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宇宙！教皇的召見

    第5章練法與打法

    一練拙力如瘋魔，二練軟綿封、閉、撥，三練寸接寸拿寸出入，四練自由架式懶龍臥，五練心肝膽脾腎，六練筋骨皮肉合。

    寬大的訓練場上，王君麟仍在一勢一招的演練的八極架，他動作越來越快，也越來越重，同時以舌抵上顎，發力時伴以「哼哈」之聲，真正達到了內外合一，勁力澎湃。

    時間就像是流淌的小河，不知不覺的流逝着，如今距離王君麟修煉八極架已經過了半個月有餘，他終於參悟到八極架的真諦，也終能夠將八極架運轉如意，達到心隨意動，力隨意走。

    每一天，王君麟都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在進步，不論是力量，還是速度，又或是肉體強度，都在與日俱進。這並不是什麼錯覺，而是真實存在的。這就是傳承幾千年的國術之功。

    但可惜，這都只是王君麟自己的感覺，在旁人眼中，他雖然終於動了起來，但那些慢吞吞的奇怪的姿勢，能起到什麼作用？

    於是乎，眾人看待王君麟的眼神越來越奇怪，甚至於像是迪斯馬斯克和阿布羅狄，眼中的不屑與挑釁幾乎溢於言表。

    對於這些，王君麟一概不與理會，依舊按部就班的堅持自己的修煉。他堅信，很快，他們就會驚掉下巴。

    某天下午，王君麟剛剛打完一趟八極架，正盤坐下來調息、修正，腦海中反覆回放着剛剛的每一個動作，尋找其中的不足，以期可以進一步加以改進，力求達到最好，最大限度用好每一分每一秒。

    「嗨，君麟，這就是你們的功夫嗎？」加隆不知什麼時候靠了過來，打斷了王君麟的沉思，語氣充滿是怪異，說：「這麼慢吞吞的動作，看起來也沒什麼威力嘛。」

    王君麟聳了聳肩，說：「這只是練法，並非實戰招式，主要是為了增強我的身體素質罷了。」

    「你確定？」加隆眼中的不可置信愈濃，說：「就這樣慢吞吞的動作，還能提升身體素質？你會是在逗我吧？」說着，還比劃了幾下，此次倒也似模似樣，但在王君麟的眼中，也不過是只得其表，並未得其神髓。

    王君麟正色地說：「當然。現在，我每一天，不論是力量、速度、靈敏，還是身體強度，都在提升，並不會比你們差。」

    「oh！my god！」加隆驚聲叫道：「你一定是在騙我，我不信，完全不能相信。」

    「行了，加隆，你別聽他吹牛。」迪斯馬斯克怪聲怪氣的語調傳了過來：「就他這些又慢又丑的動作，就是個掃地的老頭都能做到，還提升身體素質，騙鬼去吧。」

    王君麟眉頭微挑，將目光投向迪斯馬斯克，卻也懶得與他爭辯，即便是說了，恐怕也是對牛彈琴。

    迪斯馬斯克挑釁的看向王君麟，說：「怎麼？不服氣嗎？要不咱們比劃比劃？你不會是怕了吧？」一直以來，迪斯馬斯克就是這個小團體墊底的存在，是以在觀察了一段時間王君麟的訓練後，確信王君麟對他並沒什麼威脅，是以總是有事沒事就對王君麟挑釁，以滿足他那低微的自尊心。

    不等王君麟回應，又一道軟糯的聲音插了進來：「行了，迪斯馬斯克，不要白費力氣了，他就是個無膽鬼，又怎麼敢和我們比試。」這人正是阿布羅狄，如果說在眾人之中迪斯馬斯克的實力排在倒數第一，那麼他就是倒數第二，倒也是一對難兄難弟。

    每當到這個時候，王君麟都會嘴角微微微翹，對於二人這等找存在感的幼稚挑釁，不予理會。

    「瞧，他不敢的，他就是……」阿布羅狄還欲再說些什麼。

    「夠了，阿布羅狄，適可而止吧。」正義感十足的艾俄洛斯出聲阻止了阿布羅狄，沉聲道：「我們都是同伴，應該相互幫助，而不是互相攻擊。」

    「切。」阿布羅狄撇了撇嘴，卻也不敢再說什麼了，和迪斯馬斯克轉身向遠處走去。

    王君麟平靜的沖艾俄洛斯點了點頭，艾俄洛斯回以微笑，又重新投入到訓練之中。

    加隆拍了拍王君麟的肩膀，說：「行了，君麟，不要理會這兩個自以為是的傢伙，他們最愛沒事找事。」

    米羅也靠了過來，亦勸道：「是的，夥計，不必理會那兩個傢伙，我相信你的實力。」

    王君麟朝二人笑了笑，示意自己並沒什麼。三人又閒聊了幾句，便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開始新一輪的訓練。

