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塊危機

    我是一位修仙者，然後才是商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我家祖上曾搞到過幾把槍，當過土匪頭子。那時有槍可了不得，誰見了都怕。我那太爺爺無意之中得到一本仙書，叫《御靈術》，可是家中卻無人煉成。太爺爺是個粗人，一生氣，給了獻書之人一顆槍子兒，據說他很憤怒，叫道：「糊弄土匪？去你仙人板板!」

    十幾歲時我見這本書上面有四層功法，很是神秘，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修煉起來。修煉一段時間，覺得身輕體健，意識清明，很是神奇。就這樣，我半信半疑，修煉了兩年，體內開始產生一縷細細青流，我感到恍惚，這竟是書中所說的靈力。

    這仙法修煉極其艱難，三十歲時我才突破第一層。

    這《御靈術》突破第一層後，可以控制靈獸。我雖未尋得靈獸，卻也能控制普通動物。比如我身邊的這隻大狼狗。這狗叫黑耳朵，是大型狼犬，但生得呆蠢，見到誰都搖尾巴。不過經過這《御靈術》的靈力清洗，它不但對我惟命是從，還變得兇猛異常，更重要的是多了幾分機靈。

    我又用這仙術訓練了幾隻鳥，所謂鸚鵡學舌，但從來還沒有人見過像這幾隻一樣什麼話都能學會的鸚鵡。這些鸚鵡幾經輾轉，最後一隻有五萬的高價。我就這樣，湊夠了一大筆資金。說來也巧，我發現這黑耳朵竟然能認出古董，於是我大喜之下做起了古董買賣。

    這古董買賣做起來後，我在店裏見到一張古頁，上面記錄了一個叫火球術的小法術。我有二層仙法，火球術修煉起來竟然不難，幾天就學成了。但這火球術的威力卻讓我大吃一驚。一團小小的火球，能洞穿一面牆壁，融化金屬和鑽石。

    我開始疑惑起來，這真正的仙人到底什麼樣子？那時我開始瘋狂尋找仙法，甚至想着去找蓬萊仙島，可惜到如今仍一無所獲。仙人之謎藏在了我心中，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多年過去，我現在五十歲，卻一直沒能突破第二層仙法。我只覺得還差一步，但仿佛比登天還難。僅僅二層仙法就讓我顯得比同齡人年輕不少，若到達那第三層，肯定對我有極大的好處。若練成第四層，不知……會不會有長生不老的功效？

    我心癢難耐，整天打坐，不問世事，但那縷青光卻一點也不見增長。我暗笑自己被這仙法折磨瘋了。之後，我漸漸放棄了在修煉上更進一步。直到有一天，我得到一塊金子，重新燃起了希望。

    「黑耳朵！」我用極大的聲音叫道，「把金子給我拿過來！」

    這黑耳朵已經是一條老狗了，跟在我身邊多年，非常會察言觀色了。這時它輕搖尾巴，口中含着一個小金塊，放到我伸出的手心上。我一腳將它踢開，這狗就夾着尾巴出去了。我狂熱地觀察這塊黃金，可不是因為它值錢。或許別人看不出來，但卻瞞不住我，這上面暗藏幾分靈力。而且這靈力很精純，與我的不同。這金子來的地方一定有什麼東西，或許有另一位修仙者，或許有什麼寶物。我不能再等了，我迫不及待，有生之年一定要搞明白這修仙之事，到底有沒有長生術？

    我有很多積蓄，我花了大價錢，查到這金子是從g省h縣的三枝鎮流出來的。我簡單地收拾好行李，開着一輛極不顯眼的車子，帶着黑耳朵，和八隻看起來很普通的麻雀，來到h縣的這個小鎮上。

    這三枝鎮到了異常寒冷的時候，街上的人顯得疑神疑鬼，我裹緊厚厚的大衣，找到一家只有三間客房的賓館，住了下去。那車停在了黑漆漆的巷內。我雖有火球術，但那火球速度太慢，我一向小心行事，順手帶了一把特別的左輪手槍。

