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強大的王家

    此刻，那張天銘也是閃過一絲陰冷，面上表現出幾絲不自然，甚至有種火辣辣的疼，張今，竟真的能爬到頂峰。

    「結束了，都下來吧！」林華看了眼王長老，一聲令下，還留在石階上的少年，開始逐步往下趕去，而王長老則是大袖一招，一股狂風卷過，山巔之上的張今，赫然出現在面前，他看着張今，目中欣賞之色絲毫不掩飾，果斷就掏出一枚淡黃色的丹丸，說道：

    「修道艱難，最為考驗人的便是毅力，此子毅力絕非尋常人能夠比擬的！」

    但那林華卻是看清了這丹丸的品級，驚到：

    「王長老，這可是回氣丹，你真捨得用在一個雜役弟子身上麼？」

    王長老淡淡一笑，只說了一個字：值。

    林華面色立刻一震，看樣子，眼前這位少年是得到王長老的賞識了。

    王長老親自將這一枚回氣丹給張今餵下，修士間的丹藥，自然不同於凡間的藥草，這才剛入肚，張今身上的傷口立刻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他那模糊的意志，也是漸漸清醒。

    被一位長老親自餵服靈藥，也是引得不少人的艷羨，唯獨那張天銘面色越加陰沉。

    張今意識逐漸清醒，睜眼看向四下人的目光，饒是他腦子再笨，也是明白是眼前這位面色慈祥的老者恩惠，當即就起身，有模有樣的挽起小袖揮拳一拜：

    「多謝長老救命之恩！」

    「哈哈，救命算不上，一枚小小的回氣丹罷了！」王長老爽朗一笑，滿意的摸了摸張今的腦袋，露出長者般的慈愛之色。

    那人群中的張天銘，面色更為不定，張今分明就是得到了這位王長老的賞識，日後八成要飛黃騰達了，一想起他先前徹底的罪過張今，內心越發的不安。

    接下來的事情便簡單了，唯一需要做的，便是測驗靈根，的確，靈根這種東西是很難在普通人身上出現，但總歸有幸運兒，而後張今也是模模糊糊的聽了一段解釋，大致明白他也是要進行這個流程的。

    不過相比較其他人，他晉升外門弟子的限度，只是十條偽靈根罷了，當王長老安慰的說出普通人基本都有十條偽靈根後，讓張今放下了最後一絲擔憂。

    很快，踏過半梯的弟子紛紛排起長隊測驗靈根，雖然大多是嘆息和無奈，但終究是有運氣極好的人，四十多人裏面，居然有兩人擁有完整的一條靈根，一人是個面生的少女，還有一人正是那張天銘。

    「哈哈！我居然擁有一條靈根！」張天銘內心狂笑一聲，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靈根，他此行之前，他爹爹是特意讓他準備了東西貢獻給上仙的，所以他沒有旁人那樣的擔心，萬一自己成為雜役弟子，拿着爹爹求取的寶物進獻，哪怕成不了外門弟子，也不至於在雜役房受苦，要知道，他爹爹給他的這件寶物，可不是先前送給林華的普通靈芝，據他爹爹說，此物是他在大離國神廟內求到的。

    小胖子成了落寞弟子中的一員，其他人還有機會，哪怕不及格也終究算是走了個過場，而他卻是連機會都沒有。

    「去吧。」王長老也是拍了拍張今肩膀示意，張今也是見輪到自己了，心情不由有些緊張，也是咬着嘴唇將手按在了石柱之上，而也在此刻，幾乎所有少年的目光也都落到了這裏。

    石柱共有十截，一截代表一條靈根，一條靈根便稱之為仙體，適合修煉，靈根最多者便是十條，而每一截之下，細看更是能發現一百條刻紋，這便是代表了偽靈根的數量，一百條偽靈根者，便等同於一條完整靈根。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張今手掌按在上面後，幾乎沒有任何起色，細心的人可能發現了，最下面一截石柱最底下，只有三個細微的光點，這代表了張今偽靈根的數量，只有三條。

    張今不大明白偽靈根是什麼，但看周圍人神色也是知道了個大概，自己八成是沒希望了。

    他心頭越發難受，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一般，這種大起大落的感覺，也的確不是誰能承受得起的。