    這一幕，幾乎每隔幾天都會上演一次，迪斯馬斯克和阿布羅狄總會有事沒事就挑釁王君麟幾句，其他人早已見怪不貴，但對始終避戰的王君麟，也都是心思各異，不認同者有之，鄙視者亦有之。

    王君麟之所以始終避而不戰，那是因為他心裏十分清楚，他的實力雖然逐步強大起來，但戰力方面的進展卻並步大。這是因為，截止目前，他也只是修煉了八極拳的練法，還沒有正式涉及打法。

    在國術之中，分為練法和打法，二者相輔相成，又是兩個極端。

    練法，關鍵在於一個「養」字，練時要放空心神，通過封閉毛孔存住元氣，在鍛煉身體的同時，還能蘊養元氣。說得再直白一些，若是平時鍛煉時，也都像對敵時那樣精氣神外溢，心神高度緊張，那鍛煉不了幾年，身體自己就會先垮了。

    與之相反，打法才是真真正正的實戰，講究一招制敵，對敵時將體內蘊養的元氣一下都放出去，追求的是最大的殺傷力。

    八極拳在練法上，有固定的套路，就如同八極架；在打法上也同樣有多套固有的招式，諸如基礎的金剛八式，絕技六大開，精髓八大招，殺招鐵山靠等。

    雖說，對敵之時，要講究打法無定式，講究一個無招勝有招，一切都為追求最大的殺傷力，能一招斃敵就不用第二招。但是，所謂的無招，都必須建立在有招的基礎之上，所謂「得招之後，方才能夠忘招」，就是這個道理。

    王君麟感覺八極架已經修煉得差不多了，他已經計劃着要開始正式修煉基礎的金剛八式，待金剛八式達到一定火候，再水到渠成的去修煉六大和開八大招，以至於鐵山靠。

    金剛八式：撐錘，崩弓竄箭急；降龍，五嶽朝天錐；伏虎，六合撲地錦；劈山掌，劈山斧加鋼；探馬掌，登山探馬准；虎抱，圈攔虎抱急；熊蹲，熊蹲硬靠擠；鶴步推，鶴步推山穩。

    不過，即便要開始修煉打法，但在練法方面王君麟也不會有半點放鬆，它仍會是他每日修煉的重中之重。況且，打法雖要練，但不宜久練，原因自不必多說。打法的修煉，每一招一式都要用盡全力，否則就是練了也是白練，還不如不練，箇中的分寸把握及其重要。

    在修煉之前，王君麟用心回憶着腦海中關於金剛八式的信息。金剛八式的發力在於呼吸之間，勁力講究鋼脆勁、爆發力。有歌訣云：降龍羅漢力千斤，舉鼎托閘敵萬人；伏虎將軍神力廣，拔山帶嶺技通神；立掌斜劈開山斧，撩陰奪壯莫因循；前沖錘法誰能擋，倒拉九牛勇無論；鶴步沙灘推山勢，指撐八面任取神；虎豹龍拿猛又狠，圈攔搬扣似車輪；登山探馬迎風站，起落返隨叱咤嗔；熊精硬靠出蹲縱，橫衝直撞少人侵。

    王君麟猛的雙眼圓瞪，眼中神威霍霍，站成左臂左足在前的四六步，右拳抱在腰間；然後身略左轉，左足上前一步，右足跟進成丁步，同時左臂里迴旋拉，左掌下按於腹前；左足蹬地，右足快速上前一大步，左足隨之跟進，成四六步，右拳向前直擊。這就是金剛八式的起手式，撐錘，崩弓竄箭急。

