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酒後吐真言

    「小濤！小濤！」

    我好像在黑暗中聽到有人在喊我，而且這個聲音非常耳熟，我思索了一下，一下想了起來，這不是我爸的聲音嗎。筆神閣 bishenge.com

    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的視角非常奇怪，而且還有點腰疼，我眼睛往上翻了翻，突然看見了馬桶蓋子，我猛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經歷，我好像被一隻鬼給嚇暈了，那我該不會……

    想到這，我猛然站了起來，站起來的一瞬間，有大量的液體從我頭髮上流了下來。我爸一直瞅着我笑，也不知道他在笑啥，我又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昨天上完廁所後好像沒沖廁所！

    我大喊一聲：「我靠！」，然後直接擰開水龍頭沖洗頭髮，洗髮膏大把大把的往頭上抹，站在一旁的我爸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還邊說：「哈哈哈……小濤，你……你咋還倒馬桶里了呢？哈哈哈……」

    我也沒搭理他，洗了大半天的頭髮，感覺都要洗成唐僧了，才感覺差不多洗乾淨，我拿起毛巾把頭髮擦乾後，瞥了我爸一眼後就回到自己屋裏了，我還聽我爸在我身後喊：「小兔崽子！你怎麼還瞪我！不服還是怎麼着啊？噗嗤……哈哈哈……」接着他又笑了起來。

    我回到屋裏，拿起了作業準備突擊沒結果大眼瞪小眼，發現根本思考不進去，便把黑色的水筆蓋好蓋後扔到一旁，往椅背上一靠，開始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我自己問自己，或許真的有，只不過以人類現在的科學水平還無法看到它們，那我又是怎麼看到的？

    我又想起了小時候聽村里老人們講的那些靈異事件，其中有一個故事叫「三把火」。這個故事講的是，人的體內有三把火，兩間各一把，頭頂上的那一把火最大，最旺盛，如果說頭上的那把火熄滅，那麼這個人的三魂七魄就離體了，也就是說成植物人了。如果兩間的火滅了，那麼就可以觀察到陰間的事物，就說可以看到鬼。人的身體在虛弱的時候，兩肩上的火把會熄滅，如果獨自一人走夜路聽到有人喊你的名字，千萬不要回頭，據說你這回頭的一瞬間，額頭上本來就不旺盛的火會瞬間熄滅。為了避免這些事的發生，可以撩一撩頭髮簾，沒有頭髮簾也可以用雙手使勁搓一搓腦門兒，據說可以讓額頭上的火更旺盛。

    我能看見鬼估計是因為我的傷還沒徹底好，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我又回憶起了當年我們村的老人在樹蔭下乘涼給我們小孩子講鬼故事的場景，還記得那時的我們膽子小的很，聽完這些後，大半夜都不敢起來上廁所。

    我隨即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這都是封建迷信罷了，不可信。」接着，我又說道：「那麼，昨天晚上那件事到底該怎麼解釋呢？那肯定不是做夢，要不然我也不會腦袋浸在馬桶里用這種奇特的方式來迎接新的一天。」

    就在這時，聽到我爸在我臥室門外喊：「小濤，吃飯了！」我立即答應了一聲，「來了！」然後我抹了一把臉，推開臥室的木門，來到了客廳。

    我看了眼早餐，是饅頭、鹹菜、雞蛋和粥，和原來一樣平淡，我坐下吃了起來，讓自己儘量不去想昨晚的事，結果發現越是克制越是往那件事上想。

    雖然我住在東北，但是東北的夏天也是非常炎熱的，我早上聽到了天氣預報，據說今天氣溫高達30多攝氏度，天氣越熱人就越愛煩悶，我喝完最後一口粥後，一沒忍住，竟直接把昨晚遇到的事告訴了我爸。

    「爸，你說……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我爸聽後，連忙說道：「鬼？哪有那東西！怎麼可能有呢，對不對。你問我這個幹啥？」