    在旅館的第一夜，我放出那八隻麻雀，給它們認清這金子上的靈力，然後令它們飛向四面八方。若是發現什麼，回來報告我，如果沒有，三天之後也要回來。麻雀們嘰嘰喳喳，仿佛感受到了我緊張的情緒，互相看了看，就從窗戶中飛走了。我把手槍放在床頭，又讓那黑耳朵臥在門後，以防對方有比我更多的法術，又來者不善，對我偷襲。

    那一夜，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學會了御劍術，踩着一把飛劍，向海外飛去。漸漸地，我飛到一個天靈地秀的島嶼。那島便是我幻想的蓬萊島了，我吃了長生藥，我的《御靈術》也修煉到了第四層。

    等我醒來，天已經亮了，沒有一隻麻雀回來。這也在我意料之中，我並沒有失去理智。

    金子從哪裏來？要先從賣金子的地方找起。不過我不敢打草驚蛇。這三枝鎮是小鎮，一個外地人怎麼也不好四處打聽。於是我找了一個本地人，這人是街上的混混，我給他五百塊錢，讓他告訴我哪裏能買到金子。

    這混混說自己還沒有見過金子，疑神疑鬼地看着我。我想我給的錢是不是太多了，於是讓他什麼也別說出去。回到賓館以後，我越來越不安，猜測這混混或許知道金子的來歷。他若與那修仙人勾結，說不定會把我說出來。但如果沒有修仙人，那我就沒什麼可怕的了。我打算冒一次險。

    又過了一夜，我在老地方找到了那混混，讓他帶我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他顯然還想得到一些好處，拿了我的錢，之後卻對我的問題都說不知道。他好像很得意。我想自己是多疑了，他哪裏像接觸過仙物的人？此時，這混混居然要搶我的錢包，我嘆了一口氣，用那火球術，把他變成了飛灰，沒有一點痕跡。

    第三天，麻雀們該回來了。如果麻雀們三天之內飛回來，說明金子的出處應該有寶物之類，那是最好的結果，沒有敵人。但現在排除了。如果麻雀們現在全部回來，那是最壞的結果，因為那代表着一無所獲。但現在，東邊的麻雀消失了。我又等了一天，仍不見它回來。

    為了確認東邊的確有我想找的東西，我又放出一隻麻雀，也讓它向東飛去。它也消失了。我心中喜憂參半。對方已經與我成敵對的態勢了。但是我終於也有機會解開心底的謎題了。好了，我想，必須冒險一試。

    我開着車，黑耳朵臥在車裏，不知道我要幹什麼，只知道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我讓剩下的六隻麻雀以車為中心，在方圓幾里地內尋尋覓覓。我走走停停，這天夜裏，來到一處窪地旁邊。這窪地之前顯然是一座湖，只是沒有水了。我把車停在這裏，準備休息一下。這時，我招回那些麻雀，卻發現少了兩隻。

    這兩隻飛在前面，剛入夜的時候進入了前面的村子。只見那村子此時枝丫交錯，寂靜無人，顯得神秘異常。我又放出剩餘的麻雀到那村子裏去，讓黑耳朵在車周邊巡邏，自己則把左輪手槍放進胸前口袋中，坐在車裏，等待結果。

    過了一會，只聽見黑耳朵叫了一聲。我嚇了一跳。看將過去，只見村中有幾道紅光閃過。這紅光竟然是靈力。我知道，到了決定命運的時刻。

    我靜靜等待着，黑耳朵汪汪叫了兩聲，口中發出嗚嗚的威脅。只見，一隻羊來了，比黑耳朵高了幾分。

    這羊體型修長，雙角纖細，眉目清奇，像是一隻母羊。不，母羊可不會這般靈秀，應該說像女羊才是。這羊雙瞳一白一赤，口鼻中有紅白兩種靈氣吞吐，我一看便知，這就是那《御靈術》中提及的靈獸了。