    這一式的要點在於，右足上步要有闖碾勁，右拳打的式「頂」，要和右足進步協調一致，要迅捷爆猛，打出寸勁，整體動作要含沉墜勁和十字勁。

    一遍，兩遍，三遍……王君麟一遍又一遍的練習着此招，腦海中想像着敵人就在對面，或許可以先勾引敵人出拳攻擊，也可以找准敵人出拳攻擊的距離，左臂壓住或格擋敵人的拳，右拳直擊敵人的面門或胸口。左右也可以互換，是以在練習此招時要習慣右臂迴旋，左拳攻擊的方式。

    待感覺這一招徹底領悟，已是五天之後，王君麟這才開始修煉第二招，第三招……乃至整套金剛八式。

    一個半月後，金剛八式終被王君麟融會貫通，他又馬不停蹄的開始修煉六大開。

    六大開是八極拳的絕技，意為先開門後進招，為一切攻防之招，凡與敵人交手時均脫離不了此術。

    六大開是頂、抱、單、提、挎、纏，但非指定之式，招式在變化之間，步落而招發，用招必須用腰、跨、步伐相連，用招時必使敵人無可攻之機，攻防嚴謹，講究「善攻者敵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敵不知其所攻」，進退如一，有隙即鑽，不招不架方為上乘，連架帶鑽混進是為中乘，招架閃、躲、騰、挪只為下乘。

    頂，是上領、下沉、左頂、右拉四面八方勁發力的十字整力；抱，是緊縮一團，枕戈待發，寓攻於防，防中有攻的技法；擔，是以拳輪為力點，由上往下的蓋、砸拳法；提，是指腿法之變化；挎，是彎臂短擊法和快摔法；纏，有大小之分，小纏纏腕，大纏纏臂。

    修煉六大開要以三靠三合，突跨相連為要旨。跨是橫力，招不離跨，發招以樁步為根基，根基不牢則招無用。練習時每招為一趟，可單練，亦可合練。要大膽向前闖步，急進用突力，突進要跟上後足，前手擰勁突出，又要帶上跨步，後肘發力催前手，松肩松跨，肩跨發力合膝方能制敵。

    「一打頂肘左右翻，二打抱肘順步趕，三提挎合練單陽打，順步繞身便是纏，翻打頂肘中堂立，大開神拳往後傳。」王君麟口中喃呢着六大開的歌訣，手上動作也是不停，一招一式的演練起六大招，腦海中同樣想像着對面有一個敵人，正與他進招、拆招。

    這一練，又是兩個多月，六大開也被王君麟徹底領悟，融會貫通。

    再然後，就是八大招的修煉，同樣可以單招修煉，又可以合練，還可以拆解變換。一招拆解八手，八手演變成八八六十四手，是為八極拳的精髓奧妙之所在。

    八大招分別是開門提手，猛虎爬山，爆打截法，霸王折江，獅子張口，行門豁錘，童子拜佛。有歌訣云：「開門提手第一招，猛虎爬山逞英雄，爆打截法不讓過，閻王甩手鬼難逃，霸王折江非詢情，獅子張口不輕饒，行門豁錘是奇招，童子拜佛出奧妙。」

    八大招中的每一招每一式均是以六大開的頂、抱、單、提、挎、纏六字訣為核心，變化成招，拆解都不離其宗。以六字訣變換分為上、中、下三盤，內外合用，一招擊出可六字合用，時而一招包括三字，也可以並用二字，或用一字成招，合分交替使用。其手法層出不窮，連綿不斷，靈活運用，高深莫測，其陰手、散手、小手法等極為豐富。

    如此又過了兩個多月，八大招也被王君麟演練得如火純青。而當他在演練八大招時，氣勢最盛。

    開門提手時，猶如風雲突變，變幻莫測；猛虎爬山時，則如月電雄飛，兇猛異常；爆打截法時，又如晴天霹靂，銳不可擋；閻王甩手時，真如暴風驟雨，障眼遮日；霸王折江時，好似蛟龍出水，翻江攪海；獅子張口時，還真欲吞山河，氣勢難阻；行門豁錘時，又似爆竹紛飛，摧枯拉朽；童子拜佛時，卻是面善手惡，出其不意。

    至此，王君麟的修煉才真正步入正軌，小夥伴們看待他的眼中也變得逐漸有所不同。能夠領悟小宇宙第五感，成為黃金聖鬥士候選，他們都不是啥也不懂的菜鳥，自然能看出連日來這些招式的威勢，也更能感覺到王君麟連日來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