    「王長老。。」張今下意識的交出一句，那王長老卻是搖了搖頭，只剩下了嘆息：

    「可惜了，這麼好的心性，居然連偽靈根都沒有達到及格線，可惜了我那一枚回氣丹了。。。」

    張今讀出些許話中的意思，更是臉色蒼白，通體冰涼，腦海中不停縈繞着遠處張天銘的嘲諷話語，呆呆的立在原地：

    「窮小子終究是窮小子，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有出頭之日。」

    。。。。

    「一個兩個。。三個，完了！就剩下三個饅頭了！」雜役房內，小胖子看着乾癟的行囊，叫苦一聲，抱着頭蹲坐在地，相較於旁人，他在意的只是自己行囊里的饅頭，對於自己雜役弟子的身份，不是太過自卑，甚至沒有什麼在意。

    正巧此刻張今踏入雜役房，看見小胖子這番樣子後，打趣道：

    「來這兒也滿三個月了，可以朝管事要兩張風行符嘛，綁在腳上能大大提升行走速度，一來一回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的。」

    張今卸下了背着的一大堆乾柴，這堆乾柴比他身子都要大兩倍，但他卻有些遊刃有餘的樣子，這也還得益於當初那位王長老給他服下的回氣丹，哪怕在他們眼中不值一提的低階丹藥，用在一個凡人身上，也是有巨大作用的，當日治療的傷勢只是這丹藥其中一個作用，大部分的藥效還留在他體內，使得他有用不完的力氣。

    只是那王長老自從那日探測靈根過後，整整三個月都沒有出現過，想來是徹底放棄他了。

    小胖子不大明白風行符是什麼東西，但還是大致明白張今想要說什麼，三個多月待在雜役房內，早已把這裏的規矩摸了個透徹，正式弟子一心向道，是不能再跟紅塵掛鈎的，而雜役弟子不一樣，每滿三月便有一次回家探親的機會，而且雜役弟子年邁之後，也會被勸退，送回家鄉，宗門也會有獎勵，至少衣食無憂。

    但大多數的雜役弟子，幾乎是不可能再選擇回家了，老而無後，家鄉無親，回去還有什麼意義。

    「算了吧，村兒里隔這太遠了，我懶。」小胖子咧嘴一笑，搖了搖頭。

    張今沒多想，但內心不由生出感觸，他來這三月了，除了打雜外，幾乎沒有接觸過關於修煉的任何東西，能修煉的弟子都在東峰，他們只能待在雜役房，運氣好可能會被雜役房管事劉許賞賜一枚辟穀丹，但這玩意兒，真的跟修煉扯不上任何關係，他了解過，靈根與沒有靈根的人的差距，當真就如同天與地一般，普通人不能修煉就是不能修煉，哪怕服用了一枚修仙界通用的淬體丹，也不可能改變體質，因為凡人吞下淬體丹，連消化都做不到，談何淬體。

    張今也不再想這些事，提及探親，他倒是有些想念爹爹了，他娘親生下他後就離開了，能依靠的只有爹爹，只是如今這個樣子，讓他回去後和爹爹怎麼說。。。

    也在此刻，幾道人影相繼踏入了雜役房中，走在最前的是一位駝背青年，臉上一大顆黑痣，正是雜役房管事劉許，不過此刻這劉許卻是對着身後一人畢恭畢敬，時不時露出討好之色，張今定睛一看，不是那張天銘還能是誰？

    此刻的張天銘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來自窮山村裏的小子，一身華貴的紫服，言談舉止凸顯出高貴的氣質，路過不少雜役弟子，他始終都高昂着頭顱。

    不過張天銘身後卻還有一人，居然是張天銘的弟弟張必，年齡還是很小，卻穿着一身大大的袍子，這袍子，是雜役房弟子的袍子。

    「劉許，我這弟弟可是放在你雜役房了啊，日後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我定要找你麻煩！」張天銘推出了張必，面色嚴厲的叮囑到，他一直就想讓他弟弟一起拜入藥谷宗，後來通過關係終究是弄進來了，可惜他弟弟沒有他的福分，探測不出任何靈根，所以只能放在雜役房了。

