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
外面的踹門聲愈發暴虐,明顯遠不止一人,這破爛的木門本就不結實,再這樣下去,估計用不了一分鐘,破門就會被踹的稀爛。
徐長青身上的李蘭芳哪還有剛才的淡定?忙就去掏後窗,想從後窗逃跑。
卻不料外面那位姓王的爺早就料到了她這一手,剛打開後窗,便是看到了後窗有人正在朝她冷笑。
「媽呀。」
李蘭芳一聲嬌呼,花容失色,簡直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但她猛的又看向徐長青,不由找到了主心骨,一下子撲到了徐長青懷裏,又迅速的縮回到徐長青旁邊,忙是蓋上了被子當起了鴕鳥。
徐長青並沒有幾分波動,看了看緊緊縮在自己身邊的李蘭芳,又看了看她剛才倒的那杯水,若有所思。
「轟!」
這時,木門轟然倒塌,一個這時候就穿起了短襟、渾身都是肌肉、相當雄偉的光頭男,帶着七八個打手打扮的漢子,瞬時暴露在眼前。
短襟的光頭壯漢手中拎着一柄秀珍版狼牙棒,殺氣騰騰的沖入到房內,一看到李蘭芳居然不在,不由得火冒三丈,如餓狼般盯着徐長青大吼道:「李蘭芳那個臭婊子呢?她跑哪去了!」
徐長青笑着看向光頭男道:「這位爺,您先消消氣,有話好好說,動火可是會傷肝。」
「嗯?」
光頭男頓時狐疑的看向了徐長青,「你個土鱉三是哪裏爬出來的?」
徐長青笑而不語,大手卻是玩味又精準的一下子抓住了被窩中李蘭芳的飽滿。
李蘭芳頓時一顫,似乎想要反抗,但隨着徐長青加大了力度,她一下子僵硬起來,停止了反抗。
但光頭男這時也看到了床下李蘭芳的繡花鞋,火氣不由的直衝雲霄,這比棒球棍稍微長點的狼牙棒,猛的指向了徐長青:「土鱉三,你他娘的是不想活了嗎,要跟你王爺爺挑事兒?!」
說着,他便要衝上前來動手。
「慢着。」
徐長青忙攔住了他,笑道:「這位爺,冤有頭債有主,小弟我就是個嫖客,你找的那女人就在這被窩裏,你先讓我起來行吧?」
被窩裏,一聽到徐長青這話,李蘭芳不由猛的一僵,本來放棄反抗的小手,猛地狠狠掐在了徐長青的手上。
徐長青卻沒有絲毫留戀,迅速起身來,穿上鞋子,笑道:「爺,您隨便玩。」
光頭男看了徐長青一眼,不由笑起來:「你個土鱉三倒也挺懂事的。滾吧。」
待徐長青剛走過他身邊,他猛地衝上前去,一把便是掀開了被子,就像是抓小雞子一樣,一把揪住了李蘭芳的頭髮:「臭婊子,你他娘的還敢糊弄你王爺!今天,你就算把天王老子搬出來,這事兒也沒完!」
在李蘭芳驚悚的嬌呼中,他已經把李蘭芳拖到了地上,隨即便拎小雞子般直接把她丟到了院子裏。
七八個打手頓時淫笑着把李蘭芳圍在了正中。
光頭男獰笑着一腳就踩住了李蘭芳已經披散的頭髮,狼牙棒在她臉上迷劃,「臭婊子,你跑啊,你給爺跑啊,再跑啊!!哥幾個,把她拖回場子裏,好好玩玩,然後劃爛她的臭臉,丟到教坊司的奴隸市場去!」
「哈哈,好來!」
「二爺仗義!」
一眾打手們興奮的便衝上前來。
「王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啊。」
李蘭芳痛哭流涕,可憐至極,在周圍光頭男等男人猙獰的淫笑中,仿似整個世界都拋棄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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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蘭芳很快也回神來,忙急急道:「王爺,我有錢,我賠銀子,我賠銀子啊。我今天碰到了個肥羊,我床上現在就有十幾兩銀子啊,你現在去看看,都給你們,都給你們啊……」
「嗯?」
光頭男狐疑的看了李蘭芳一眼,一眾要對她動手的打手們瞬時也停住了腳步,都是看向光頭男。
「去,進去看看。」
「是。」
很快,幾個打手便是從李蘭芳的床上,翻到了徐長青的十幾兩銀子。
「嘿嘿,二爺,真有銀子!」
一個馬臉的打手,把銀子擺在了手心。
光頭男看了看銀子,又看向了不遠處正在看熱鬧的徐長青,不由露出一絲蔑笑:「土鱉三就是土鱉三。」
他直接把銀子收到他的口袋裏,便不再看李蘭芳一眼,大步朝門外走去:「把這臭婊子帶回去,今天人人有份。」
門口看熱鬧的婆娘瞬時猶如老鼠見到了貓,趕忙躲開來,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身後的打手們則是一個個淫笑的朝着李蘭芳撲過去,儼然是要上手。
「爺,救命,救命啊!」
但這時,李蘭芳卻是像瘋了一般,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光着腳一下子就撲到了徐長青這邊,死死的抱住了徐長青的腿。
她的妹妹秀兒也是驚悚的縮在了徐長青身後。
「土鱉三,你他娘的不想活了!還不快滾開!」
這時,看到徐長青似乎有保護李蘭芳姐妹的意思,幾個打手頓時停住了腳步,都很謹慎的看向徐長青。
其實不論後世還是此時,都是個『顏值』社會。
徐長青雖是一直沒怎麼出聲,但身材高大,腰掛佩刀,一看氣勢便是不凡,氣場有點驚人,這幫打手們也不敢亂來。
