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摘金奪銀（六）

    且說張少使進了紫檀殿，與其他四家一道獻上烤天鵝。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打開盤蓋，其他四家都是切好的，唯獨如意樓的是整個的。太皇太后卜答失里看了，質疑道：「怎麼還有整隻的？」張少使道：「臣下問過廚子，廚子說這考鵝叫『天鵝花炙』，他處理好了的，只要太皇太后你在鵝背上劃一刀就行了！」卜答失里狐疑着「哦」了一聲，仔細看了看那烤天鵝，說道：「這怎麼看都還是整隻的，不知有何機巧？對了，這是如意樓的是吧！」張少使回道：「是！」卜答失里道：「如意樓的庖人技藝高超，哀家還真有幾分期待。這樣，我們還是先留着它，最後吃。」惠帝道：「好！」

    三人舉筷一家家試吃，味雖不同，卻都十分好吃。最後，到了那隻整鵝前，卜答失里端詳良久，又問張少使道：「你剛才是說切一刀就行是吧！」張少使回道：「是！」卜答失里問道：「要如何切？」張少使道：「沿背脊切！」卜答失里道：「拿刀來！」內侍把一把小刀放在托盤裏，上前跪獻。卜答失里拿起刀，用刀尖劃那天鵝的背脊，鵝皮隨刀而開，整隻天鵝從頭至尾，如花瓣一般散開，中間一付骨架仿佛花蕊簇立，骨肉之間，熱氣蒸騰，奇香撲鼻。

    卜答失里沒料這一刀下子，竟有如此奇幻之變化，不禁贊道：「太神了，『天鵝花炙』，名副其實！」惠帝也道：「真是太神了！沒想到裏面竟然是切好的，不知這廚子是如何做的？」太子燕帖古思年紀小，拍手道：「太好玩了！我一定要問問這廚子，是怎麼做的？」卜答失里又道：「這味兒也香，想必滋味也好！」惠帝道：「請皇嬸娘先嘗嘗！」卜答失里拿銀筷夾了一塊品嘗，入口便覺鮮香滿嘴，咀嚼了幾口，更覺美味異常。這份鮮美的滋味，真是不輸龍肝鳳膽。其中有股清香，非蔥非蒜，她實在猜不出是什麼。她又夾了一塊吃，但覺鵝皮鬆脆可口，鵝肉軟嫩甘甜，真是十二分的好吃，說道：「這天鵝花炙真是絕了，滋味太好了！你倆也嘗嘗。」惠帝吃了一塊，贊道：「這股清香不知道是什麼，真香！」說此閉目品味了一會兒，說道：「好像是竹子的清香！」太子道：「對，是竹子的清香！怪不得剛才吃了以後，我會產生天鵝飛過竹林的幻覺。」卜答失里道：「不錯，真虧這廚子想的出來！」

    太子燕帖古思又連吃了幾塊，贊道：「真是好吃，我真想把整盤都吃了！」卜答失里笑道：「傻孩子，你愛吃，我們把那廚子留下來就行了！」惠帝道：「那呆會兒朕下個旨，封他做五品御廚，將他留下來。」卜答失里道：「他廚藝這麼好，五品太小了，給他個四品，也好讓他風光風光！」惠帝道：「是，就依皇嬸娘懿旨辦！」

    卜答失里道：「哀家對這廚子也挺感興趣的，想見見他，看看究竟長什麼樣！」惠帝道：「皇嬸娘洪恩澤及庖人，那是他的榮光！呆會兒，就請皇嬸娘親賜金刀給他如何？」卜答失里道：「也好，看在這道烤天鵝的份上，哀家就給他一個面子！」惠帝道：「還有這後幾位的名次，也請皇嬸娘欽定！」卜答失里道：「這慕才樓的幾道菜，雖然不及如意樓的別出心裁，味道卻還不錯，就讓他做榜眼吧，然後是悅賓樓、鳳凰樓，青江樓墊底吧！」惠帝道：「皇嬸娘定的極是！」說此吩咐道：「快去傳太皇太后懿旨，讓五家酒樓的掌柜和主廚來見駕！」張少使等答應一聲，趕忙去催人。

    鄔掌柜和王大朋得知奪魁的消息，禁不住痛哭流涕，林雪也忍不住歡呼雀躍，韓山童則長舒一口氣。當下，張少使帶着鄔掌柜和王大朋去見駕，在紫檀殿門口，幾家酒樓的人匯合後一道進殿。