    那劉許卑躬屈膝，連聲稱是，張天銘雖然只是個外門弟子，可說實在的比他這個雜役管事的地位要高太多。

    言語間，張天銘則是注意到了雜役房內的張今，不由得露出幾絲笑意，側着臉對着劉許努了努嘴：

    「劉許，這小子在雜役房內如何？」

    劉許看向張今愣了一下，還以為他在過問張今的生活狀況，便下意識的回到：

    「你說他啊，在雜役房內是最勤快的，別看他瘦小，力氣可大着呢，生活吃住也是和其他雜役弟子一樣，任務方面自然也是公平對待的。」

    張天銘目光一閃，低聲道：

    「是麼。。既然他力氣大，那可不能浪費了這一身好力氣，日後此人的任務，是其他弟子的十倍！」

    劉許再次愣了一下，很快就恍然一聲，原來這張今，的罪過眼前這位外門弟子師兄。

    「張師兄放心！這一點自然不難辦到！」劉許拍了拍胸脯打保證，雜役房弟子的死活宗內是不過問的，他一個小管事，在雜役房內可謂是隻手遮天，這點小事情可謂是手到拈來。

    張天銘滿意的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就遞給了劉許一袋子靈石，引得劉許再次躬身言謝。

    他也並未有所逗留，只是玩味兒的看了眼張今後，便離開了這裏，待他消失，那劉許的面色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邁着小腳步就來到張今面前，吩咐到：

    「張今是吧，以後每日一百擔柴火，要靈峰最頂上的蔥雲木，還有一缸水的任務提升到十缸，水要山底下最清澈的泉溪水，外加任務一百捆藥草。」

    張今面色唰的就變了，他雖然沒聽到二人的對話，但多多少少猜出了個大概。

    「瞪什麼瞪！趕緊的！要完不成送你去執法堂！」劉許冷哼一聲，目光掃過整個雜役房，雜役房內的弟子也是紛紛避過其目光不敢多看。

    張今死死捏着拳頭，隱忍不發，直到劉許走遠，他才泄了氣一般的癱坐在地，一旁的小胖子同情的拍了拍張今肩膀，也實在說不出什麼勸慰話語。

    。。。。

    幾乎是整整一個月，那劉許都死死的守着張今執行雜役房的任務，那劉許口中的任務，張今顯然是完不成的，即便他體力再好，幾乎也只是才完成了一半，等到又是半月之後，那一枚回氣丹的藥效徹底消失，才是張今噩夢真正的開始，體力本就不如尋常人的他，就連尋常的任務都完不成，更別說這附加的任務，才不過幾日間，他便無法承受，也虧得他裝病騙過了劉許，不然還真得被他折磨死。

    劉許的歹毒手段是出了名的，雜役房弟子也只能同情張今，卻沒有人去勸阻，甚至是閉口不談。

    又是接連好幾個月後，那劉許都快要忘記他了，卻從宗內傳來一條命令，這命令，正是那位王長老下達的。

    說是大離國王家的掌上明珠王雨卿拜入藥谷宗，宗內特意為她開設一處靈峰作為閉關之所，並封她為掌座，這種事情以前是絕無僅有的，但倒也想得明白，王家是個龐然大物，藥谷宗在其面前只有仰望的程度，那王家就是想要個掌門的位子，恐怕藥谷宗也不會帶猶豫的，只是這王家的人為何要拜入藥谷宗，就沒多少人知道了。

    而這次封掌座，那王雨卿也是向藥谷宗討要一些雜役弟子作為奴僕，好管理靈峰內的事務，而身為王家宗親的王長老便督辦此事，王長老傳來的命令中，指名道姓的就要劉許以及其管理下的雜役弟子，甚至特意說明了要看到張今在其中。

    說實在的，攀附上王家這個龐然大物，哪怕是做下人，這劉許也是樂意的，只是王長老點名道姓要張今，卻讓他心中不定，前不久那張天銘這邊才讓他收拾了張今，還險些把他弄死了，卻沒想到這一頭又得到了王長老的垂青，張天銘和王長老相比，地位高判立下。