光頭男這時也回過頭來,眉頭頓時皺起來:「小子,怎麼着,你今天非要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嗎?!」
徐長青忽然笑起來:「二爺對吧,我今天管不管這閒事兒,好像不在我,而是在她。」
說着,徐長青笑着看向了李蘭芳。
「嗯?」
光頭男眾人都有點懵。
李蘭芳這時卻回過神來,帶着哭腔悽慘道:「爺,救我,救我啊。只要您救我,我,我陪您一年,一分錢不要!」
「一年好像不夠啊。」
徐長青玩味的看向李蘭芳。
李蘭芳俏臉頓時一片暈紅,「一年,一年不夠就兩年,三年,三年行了吧?不光我,我妹妹秀兒你也隨便玩!」
秀兒俏臉頓時也紅了,不敢看徐長青,趕忙低下了頭。
「成交。」
徐長青笑着對李蘭芳伸出了手。
李蘭芳趕忙抓住徐長青的手爬起身來,靈巧的躲在了徐長青身後。
徐長青笑吟吟看向光頭男:「二爺,給我個面子如何?這妞兒,今兒我認了!」
「呸!」
「你他娘的算個什麼東西?今天非要找死了是吧?」
光頭男陡然氣勢洶洶的沖回來。
七八個男人也是虎狼般迅速朝着徐長青包過來。
徐長青身後,李蘭芳和秀兒已經瑟瑟發抖,幾乎站都站不住。
眼前的徐長青,已經是她們最後一道防線了,一旦失守,將再守無可守。
徐長青渾然不懼光頭男幾人的威勢,笑道:「二爺,您這是不想給我面子了?」
「不知好歹的狗東西!給我弄死他!」
隨着光頭男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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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下,七八個打手頓時便獰笑着朝着徐長青衝上來。
就在李蘭芳和秀兒驚悚的嬌呼聲中,領頭一人棍子還沒來到徐長青身前,徐長青已然猶如離弦之箭般出手,如虛影般迅速上前一步,一拳便是直擊這打手面門。
「嘭!」
可憐這打手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便是猶如被一腳踢飛出去的皮球,陡然甩出幾米之外。
「砰砰砰……」
還沒等李蘭芳姐妹看清到底怎麼回事,七八個打手已經倒了一地,一個個止不住的哀呼慘嚎。
這也就是徐長青留了力,沒想要他們的命,否則,就他們這種身體素質,徐長青一拳必定一個。
「這,這……」
李蘭芳和秀兒已經懵了,姐妹倆緊緊抱在一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光頭男也有點傻了,無比吃力的咽了口唾沫。
在京里混了這麼多年,他不是沒見過狠人,可跟眼前這人這麼狠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二爺,現在,能給我個面子了吧?」
徐長青對李蘭芳伸出了手,玩味的看向光頭男。
李蘭芳瞬時便反應過來,趕忙拿出她的手帕,小心幫徐長青擦着徐長青手上的血跡。
「小子,你狠,可你知道你得罪的是什麼人嗎?這小騷娘們,是咱們虎爺今天點名要的人!你想跟虎爺作對嗎!」
光頭男已經虛了徐長青,但卻不想在這種大庭廣眾下弱了氣場,氣急敗壞的叫囂道。
「虎,虎爺?」
「難道,難道是西營的那位虎爺嗎?」
「我的娘來,一直聽人說這王二是跟虎爺混的,我還不信,這,這恐怕不是假的哇……」
門口觀戰的吃瓜婆娘們一下子就炸了鍋,無比驚悚的看向王二爺。
王二爺也從他們的話語中找到了自信,得意洋洋的看向徐長青:「小子,不想死就給你二爺滾遠點,要不然……」
「啪!」
可憐王二爺還想囂張的說些什麼,徐長青一個大嘴巴子已經抽過去,直接將身高馬大的王二爺抽飛出五六米去,「滾!再敢聒噪,老子割了你的狗頭當球踢!」
「這。這……」
本就驚悚的老娘們兒們瞬時大爆炸,簡直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看向了徐長青。
誰能想到,在京里的這片地兒,居然有人聽到了虎爺的名頭還敢動手……
「土鱉三,你,你給老子等着!」
王二爺半晌才反應過來,狼牙棒也不要了,捂着臉便急急跑路。
打手們這時也緩的差不多了,趕忙屁滾尿流的跟上了王二爺,只留下驚悚的老娘們兒們和李蘭芳姐妹,不可思議的看着徐長青。
徐長青不理會這幫老娘們兒,慢斯條理的又回到了屋子裏,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又脫了鞋子躺下來。
看李蘭芳姐妹還傻愣在外面發呆,不由沒好氣的道:「還他麼傻愣着幹什麼?爺沒給你銀子還是怎麼的?」
「噯?」
李蘭芳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對秀兒使了個眼色,屁顛屁顛的回到了房內,「爺,您,您真猛……」
說着,趕忙理了理凌亂的頭髮,又諂媚的幫徐長青按摩起來。
徐長青卻是玩味的看向了她的眼睛:「李蘭芳啊李蘭芳,爺我不是個肥羊嗎?來,給爺我仔細說說,你這杯水,到底他娘的是怎麼回事?」
「噯……」
李蘭芳頓時有些僵硬的楞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