    等一眾人參拜完畢，惠帝說道：「今日是太皇太后的壽誕，朕特意讓卿等從各地趕來獻壽，助朕聊表孝心。卿等不負朕望，做的膳饌，精美絕倫，滋味極佳，太皇太后甚是歡喜，朕和太子亦甚滿意。此必是卿等經年磨礪的結果，理當褒獎。希卿等今後再接再厲，推陳出新，做出更多的美味佳肴，飽一方百姓口福！」王大朋等人齊聲應道：「謝皇上褒獎，草民等謹記聖諭！」惠帝接着說道：「今兒的賽事名次，請太皇太后欽定！」王大朋等人道：「恭請太皇太后裁決！」

    卜答失里道：「今日是哀家的長春節，可汗和太子孝順，特意讓卿等趕來獻藝。卿等各展所長，調理的膳食色香藝味形俱佳，很是不錯。如意樓王大廚烹調的幾道佳肴，匠心獨具，回味無窮，哀家十分欣賞，故定為魁首；慕才樓張大廚做的各道膳饌吃後口齒留香，美味無比，故定為榜眼，悅賓樓為探花，鳳凰樓，青江樓分居四、五。」

    王大朋等聽了，上前跪拜道：「謝太皇太后隆恩！」卜答失里微微頷首，問道：「哪位是王大朋?」王大朋上前道：「草民是！」卜答失里道：「愛卿的菜餚，不但好吃，還好看好玩，名兒也取得好，尤其是最後的『天鵝花炙』，仿佛變戲法似的，真是別出心裁！」王大朋道：「謝太皇太后誇獎。」卜答失里道：「哀家有幾個疑問要你解答！」王大朋道：「請太皇太后賜教！」卜答失里問道：「哀家好奇，哀家看到天鵝的時候，它還是整隻的，怎麼哀家輕輕切了一刀，這天鵝肉就自己散開來了。」

    王大朋道：「草民在烤之前，就將肉切開了，只剩外面的皮連着。這皮經過烤炙，已經十分鬆脆，所以太皇太后輕輕一切，它就沿着切痕散開了！」卜答失里道：「這構思還真是巧妙！不過這樣烤的話，天鵝皮是不是很容易裂開？」王大朋道：「太皇太后所言極是，這樣做的話，既要把握分寸，又要掌控火候，草民也是僥倖成功。」

    卜答失里道：「你做到了，難能可貴！另外，哀家還想問，為什麼你做的天鵝肉吃起來會比其它人做的鮮香。」太子道：「我吃着，似乎每塊都有鵝肝的味道。」王大朋道：「太子真是善品者，那正是鵝肝的味道！」惠帝問道：「你是怎麼給每塊肉都摸上鵝肝的？」王大朋道：「在烤之前，草民將鵝肝搗碎，與各種調料一道盛在竹筒內，而後把竹筒放在鵝肚子裏。燒烤的時候，鵝肝隨着蒸氣飄散，落在每塊鵝肉上，故而每塊肉都有鵝肝的香味。」卜答失里道：「真妙！」太子道：「怪不得還有一股竹香！這些方法，難為你想得到。」王大朋道：「草民不敢居功，這是師父教的。」卜答失里道：「愛卿的師父是誰，能想出這麼好的法子！」王大朋道：「趙大有。」邊上張小宮一聽，目瞪口呆，想詢問，又不敢亂動，只得忍着。

    惠帝問道：「你說的趙大有可是傳說會做無刺鯽魚的趙大有？」王大朋回道：「是！」太子道：「難道外面傳說的廚王孫起鼎與神廚趙大有斗廚的事是真的？」王大朋道：「真的！」太子來了興趣，問道：「你師父趙大有真有這麼神嗎？」王大朋道：「草民師父廚藝神乎其技，確實非虛。」太子道：「那他有教你做無刺鯽魚嗎？」王大朋道：「教了，只是草民心笨手拙，沒學會！」太子道：「怎麼會學不會，太可惜了！」王大朋道：「鯽魚刺小且密，去刺必須憑藉手感，我們師兄弟手感沒師父敏銳，故而都未能學會。」卜答失里道：「料這樣的手藝不是尋常人能學會的，故而為神！」王大朋道：「太皇太后所言極是！」

