳單上說的那條小街。這個片區包括宮小城的家都屬於老城區，大部分建築都建於上個世紀十年代，曾經因為冶金工業而興起，如今也和其他老的工業區一樣，這裏整眼看過去一片灰濛濛的顏色，隨處可見的水坑，垃圾堆，還有各種搭建的臨時棚和違章建築，顯得格外老舊，髒亂。小心翼翼的開進去一段路就看到一個小門臉，就像個黑診所似的藏在街邊，宮小城眼神極好，清晰的看到門邊掛着一個藍色白底的小牌子，上書：人類精子研究儲存中心。聽這名字就感覺大氣無比，沒錯了就是這，城哥來了！

    宮小城靠路邊停好了車，大大方方的整整衣衫，無視旁邊大排檔里指指點點的幾個大媽，大踏步的就走了進去。宮小城知道，你越是在做一件心虛的事情，越是要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進門掃眼一看，一個人都沒有，空空蕩蕩的前台邊上擺着兩把椅子，在過去就是一個樓道一盆常青樹。宮小城摸出電話照着傳單上的電話打過去，電話里響起了纏綿悱惻的桃花朵朵開，我倒，居然是好久不見的彩鈴，沒來得及唱完兩句，電話通了，一個男高音問：「誰呀」

    「額，你好你好，我問一下哈，我要捐那啥是不是這裏？」宮小城從那魔性的音樂里回過神來趕緊問到。

    電話里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剛想起來似的肯定的說：「沒錯沒錯，捐精是吧，就這就這，你人在哪？」

    「我就在樓下，沒看到人哪」

    那人壓低聲音好像跟旁邊人說了幾句話，然後大聲說：「噢，我在樓上，你直接上樓就好了」說着就掛了電話。

    宮小城往樓道里看了看，大白天的也黑乎乎的，摸索着上了樓，迎面看到兩個男的靠在邊上等着他，先是從上到下看了一會，然後盯着宮小城的臉看，點點頭，嘴裏「嗯，嗯，可以」一副面試通過的樣子，揚着頭說：「第一次來這吧，有沒有經驗？」

    倆男的一前一後，前面這個很壯，應該三十歲上下，矮了宮小城一個頭，歪斜着身子，穿着花襯衫打着耳釘流里流氣的，生怕別人看不出他不是好人。宮小城心想，這也忒不正規了，八成是個黑精子庫，不過轉念一想，黑就黑吧，給誰不是給，總比射牆上好，有錢就行。於是試探着說：「嗯，第一次，那個，捐一次是不是有六千塊？」

    男人呵呵乾笑兩聲，點頭說：「那當然，你也不打聽打聽，我三飛哥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第一次的話就六千塊，捐完當場拿錢！」

    宮小城心裏鄙視了他一下，什麼狗屁三飛哥，完全沒聽過，不過聽這意思還可以做長期買賣啊，暑假弄個幾次我的泡妞基金…額，不，創業基金就有了。雖然還是有點不放心，穿着制服誘惑的護士姐姐肯定也是沒有了，但想想實在沒什麼可擔心的，便點點頭：「那行，我是不是要先登記一下什麼的，然後還要做個體檢？」

    三飛哥和後面那男的聽了這話都哈哈大笑，果然好人憂愁多，壞蛋很快樂，三飛哥擺擺手說：「不用了，我們這沒那麼多麻煩。」說着指了指身後的一扇門，「你在這等着就行了，等會有人過來，你就好好配合就行了，完事到辦公室找我拿錢。」

    樓上這條走廊很狹小，看着也有好幾個辦公室。三飛哥帶着那人轉身走了，宮小城打開門走進去，一股清涼撲面而來，空調是開着的，裏面暗黃色的燈光朦朦朧朧，有一張大床，鋪着薄薄的絲綿被褥，床邊是一個小小的角櫃，上面放着幾瓶飲料還有一盒…傑士邦，這什麼情況？宮小城是有文化的人，取個精要這玩意兒幹嘛。

    正在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就聽到「咚咚咚」幾聲清脆的敲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