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曾經

    身後的車流中，偶爾想過幾聲警車和救護車的長鳴，他們應該是着急前往那個剛剛報警的便利店的，但是，擁堵的街道就像是便秘了兩個星期的腸子一樣，一丁點縫隙都讓不出來。

    所以，警察和醫護人員們只能抬着擔架沖向一個街區外的那間便利店了，如果他們運氣好，應該能及時的將那名可憐的店員救回來。

    不過這都不是奎因在意的事情，她只是禮貌的側過身，給衝過自己身邊的醫生們讓出條道來，然後就繼續翻着手中的報紙了。

    《哈米萊高爾夫球場迎來周年慶》

    《投資商佐德為韋恩集團新項目剪綵》

    這兩則新聞佔據了報紙的兩份頭條板塊，都不用往下看就知道，今天的報紙相當於什麼都沒寫。

    沒有兇殺案，沒有銀行遭遇搶劫，甚至連個爆炸都沒有......要不是沿着這條街道的盡頭，能隱約看到哥譚市那標誌性的韋恩大廈，哈莉.奎因甚至以為自己拿錯了報紙。

    但是這也無所謂了，可能最近的那些小可愛們都累了，或者又一次被抓進了阿卡姆瘋人院裏，那正好，自己還能再去將自己的小布丁救出來，這真是再完美不過的見面禮了。

    所以，奎因將報紙隨手一扔，開始了她尋找自己可愛j先生的幸福旅程。

    而她的第一站，是一間餐廳......

    【冰山俱樂部】

    這是哥譚市75號大街上最大的一間餐廳了，當然，看名字就知道，這裏除了吃飯，還有許多你能想到，或者想不到其其他娛樂。

    這裏的賭場，能賭你想賭的一切，並且沒人會賴賬，在這裏你能買到你所想買的所有東西，只要價格合理，能進入這裏的人都不是普通的小市民，也許這桌在談論一場關於炸掉市政廳的行動，下一桌爭吵的，就是一大票軍火生意。

    這間餐廳就是哥譚市里最盡然有序，最臭名昭著的犯罪交易場所。

    而這間餐廳的主人，叫做奧斯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

    道上的人喜歡叫他企鵝人，當然了......你不能當他的面這麼稱呼他，除非你再也不想見到你的舌頭了。

    這天，下午3點，冰山餐廳的營業時間還沒到，一名身材火辣的女人就走了進來。

    「嗨，小姐，我們還沒有開張。」一名身材和相撲選手差不多的門衛將奎因攔了下來。

    「誰規定了，餐廳必須要開張才能接待客人？」哈莉.奎因反問道。

    那人皺了皺眉，心想，沒開張你就要進去，難道你想一個人在裏面干坐着看天花板麼？不過，他還是沒有說出這種沒有禮貌的話來，在這裏干時間長了都知道，來這裏的人都不那麼好惹，所以，那名保安人員很禮貌的回答：「這......是這裏的規矩。」

    「哦，原來如此。」奎因點了點頭：「但是......不是我的規矩。」

    說罷，那巨漢的表情猛地一變，從陰冷變成了劇烈的痛苦，然後捂着腹部就倒了下去，而奎因則沒事人一樣，甩了甩水果刀上的血，便推開了餐廳的門。

    就像是門口的壯漢說的那樣，冰山餐廳里根本沒有人，只有幾個服務生一樣的人在打掃着衛生，他們看到了奎因走了進來，也沒說什麼，只是愣了一下，便目送着奎因走向了餐廳的吧枱。

    「叮鈴鈴」

    奎因按響了吧枱前的按鈴。

    過了一會，一個酒保一樣的男人走了出來：「你好......小姐，請問有什麼能夠幫你的？」他明顯也對這個闖進來的女人有些疑惑，但是依然無比客氣的說着。

    「企鵝人在哪？」她開門見山的說道......

    「呵呵，尊敬的女士......」那酒保笑着回應到：「我們這裏，並沒有你所說的企鵝人。」

    這回，輪到奎因愣了：「哦？你確定麼？我說的『企鵝人』，就是那個眼睛上扣着一塊單片眼睛，尖嘴猴腮但是偏偏還挺着大肚子，又矮又挫又總喜歡套着個童裝西服的......嗯......叫什麼來着，哦，對了，科波特！」

    奎因再次加重了口音，抑揚頓挫還帶着明顯嘲諷意味的說道。

    酒保的表情終於有了點鬆動，的確，這間餐廳的主人是叫科波特，但是，依照科波特家族的威嚴，這個女人在這裏說出了如此詆毀不敬的言語，真的好嗎？

    當然不好。

    所以話音剛落，冰山餐廳的幾扇門就被突然的推開了，數名人高馬大的男子沖了出來，然後圍住了哈莉.奎因。

    「能給我來杯果汁麼？」奎因依舊旁若無人的樣子，還有些拿不定注意的，選擇着果汁的口味。

    「對不起，女士。」一個文質彬彬的聲音傳來：「現在恐怕，不是喝果汁的時候。」

    奎因終於笑了，她自然是聽出了企鵝人的這個尖尖的聲音。

    「哈哈，我也不想用這種方法將你叫出來，但是沒辦法......那麼，好久不......」她說着，便轉過身，可下一秒她就愣住了。

    因為，在她面前的，並不是企鵝人，準確的來說，並不是她所熟悉的企鵝人。

    眼前的男子雖然身材矮小，但是，他卻並不胖，甚至有些瘦弱，眼睛上也沒有扣着那個單片眼鏡，而且，他明顯看起來要比記憶中的形象年輕上許多，如果不是那先入為主的聲音，還有依舊保留着的穿西服，拿着紳士拐杖的習慣，奎因簡直都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口中的......企鵝人......

    也許是看到了哈莉.奎因驚訝的神態，科波特先生笑了笑：「很抱歉女士，如果我沒搞錯，您剛才形容的，尖嘴猴腮，又矮又挫的人，應該就是我們科波特家族的某一位成員了，雖然本家族一項秉公守法，但是，卻也不想受到不公的言論攻擊，更加不喜歡看到，自己的員工受到欺負。所以......你還有10秒鐘的時間說服我，讓我不把你扔進鯊魚池裏。

    10......

    5......

    2......」

    「今年是什麼年份？」奎因突然問道.......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犯了個很傻很傻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