    太子道：「真是可惜，我還想嘗嘗呢！」惠帝道：「御弟不急，等朕下令召他入宮就是了！」說此問王大朋道：「愛卿可知你師父現在何處？」王大朋道：「草民的師父飄零江湖，久無音信。」卜答失里道：「如此一個奇人，流落民間，真是可惜了！愛卿若得知消息，一定要勸他入宮。」王大朋道：「草民謹記於心！」卜答失里道：「愛卿師承奇人，廚藝高超，哀家想留你在宮內做御廚，不知愛卿是否願意？」王大朋料只能先答應了再圖脫身之計，說道：「草民願意！」卜答失里非常高興，對眾道：「哀家敕封王大朋為御膳房廚膳主事，秩從四品，掌哀家、皇上和太子玉食。」王大朋很是意外，沒料一下子做了四品官，趕忙謝恩道：「謝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歲千千歲！」

    卜答失里又問道：「各位愛卿可還有願意留下來做御廚的！」張小宮道：「草民上有老父，下有幼子，不方便留在京城，請太皇太后恕罪！」其餘三人都道：「願意！」卜答失里道：「張愛卿不方便，如此哀家也不強留。」說此宣佈道：「敕封褚祺三人為廚膳照磨，秩從五品，協助王主事供奉玉食。剌封張小宮為員外郎，從五品，任其還家，隔年進京獻藝。」

    張小宮等一起跪謝道：「謝太皇太后隆恩！」卜答失里又下旨道：「賜刀，各賞黃金十兩。」內監捧上金銀銅鐵錫五把菜刀和金元寶，欲要交與王大朋等人。卜答失里吩咐道：「把金刀給哀家，哀家要親自頒發給王大廚！」內侍趕緊跪獻。卜答失里拿了金刀，招呼道：「來，王大廚，哀家賜你金刀。」王大朋趕緊上前跪謝道：「謝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歲千千歲！」而後接過。其他廚師也領了獎。

    惠帝見卜答失里敕封完畢，出聲道：「如意樓、慕才樓等薦舉有功，各賜金碗一隻，賞黃金十兩。」鄔掌柜等人跪地謝恩。封賞完畢，惠帝道：「各位愛卿連日幸苦，朕許爾等休假三日，三日後到御膳房報到。」說此一頓道：「着宣徽院給幾位愛卿安排館舍。」宣徽院院使應道：「臣接旨！」惠帝道：「退下吧！」眾人道：「臣告退！」說此躬身而退。

    出了紫檀殿，宣徽院院使對王大朋等人道：「各位先請回，本院安排好館舍，再來通知你們。」王大朋等人道：「有勞大人費心！」宣徽院院使道：「請！」眾人往回走。下了台階，隊伍散開，彼此道賀。王大朋將張小宮叫到一邊，問道：「我聽人說，張兄是天台人，不知是否準確？」張小宮道：「正是！不知王兄從何處聽說我的事？」王大朋聽了，哈哈笑道：「如此說了，你真是張師弟！」張小宮道：「你真是我師兄？」王大朋道：「如假包換！我入門最早，所以居長。」張小宮道：「師兄見諒，師父以前很少跟我說他的事，故而我未能拜會！」說此問道：「師兄，你知道現在師父在哪裏嗎？」王大朋點了點頭，說道：「你跟我走。」張小宮喜出望外，與慕才樓的掌柜道：「葉掌柜，王大廚是我的大師兄，我與他聚聚，你請先回。」葉掌柜道：「您請便！」

    王大朋帶着張小宮進了膳房，叫道：「師父，我把師弟帶來了！」韓山童見來的果然是張小宮，喜道：「小宮，原來真是你！」張小宮有點意外，趕忙上前跪拜道：「小宮拜見師父！」韓山童扶起他，說道：「見面不易，俗禮就免了！」張小宮道：「沒有師父，哪有我今日，應該的！」韓山童很是關心他的名次，問道：「對了，你得了第幾名？」張小宮訕訕道：「我的廚藝不如師兄，只得了第二。」王大朋道：「我是師父幫着的，師弟你完全靠自己就奪得第二，實在不易，愚兄佩服！」林雪聽了，說道：「你倆摘金攬銀，可喜可賀！」張小宮不認識林雪，問道：「這位是？」王大朋道：「她是師父的表妹！」張小宮愣了一下，單膝跪拜道：「小宮拜見表師叔！」王大朋道：「你跟我喊小姑姑吧，親切些！」張小宮又道：「小姑姑好！」