    我立馬答道：「沒事，就隨便問問。」

    不過我發現在我爸說這句話之前，臉上的神色稍微變化了一下，但立馬就又回到了很平常的樣子，因為我一直在盯着他，所以這一變化過程我都看在眼裏。

    隨即，我又問道：「真沒有？」

    「不是，那……那玩意兒上哪有去啊？」我爸立馬答道，說完，他就開始埋頭喝碗裏的粥。

    我又尋思了一會兒，一下想起昨晚看到那張臉後好像叫出了聲來，而且聲音還不小。我便又我爸，「爸，你昨晚沒聽到什麼叫喊聲嗎？」

    我爸剛好將碗裏的粥喝完，用手背擦了擦嘴，道：「啥也沒聽到啊？可能是我睡得太死了，咋了，有什麼聲？」

    我告訴他沒什麼聲，我可能幻聽了，然後向我臥室的方向走去。

    進了臥室，我就開始琢磨起這件事來，心想，老爸肯定知道些什麼，就是沒告訴我。

    其實我小時候就知道家裏有什麼事兒在一直瞞着我，還記得小時候在樹蔭下聽老人們講鬼故事還聽到過這麼一說，好像叫什麼「門前有槐，百鬼夜行」。

    恰巧，我家大院前就有一棵槐樹，而且還不小，枝幹極為粗壯，一到夏天，枝繁葉茂，我那時最喜歡躺在院子前的大槐樹下看故事書。而且我還記得爺爺在的時候，村里曾有人三番五次來找我爺爺，不是來找麻煩，而是來求我爺爺辦什麼事，不過都被我打發走了，時候我問過爸爸這件事，爸爸也一直沒回答我。

    我在學習桌前坐了半天，盯着作業本，一個字都沒寫，把思路全集中在昨晚的那件事上了，我知道我爸肯定有什麼事瞞着我，可是他越瞞着我，我就越好奇，便開始想法子把話給套出來。

    想了大半天，腦子中突然出現五個字——「酒後吐真言」。

    我一想，這個法子成啊！只不過可能要委屈一下老爸了。

    說動手就動手，我直接抓起桌子上的鑰匙，走了出去，來到了村子裏的小賣部，要了好幾瓶啤酒。結賬時，小賣部的林姨眯着眼睛打量了我半天，道：「小……濤？」

    我點點頭，她一下子樂了起來，「哈哈哈，還真是小濤啊！唉呀媽呀，這變化也太大了，都差點沒認出來你！」說着，她又拍了拍我的肩，道：「行啊，長得挺結實，真變成大帥哥了！哈哈哈！」

    我也笑笑，不知道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把錢付過後就匆匆離開了。還記得小時候，這個小賣部的林姨對我最好，一看見我就給我一個棒棒糖，哄我玩。

    回到家中，我爸正好要出門，看到了我手中拎着的那幾瓶啤酒，問道：「你咋還買上酒了呢？你不不愛喝酒嗎？」

    我也瞅了瞅手中拎着的酒後，道：「你不是愛喝酒嗎，你看我這身體好不容易也好了，咱爺倆慶祝慶祝。」說完後，我暗自慶幸自己反應快。

    「好好好！我出去溜達溜達，晚上我多給你做點兒好吃的啊，說得對，咱爺倆好好慶祝慶祝。」我爸很愛喝酒，一聽我這麼說，高興地不得了。

    我目送着我爸的背影，看他漸漸走遠，心想，一個大男人又要做飯又要照顧家，哎……爸，今晚……對不住了。

    我嘆息了一聲，然後把酒放在門口，又朝自己的臥室走去，拿起手機，看起了動漫。

    很快就到了晚上，爸爸早已把晚飯做好，聽他喊我吃飯了，我才從臥室里走出來。

    剛一打開臥室的門，就聞到飯菜的香氣，我走到客廳一看，好傢夥，今天的飯菜果然很豐盛，全是我愛吃的。有什麼紅燒排骨、鍋包肉、油燜大蝦等等等等。

    我去門口將上午買的啤酒拿過來，發現少了一瓶，我爸撓了撓後腦勺，笑着說：「呵呵，那個……沒忍住，呵呵，沒忍住。」

    我做了個很無奈的表情，然後起開了一瓶，給我爸和我個倒一杯，我爸舉起酒杯，對我說：「來，慶祝小濤你，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也舉起酒杯，和我爸碰了一下，我只喝了兩口，而我爸直接一飲而盡了，然後自己拿起酒瓶，又到了滿滿一杯，對我道：「來！干！」

    我可不能醉，要知道，我是帶着心思來吃飯的，於是趕緊道：「爸，那個……先吃飯。」

    我爸笑着說：「對，先吃飯，先吃飯。」

    於是，我看我爸吃了幾口菜後，又拿起酒杯來了個一飲而盡，沒一會兒，他就喝完三瓶酒了，而我才剛喝了不到一瓶，暗自佩服我爸的酒量，心想，這酒有那麼好喝嗎，我怎麼光喝出來苦味了。

    我爸又喝了五六瓶，臉早已紅的發亮，不過看着他已經微微醉了，可他還要喝，我立馬給他制止住，如果他要徹底醉了，那我就什麼都不用問了。而且，他是我爸，我也關心他的身體，今天想出來這麼一計，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我看他喝的差不多了，自己理了理思路，道：「爸，你說這世界……有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