    只是劉許不知道的是，王長老只是隨口一提罷了，那道石梯上不屈的身影雖然震撼，但終究快要被遺忘了。

    「張今兄弟！哎呦還提什麼水啊讓我來！還有這刀也給我，你看你這瘦弱的身子哪裏能幹這些重活呢？讓我來讓我來，你去歇着去！」一踏入雜役房，劉許一溜煙就跑到了張今面前奪過了他手裏的水桶和柴刀，還將他帶到了雜役房內的石墩上歇息，一張臉上堆滿了十足的笑容。

    不光張今，就連雜役房內其他弟子也是瞠目結舌，這劉許，今個兒怎麼轉了性子了？

    此刻臉上卻看不到絲毫不自然劉許，竟對堂下雜役弟子萬般討好，好似幾個月前把張今折磨得裝病才逃過一劫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還不待明白情況，張今又被劉許邀着進入了他自己的居所中，擺上了好酒好肉一頓招待，既沒有說明賠罪的意思，也沒有道清事情原委，這讓張今實在有些坐立不安。

    但很快，王家來了兩位高階修士，一股腦將劉許下的所有雜役弟子全都帶走了，上上下下共五十多人。

    張今也才在路途中知曉，原來是王家招僕人，那位當初賞識過他的王長老指名道姓要他去。

    藥谷宗的確龐大，很多區域都是未探索過的危險區域，甚至時常有外宗人在這裏廝殺，普通人想要橫穿整個藥谷宗，至少需要個把月。

    而宗內賜予那位王家小姐的靈峰，則是在藥谷宗極為偏遠的地帶，人煙罕至，山下就是藥谷宗之外了。

    山高險峻，山中紫氣雲繞，不少仙鶴靈鳥在其中飛舞，山下寬闊的大道以及大片靈植田，很多白衣弟子在靈田間忙碌，山後更是飼養大片靈獸，而其餘山頭則顯得極為尋常，顯然是王家的人來這裏用大法力改造過的。

    接待眾人的是一個丫鬟打扮的姑娘，一身綠裙，容貌很是尋常，但氣質很獨特，與四下景色極為融合，沒有半點生分，好似他自己就是這一方世界，像是修煉了什麼特殊的功法，她看向眾人時都是半抬着眼睛。

    帶眾人來到這裏的那兩位高階修士草草離開了，這綠裙女子張開雙唇，淡淡說道：

    「本姑娘叫王晴，以後叫我管事即可，在我王家麾下做事，沒有太多的規矩，但唯一記住的就是不要大聲喧譁，以免打攪了小姐的修行。」

    說罷，綠裙女子王晴便開始一一吩咐這五十來位雜役弟子，分屬在各個系之下，有的少年被分配到種植靈田，也有的成了看守人員，小胖子被分到了飼養靈獸，張天銘的弟弟被分配到了種植靈藥，雜役管事劉許還是原來的位置，統一管理這五十來人，很快眾弟子便有了各自的職屬，只剩下幾人還未被分配。

    「我家小姐還有一頭坐騎，這坐騎十分高貴，需要一位細心的弟子來照管，你這裏面哪個弟子最為合適？」王晴又抬起青蔥玉指，指向靈峰下一棟閣樓中的一頭類似馬兒的異獸，看向了劉許。

    以她實力，自然能看出這些人裏面修煉過的只有劉許一人，也大致明白這些人的領頭者是他。

    劉許露出強笑，躬身來到王晴面前，二話不說就指着張今說道：

    「回王晴前輩，這張今體格雖然不如其他人，但卻極為心細，以往雜役房內的任務也是打理的井井有條，我看他最為合適！」

    劉許自然能看出這養馬的職位有多重要，而介於先前那個不太確定的猜測，他自然先要舉薦張今，畢竟萬一那王長老真的看中他，此番將他推薦出去，恐怕要比這個養馬的職位更有收效。

    人群中的張今內心冷笑一聲，他怎麼會不知道劉許打的什麼鬼心思，只是當初劉許差點把他折磨死，他又怎麼敢忘。

    張今也是裝作謙卑的樣子，有模有樣的揮着小袖來到王晴面前一拜，王晴沒有太過在意，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