    林雪道：「我年紀比你們小，以後這跪拜之禮就免了！」張小宮道：「應該的！」林雪笑了笑，問道：「對了，他們給你們什麼樣的封賞？」鄔掌柜道：「太皇太后欽封王師傅為廚膳主廚，四品官銜。封張師傅為員外郎，五品。」林雪道：「了不得！以往中個狀元，也不過是個五品官，真是咬文嚼字的，不如揮鏟掄勺的！」王大朋道：「是啊，我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做官，而且還是個四品官，真是想不到。」張小宮道：「我也是，祖祖輩輩都是泥腿子，這下當了員外郎，可夠光宗耀祖的了！」林雪道：「如此喜事，理當慶祝一番！」鄔掌柜道：「那我們回去吧，到店裏，我們好好慶祝一番！」韓山童等人齊聲應好，一道出宮。

    當晚，韓山童師徒三人準備了兩桌酒菜，一桌給鄔掌柜家裏人，另一桌則自用。坐定後，滿上酒，鄔掌柜舉杯道：「趙師傅、表小姐，兩位師傅，今兒高興，我們干一杯！」幾人道聲「干」，喝了杯中酒，林雪抿了一口。鄔掌柜喝罷，幫韓山童滿上酒，敬道：「趙師傅，表小姐，我敬你倆一杯。你們是我家的救命恩人，我代表全家謝謝你們！」韓山童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說此，又幹了一杯。王大朋幫他滿上酒，敬道：「我也敬師父一杯，感謝師父栽培之恩！」張小宮也舉杯道：「師父，我與師兄一道敬你！」韓山童道：什麼恩不恩的！今日高興，我們喝酒。」說此，又喝了一杯。王張二人也幹了，滿上酒，敬林雪道：「小姑姑，我師兄弟敬你一杯，祝您永遠笑靨如花！」林雪笑了笑，說道：「干！」喝了一口。王、張二人又干一杯。

    喝罷，王大朋幫張小宮滿上酒，敬道：「師弟，我們初次見面，該喝一杯！」張小宮道：「是，師兄我敬你！」兩人碰杯後，各自喝了。林雪道：「空腹喝酒易醉，我們先吃菜再喝酒。」鄔掌柜道聲「請」，大家一道動筷。當晚的菜，原料無非瓜果蔬菜、雞鴨魚肉，然經三人之手，道道精緻，美味可口，讓鄔掌柜讚不絕口。

    這正是：「金刀銀刀名揚天下，大徒小徒喜占鰲頭。」

    停更公告並致讀者書

    即日起，姚氏子弟將停止小說《龍鳳大傳奇》在網絡上的更新。在此，請允許我再次對一些追更的讀者說聲抱歉。

    在前些日子的致讀者書中，姚氏子弟說過要將全書發完，供大家免費閱讀。那麼，現在為何食言而肥呢？原因有二：

    一者、讀者群太小，發與不發，無甚影響。姚氏子弟認為自己所寫的《龍鳳大傳奇》是部不可多得的好書，精彩極了，可圈可點。可是由於沒與網文公司簽約，沒人推送，在網上處於自生自滅狀態，雖有數不清的網站轉載，但沒能形成合力，傳播效果不佳。中間又停發兩次，讀者散盡，難以挽回。這與其讓它苟延殘喘，不如令其猝死，一了百了。

    二者、黃毒寄生其身，令我不忍觸睹。在前篇致讀者書中，我曾囑咐轉載的網站不要掛黃色小廣告，讓網頁保持乾淨。可是我天真了，錯大了。今日我在手機上點開兩家轉載的網站看，發現文章的上下左右，淨是污穢之物。姚氏子弟自認為小說寫的精彩，與人拼故事、比文筆不用太謙虛。可實不敢與這些自帶流量的情色讀物比肩，真正比不得。且我實在不甘助紂為虐，也不敢助紂為虐，所以我決定撤了，等網絡乾淨了再說吧。

    有鑑於以上兩個原因，姚氏子弟決定停更。

    那麼，看到一半還想看的朋友怎麼呢？姚氏子弟的建議是來買書吧。

    或許有人會質疑，你這不是強行推銷嗎？你的書還貴，買不起。

    怎麼辦？姚氏子弟認為不難辦。你們放心買，放心看。看完以後，若覺得這書買得不值，一個月內，隨時退我。當然，請您儘量保持書面完整和潔淨，我好便宜再賣。同時，請允許我告知您，此書是個悲劇故事，走的是感人路線，所以歡喜花好月圓結局的朋友就不用麻煩了。

    最後祝喜歡讀書的朋友天天開心閱讀！

    此致

    姚氏子弟

    19年2月22日

    (本章完)