    「黑耳朵，上，抓住這隻羊！」我探出車窗，聲音狂躁地說道。我的聲音消失在這曠野之上。只見一陣風吹過，兩隻動物一動不動。那黑耳朵分明懼怕那隻紅瞳。

    「黑耳朵，你咬住它，我要把靈力注入它體內！」我嘶啞地說道，「這隻羊是要帶我去蓬萊！」

    黑耳朵這條老狗咬了過去，只是那紅瞳露出凶光，黑耳朵只感覺胸前一涼，一隻羊角穿透了我這忠心的老朋友的屍體。不過這羊沒有高興得太久，因為我的手已經碰到它了，我那手上有二層仙法的《御靈術》，我只晚了黑耳朵一步撲上去。

    「我贏了。」我說道。

    我，一個五十多歲的修仙者，難看地撲在地上，只為了收服一隻靈獸。

    可那仙羊的白瞳驚訝地看着我，它沒有任何異狀，它似乎不明白我在幹什麼。而那紅瞳變得異常憤怒，分明要像殺死黑耳朵那樣殺死我。我暗叫不好。

    但我怎會讓它如願？

    「碰！」一聲槍響。我拿出左輪槍，打出了第一發子彈。

    這羊秀美的四蹄一蹬，竟像瞬移一般避開了。我大吃一驚，這是小巧的遁術，我可不知道世間還有這種法術。可是這羊一落地，竟還向我衝來。顯然那白瞳並不想這樣，只可惜那紅瞳想死。

    「碰！碰！」我打出了第二發和第三發子彈。

    這羊低頭扭過一發，另一發卻不得不再次使用遁術，向旁邊瞬移而去了。那羊落地後，紅瞳顯然也有些猶豫了，但仍殺心未滅，再次向我發起了衝鋒。仙羊不過如此，我就沒見過這麼想死的。

    「碰！碰！碰！」開出這第四、五、六槍，我知道我贏了。我雖然不知道這遁術叫天道白遁，但我也看出來是那隻白瞳在用這遁術。

    這羊同上次一樣，低頭扭過一發，第二發卻無法躲過，那白瞳只想着要跑，換了方向遁去，只可惜，它的眼睛早就暴露了自己，那羊現身之後，以為躲過一劫，但卻哀嚎一聲，倒在地上。子彈順利地穿過了羊肚子。

    不過，那隻紅瞳還在作祟。它暗藏殺機，竟然用起我不知道的法術，在耗費精血治療槍傷，顯然傷好就要殺我。只可惜，在受傷之後，那白瞳顯然不能再遁了。

    我微微一笑，「碰……」一顆子彈向羊頭打去。

    我已經提到過，我一向小心行事，我帶了一把特別的左輪手槍。這槍有七發，最後一發子彈，正要射穿這魔羊頭部。那羊聽到這最後的槍聲，雙瞳終於一致了，表現出同樣的驚恐。

    「我贏了。」我說。

    這時，我卻看見一道金光射來，那光還未到，卻大道轟鳴。我只看見子彈在顫抖，我的身體正在被分解。我在最後一瞬間轉頭望去，只見空中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唇紅齒白，浩然正氣，身體擺出拉弓射箭的動作。那《金寂天然訣》的靈力化為弓臂，天地法則化為弓弦，射出一道組合而出的弓矢。金光一到，我和那子彈都化為了齏粉。

    呵呵，這就是神仙？這小孩就是放牧仙羊的神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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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人看到的小孩不是神仙，卻是陳青，所用神通是金弓道。他已經把《金寂天然訣》修煉到鍊氣期第五層了。

    這一章字數很多，但是寫的時候很有趣，嘻嘻。七發的左輪槍真的有的。用左輪的修仙者是個悲劇人物，還沒超越凡人的範疇。這陳青既然修煉到練氣五層了，就要東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