    「這雲獸很高貴的，每日需要洗刷三次以上，至於其他的細節有人會告訴你的，不過你要記住了，但凡你讓它掉了一根毫毛，我就要你一條胳膊，反正這藥谷宗內有的是雜役弟子。」

    張今連連稱是，自然不敢忘記王晴所說的話語，也隨着王家一位弟子的帶領，張今開始了這『養馬』的職位。

    。。。。

    來到此處靈峰已經半年了，張今幾乎都已經忘記了當初在雜役房內的經歷，日子除了好好照看這一匹所謂的『雲獸』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了，這半年來他也從未見過那位高高在上，近乎於傳言的王家小姐出關，就連那位綠裙丫鬟王晴，也沒有再出現過。

    不過他對於仙道的渴望，卻並沒有半分的放棄，他每日除了給這頭雲獸洗刷餵食之外，最多的，是站在靈峰山坡上觀看着王家子弟在茂密的叢林中打坐吐納，尤其是看見那些王家子弟口鼻中噴出白氣，他甚是艷羨。

    他去看，去觀摩去學習，儘管知道這並沒什麼作用，但長此下來，他已經摸索出了修仙界內最為簡單的吐納之法，可惜受經脈限制，他這個連十條偽靈根都沒有的人，幾乎沒有任何寸進。

    「靈根！靈根！我何時才能擁有靈根！」張今心頭越加的憤惱。

    藥谷宗西面一百里外，此處山巒起伏叢林密佈，依舊是人煙罕至之地，也在此刻從天空中驀然划過兩道影子，兩道影子速度極快，飛遁途中傳出極為刺耳的音爆之聲，強大力量接連炸毀了一片又一片的大樹。

    忽然飛在最前的一道影子如同斷了線一般的風箏墜落下去，此人乃是一位紫衫玉冠中年，整個面部卻繚繞了一層黑煙，雙眼更是充滿了虛弱，像是中了什麼毒的樣子。

    「還有一百里！」紫衫玉冠中年心頭默念，看向極遠端高高的靈峰，頓生絕望。

    此人正是南離國萬劍宗的副宗主蘇秦，萬劍宗在大離國內其實也不出名，地位幾乎等同於藥谷宗，此次蘇秦則是在南離邊境的魔窟中尋到一份古圖，經過研究發現這份古圖跟王家的先祖有關，興許藏着一個大秘密，蘇秦正準備將這份古圖進獻王家，畢竟這古圖留給他們也沒有什麼用處，而且將此圖還給王家，還能得到一個人情。

    只是奈何消息走漏，半途中被與王家對立的屍宗之人截殺，不得不改道來這藥谷宗內尋求王家小姐王雨卿的相助，可惜只剩下這一步之遙了。

    「蘇秦，這萬象圖留在你萬劍宗也沒什麼用，還不如交給我屍宗，你這命保住了不說，將來你萬劍宗還能受到我屍宗的扶持，你可要考慮清楚了。」蘇秦身後的虛空中，忽然閃過一道漣漪，一名黑衣男子緩緩從中踏出。

    「呸！給你屍宗？還不如把它撕了痛快。」蘇秦冷哼一聲，修到他這種程度，最為精通的便是算計，他知道這萬象圖對於這兩個大族的重要性，將此圖給王家是唯一的生路，若給了屍宗，屍宗肯定要將他殺人滅口，不讓任何人知道這萬象圖已經出世了。

    「不給？那我自己來取就是了，不過這意義也就不一樣了。」黑袍男子冷笑連連，從袖中伸出手掌，竟是森森白骨，甚至還有蛆蟲從骨指上跌落下來。

    蘇秦見此，狠狠咬牙，不帶半點猶豫，一掌拍在了自己的眉心處，一道金芒瞬間充斥全身上下。

    「萬劍歸心！你怎麼學會的！」黑袍男子驚恐一聲，下意識的就往後逃遁而去。

    下一瞬，充斥蘇秦全身的金芒，瞬間抽空了他所有的血肉，飽滿的肉身就這麼幹癟了下去，猶如乾屍一般，所有金芒匯聚在一處，化作一把三丈多長的光劍，轟隆隆的朝着黑衣男子襲去。

    黑衣男子無法避開，硬生生被光劍穿過腰部，肉身一分為二，伴隨着慘叫聲，兩段肉身墜落下去，斷絕氣息，而蘇秦也是腦袋一歪栽倒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